“邊塞急報！！！”
“有百萬陰兵攻城！三日連破邊關七大城！已入我中原大地！”
“報！！！”
“陰兵已經攻破平元關！”
“報！！！”
“陰兵已經攻破赤田關！”
“報——”
“報——”
未央宮！
一位位來自邊塞的傳令騎兵不斷沖進正殿大門，以八百裏加急的特有權限直達天聽！
所有急報合起來，便隻有一個信息：
中原北境，已然淪陷！
殿堂金階之上，劉徹身穿龍袍，高坐龍椅，哪怕帝冕的十二旒遮住了他的臉龐，可在場的所有漢臣也都能感受到他心情的陰沉。
“有沒有人能告訴朕，這些人口中的陰兵，所謂的骷髅大軍，究竟是怎麽回事？”
劉徹終于開口，聲音沙啞無比。
殿中，衆臣低頭。
齊宣身居武官行列前端，僅次于衛青和霍去病之後。
他此刻也是眼神凝重，百思不得其解。
陰兵攻城的急報從三日前就已經傳來。
算上傳令兵趕路的時間……
也就是說。
他和霍去病衛青班師回朝之後，陰兵就開始入侵邊塞了？！
到底何爲陰兵？！
“臣不信怪力亂神之事。”
最先開口的，是霍去病！
“那所謂陰兵，定是匈奴餘孽假扮爲之！”
這位剛剛打赢漠北之戰，在大漢軍界風頭一時無兩，甚至隐隐壓過衛青一頭的年輕戰神走出武官隊列，仰頭看向劉徹，沉聲道：
“臣願率一萬騎兵，奔赴邊塞查探究竟！”
龍椅上的劉徹沒有動靜。
“餘孽？”
衛青輕輕搖頭，眼神陰沉，“不可能，經過漠北一役，匈奴不可能還有三日内連破我大漢七座邊塞城池的兵力。
而且觀這一個個邊塞被破的急報，那些陰兵的數量百萬不至于，可五六十萬……有的。”
“大将軍！”
霍去病扭頭看向衛青，對這位舅舅語氣極重，“你莫非跟那些無知愚民一樣，也認爲是死去的匈奴士兵複活了，來找我們大漢尋仇？！”
衛青沉默。
“舅舅？！”
霍去病見他這反應，眉頭頓時緊鎖，“這世上，何來陰兵鬼神之說？！”
衛青環顧四周，掃視了一眼大漢群臣。
而後他轉頭看向龍椅上的劉徹。
二人對視一瞬。
後邊的齊宣很清楚地看到，劉徹點了一下頭。
好似在允許什麽。
然後衛青就緩緩開口：
“世上當然無鬼神，卻有詭谲異術。”
這位大将軍的眼神似有一抹追憶，聲音低沉，“我曾在河朔時見過，那個匈奴的大祭司……就會一手操控屍體的妖術。”
一語驚人！
滿堂嘩然！
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将，在這一刻都紛紛炸開了鍋，議論聲充斥着整間殿堂。
此刻的未央宮正殿，就好似一個嘈雜的菜市場。
齊宣隻是看向劉徹。
他在等這位漢武帝開口，穩定被衛青言語擾亂的朝堂。
“你們在害怕嗎？”
沉默許久之後，劉徹終于出聲。
他從龍椅上站起，一襲龍袍在他寬厚的身軀上更顯威嚴！
“害怕這所謂陰兵，害怕那匈奴大祭司操控屍體的異術？！”
“笑話！”
劉徹一聲厲喝！
“如果那所謂陰兵真如此厲害，異術真如此無可匹敵，那匈奴爲何要在漠北決戰敗北之後才用？！”
“陰兵？”
“有何懼之！”
“匈奴生前大漢尚且無懼，更何況是死的！”
“人來了我們就殺人。”
“鬼來了，那就滅鬼！”
殿堂之上，身穿龍袍的漢武帝一揮袖袍，朗聲喝道：
“齊宣何在？！”
齊宣咧嘴一笑，從武官隊列踏出，行禮回應：
“微臣在！”
“朕封你爲滅鬼軍前鋒大将，率一萬精銳鐵騎率先趕赴邊塞，查探沿途陰兵情報！”
“末将領命！”
“衛青、霍去病何在？！”
“微臣在！”
“命你二人爲滅鬼軍主将，兵分兩路，各率五萬騎兵十萬步卒，前往收複淪陷邊塞！”
“末将領命！”
……
……
半日後！
一萬鐵騎前鋒軍集結完畢，整裝待發！
齊宣身穿暗金色的星隕重铠，背負天龍破城戟，攥着戰馬缰繩，立于長安城門口。
他的後面，是即将遠征滅鬼的一萬漢軍鐵騎！
“大将軍，臨行前我有一事想問。”
齊宣看着前來送行的衛青和霍去病，最後将目光鎖定在衛青身上，“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車騎将軍不妨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衛青眼神平靜，“你是太玄行走嗎？”
“是。”齊宣坦言。
事到如今，他早就對衛青知道太玄行走這件事不奇怪了。
“我曾經有一位友人也是，她說，匈奴的大祭司綽号半面骷髅，是十環區的霸主之一，一手亡靈魔法深不可測。”
衛青緩緩說道。
齊宣聽着滿頭霧水。
十環？
半面骷髅？
霸主？
亡靈魔法？
“她隻跟我透露過這句話。”衛青見齊宣一副想追問的樣子，直接開口道：“其它的，我也不知道。”
“所以，現任匈奴大祭司，就是一個會亡靈魔法的太玄行走？而且來頭不小？”齊宣皺眉。
“你應該可以這麽理解。”衛青微微點頭，“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麽，但你身爲太玄行走，應該知道。”
“……”
齊宣一時語塞。
他還真不知道……
“舅舅，你好像瞞了我很多事情。”旁邊的霍去病眼神複雜。
“因爲這些事你知道也無益。”衛青平靜道。
“行吧。”
齊宣攥着戰馬缰繩調轉馬頭，緩緩轉身，“那在下便先行一步，看看那所謂陰兵是何來頭。”
“很快就追上你。”霍去病咧嘴一笑。
“我等着！”
齊宣朗聲大笑，而後策馬揚鞭，朝一萬滅鬼前鋒軍中沖去。
來到大軍最前方之後，他在下令出發前，忍不住回頭看向長安城。
城牆上，剛剛進行完戰前動員的劉徹還站在那裏。
身穿龍袍，以天子之身，爲将士送行。
齊宣看了他和城門的衛青霍去病一眼。
“觀察。”
姓名：劉徹。
身份：大漢皇帝。
占據世界氣運：38%！
……
姓名：衛青。
身份：長平侯，大漢大司馬大将軍。
占據世界氣運：19%！
……
姓名：霍去病。
身份：冠軍侯，大司馬骠騎将軍。
占據世界氣運：21%！
“算上我自己的12%……”
齊宣眼眸微眯。
算上他占據的氣運，他們這四人便瓜分了此方世界90%的氣運。
而氣運，對太玄行走來說就代表傳承覺醒度的提升。
不知爲何，齊宣隐隐感覺，那個身爲匈奴大祭司的太玄行走的目的……就在于此。
罷了，碰上他再說。
齊宣攥緊缰繩，轉頭朝身後一萬漢軍鐵騎朗聲大喝：
“全軍出發！”
霎時間，馬蹄聲聲如雷，震天撼地！
……
……
元狩四年，春末！
漠北之戰方始落幕，匈奴大軍死而複生，化百萬陰兵入侵中原！
漢武帝派齊宣、衛青、霍去病三人合率三十萬大軍趕赴邊塞。
軍名，滅鬼！
此戰，史稱滅鬼之戰！
——《大将軍·齊宣列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