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憐這邊泡完溫泉,換上道袍出來,正好接到師兄傳訊。
與秋長天彙合,聽他說完任務之後,便皺眉問道:
“區區土蝼而已,還要和其他弟子組隊?沒必要吧。”
“都是同門,難得遇見,相助也不爲過吧。”秋長天笑着解釋說道。
不和人組隊,我怎麽裝逼刷同步值?隻拿你刷嗎?
還不是因爲師兄心疼你啊!應憐師妹!
徐應憐懷疑地看着他,顯然沒有領會師兄的好意,半晌才點頭說道: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陪你來的。”
兩人趕到酒樓樓下,便看見那五名外門弟子正在門口等着。
劉道然正滿臉不耐鄙夷,結果目光剛瞥見徐應憐,頓時眼睛立刻就看直了:居然是真的大小姐!
須知這世界沒有什麽“黑長直”的說法,但主流審美仍然是嚴重偏向黑長直的。
頭發要“不襯珠玉而黛”,皮膚要“不施脂粉而白”,總之就是崇尚自然之美。
徐應憐的相貌氣質,無疑便站在這方面的最頂點。
白衣素袍,不佩璎珞。面色純淨,不染鉛華。青絲如瀑,不加珠钗,隻用一根帶子随意系着,處處都戳在主流審美的要害上。
以至于三個昆侖男弟子,在一瞬間看得微微失神,然後才迅速反應過來,裝模作樣地挺直腰背,擺出謙和文雅的姿态。
反而是另外兩個昆侖女弟子,原本看見秋長天回來還挺開心,瞅見徐應憐的相貌,立刻又有些本能排斥和些許嫉妒。
衆人便再次自報姓名,一圈下來輪到她,她隻是淡淡一句“徐應憐”,便站在秋長天的身邊,不說話了。
“是恰好和徐應憐同名?還是故意起的假名?”文沁撇嘴說道,旁邊的柳依依連忙拉她手臂,“小聲點。”
再看剛才質疑“是不是大小姐”的劉道然,此時正和呂铮一起,殷勤地給徐應憐講解任務内容呢。
胡浩之自恃輩分比大家高一屆,不好屈尊去講解,因此隻是不停颔首,表示“他們說的沒錯,我很認可”。
“我隻聽秋師兄的就好。”等這些男弟子七嘴八舌地說完,徐應憐才漠然說道。
見三人吃癟,兩名女弟子又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衆人各懷心思地駕起劍光,向着老龍嶺方向飛去。
一路上都是高海拔草原,牛羊群落,牧民帳篷點綴其間,遠處則是碧野藍天,雪峰連綿,讓人有種“天地如此遼闊”的心曠神怡之感。
考慮到隊伍裏正好七人,秋長天便想說一句“七劍下天山”,但考慮到沒人會懂這個梗,隻能作罷。
說來也是離譜,在旅途中爲了測試鏡花水月的同步機制,他便和隊伍裏的幾個女弟子聊了聊,順帶介紹了一下老龍嶺的典故。
文沁和柳依依讨好般地誇他“學識淵博”,但同步值卻紋絲不動。
徐應憐冷哼一聲,說“師兄是以爲我不知道這些?”,結果同步值+1。
顯然,雖然都當着人家的面裝逼,但兩名外門女弟子并不真心覺得他厲害,隻是爲了讨好他而假裝崇拜。
徐師妹卻是不知道老龍嶺的典故,很在意自己于博聞強識上輸給了師兄,才貢獻了一點同步值。
所以我家師妹才是真的可愛,你們這些外門弟子都是什麽貴種?
垃圾!
還好此行帶了師妹出來了!
言歸正傳,老龍嶺主峰以北,有一狹長山谷喚作“大直溝”。
大直溝内有一條河流,當地人喚作“駱駝河”。
靈石礦場位于駱駝河的源頭處,幾名執事和一大堆礦工正站在礦場外頭,滿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等秋長天七人降落下來後,執事們才倉皇上前,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欣喜道:
“幾位上仙終于來了!”
“你切莫急。”秋長天溫言說道,“我們時間有限,先将妖獸之事一一說來吧。”
呂铮聞言稍微有些不爽,因爲他原本也想詢問此事,結果卻被秋長天搶了先,搞得好像是這位在領隊一樣。
不過和這位互怼,肯定會被其他女隊友撕,劉道然的下場還在前面擺着,因此他也就默然不言,聽那執事們細說。
原來差不多在幾天前,礦場裏突然有礦工失蹤,而且礦洞深處隐隐有血光閃現。
執事們以爲是什麽野獸,比如穴熊之類的,便組織了礦工隊進去探查。
結果在裏面便發現了吃人的土蝼。
妖獸這玩意和野獸不同,後者拿弓箭射還能搞定,前者就得用飛劍了。
因此執事們便急忙上報宗門,執事堂便給煉氣階弟子發了任務。
聽完彙報,衆人便單獨走到一處,讨論起來。
“你們覺得如何?”呂铮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不等秋長天發言便搶先提起話題,試圖主持這次讨論會,順帶在徐應憐面前好好表現。
“還能怎麽樣?土蝼而已,直接殺進去呗。”胡浩之滿臉不耐之色。
“秋師兄如何看呢?”文沁笑着問道。
“若單單隻是土蝼倒還好。”秋長天正色說道,“可你們還記得麽?那執事說事發當日,洞裏有隐隐血光閃現。”
他将執事們又叫過來,問了一遍,執事們确認洞内當時是有血光的。
“那麽問題來了。”秋長天将執事們屏退,冷靜說道,“土蝼是不會五靈術法的,所以哪來的血光?”
“血光隻是個形容詞吧。”呂铮提出異議說道,“有可能土蝼襲擊獵物後,濺在牆壁上的鮮血反射的光芒。”
秋長天簡直無語。
這得腦子有多大的洞,才會覺得血光是鮮血反射的光芒?
我再三和執事們确認“血光”的事情,你剛才是不在場沒聽見,還是耳朵不好?
“不用擔心。”劉道然用餘光偷瞥徐應憐的表情,然後和秋長天笑道,“你若是怕了,可以留在隊伍後面。”
聽他直接嘲諷師兄,徐應憐便驚愕地揚起眉毛,轉頭和秋長天低聲問道:
“這人怎麽回事?”
“争風吃醋嘛。”秋長天也小聲回答,“畢竟師妹長得好看。”
“真無聊。”徐應憐有些無語,“爲什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呢?”
“就是。”秋長天說。
見他倆宛如情侶般地親密耳語,旁邊的五名外門弟子,臉色不由得發黑起來。
這……大家可是同門啊,怎能如此不講情面?
就拿狗糧硬塞我們的嘴,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