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松了口氣,回頭看着女友,笑着說道:“沒事了,你看吓吓你也挺好,這不是不打嗝了,我送你回去。”
送甯兒回到江家門口,下車前,江蘇叮囑甯兒,“明早我來接你。”
“小蘇哥哥,你會有危險嗎?”
江蘇諷刺的笑了一下,“你太高看他們幾個了,别擔心。”
說完,江蘇望着甯兒進門,他離開了。
他沒有回去,而是去了錢家,錢總等人當晚去了醫院,一直沒有回家。
錢夫人在家中哭鬧,到後半夜,周圍鄰裏也都散開了,沒人在管她,隻剩下她一個人在咨詢律師離婚事情。
江蘇眼神冷冰冰的望了眼裏邊的場景,他開車離去。
将車開到了寂靜小路,江蘇打開了後備箱,從中拿出一台電腦,一直沒有回去。
次日,江蘇去了公司,錢珍珍和小李見他出現,立馬将他拉走。
“錢總要見你。”
江蘇早有準備,他跟着去了醫院。
因爲之前嘴欠,沒少被他叔扔去學拳腳功夫,而他學拳腳功夫最顯著提升的便是那力道。昨晚踹錢總那一腳,是火氣沖腦門,他用盡全力去出踹的,結果把人踹醫院,要住院治療了。
江蘇出現,錢總一巴掌将被子打碎在地上,眼神想撕碎江蘇般怒視他,“昨晚,你報警抓了廖總,段總的手下?”
江蘇掏出一份辭職信,“本來打算放你桌子上呢,忘了你在醫院。我看公司也呆不下去了,幹脆就辭職,給公司省一筆錢。”
“我已經報警了。”錢總立馬說道。
江蘇:“随便啊。”
錢總望着江蘇,眼神充滿恨意,“馬上我的驗傷結果就會出來,到時,你就要坐牢。”
“好啊。”江蘇一點都不怕。
錢珍珍在替他求情。
小李也開口,“小蘇,你快對錢總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
錢總擺手,“我不認道歉。”
小李故意出主意,“小蘇,你是聰明人,知道錢總一直最好什麽,你聽李哥一句勸,你還年輕,不管判刑還是拘留,進局子可是要進你檔案的,你今年要考研究生是吧,這事兒如果被捅出來,你看哪個學校會要你。
女人沒了還可以再找,事業前途,人生沒有了,這輩子就完了。你看珍珍對你多癡情,昨晚一直爲你說話,到今天。你那個女朋友,帶過來,讓她‘私下’給錢總‘道個歉’這就完事了。”
江蘇擡眸,看了眼病床上給自己下套的男人,餘光又掃視旁邊含情脈脈看着他的女人,最後視線落在小李身上。“你們是故意在我面前演這一出啊。”
“小蘇,男人前途最重要,女人你想要什麽樣的沒有。”小李又開口,“這次,錢總是真的生氣了。”
李珍珍也開口,“小蘇哥,我真的不想你去坐牢。”
江蘇拿出手機,輸入報警電話,“喂,你好,我替我同事報警。不,人是我打的。”
他挂了電話,看了眼錢總的小腹,“打算什麽時候出院?”
“你想做什麽?”
“想再打一拳。”
他離開醫院。
辦公室的三人,錢總怒火将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仍在地上,“滾,給我弄死他。”
錢珍珍看着江蘇離開的背影,她又望着病床上的父親,“李哥,如何找到那個女生?”
甯兒下午沒課,她上課都沒心情,早早地跑到了江蘇住的地方等男朋友。
還沒進小區時,“江蘇要坐牢了,你知道嗎?”
身後一聲喊,甯兒停下腳步,轉身,和昨晚推她的女人對視。
錢珍珍走上前,看着背着書包,稚氣可愛的女生。“他昨晚因爲你打了我爸,我爸決定報警抓他。”
甯兒面無表情,隻是手心中涔出虛汗。“我小蘇哥哥呢?”
“被警察抓了吧。”錢珍珍輕描淡寫的開口,“想救他嗎?”
甯兒沒說話。
“今晚去醫院找我爸,隻要取得我爸的諒解,他不追究,小蘇就會沒事。”錢珍珍望着甯兒字句清晰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要爲他多考慮。男人,事業遠遠大于女人。你喜歡他,我也喜歡他。”
甯兒一動不動的望着面前的女人,“他不喜歡你。”
“但是我能給他你給不了的,比如,事業,地位,資源。我是公司的唯一繼承人,他如果和我在一起,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估值千萬的公司。這是你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學生妹可以比的!”
甯兒看着在自己面前驕傲自大的女人,她眨眨眼。自己幾歲的時候零花錢就千萬來着?
“我有靠山。”甯兒乖巧回答。
錢珍珍諷刺的笑了,“就你那個警察親戚?你信不信我爸打個電話,就可以讓他滾蛋。你有個什麽?你懂什麽是資源,什麽是人脈嗎?小蘇考研,我爸還能替他找導師,找關系,你家能嗎?就憑你那個小警察姑父,他能嗎?”
甯兒沒回答,錢珍珍以爲她怕了,繼續說道,“你們現在有愛,當未來面對生活中的壓力,柴米油鹽時,剩下的隻是一地雞毛,愛情,注定會消失。聰明一點,趁着自己還有臉可以掙錢,就多用你的長處,去‘掙錢’。等你有一日色衰,就是你想走捷徑,也無路可走。”錢珍珍撕掉僞裝,直接和甯兒開門見山,“跟着我爸,一個月給你兩萬,知足嗎?”
甯兒呆呆的問她,“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媽媽知道你在外邊給你爸找情婦嗎?”
錢珍珍:“你!”
“總之,救小蘇的辦法我已經告訴你了,如果你願意眼睜睜的看着他爲你而坐牢還毫無愧疚感,那你就看着吧。如果你不救他,他坐牢的話,你就是罪魁禍首。”
說完,她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甯兒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拿出手機給江蘇打電話。
江蘇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甯兒心中隐隐不安。
她也沒有去江蘇住的地方,轉身,攔了輛出租車,“去江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