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暖暖噘嘴,接過,自己解開雞蛋皮,拿了抽紙放雞蛋皮,然後将抽紙裹着的垃圾放在了丈夫平時放水杯的扣手中。
“不想吃蛋黃。”
江總:“我替你吃了。”
古暖暖掰開雞蛋,伸手喂開車的丈夫,将蛋黃喂給開車的丈夫,她兩口将蛋白給吃了。
江塵禦又小心哄着妻子問:“中午想吃什麽,我讓傭人給你送過來。”
“我和同學點外賣就行。”
“吃點正常的,别總吃麻辣燙,炒方便面,炸雞排,漢堡……”
古暖暖閉耳不聽。
離考研機構還有一小段距離,江塵禦和以往一樣,将車停在路邊,看着妻子背着書包下車,江總操心叮囑,“過馬路慢點,到了給我發個消息,上課别慌,好好吃飯,多喝水,早上我給你書包裏放的有水果,已經洗過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我老公,不是我爸媽。”古暖暖又不耐煩了。
果然,學習期間的女孩子,都是暴躁的恐龍。
江總一點脾氣都不敢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個向來都是沖别人發脾氣的人,怎麽結了婚,淪落到被小妻子吵。
望着她過馬路,看着她在斑馬線上奔跑,江塵禦的心都提着,他也不知道緊張什麽。
直到消失不見,江塵禦又停了五分鍾,才掉頭趕緊回去。送大寶到學校,家中卧室還有個在睡着的小寶,傭人不敢去他卧室,兒子睡醒别自己打滾,滾掉床了。
回家路上,江塵禦看着清晨街道上送貨的大卡車,外包打着牛奶的廣告。
江塵禦突然想到了什麽,回家路上突然拐道,到了路邊營業的超市,江塵禦進入,指着一箱純牛奶道:“買兩箱。”
江塵禦到家時,提了兩箱的純牛奶,江塵風也剛好起床,見之,詢問:“塵禦,這兩箱純牛奶給誰買的?”
“讓小暖喝的。”江塵禦将牛奶遞給傭人,繼而對大哥解釋,“小暖早上起床不好好吃飯,每天都喊着時間不夠,營養跟不上。以後每天早上,讓傭人替她熱一瓶純牛奶,到路上喝。”
傭人也趁機聽明白了,連忙将牛奶放回後廚。
江塵禦又火急火燎的趕緊上樓,“也不知道山君睡醒沒有,給他兩邊都擋的枕頭,但是現在自己長本事了會爬過去。”
到了卧室,小家夥還夾在爸爸媽媽的枕頭中間,乖巧的睡覺,或許,枕頭上有父母的味道,他睡得依舊很安心。
八點左右,某崽子沒醒也被爸爸給拽醒,甯兒也從卧室出來。
“叔叔,早上好。”
江塵禦單手抱着剛哄好的小肉包子下樓,父親的大手握着兒子的一條小肉腿,小家夥正抱着奶壺喝奶。父母親帶娃,洗臉都能看出來差距。
古暖暖給小家夥洗臉,衣服是幹的,頭發也是幹的,洗完臉還擦個香香。
爸爸給兒子洗臉,直接打開水龍頭大手在他臉上擦,小家夥都不敢睜眼睛,末了,爸爸還得用自己濕手再擦一下他的頭發。香香也不給塗了,當爸的說:“男孩子,皮實點,别矯情。”
于是,小山君清早在爸爸手中,越來越糙。
甯兒伸手摸君寶寶時,都覺得小家夥臉蛋沒有以前滑溜了。
江塵禦下台階時,和甯兒一塊,“以後家裏别再提起那件事。”
甯兒懵,“什麽事呀叔叔?”
“你嬸嬸主動對我承認錯誤了。”
甯兒震驚,“嬸嬸坦白了?!”這麽勇!
江塵禦抱着兒子:“難道她還能被你一個小丫頭給威脅。”
甯兒一想,有道理,嬸嬸那麽彪的女人,怎麽會被自己和小蘇哥哥輪流威脅。她着急的跟上江塵禦,“叔叔你不生氣嗎?”
“生氣前,先把參與的人都收拾了,江蘇現在在做什麽?”江塵禦知道,一周七天,甯兒能有八天都是去找江蘇的,就算真有什麽事,甯兒那單純性子,可玩兒過不妻子的心眼,除非江蘇在身旁!隻要提到自己最在乎的人,立馬亂了套。
果不其然,甯兒激動的一聽男朋友又要被收拾了,頓時腦子都跟不上了。“不是不是,叔叔,當初是嬸嬸高中花一萬二去追男神演唱會的,和我小蘇哥哥無關,我小蘇哥哥沒去。”
江總突然停下腳步,看着甯兒,“你嬸嬸當年的男神是誰?!”
甯兒:“……”
她看着嚴肅的叔叔,甯兒後知後覺,自己上當了。
小山君雙手抱着奶瓶,咕咚咕咚的喝的津津有味,似黑寶石的眼珠,可愛的看來看去,不曉得家裏又咋回事~反正他感覺爸爸好像要發脾氣了。
上午,古暖暖在上課時,右眼皮在跳。
“奇怪,早上還好好的,這是咋回事。”古暖暖上課跑神了,她開始琢磨自己爲啥右眼皮跳。
身邊的同學在做筆記時,晃了下她,“古暖暖,記筆記了。”
“哦哦。”古暖暖連忙提筆,看着黑闆,又不知道該記什麽筆記,于是扭頭,看同學在寫什麽。
中午休息時,身旁的女同桌段營問古暖暖道:“你上課在想什麽,都跑神了。”
古暖暖說:“我右眼皮在跳,我不知道我又辦啥壞事了。”
後方的同學崔正俊也笑起來,“暖暖,你真可愛,右眼皮跳爲什麽是辦壞事啊?”
古暖暖尴尬了一下,不知道爲啥,明明大家都是同齡人,甚至有的比她年紀還大,當大家用“可愛”誇她時,古暖暖覺得,眼前這些人都是一些“小屁孩”。
可能也是源于自己當媽的緣故,“可愛”一詞,她隻用于形容她家寶貝肉墩兒子。
“對了,咱們中午吃什麽,一起定外賣吧。”崔正俊提議道。
段營點頭,“好啊,暖暖你中午想出去吃,還是點外賣在休息室吃?”
古暖暖想到丈夫早上的叮囑,“外賣!”
“吃什麽?”
叛逆老婆上線,“麻辣拌!”不讓吃麻辣燙,那就吃麻辣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