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寒冬,大棉襖,奶奶輩的壓箱底棉褲都拿出來讓她穿上。
古暖暖犟嘴,“老公我不穿,這不符合我貴婦的氣質。你特意開了一千多萬的豪車來接我出院,卻把我打扮成山溝溝裏的土包子,我不要~我要美。”
江塵禦耐心的騙她,“現在流行醜富,越醜越貴婦。聽話,再帶一層帽子。”
“老公,我頭上都帶了三個帽子了。我現在比我懷孕的時候都胖!”
在暖的幻想中,是自己美美哒的出院。穿着飄飄裙子,帶着墨鏡,高傲美麗又冷酷的出院。結果,她現在裹得,像個水桶似的。
江塵禦一邊說,一邊幫妻子拉上棉襖拉鏈,帶好圍巾,“護好脖子,小心沖風。”
江塵禦又爲小妻子帶上手套,“套上隔冷,小心着涼。”
不一會兒,他又爲小暖暖帶上口罩,還不等江塵禦開口,古暖暖就替丈夫說:“隔絕氧氣,小心我活着。”
江總:“……”
室内人都愣了一下,接着發出爆笑。江老都佩服二兒媳婦的腦回路,她腦子是咋長的。
不一會兒,江茉茉外出回來時看着裹成熊的好姐妹,她捧腹大笑。“暖兒,這絕對是你這輩子最醜的一次!”
古暖暖轉身都像是企鵝走路,“你二哥說現在流行醜富,越醜越貴婦。”
江茉茉沒眼看了,她手捂着眼睛,“我二哥不混迹時尚圈,真是時尚圈的一個‘損失’,哈哈哈哈。”
不一會兒,小水桶兒子也被包好了。
水桶媽媽和水桶兒子對視,看着彼此的樣子。
都是隻露了一雙眼睛。
古暖暖看着兒子模樣,她大笑起來,“天呐,兒砸,你多少層?媽媽裹了三層,你嘞?”
甯兒闆着手指算了算,“嬸嬸,寶寶好像比你多了一層。”
古暖暖:“呀,我還輸了呢。”
小山君看着眼前隻有眼睛的胖水桶,不曉得這是哪号人物,之前都沒見過。
當,古暖暖将臉上的口罩摘了,露出自己的臉,小家夥看到原來她是自己麻麻,他又開心的張嘴笑了起來。
“老公老公,你快來看兒子,他好像認識我了。”古暖暖見到笑起來的小家夥,她興奮的喊丈夫。
接着,古暖暖又帶上口罩。
小山君的眼睛一直看着古暖暖的眼睛,呆呆的。
她摘了口罩後,小家夥看到古暖暖的臉,吐着舌頭笑起來。
接着,她又帶上口罩。來回幾次後,小家夥好像認識那個人就是媽媽了。不容易被騙了。
這時,娃他爹給娃她媽帶了一副墨鏡。
然後……
小山君看着眼前帶着墨鏡的女人,眨眨眼,又看着和他混熟的爸爸。
室内人都安靜的看着小家夥,紛紛等他反應。
隻有小山君疑惑:??媽呢?
室内安靜了一分鍾後,小山君在襁褓中,嘴角一撇,哭意來了。
兩秒後,室内都是他的大哭,還夾雜着大人們的大笑。
孩子哭起來,屋子裏的人誰哄都無用,最後孩子落入父親懷中,看着爸爸,也委屈的撇嘴哭。
捉弄過小家夥,古暖暖當着兒子面,摘掉墨鏡和口罩,“寶貝,媽媽在這裏。”
小山君看着古暖暖的模樣,又淚汪汪的委屈。
古暖暖上前,親了親兒子,小家夥才不委屈。
出院時,江塵禦單手抱着兒子,他另一隻手牽着妻子縮起來的小手,到了醫院門口。
古暖暖走幾步路,就熱的後背都是汗。
打開車門,古暖暖坐上去,她拉開棉襖拉鏈,伸手接過兒子,解開兒子腰間的繩子,古暖暖擔心勒到兒子,她想讓兒子舒舒服服的躺着,沒有禁锢。
江塵禦關上門,他去前方開車。
接古暖暖的車中,隻有一家三口,江塵禦開車,後方是娘倆。
回家的路上,江塵禦嘴角都是笑容,他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邊在玩兒的母子倆。這一刻,他們一家三口将要回到他們未來的家。
從此安定。
後座中,小家夥将手放在口中嘬,古暖暖逗他,拽出來他的手,他不高興的梗臭脾氣。古暖暖捏捏他小鼻子,親親他額頭,蹭蹭他臉頰。
小家夥好奇的看着車頂,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嘴巴着急的像是想說話。
古暖暖點點他的小嘴巴,“看上你爸爸的車了?你知道誰在開車接我們回家嗎,是你爸爸,我老公。”
開車的江塵禦喊了聲,“天祉?”
小家夥一動不動,仿佛和他沒關系似的。
古暖暖抱起兒子,她身子超前移了移,借着主駕駛和副駕駛中間的縫隙,讓小家夥看剛才喊他的人。
前方路段是紅燈,江塵禦停下車子,他扭頭,看着後座的小兒子,對他笑了笑。
不一會兒通車了,古暖暖抱着孩子坐安穩。
餘下路段安靜,車中無人說話,卻處處都顯溫馨。
江塵禦餘生所願,大抵便是如此。擁有平淡生活中的小幸福,和日常生活中的小溫馨。
四十多分鍾後,到了邺南别墅。
古小寒是第一次來,他來了後看着四周的開闊地帶。
觀察之後,滿意點頭。
父親問他:“你點頭幹什麽?”
古小寒說:“地兒大,夠我姐耍拳。”
家中傭人也盡數到位,古暖暖披着棉襖抱着兒子,跑的飛快的沖進家中。
家中的暖氣都開了好久,剛進入,就感覺到溫暖如春。
還沒舒服一會兒,古母和魏愛華慌忙進入,拉着她就教訓,“你現在在坐月子,身體都沒有恢複,你亂跑什麽?”
古母對親女兒說話嚴肅,她該怎麽教訓就怎麽教訓。
魏愛華說話委婉,“暖暖,坐月子有太多注意事項,不能亂跑亂跳,身體會受不了,再忍忍啊。”
古暖暖剛回家就被教訓了,她有點不想讓媽媽在身邊陪了。
她可憐的小眼神看向丈夫,和小山君可憐兮兮的眼神一模一樣。
古母:“你看塵禦,還想讓塵禦替你出氣?”
古暖暖被媽媽訓的咬着下唇,“媽,我都當媽了。你别訓我了,我知道了。”
江塵禦也覺得,說兩句就行了。說太多,他也心疼了。
于是,他走到妻子面前,接過孩子,摟着妻子,“媽,小暖知道了。她剛才也是擔心孩子在外邊久,凍到,所以才抱着孩子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