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禦對妻子指了指他的休息室,饒是古暖暖不情願,可也聽話的抱着自己的水瓶去了休息間。
“嗯。”
蘇凜言:“附屬集團多了,你的風險也未必小。”
江塵禦笑了一下,他習慣對一切都運籌帷幄,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涉險。“除了你,誰知道瑞秀集團是下一個甯氏?”
甯氏集團如今也算是一方雄霸,一個年入千億的大型企業,前段時間又剛吞并了高氏集團,衆人隻知道他和江氏關系甚密,但是沒人知道他是聽江塵禦的。
甯氏強大,甯董卻至今願意聽江塵禦的,也沒說擺脫江氏控制,自己獨立發展。
“這次你準備讓誰接手?”蘇凜言猜測會不會是讓小蘇練手。
然而,江塵禦的決定讓蘇凜言出乎意料。“羅秘書接手。”
蘇凜言意外,“不怕她背叛?”
江塵禦笑聲回答,“她不會,也不敢。”
明明是笑聲回答,蘇凜言的耳中卻聽出了他的霸道。也是,沒有人敢背叛江塵禦。
蘇凜言開車到了局裏,他和江塵禦才挂了電話。
“隊長,又接到葉榮在職學校打來的報警電話了。阿慧的父母又去鬧了,校領導想讓我們過去一趟。”一名小隊員跑出去站在蘇凜言的身邊對他道。
因爲警察要調查阿慧的蹤迹,所以去了阿慧的老家,至此,阿慧的家人知道了女兒的醜事。一怒之下,來到大學,整天在行政處門口大鬧要一個交代。
學校也隻能報警處理,讓警察來調解。
後來,學生們私下議論紛紛,暗地裏說風雨。
“我聽說阿慧想保研,葉老師手裏有名額,她不會因爲這個跟着葉老師走了吧?”
“什麽呀,我覺得是看上葉老師的錢了,你們想啊,葉老師的名下那麽多錢财,如果和葉老師在一起,生個一男半女的,再過些年葉老師沒了,這遺産不都是她們倆的了。”
“你們還都不知道吧,葉老師犯法了,被上頭查了。”
“真的假的,你從哪兒聽說的?”
“小道消息,你們看到沒我們學校曆年光榮教師欄中都有葉老師,今年學校的官網上都找不到葉老師的影子了。”
……
一群人的光明正大讨論,讓餐廳中帶着鴨舌帽低頭吃飯的男人聽的一清二楚。
葉信壓低帽子,他飯沒吃幾口,帶着口罩起身離開。
他消失了許久,警察都在全城通緝他。
連他帶走的阿慧也沒落下,葉榮名下的一切資産都被蘇凜言查封。
阿慧一看形勢不對,整天在哭,她想要離開,她害怕了。
和葉榮在一起,什麽都沒落到最後落了逃難。
可是葉信又不能放任阿慧回去,一旦她離開,回到市裏,阿慧的孩子若是落入隻手遮天的江家手中,還有活的命?
任憑阿慧哭,葉信對她的要求便是,“生了孩子。”
之前還能帶着她去黑診所檢查,如今,連黑診所周圍都是監視的人,他不敢再冒險,因此,出門時将阿慧鎖在家中,他獨自外出,暗中觀察Z市的動向。
沒想到,羅瑞安竟然得罪了蘇江兩家,他着實意外。
來到醫院,葉信直接找到羅瑞安的病房,他推門進入,看着病床上裹着白紗布療傷的男人。“你是誰?”
葉信摘掉帽子和口罩,“羅總,對我還有印象嗎?”
羅瑞安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臉,忽然,他想起來,“是你。”當初葉信曾找他私下會面過葉榮和郭書記等人。
葉信上下掃了眼羅瑞安身上的症狀,“誰打的,下手這麽重?”
羅瑞安看着葉信,“你不是在被通緝,來我這裏做什麽?”
葉信坐下,看着羅瑞安的臉,“聽說羅總最近被江塵禦和蘇凜言報複了,你和我有共同的敵人,我自然要來探望。”
提到江塵禦和蘇凜言,羅瑞安的臉上帶着濃濃恨意。
“順便來和羅總談一場對你百利無一害的交易。”葉信看着羅瑞安,笑的像是一隻陰險的鬣狗。
“什麽交易?”羅瑞安問道。
葉信眼神帶着奸詐,“一場,能把江塵禦弄進去,又能把蘇凜言拽下去的交易。”
羅瑞安來了興趣,他現在正愁不知如何報複,葉信來找他,他自然要聽聽。
“三樓的重症監護室躺着一位被江塵禦快打死的人,我去解脫了他,你……去報警。”
羅瑞安不解,“什麽意思?”
葉信看着蠢貨羅瑞安,心中嫌棄,但是目前需要他出風頭,他忍下嫌棄。“殺人的事情我來做,你隻需要記得報警,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三樓重症監護室的魏父被商界帝王江塵禦暴力踹死了!賣力宣傳,資本眼中人命如蝼蟻,想殺誰就殺誰,引起民憤。
到時候警方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甚至會派人抓捕江塵禦。一旦警察出警,蘇凜言就勢必得罪了江家,蘇江兩家的關系自然進入冰層。你說一個小小的支隊長,得罪了江氏一族,他還有好下場嗎?
若是蘇凜言選擇坐視不管,他的警署生涯算是徹底走到頭了。就算沒人抓,江塵禦殺人,事情這麽大,上頭又怎麽會放過他!”
“爲什麽對我百利而無一害?”
葉信更加唾棄眼前鼠目無腦之人了,若不是無可用之人,他實在看不上羅瑞安。
他騙羅瑞安,便隻說對他的好處,“人是我殺的,和你無關。此次事件中,你充其量也隻是報了個警。他們兩個最後付出報應時,不正如你我所願。”
羅瑞安信了葉信的話,他問:“幾點報警?”
“不能給江塵禦留發現的時間,半個小時後你報警。”
說完,葉信起身帶上帽子和口罩離開了病房。
羅瑞安躺在床上想着葉信的話,不論如何,他都要試試。公司的仇,自己的傷,他一定要把江塵禦和蘇凜言拽下馬!反正,這件事對自己沒有一點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