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得知江蘇在家總被欺負,于是問:“他不是江家獨苗,江家孫少爺?”
“是啊,之前我沒進門的時候,江蘇在家中還算個小霸王。但是從我進門後,也不知道我克他還是怎麽回事兒,他就越來越卑微了,連咱爸都經常追着揍他。”
蘇小沫分析:“你沒進門前,我二哥不結婚,江家需要江蘇延續香火,得慣着他。你進門後,過幾年再給江家生個娃,江蘇就不是獨苗了,不需要慣他了。”
古暖暖深思,“姐妹,你說的好有道理。怪不得你是江家人,骨子裏對江家了解的這麽透徹。”
“那是不是江蘇也快點結婚,給江家生個重孫子,他地位就穩定了?”古暖暖突發奇想。
蘇小沫搖頭,“死的更快,都有重孫子了,還要孫子幹啥?”
古暖暖:“……”
此刻,古暖暖想送給江蘇一句話:晚婚晚育保平安。
翌日,江家客廳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餐桌上,隻有古暖暖、蘇小沫、江蘇三人在正常進食。
江老,江市長魏愛華,包括家中的傭人都在盯着蘇小沫。
江老昨晚一夜沒睡,他清晨起來都要到門口玄關處看到女兒的鞋子還在,他才放松。
唯恐一覺睡醒,閨女不在了。
魏愛華和江市長則看着蘇小沫,心中想到當年她幼小的樣子。
江總是清流,他眼睛隻看妻子。
“今天14号。”他提醒正在享用豐盛大餐的小妻子。
古暖暖吃到一半兒,她扭頭一臉呆,“咋啦?”
江總在餐桌上不好說妻子,隻是将她手中的螃蟹放一邊,又給她夾的熱乎乎的青菜讓她吃。
“老公,你這就開始虐待我啦?”吃都不讓吃了?
江總手在桌子下,輕拍妻子的小腹。“懂了嗎?”
古暖暖恍然想到,再過幾天又要到了她曆劫的時候了。
“還有四天呢。”
江總:“夜裏疼得死去活來,你又要發毒誓了。”
古暖暖鼓嘴,看着好不容易吃一次的螃蟹遠離自己的視線。
江家平時的早餐還很正常,一周不重樣。今日卻豐盛異常,桌子都擺滿了。
那是江老激動導緻,他在早上就命廚房做各種大菜,明知吃不完,他也要做。
就爲了歡迎女兒回來。
古暖暖這才能在大清早的吃到大螃蟹。偏偏,螃蟹是寒性食物。
被限制飲食,古小暖不太開心。
于是,早上隻有江蘇吃的最開心。
吃過飯要去學校了,江塵禦親自送這三人。
江老也想跟着過去,一路上和女兒多些時間相處。
“爸,車坐不下。”古暖暖說。
江老指着孫子,趕走他,“小蘇自己開車去,給我騰個地兒。”
蘇小沫看着受氣已經成習慣的侄子,她已經不需要一天了,一個小時就能感受到江蘇在家的地位了。
江蘇拍拍中間空出來的位置,“這怎麽坐不下,擠擠不就行了。”
于是江老擠在車上,古暖暖還想将副駕駛留給他,但是江老不稀罕和二兒子并排坐,他得和女兒多說說話。
“茉茉,我們父女倆其實都見過面了。你還記得不,上次你二嫂在學校打架,那兇猛的呀,一點都不像個女的。當時我還看到你了呢,你把一個女的臉撓花了,還踹了一個女的肚子,勁兒老足了。”
江老好事記不住一件,壞事能記一籮筐。
蘇小沫:“……爸,我平時挺淑女的,那次是例外。”
江老也認清了現實,能和他兒媳婦做姐妹的,十有八九和她也不差什麽。
何況,這還是自己閨女。
“爸的意思是,你們打到好。”
蘇小沫:“……”
車子在路上等紅綠燈期間,古暖暖想黏丈夫,“你一會兒是不是要去高家?”
“大人的事情你别插手,去學校好好學習。”江總說。
古暖暖;“老公,其實我是想去當你打手的。如果高家不配合,你讓我上,我拳頭能讓他們配合。”
“你到底是想替我當打手,還是想去滅情敵?”
古暖暖撒嬌,“反正兩個都不沖突嘛。”
江塵禦不讓她去,今日誰知道會說些什麽,不适合小妻子聽。“這學期你算算共曠課幾次了,如果取消期末考試就丢人了。”
古暖暖軟磨硬泡,江塵禦軟硬皆收,但是就不松口讓家中的小妻去。
到了學校,古暖暖才撇嘴,老實的抱着書本下車。
門口的江蘇也下下車,接着是坐在中間的蘇小沫。
她剛下車後,一擡頭就看到了老地方在等待她的哥哥。
“哥。”蘇小沫大喊。
她朝着蘇凜言的方向飛奔而去。
蘇凜言早上明明是去警局的,結果路上不知道怎麽就開到了這裏。
車子停穩,他扭臉才發現,車中需要他每日接送的小祖宗不在了。
他苦笑,習慣真可怕。
他去到教室裏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妹妹,結果發現她還沒有來。
他正要走時,聽到了車子熄火的聲音,扭頭一看,就聽到了那一聲熟悉的“哥”。
江老和江塵禦看着那個奔跑的背影,父子倆都有些沉默。
毫無疑問,蘇小沫和江家人在一起時,她是局促的。見到蘇家人,她是驚喜的。
跑去蘇凜言面前,蘇小沫委屈了,“哥,我給你發微信你爲什麽不回?”
“那會兒在忙。你爲什麽四點了還不睡覺?”蘇家昨晚亂了套了,蘇家二老得知孫女的事情後,半夜從醫院跑回來,在家中又哭又吵。
他無暇看手機。
等他看到已經是今日了,蘇凜言看了眼時間是淩晨四點她給自己發的。他想回複,但是又不知道該回些什麽。
蘇小沫:“睡不着,想你了。”
蘇凜言捏捏妹妹的臉頰,輕輕地很溫柔。“去上課吧,哥也去工作了。”
蘇小沫拽着他不想讓他走,“哥,爸爸媽媽怎麽樣了?”
“挺好的不用擔心,等你哪天把名字改回江茉茉前,回趟家,我們再一起吃頓飯。”
蘇小沫聽到此話,眼紅落淚,她一瞬間不想改名字了。
蘇凜言看着妹妹的金豆子滑落,他雙手捧着妹妹的臉,爲她擦去眼淚。“隻是吃尋常飯,不是要和你散夥。怎麽又哭了,再哭下去,眼皮腫了,雙眼皮都沒了。”
蘇凜言笑着拍拍她肩膀,“去上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