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姐,你别擔心了,你家公司肯定沒事,我相信阿姨,而且,古暖暖也不會不管阿姨公司的。”
蘇小沫看着蜜汁自信的江小蘇,這貨的腦子也不知道怎麽長的。
戶外,擰不住古暖暖的倒貼,最後江總帶着小嬌妻翹課去了咖啡廳和蘇夫人見面。
清晨,來買咖啡的人許多,除了大學生們,還有不少的上班族。
三人對坐。
蘇夫人一言不發起身就對江塵禦下跪。
“阿姨!你這是幹什麽。”
人來人往的,蘇夫人的下跪已經讓周圍的人都留意到了這裏。
古暖暖趕緊将她攙起來。
蘇夫人哭着對江塵禦祈求,“江總,求求你,别搶我女兒。”
江塵禦冷着臉,若不是蘇家夫婦對妹妹有恩,剛才那一貿然舉動,他就不會讓蘇家好過。
“蘇夫人,是你們家搶了我妹妹十五年。”
蘇夫人哭着說:“江總,我不要言沫集團了,我把言沫集團給你好不好。”
她從包中取出一份公司專賣協議,裏邊是她不取分毫也要将公司送給江氏集團。“江總,我把我的心血給你,求你别要回小沫了好不好,她是我的命啊,我真的不能失去我女兒。”
古暖暖被蘇夫人哭得,她淚也落下。
天下父母心,當初她父母甯願得罪江家也不要讓她嫁給素未謀面的江塵禦。是爲父母愛。
今日,蘇夫人願意将她一手從創立起來的言沫集團拱手相贈江塵禦,也是她對小沫的愛。蘇夫人将女兒看的比命都重要,她願意爲了女兒失去一切。
古暖暖抽出桌子上的紙巾,坐在蘇夫人的身邊,爲她擦拭。“蘇阿姨,小沫能遇到你們,是她的福氣。”
蘇夫人開始将祈求落在古暖暖身上,“暖暖,你知道阿姨對小沫有多愛,你幫幫阿姨吧好不好。”
“阿姨,對不起,我沒辦法幫你。”古暖暖看着蘇夫人說:“你隻能看到你和蘇伯伯的付出,你們的家庭幸福。可是你們把我老公的幸福家庭剝奪了。
我老公找了妹妹十五年,十五年啊,從十三歲到二十八歲。我婆婆都因爲思之成疾,因爲女兒而離世了。你知道我老公背負的是什麽嗎?是自責,愧疚,悔恨。江家本來也可以其樂融融,像你家一樣,父母愛,兄弟恭,可是因爲茉茉不在了,媽媽也沒了。
江家散了。
我老公十三歲的時候沒有了家,沒有了媽媽,丢失了妹妹。找茉茉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你不能自私的隻想着你自己家的幸福,而讓我老公放棄他的精神支柱來成全你們。
不可能的。”
暖暖擦掉眼上的眼淚,她将那份合同放回蘇夫人的手提袋中。“你把茉茉看的比命重,我老公亦是如此。江家每個人都在等她們的小妹,她們的女兒。
你想過她們的感受嗎?換位思考一下阿姨,我老公擔心你受不了,給了你們家一個月的時間了。
他不是聖人,沒理由要一直在乎你們的感受。你也不要逼我老公了,這件事我們江家不會放棄的。”
她說的是“我們江家”,就足以表明了她的立場。
蘇夫人掩面哭泣,優雅的女總裁此刻卻是最無助的女人。
江塵禦則看着那個和他站在并排的小妻子,心被一個叫暖暖的姑娘給暖了。許多話,他無法直接開口,身邊卻有一個知他,懂他的小妻子,替他開了口。
這一刻,江塵禦的心有了歸屬。
“阿姨,我是小沫的朋友,我和她這麽多年的感情了,我剛開始的時候和你一樣都在擔心小沫的身份會讓她失去一個幸福的家庭。
我甚至和我老公吵過架,也鬧過,有過不愉快。可是,我都沒有站在我老公的角度,我婆家的角度考慮過。
你們家的幸福,是踩在江家痛苦上的。而江家,沒理由要爲了你們幸福去痛苦。小沫她是成年人,她有權利知道一切,知道後,一切的選擇權看她,我們真的愛她,就尊重她的意見。”
古暖暖被丈夫叮囑過,這一個月内不要告訴蘇小沫真相,給蘇家一個時間緩沖,所以古暖暖才一直忍着秘密,連江小蘇都沒有告訴。
蘇家最擔心的就是蘇夫人知情後接受不了。
如今,她已經知道了,也沒必要可隐瞞的了。
後來,蘇凜言出現了。
是江塵禦告知他的。
他來了後,要将母親帶走。
蘇夫人知道江家意決,她已經沒有努力的必要了。
她明白古暖暖的話,但人都是自私的。
沒人敢說她是大公無私的。
蘇夫人被兒子接走了。
咖啡廳隻剩下夫妻倆。
古暖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仰頭喝了。
“老公,你說小沫會恨我嗎?”是她親手解開了她的身份,若不是她去做什麽親緣鑒定,或許她會一直是蘇家的孩子。
江塵禦問小妻子,“你後悔了嗎?”
古暖暖搖頭,她抽出紙巾擦了眼淚,又擤鼻涕。
即使紅着眼,她在丈夫的眼中也是可可愛愛的。
“我覺得如果我是蘇小沫,我會接受不了,但是,我如果不知道這一切,我會後悔。”
江塵禦付了賬,帶着哭成小兔子眼睛的妻子離開了。
Z大教室。
蘇小沫上課無心聽講,她問江蘇,“小蘇,我今天能去你家做客嗎?”
江蘇二愣子,“你就不怕我爸媽把你誤認成爲我女朋友?”
蘇小沫看着不太聰明江小蘇,他每次正事上從不掉鏈子,平時就像個沒腦子的豬豬。
“去了我就說是暖暖的朋友,行不行?”
江蘇眼瞅沫姐要沒耐心了,他答應。“行啊,今天我帶你去我家做客。”
古暖暖一天沒有去學校,她被丈夫帶去了公司。
等傍晚她和丈夫回家時,看到了家中的意外來客。
“小沫,你怎麽來了?”
蘇小沫起身,“我也是剛到不久,今天你都沒……”
“啊啊。”古暖暖急忙打斷蘇小沫的話,她逃課次數多,就要挨家長的批評了。
江老看着面前的姑娘,他笑的很親和。“小沫啊,我家暖娃子經常提起你,說你倆是最好的姐妹。”
蘇小沫看着記憶中由模糊漸漸清晰的人像,她眼睛紅了,裏邊帶着水霧。
他好像在記憶中沒有這麽老,頭上還有頭發,每次下班回家都會抱起一個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女孩兒,親親她臉蛋兒,“茉茉今天在家想爸爸沒有?”
“想啦。”
“親一口爸爸。”
女孩兒親上去,然後拿着自己的玩具去玩兒。
“孩子,你怎麽了?”魏愛華連忙遞出一張紙巾讓蘇小沫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