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江氏集團,他不停的外擴勢力,造就神話,尋找妹妹。
在幾十億的人群中,想要尋找一個失蹤了十五年的孩子太難了。
十五年,沒人會堅持下來。
大哥貴爲市長,他想念妹妹嗎?也想念,但是他後來沒繼續尋找了。
江老疼愛小女嗎?他也疼愛,後來也放棄了。
所以江塵禦誓不娶妻,不會讓家庭牽絆他。
家庭,不能讓它阻礙自己尋找妹妹。
古暖暖的突然闖入,那是他人生中的一個美好例外。
他愛上了,就盡量的在妻子和尋人之間做好平衡。
古暖暖是江塵禦生命中的一道光,這十五年來,讓他的心終于有了溫度,有了其他感情。
她軟的像個球,滾到了他的心裏。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美好。
人一旦碰到了“美好”,就再也戒不掉了。
江塵禦話音落下,江市長也抹了眼角的淚水。
父子三人,眼眶都泛紅。
江塵禦悲傷很快被他隐藏,他對父兄二人說:“我要離開家幾日去尋找小妹,我不在家的時候小暖拜托你們照顧了,别讓她做危險的事情。她若不聽話,就給我打電話。”
家中小貓兒時時刻刻牽絆着他的心,江塵禦外出都不放心,需要對家中人交代一聲。
江市長答應了弟弟的請求。
江老問:“你要去哪裏?”
“三省五市,都去尋找。”江塵禦說。
夜太深了,仿佛是感受到了江家的孤冷,月亮都躲在雲層不願出來。
烏雲擋住了月亮的淚。
父子三人靜坐良久,起身散開。
回到卧室,江塵禦看到床上他的那道光,溫暖的像個太陽,讓他的心有了牽絆。和她組建的家庭,讓他有了羁絆。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輕輕擡起女孩兒的頭,将胳膊放在她的脖頸處。
她睡得昏沉,自己又被親了都不知道。
唇上軟軟的,她還以爲在吸果凍。
她在夢中,卻張嘴咬了丈夫的嘴巴一口。
“唔,好吃~”
江總:“……”
他摸摸自己被咬的唇,低笑,“又夢到吃什麽了?把老公的嘴都咬了。”
她夢中喊,“老公,唔,老公。”
江塵禦又笑了,自言自語,“原來,你夢到在吃老公了。”
卧室燈關閉,他拽着被子掖好,抱着心間的小軟軟睡覺。
江市長并未真正離開,他去到父親卧室。
“爸,有些話你不想告訴塵禦,就告訴我吧。茉茉……你是不是知道在哪裏?”
江老的臉上老淚縱橫,他擦都來不及。
江市長知道家人性子,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爲何父親放棄了。
“茉茉,到底在哪兒?”
江老泣不能言,良久,他說:“她在你媽那裏。”
江市長的眼眶瞬間紅了,一刹間淚水侵占了整個眼眶。
“爸!茉茉的事情不能胡說。”江市長不能接受。
江老擦去眼淚,他問大兒子,“塵風,你當了多少年的官兒?”
江市長細數,已經25年了。
江老又問:“塵禦,财可敵國?”
江市長不說話了。
弟弟一年的繳稅都抵得上部分國家一年的經濟收入,自然财可敵國。
“是你沒權,還是塵禦沒錢?還是我們沒人?爲什麽,這麽多年了,還沒找到?”
江老的反問,讓江市長意識到了什麽。
中年男人,忍不住心中的傷痛,在父親面前哭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江老早在十五年前就知道了,“你媽不是因爲思念成疾走的,她是見到你妹妹的遺體,接受不了,第二天就沒了。
你媽沒了,我不敢告訴你和塵禦啊……”
江老淚落在被子上,打濕了一片。
“你那段時間沒日沒夜,幾天不合眼。塵禦從茉茉丢失後就一直在崩潰的邊緣。我擔心告訴你們實情你們接受不了。”
大兒子有家庭,他可能會有點理智。二兒子那段時間瘋了似的,他怕二兒子受不了打擊徹底崩潰。
妻子,就是在最後一刻信念坍塌,撒手人間。
甚至,最後一刻,江老連給自己女兒準備葬禮都不敢。
“茉茉”下葬那一天,隻有他和管家去了。
江老獨自坐在妻子和女兒的墓碑旁,坐了一天一夜。
江塵禦每次去尋找茉茉時,他都在家中等待所謂的“希望”,但次次失望。
他不敢講,于是就讓小女兒一直活在二兒子的心中。
起碼,那是他的精神支撐。
一個人沒了精神,和活死人沒區别。
江老爲了兩個兒子,一直在忍着,當做女兒還活着,給兩個兒子希望,又給自己絕望。
可憐天下父母心。江老看着大兒子家庭幸福,也想給老二找個好的媳婦,以後他百年了,二兒子不至于一個人獨留世間,無家無歸處。
他的大兒子已至中年,理應知道這一切了。自己老了後,還有大兒子會去給墓前看望女兒。
江老和大兒子一直講到後半夜。
江市長也知道了父親的良苦用心。
他回去了,眼眶腫着。
魏愛華等他等到睡着,還是看書的姿勢沒有變。
江市長走過去,掀開被子,輕輕的把妻子抱回被窩,他看到那個給他幸福家庭的女人,江市長低頭吻在了妻子的額頭。
魏愛華驚醒了,她急忙去看身邊的丈夫。
結果看到的就是他泛紅腫起來的眼睛。
“老公,你怎麽了?”
魏愛華趕忙起身關切的詢問丈夫。
江市長搖頭,“沒事,蚊子把眼睛咬腫了,明天就好了。”
魏愛華知道丈夫不願提及,她也就不問了。
出門尋找到冰袋爲丈夫按摩眼眶。
江市長躺在妻子的腿上,淚從眼角滑落,落在妻子的腿上。
淚水,熱了魏愛華的腿,疼了她的心。
她依舊不問,隻是附身,輕輕親吻丈夫。
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訴丈夫,還有她在身邊。
翌日天亮。
江塵禦去跑步時,去了侄子卧室,把正在睡覺的江小蘇從被窩中揪出來。
“叔,你幹啥?”江蘇昨晚被特赦了。
貌似又是他叔家的小媳婦嘴巴甜,給他叔哄得颠三倒四,最後小叔大手一揮,放了自己。
所以他并沒有關進小黑屋。
江塵禦說:“跟我出去跑步。”
聰明如江蘇,他知道,平白無故喊他跑步,小叔叔肯定又要找他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