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想起,衣帽間都是他的衣服并無一件她的東西。
除了衣帽間,屋子裏的任何角落好像都沒她的東西。
江塵禦的視線落在了角落處的幾個拉杆箱。
莫非都在裏邊?
“古暖暖,你衣服都放在哪兒?”
古暖暖指着拉杆箱,“那裏邊啊,我沒用你的衣帽間和櫃子。”
“你爲什麽不用?”
她随口撤了句謊,“不想用。”
古暖暖說完她拿着頭繩雙手背後将自己的長發随意紮起來。
這一下子看起來利落許多,她問:“你洗漱好了沒,好了就該輪到我了。”
江塵禦讓了個位置,古暖暖進入她開始洗漱。
江塵禦在門口,通過洗漱台的鏡子看那個在洗漱的女孩兒。
他一幅疑惑。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兒?
她好像是兩副面孔,一幅嚣張,一幅懂事。
誰欺負她,她和誰直接吵。一絲怕都不帶。
但是她卻不睡他的床一直睡沙發,這個距離感讓他對這個女孩兒有了些微的好感。
她甯可餓着睡覺也不吃他給她的三明治。
但是她嫁入江家至今都沒碰過他的私人區域。
江塵禦雙手交疊看着臉上都是泡沫洗面奶的女孩兒,他疑惑了,此時并未深究。
疑惑是好奇的前提條件,當有了好奇,他就會不自覺的觀察她,漸漸的去懂她。
當涉及到想懂一個人時,就會主動去了解她,那時就危險了……
在江家每一次吃飯都像是上刑一樣的難受。
清早兩人一起下樓時,古暖暖再次對江塵禦說:“咱倆搬出去住吧。”
江塵禦在前邊走給她了一個背影,“我考慮考慮。”
古暖暖小跑連着下了幾節台階,她終于趕上了江塵禦。
她兩隻手又不安分的拉着江塵禦的袖口,一幅讨好的語氣說:“别考慮了,出去住對我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也不想一直在家看其他人的臉色是不是,你也不想被規矩束縛對不對?”
她在江家如今隻有江塵禦能把她帶出去。
就算她有能力自己去租房住,現在也不能如此做。誰家新入門的媳婦,新婚第四天就自己出門租房住,何況她嫁的還是江家。江家的家規,更不容許。
“我在家沒人敢給我臉色,而且,在這裏,規矩也束縛不了我。”
說白了,他就是不搬出去住。
故意讓古暖暖在這裏住着讓她被魏愛華欺負。
古暖暖是個聰明人,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黛眉微皺,“江塵禦,你是不是男人!我被人欺負,丢的可是你的臉。”
“我不介意丢臉。”
江老昨晚晚到餐廳,大兒媳和二兒媳就開起火來。
今早,他可不敢再遲到。昨日戰火氣息濃厚,今早再戰起來,家裏都别想安甯了。
于是,江老今日也趕點兒的出門。
結果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在說話的新婚夫妻。
他走進,“你們在說什麽呢?”
古暖暖和江塵禦同動作的側臉看珊珊過來的江老。
江老的眼珠子落在了古暖暖抓江塵禦的手腕處。
江塵禦也低頭望着那個又攀附到他手腕處的兩隻小爪子,接着順着那雙手緩緩上看,和古暖暖的眼神對視。
她驚覺,古暖暖迅速收回自己的雙手,她雙手背後,乖乖巧巧的說:“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