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口飯,小二娃晃悠悠的過去找他了,拍拍他腿抓着他的手,“爸爸,走~”他手指着客廳方向,“電系開了~”
爹當久了,嬰幼兒的話在他耳邊自動翻譯,“電視開了啊,爸一會兒去看,先讓爸吃點飯過去。你還吃不吃了?”
二娃搖頭,“麻麻,沒回~”
“小暖寶在忙呢,等忙完了,晚上我們去接她好不好?”
“好~”小二娃點頭,乖乖的出去了。
小山君也吃完飯了,小手拿過爸爸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從餐桌上下去,“爸爸,寶帶着弟弟去給樹澆水了。”
“去吧。”
兒子走後,江塵禦一個人,也無心再用餐,幾分鍾後,他起身,去到客廳,對家中總管交代,“山君和北祈去給樹澆水了,喊兩個人陪同,盡可能的不幹預。”
總管了然,“是先生。”
總裁就是想讓兩位少爺動手,但是又怕兩人動過火了,他們也沒養過樹木綠植,所以得幾個人去看着,引導着,也順勢保護着,别提桶水摔倒了。
江塵禦換了新聞頻道看。
還是那家的飯店,七點一直到十點,四個人坐一起,仿佛沒分開過似的,明确了四人的規矩。“雖然我們關系好,但我們日後經常相處必然會引起摩擦。如果遇到矛盾,我們規矩先定了,以後必須按照遵守。”古小暖強硬完,又說了句,“江塵禦那麽愛我,我倆在家也會拌嘴,誰都不是聖人,所以大家有問題一定要溝通。溝通的時候,桌子上寫着:心平氣和。”
另外三人都笑起來,段營脾氣好,她沒什麽,主要是崔正俊和于菲錦兩人都屬于特别有想法,且主意很正的人。
古小暖是潤合劑。
規矩都認同,開始商量安排,當下每個人要做的,以及整體投入多少錢……
絲毫不知道倆兒子出去給樹澆水,最後給自己澆了渾身泥巴,濕泥泥的,江塵禦一手拽一個小泥人兒子回客廳了,地上的腳印子都是小泥巴。
小山君低着頭,二娃也不說話,被爸爸拽着去批評。
“都過來洗澡。”
樓上浴室都沒去,拽着去了一樓洗浴間連忙開了熱水,給倆小祖宗清洗。
“給樹澆水,你們跳進去做什麽?”
小山君:“松土~”
江塵禦:“那麽大的樹,你們怎麽松?”一盆溫熱水從兒子頭澆下,唯恐這倆小崽子感冒,孩子一個不舒服那才是個難纏的狠,心疼難治還遭罪。
小二娃被一碰水澆的,縮着小肩膀,他也知道玩過火了,眨眨小眼睛,睫毛上水珠一縷一縷的,清透天真。
“山君的銀杏樹長大了,弟弟的小松樹還好小喲,山君就給弟弟的小樹苗松土的,書裏寫過,種花種草要給土壤松松,他們會長得更好。”
江塵禦握着兒子的重災區臭腳丫子,“擡起來,爸給你們腳沖沖,腳趾縫也給洗幹淨。”
等再出去,地闆已經被拖淨了,哥倆裹着浴巾坐在沙發上,江塵禦去泡藥,讓倆兒子預防感冒,一人喝半壺他監督。
十一點了,古小暖還沒回去。
小山君被勒令睡覺,他一直磨磨蹭蹭,“寶明天又不上學,爸爸不要催寶嘛。”
江塵禦:“不上學你也該睡覺了。”
他橫抱着老二,“你也閉眼。”
小冷少傲嬌的撇過小冷臉:不閉眼!
倆孩子都跟着他去了客廳,十二點,古小暖終于打電話了,“喂,老公,倆崽子睡了嗎?”她老公肯定不會睡的,自己不回家她老公的性格睡也睡得不安分。
接着電話那邊,一口一個,“哪兒”一口一個“麻麻~”
古小暖:“……”得了,父子仨一個合眼的都沒有。
“位置發給你了,你們過來接吧。老公,出門的時候給他倆都穿個外套,外邊風大有點冷了。”古小暖剛才出門感受過了。
江塵禦:“你在餐廳裏也别出門,我們到了你再出來。”外邊冷。
古小暖:“餐廳老闆打烊了,我們坐在了正俊的車裏等你。記得出門的時候給倆崽穿厚點。”
挂了電話,江總上樓,本來審美就不太高的江總一度犯了難,打開兒子們的衣櫥,随即拿出兩件最厚的衣服放在床上。
“爸爸,這個衣服可熱~”
“想去接暖寶就隻能穿這件,趕緊你穿你的,爸給二娃穿。”
小二娃又小又傻,所以被爸爸穿上了棉絨的棒球服。
倆孩子睡衣外都逃了厚的抱着出門了。
确實,穿冬衣一點都不冷。
不知名街道路口,催證據的車開着,幾人從餐廳轉移到了車裏,剛才一直在聊正事,此刻,“對了,老于,你今晚住哪兒?”古小暖想起來,這朋友走的幹脆,回來就一個拉杆箱。
于菲錦:“先住酒店,房子再找。”
副駕駛的段營:“你住我那裏吧?反正我一直也一個人住,你陪着我正俊也放心。”
于菲錦不願麻煩人,段營卻熱情道,“老于,我們是朋友。未來是一起并肩作戰的,怎麽可能你回來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你不住我那裏,暖暖肯定要操心你的住處,答應暖暖的不如答應我的省心,何況我們早就生活在一起磨合過了不是嘛,去我那裏吧。”
古小暖和崔正俊也勸她,“營營那裏房間雖小但五髒俱全,去吧。”
崔正俊:“周一你還要和暖暖一起去工商局,住營營那裏也離暖暖近。”
所有人都開口,再拒絕也不合适了,“好,那我就去麻煩營營幾日,到時候我再搬走。”
“不麻煩不麻煩,正俊你鑰匙扣上我備用鑰匙我要沒收了。”段營拿走自己給崔正俊的鑰匙,直接摘了,“我那裏有老于,你不能有備用鑰匙。”
崔正俊笑了笑,“行。”
這個備用鑰匙回去了也剛好給老于。
“暖暖,你爲什麽會有這個想法?”于菲錦今天回來一直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