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每次面對這樣的老婆,那種火苗還沒燃氣,瞬間熄滅,就算在這上邊潑桶汽油,火苗也燃不起了。
好幾次,江塵禦認爲緣法自然了。他這輩子要是遇到除了暖寶以外的任何人,敢這樣和他說話,早就四肢不全了。
小山君隻學了一半,但是知道不能吼老婆。
路笙還沒說話呢,席爺也學會了江總的深呼吸,然後自我調節,接着告訴路笙,“路兒,奎勒盟派我派人進去過,老奎勒真沒事。”
小山君小眼睛看着幹爹,然後又看着悶着不說話的幹媽,小調解員又上場了。“路媽,我家哪兒又說了,心裏有話要用嘴說。悶在心裏,有隔閡,沉默會傷害愛你的人的心。”
路笙:“……”
他們倆都被一個小孩子給教育了。
“甄席,我上次回去見過外公了,賈爾斯告訴我,外公這半年來一直在喝藥調養身體,我擔心外公身體真的有什麽,怕外界對盟派虎視眈眈,所以才忍着,讓大家都察覺不了。”
路笙都說到這兒了,甄席就沒有理由再攔着她出去了。
但是甄席就是不想讓路兒再回去,去那個原來把她當死侍養的地方。
“去歸去,但是你别相信奎勒盟派的任何一個人!包括賈爾斯,和你外公在内。”甄席又提了個醒。
甄席一些話不想說的太傷人,怕路兒聽了不舒服,便忍着不說,給她機會讓她自己發現。
甄席堵着氣吃飯,也是先給路笙夾菜,又給幹兒子夾了一筷子,最後才他吃。
小山君已經吃完一個藕肉餅了,這會兒,小筷子又去夾了個豆莢,小嘴嚼着,看着。
“甄爹,老爸說過,真男人就要對自己崽崽和老婆好,不能揍崽崽的~”
甄席:“你爸說的?”
小山君遲疑了一下,繼續吃碗裏的豆莢。
晚上甄席和頭疼的江塵禦聯系,“你是這樣說的?”
江總聽了一聲,“最後一句話是這小子現編的。”
甄席:“……我說呢,這麽中二的話,不像是從你一個商界帝王的嘴裏說的。你咋着不得說的霸氣牛逼一點。”
江塵禦微微煩躁,要挂了電話。甄席聽出他有頭疼之事,“你咋了?”
“暖寶要異地辦案,我不放心,怕她照顧不好自己,想跟着她去,被她吵了。”
甄席非但沒有擔心,反而語氣歡快,“喲,江總這是也被女人給難住了啊。”
江塵禦眉頭微皺,“‘也’?”
“路兒非要回原來的舊幫派看她外公,我不想讓她去,我覺得那裏有人不懷好意。你說以前我和路兒在一起的時候,一群人肩膀下邊縮着頭,不敢來找路兒回去。現在路兒回去了一趟,他們也知道我放過他們了,現在變本加厲的,三番兩次想來找路兒回去。
我家路兒心眼是實心磚,和你家的馬蜂窩不一樣,我家出去是被坑的份兒,你家那出門是坑别人的份兒,你還有啥擔心的。
而且,我最後答應了,我覺得你也會答應。因爲咱兩家女人有一個出奇一緻的點:倔!”
反正誰愛得多,誰低頭就快。
他低頭了,讓路兒回去。
甄席都不用猜,好兄弟也得低頭,看着挺嚴肅挺吓人挺有底線一男的,但那都是以前了。
“看好山君,他會去湊熱鬧。”
江塵禦挂了電話。
甄席回頭,看着沙發上聽他打電話的兩人。
路笙臉紅,“你心眼才是實心磚~”每次聽到甄席一邊是嚷着她,一邊護着她說話,路笙的心裏都是暖熱熱的。
像是冰床,千年寒冰,此刻正在化水,一點點消融。
沙發的另一端,坐着江小少爺,他撒嬌,“路媽,你帶着兒子嘛,兒子也想跟着你去玩。”
“那是老人,他生病了,幹媽怕傳染給你。”果然,江塵禦又猜中了他家寶貝蛋的秉性,在鬧人想去湊熱鬧了。
小山君搖頭,“沒關系,山君不怕。”
古家。
“可以,我讓你去。”江總面對小暖寶妥協了。
古暖暖總覺得家裏人小題大做,懷個孕,非要搞得她跟老佛爺似的,就差走路被人攙扶着了。“老公,你說你也沒皇位要繼承,你這麽害怕别人害我和孩子幹啥呀。”
江塵禦有條件,“必須有人陪着你。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你不會照顧你自己。”
“我會,你看,我把咱山君養的多好。”
“那隻能說明你會照顧别人,你不會照顧你自己。”江塵禦可懂妻子的性格,出門在外,若不是自己陪着會照顧她,她總想會下意識的去照顧别人。如果真是她自己,古小暖也會看着差不多,讓自己草草幾日就過了,不會精細的照顧自己。
就好比,有一千塊。小暖寶舍得給家人、給愛人花九百,但是給自己留的一百她卻也不舍得花,想存起來。
這種性子,江塵禦是不放心,必須得過去一個會照顧她的人。
以往出門,不是他,就是嶽父嶽母,都會照顧着小暖貓。
古暖暖被丈夫說的,噘嘴,無話可說。
“那找誰?你見過人家誰出門還找家屬陪同照顧呀。江塵禦的寶貝老婆是嬌貴,但是咱也不能這麽嬌貴對不對。”她又說了。
江塵禦管他們怎麽說,他看着嶽母,“媽,你有空嗎?”嶽母是最方便出現的,因爲嶽母敢收拾小暖寶,偏偏她還得聽着。而且,嶽母是一定會實心實意爲妻子好的。
古母想了想,“媽能空出來時間。”
“不要!你肯定是有事兒,你要沒事你就不會有剛才的停頓了。”說完,古暖暖不讓媽媽跟着。
最後,魏愛華這邊也被暖暖pass了。
江茉茉更不用提,先不說她現在就是廠長沒空,就是有空,帶着她出門,那也是又放任兩隻闖禍大王歸山。
“我找營營可以了吧。”
正在準備今年法考的段營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着對面拜托她的某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