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寒走上前,“坨,你跑啥呀?”
小山君轉頭,笑嘻嘻,“啾啾,這個爺爺和坨坨在聊天。”
古小寒看着老人,有些吃驚,他家坨子咋啥人都能聊到一塊去!!
那個老人,顯然古小寒認識。
“弗朗教授,你好,我是古小寒,是他的舅舅。”
老人看着古小寒明顯一頓,點頭,“你就是古小寒,我在學校聽說過你的名字。”
老人看着小山君的眼睛,似乎看不夠,“那他看來是江總家的兒子了?”
古小寒一瞬間看向小外甥,弗朗怎麽知道的?
小山君還在費勁的理解那麽長的話說的什麽意思。
後來,古小寒和老人告别,抱起小外甥就走了。
小山君末了還給人家禮貌的揮揮手,老人家也對他笑着揮手,目光望着他離開。
到了醫院,洛瑾已經記恨上古小寒了,摁着她,像是摁死豬似的。
“你知道坨坨剛才出門在和誰聊天?”
“誰啊?”
“弗朗教授。就是那個高級工程師愛好寫詩,性格怪癖的教授。”
因爲年邁,身體不好,所以住在了醫院附近,外界如此猜測。可是他在醫院久了,看多了人生的盡頭,又升華了自己的作詩本領,還出了好幾本詩刊。
加上又是名校的特聘教授,做過院長,一生可謂功成,所以古小寒認得他。加上他上了年紀,除非大課,很少會出現在學校中被學生遇到,所以古小寒驚訝他家坨子的運氣。
連洛瑾來了這麽久,都沒見過那個奇奇怪怪的教授。她隻聽說過學校有個怪老頭,理工科的教授,偏偏喜歡文绉绉的東西,一學年可能也見不了幾面。
卻沒想到,小山君機緣巧合就和人家見到了。
不僅見到,聊了天,過了幾日,古小寒還在弗朗教授心發布的詩句中,看到了一句話,“坨,這說的是你吧?”
小山君個矮,他墊着小腳,伸着小手要啾啾手中的報紙,“什麽呀,啾啾,你讓坨坨看看。”
洛瑾立馬将報紙拿走,細品其中的詩句,“《午後》……清澈如河底的鵝卵石,世界都爲之純淨……他的人生剛開始,而我已暮年。”
瑾公主看着小山君清澈如泉溪的眼眸,又看着報紙上的句子。
都不給坨坨報紙,氣的他轉身,自己去貨架上拿報紙看。
拿起來,是昨天的報紙就算了,還一個字兒都不認識!氣的報紙又扔了~
晚上,江塵禦夫婦那邊是早起。
例行一天早晚兩個視頻打給兒子,“闖禍沒?”
“媽媽,寶貝蛋沒有闖禍~”
“拉倒吧你,三天不闖禍,你就該給我憋一場大的。”古暖暖太了解兒子的說。
古小寒:“姐,姐夫,坨子上報紙了啊。”
“啥?闖禍闖的都見報了?”古暖暖飯剛吃了一口,都沒咽下去就被兒子給震驚到了。
因爲自家寶貝兒子,江總早上到了公司都問何助理要海外的報刊。
拿到那份報紙,江塵禦品着那首詩,笑起來,“這臭小子,都随小暖長了。”
小山君在國外潇灑了一周左右,比在家裏還潇灑。
他還跟着啾啾啾媽去大學教室上課了。
洛瑾不化妝,非要說自己醜的見不了人,古小寒直接抓着他把她推車裏了,“我和坨坨今天陪你醜到底。”
然後,小山君接受了高等學府,世界名校的知識熏陶,熏的他都瞌睡了。
坐在階梯教室,抱着水瓶喝水,然後一聲不吭的陪着啾啾啾媽上課。
老師講的話,小山君小手扯扯啾啾的衣袖,小聲說:“啾啾,坨坨沒聽懂呀~”
古小寒:“沒事,你啾媽也沒聽懂,下去舅舅再給你倆翻譯,不過翻譯了你也聽不懂。”
果然,翻譯了,小山君果斷去餐廳找自己吃啥。
他挑了個窗口,看着人家拍的照片好看,“啾啾啾媽,坨坨要吃這個~”
然後公主的私人管家,這幾日專門負責照顧江總家的小寶貝蛋子。
買了一份蛋糕冰激淋,他在吃,啾啾啾媽在學習。
下午又去了舅舅搞研究的課題室玩了倆小時,快晚上了,出去又大吃大喝一頓,拉着去學校的社團鍛煉自己的聽、說、理解能力。
晚上回到公寓,古小寒扔給洛瑾一盒藥讓她自己塗,然後再用古暖暖送過去的儀器,護膚。
檢查結果出來了,是洛瑾經常化妝,皮膚狀态不好,所以導緻耐受力差。加上這邊國家正值炎熱,皮膚曬得她不知道修複。皮膚本來就受不住了,偏偏這邊的一種特有的花刺激了她的皮膚,導緻的紅腫。
古小寒聽着專家最後給出的結論,他看着洛瑾,“你這病真是出其不意,讓人始料未及,猜一輩子都猜不到。”
古小寒又問醫生:“那洛瑾對那種花以後都過敏,還是就這一次?”
醫生看了眼洛瑾,“瑾公主這個,說不準。”
在異國,買東西,古小寒都是讓小外甥去找人家導購聊天問價格,不懂的,不會的,眼神看向他的兩個‘翻譯官’。
古小寒和洛瑾想盡辦法幫助小家夥理解,并不會直接用國語告訴他什麽意思。
本來小山君還要在這裏玩兒幾天的,突然接到了家裏電話。“捏捏,你咋啦?”
“小乖孫,你在哪兒呢,爺爺明天要手術了。”
古小寒半夜抱着小山君坐飛機回國送孩子。
江老死鴨子嘴硬,硬撐着說自己沒事。古暖暖和江茉茉拆穿他好幾次,他隻說吃止疼藥。
江蘇擔心爺爺,見了他一次,“你都瘦成猴了!”
天天見面,姐妹倆也沒覺得江老變瘦了,被江蘇一提醒,到家中,二人就架着老人去體重秤上,最後,瘦了7斤的江老被全家批評。
不聽他的意見,江塵禦怒氣宣布:“明天直接去做微創手術。”
“我不去。”
“你不去,我把你綁去。”江塵禦的擔心都帶着霸道。
晚上,魏愛華帶着家倆兩個女娃找江老,苦口婆心,勸着哄着,他還在叛逆。
古暖暖拉住口舌費勁的大嫂,對她搖頭。
然後轉身問:“茉茉,外賣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