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開出,古暖暖的頭上被蒙上了黑布。
古暖暖的手,一直緊緊的摟着兒子,絲毫不敢松一點。
小山君也感知到危險,他撇着小嘴,淚巴巴的小臉埋在媽媽懷中委屈,剛才被打的小臉也腫起來。
車子在前方行着,後方亦有幾輛車子緊追不松開,後來,兩輛黑網的車子故意在路上橫着阻擋江塵禦的人,才讓綁架母子倆的車跑到了前方。在荒郊,古暖暖被拽着胳膊下車,期間,她一點都不敢松開胳膊,坐在另一輛車中,古暖暖依舊蒙着黑布,她低頭,疼愛的碰着兒子的額頭,“山君,還疼不疼了?”
小山君哭音“嗯~”了一聲。
古暖暖抱着兒子,淚水落在黑布上,“媽媽親親你的小臉。”
她問身兩側的人,“能不能讓我揭開一個縫隙,親一下我兒子?”
“江太太,你可真天真。”
古暖暖:“你們想報複江塵禦,肯定會用到我。因爲我是他枕邊人,你們不知道的秘密,我都知道。想讓我配合你們,就先配合我。”
瞬間搶再次摁着古暖暖的腦門,小山君看到媽媽被搶抵着,他揮舞着小胳膊,要去打人,古暖暖立馬摁住兒子的小虎爪,怕他惹毛這些人,可結果小虎腿卻沒管住,對着男人的腿用力一腳,小山君大喊:“我媽媽!”
“小雜碎你敢……”
“你敢再碰我兒子一下,大不了魚死網破,江塵禦的秘密到死我都不會多說一個字。”古暖暖感知到有人伸手,想再打兒子,她立馬威脅。
副駕駛的男人回頭,看着嬌弱的母親,“讓她哄孩子。”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古暖暖撐開自己脖子處的黑幕,低頭,看着兒子的小臉,腫的更大了,她心疼的淚水一滴滴滑落,她們所有人的小寶貝,捧在手心的嬌娃娃,竟然被打的臉腫,她的哭泣,車中人都能聽到,更加看不起古暖暖。
她低頭,吻在兒子發燙的臉頰,湊到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說道:“山君,聽媽媽的話,一會兒去躲貓貓玩兒,我們都去找你。”
“貓貓~”小山君喊出口。
小山君的聲音,在衆人的耳中,大家都以爲是他喊‘麻麻’而沒有喊清楚。
古暖暖起身,揉了下兒子,她臉上再次被黑布籠罩。
江塵禦也從妹夫處接到了消息,安可夏失蹤了,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了。
江家,江老還等着他的小奶孫回家,陪他午休呢,結果坐等右等,最後等來了一通電話。
“你說什麽?廢物!”江老第一次,生氣的将電話都仍在地上。
魏愛華受驚,趕過去,“爸,怎麽了?”
江老快二十年沒這麽生氣過,他氣的眼眶都是血紅色,臉色從未有過的黑,“小暖和山君被綁架了。”
“什麽?”魏愛華驚恐的步步後退。她家的小暖暖,她家的小娃娃。
魏愛華立馬拿出手機,第一時間打給江茉茉,“喂,小茉,小青龍呢?”
江茉茉抱着兒子,在喂奶,“我家那條懶龍又在享用他的午餐呢。”
魏愛華顫抖的聲音說:“小茉,保護好孩子,沒有江家人去接,不許離開公司半步。”
“大嫂,怎麽了?”江茉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魏愛華怕事情又是沖着她家去的,凡是到她家,必定會禍害到她家的孩子們。“小暖被綁架了。”
江茉茉不當回事,“不會吧,十個人都不是咱暖兒的對手,誰想不開動暖兒。”
“還有山君。”
江茉茉臉上逐漸嚴肅,“大嫂,是誰?”
中午,江茉茉将都沒喝飽的兒子遞給母親,小青龍看着媽媽的胸口,大哭,蘇夫人:“你幹啥啊?”
江茉茉的聲音顫抖,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幹啥,要幹啥,“媽,暖兒和山君被綁架了,我得去找她們。”
說完,她淚水滑落。
蘇夫人一聽,立馬将女兒控制在辦公室,“不許出去,事情還不明朗,坐下。從一數到二十,冷靜。”
小青龍看着媽媽哭,他哭聲慢慢止住,該不會是自己還不會坐,媽媽都急哭了吧?
于是,奶奶懷中的小青龍,小爪子費勁的抓着奶奶衣服上的扣子,讓自己坐起來。可是他麻麻又不看他了~小青龍又倒在沙發上大哭起來。
江茉茉還在數數讓自己冷靜,“蘇哥,我得趕緊找蘇哥,還有小蘇。”
此刻,某院子。
古暖暖臉上的黑布被扯走,她看着四周,荒涼破敗,而且沒有聽到車的聲音,想必是離大路有點遠,是在郊區。
她被推搡着進入室内,看着地上昏迷未醒的安可夏,小山君也認識了,那不就是他幹媽了?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看着古暖暖出現,還有她懷中的孩子,大笑,暢快,鼓掌,“好,做得好。”
古暖暖望着他,“你是誰?”
“我啊,是你丈夫仇敵。”
古暖暖:“我老公的仇敵多了,誰知道你算哪個。”
冰冷的槍口再次對準了古暖暖的後腦,坤發狂的笑起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哪個,江塵禦知道是誰就行了。”
古暖暖突然想起在圖書館門口,殺手說的話,“……我們本是亡命徒……”
“黑網?”
坤大笑起來,“看來江太太見多識廣,連我們黑網都知道。”
古暖暖點頭,她冷靜問:“綁架我們娘倆,還有地上那位過來是做什麽?要挾?”
“不,是償命。江塵禦動了我們那麽多人的,我們要他妻兒的性命不過分。”
古暖暖看着躺地上的女人,“她怎麽了?”
“昏迷。”
昏迷?古暖暖在看着安可夏,隻見,她被捆綁的食指微觸了一下。
古暖暖懂了,她醒了,是在裝昏迷。
“看來江太太很冷靜啊,一點都不害怕。”
古暖暖:“我害怕呀,我現在都是在強撐。”
坤笑起來,“來人,綁了。”
“哎哎别,我一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還抱了個拖油瓶孩子,你們就算要殺人,能不能讓我死前舒服一下?我們娘倆活在世上總共加起來也沒二十五多年,你看起來都是我倆的倍數了,就不能讓我倆自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