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入室口有個矮小的小闆凳,老人蹲不下去,大人撐不住重量,隻有小君崽子,小屁股一撅,就坐在了矮小的凳子上,十分合适。
當初古暖暖給兒子買了這個凳子,剛拿回去,全家都在研究,紛紛覺得可愛,還有個小靠背。由于過于疼愛,江老擔心這凳子他孫兒冬天坐下凍屁股,因此又給小凳子上穿了一層“衣服”,套上了軟乎乎的墊子,小山君十分喜愛。
家中因爲多了兩隻小奶娃,兒童的東西逐漸多了起來,玩具也好,雜物也罷,江家逐漸被填滿,滿屋的生活氣息越來越濃厚。
小山君坐在凳子上,雙手抱着水瓶,他翹起兩隻小腳丫讓爸爸媽媽給穿小襪子和小鞋。
穿好後,江總一伸手,小山君就默契的擡起小胳膊讓爸爸抱着腋下,将他高高摟入懷中。坐在巨人的懷中,看這個多彩的世界。
清晨路上,車輛漸多,小山君陪媽媽坐在後排,因爲知道不能穿鞋子亂踩坐的地方,故而小山君在車中又脫了鞋子。
古暖暖習慣的拿起鞋子,看着活潑崽崽,“兒子,你咋這麽調皮呢。鞋子脫了不能亂扔,再亂扔把媽媽惹毛了,小心媽媽收拾你。”
小山君一點都不帶怕的。
一家三口離開沒多久,接着,另一家三口的熱鬧登場。
“遲到了遲到了,蘇哥,快點走,不吃飯了,來不及了。”江茉茉火急火燎,跑出門,不一會兒,江大小姐又快速的折身回去,慌張抱起嬰兒床上奶睡的兒子,“差點把你這條龍忘了,趕緊走。遲到你奶該罰我錢了。”
蘇凜言無奈的搖頭,他回頭,看着傭人将早餐遞給他,“姑爺,這是大小姐的早餐包。”
蘇凜言接過,院子裏傳來大喊聲,“蘇哥,你快點開車呀,要遲到了。”
她聲音喊得,接着院子裏又響起一聲,“哦哦哦乖乖,不醒不醒,媽媽不聒噪你了,乖乖睡覺覺,乖寶寶睡覺覺~”
小青龍換了個姿勢,依偎在媽懷中,閉眼繼續睡過去。
蘇凜言上車,将吃的遞給她,開車去公司。
江大小姐每日都要卡點奔到公司,單手抱娃,單手打卡。
打卡結束的江大小姐,虛脫的坐在位置上,長出一口氣,“太懸了,還有20秒就遲到了。”
在媽媽打卡結束後,睡了一大覺的小睡瓜醒了。
他小奶嘴張圓,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雙手舉過頭頂,小身闆用力伸懶腰。
江茉茉低頭,感覺到兒子在懷中用力,“吼,我兒子厲害了呀,媽媽助你一臂之力。”
她大掌從兒子的胸膛處一直順到兒子的小腳丫,來回順了幾遍,“長高高喽。”
醒來沒多久,小青龍便餓了,看着媽媽,他小舌舔舔。江茉茉太懂這眼神了,于是起身,抱着兒子去了老媽辦公室。
每月的體檢,蘇凜言沒有時間,大多數是江茉茉和蘇夫人一起去的。
母女倆,時而拌嘴,時而親昵,倒讓旁人看不出這兩人到底是婆媳還是母女。
說是母女吧,那小娃娃給那位有韻味的夫人叫“奶奶”,若說婆媳吧,誰家婆媳關系是這種吵來吵去不怕有仇的關系。
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考試了。
古暖暖每天複習到深夜,江老睡前,去了會議室看着在裏邊背知識點的兒媳,“暖娃子,啥時候都能學習,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起早點背書。”
古暖暖回頭,“爸,我一會兒就去睡,你早點休息吧。”
江老看了心疼,對管家吩咐,“給暖娃子做點夜宵吃,這段時間都瘦成啥了。”
管家:“老爺,二少爺剛吩咐過廚房。”
江市長整理的資料,得空,也去給了弟媳婦,“暖暖,大哥給你整理的資料,對你考試或許有幫助。”
“謝謝大哥。”古暖暖接下,然後打印了一份,次日帶去了圖書館,分享給段營,“我大哥整理的資料,對咱倆或許有幫助。”
段營拿着看了看,“暖暖,我剛在網上花了300塊錢買的資料,先學習哪個?”
“學我這個,這是我大哥給的,我大哥是江市長。”
段營:“……”
果斷,研友兩人換了資料繼續背誦重點。
古暖暖的午餐,江家廚師也花着心思準備,小山君每次都沾媽媽的便宜,看着傭人去給媽媽送飯時,他跟屁蟲的跟着,然後在媽媽吃飯時,嘴饞的下手也抓着吃。
南宮訾在Z市逗留太久,他最近有必須要回去的事情,但是又擔心這裏的人,這日他又去了江氏集團。
“江總,黑網一直沒有動靜,彭哲卻失蹤了。”南宮訾說。
江塵禦看着文件,十分耐得住性子,“他在和我們比耐心,這期間,他知道我們會有所防備,故意讓我們處于戒備狀态,當驚弓之鳥。”
南宮訾點頭,“确實,我一直沒離開,不就是怕他們突然對夏夏不利。一聽說夏夏有案子,我就得先讓手下過去探查,證實安全才放心。你呢,江總?”
江塵禦在文件上簽上大名,合上,放在一邊。“我家小暖和别人不一樣,我稍微派兩個人暗中保護她,她都能察覺到。回來和我犟脾氣,說她學習的時候,總感覺自己被注視,渾身不舒服。
我不派人保護吧,我心裏不放心。隻好每天經常和她打着電話,不讓她亂走。山君那裏好說,又小又傻,他現在去哪兒,身邊都有保镖跟着。而且,他最近很少出門。”
聊了一陣,江塵禦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接通,“小暖?”
“老公,救命,你兒子又搶我飯。”
電話那邊,小山君嘶吼,非要奪走媽媽的筷子,自己能耐的夾菜吃。
江塵禦低笑,“他怎麽又過去了?”
夫妻倆聊了一陣,挂了電話,江塵禦看着好友,“阿姨忌日要到了。”
南宮訾點頭,他心中有些沉重,“想回去,又……”
“回去吧,可夏和我家暖一樣,拳頭都不是善茬。”江總看着兄弟,“這裏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