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經過我們允許......這叫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知道嗎?......你松開我的手.......”
李哲詭異的笑了笑,松開了三姑的手掌,卻捏住了她的脖子,然後随意的發力。
“哐~”
三姑的腦袋拍在了茶幾上,巨大的力量把她的假牙都給崩了出來,茶幾上的茶盞也震動的蹦吧兒亂跳。
“我剛才聽到你們正在興奮的讨論,準備要控告我非法集資?”
“沒有的事兒,李哲你千萬别沖動.......”三姑父膽小,趕忙撲過來抓李哲的手,想救一下自己的老婆。
“哐~”
三姑父的腦袋也砸在了茶幾上,夫妻倆的腦袋挨得特别親近。
“你也不是個好東西,表面木讷善良,實則黑心黑腸,比你老婆還要可恨。”
三姑夫妻倆想要掙紮,但是人的脖子跟狗脖子差不多,隻要被人給控制了,渾身的本事就十成去了八成,根本組織不起什麽有效的反抗。
“小兵.......救我們........”
“小兵.......快跑.........”
惶恐之下,三姑和三姑父都想到了小兵,隻不過各自的想法出現了偏差。
但是小兵誰的話都沒聽,他的雙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李哲平淡的目光注視過去,淡淡的道:“陸兵,我的M5是你劃的吧!”
“..........”
陸兵看着李哲的眼睛,張口就要說“你胡說”,但是簡簡單單三個字,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李哲的眼神平淡如水,但是看在陸兵的眼睛裏,卻深淼如海,浩浩然淹沒過來,那種鋪天蓋地的壓力,令他實在無力違抗。
“......是.......我.......”
陸兵艱難的說出了兩個字,内心的惶恐比剛才突然看到李哲的時候,還要強烈無數倍。
我怎麽把實話說出來了?
他又不是鬼,我怕什麽?
陸兵根本不知道,就憑他一介凡人,怎麽可能抵擋的住“騎士的審判”?
雖然李哲不像喬一安那樣,擁有無數的手下,無數的機會,以磨砺“騎士的審判”這項高階騎士的天賦技能。
但是“澈”在上一紀文明的時候,可是巅峰時期的正義騎士團團長,李哲在銘文秘境中跟他無數次共享身心經曆,已經初步窺探到了這項技能的門檻。
李哲根據陸兵的肢體、眼神、表情細微變化,調整自己的眼神、動作、氣場、語氣、源能波動,再輔以無形的精神誘導,把強烈的心理壓力投注到了陸兵的心裏。
“小兵,你别胡說,你什麽時候劃他的車了?”
“李哲,你這是逼供,不算數的.......”
李哲不理三姑夫婦,繼續平靜的問道:“那你爲什麽要劃我的車呢?”
“我恨你,我恨你從小就比我長得好看,我恨你從小就比我學習好,我恨你比我有錢,我恨你發财了爲什麽不分錢給我們.......”
心理防線破開了口子,就再也難以堵住,陸兵竹筒倒豆子,把所作所爲都給供了出來。
“那現場的監控呢?是誰幹的?”
“是我媽,我抱起我媽讓她蓋住的.......”
“........”
“你胡說些什麽?”
李哲面帶微笑,提起了三姑的腦袋,又狠狠的在掼在茶幾上,鮮血四濺之下,直把陸兵吓得魂不附體。
什麽叫笑面老虎,就像李哲這樣明明心狠手辣,嘴角卻勾着迷人的笑容,就是笑面老虎。
“除了你們倆還有誰?”
“還有我爸,我爸負責放哨........”
李哲如法炮制,提着三姑父的腦袋把茶幾夯的“砰砰”響。
“你個坑爹貨.......”
李哲問了四五分鍾,總算放開了三姑夫婦,而此時的兩個老東西,已經披頭散發面目全非,再無平日裏的潑辣銳氣。
李哲招了招手,陸兵乖乖的從沙發後面走到了前面,坐在自己父母中間。
李哲拿出手機,對着一家三口開始錄像。
“陸兵,你是用什麽工具劃了我的車?”
“就茶幾下面那把三棱改錐........”
李哲向下瞟了一眼,淡淡的道:“知道後果嗎?”
“...........”
陸兵當然知道後果,破壞他人财物,損失達到一定數額,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小哲,你不能這樣........小兵是你親表哥,你不能狠心讓他去坐牢啊!”
三姑哭喊了起來,希望李哲能放陸兵一馬。
可是李哲卻說道:“坐牢嗎?那可不夠,太便宜你們了。”
“..........”
三人都愣了,坐牢還便宜了?
你還想咋地?
我倆都被你打成這樣了,難不成你還要殺了我們不成?
三人心中都是一驚,這才想起李哲最近幾年,是在非洲那個人人标配人字拖+AK的地方混的。
那地方殺人,好像不比殺隻雞複雜多少。
李哲淡淡的看着陸兵,沒有說話,反而像當初的喬一安一樣,給他倒了杯茶。
一種特殊的感覺流過李哲的全身,他好像摸到了喬一安“三杯茶”的一絲韻味。
監察部上上下下幾十萬人,從來沒人能夠跟喬一安喝過三杯茶。
但是當初的李哲,卻喝了七杯。
李哲現在回想起來,一是自己問心無愧,二是自己精神強大,這第三麽,還有“澈”留在李哲血脈基因中的财富,有關“正義的審判”的傳承。
喬一安跟李哲玩“澈”玩過的套路,李哲自然是很難上套的。
不過此刻的陸兵卻沒有李哲的本事,他隻感覺李哲倒過那杯茶之後,自己内心中出現了無比強烈的羞愧、後悔、自責,不斷的沖刷着他的心靈。
“啊!!!”
陸兵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伸手從茶幾下拿起了三棱改錐,沖着自己的手掌心刺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鑽進了陸兵的心裏,卻給了他一種悔過的釋放快感。
他拔出三棱改錐,再次刺穿自己的手掌,兩個血窟窿咕嘟咕嘟的開始冒血。
“夠了嗎......”
李哲緩緩的搖頭:“我的車,是你自己劃的嗎?”
冷冷的話語,就如靈魂一擊,讓陸兵的心徹底混亂瘋狂。
他突然轉身,揮舞着三棱改錐,對着身邊的父親、母親紮了下去。
“啊~”
“不要啊~”
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捂着大腿和胳膊東躲XZ,而陸兵卻如青山醫院出來的重症患者,追着兩人揮舞利器。
陸兵心底最狹隘的陰暗,被李哲全部激發了出來。
李哲用手機拍下了這真實的場面,然後悄悄的出門離去。
他們的罪惡已經懲罰過了,至于結果如何,看他們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等他走了幾十秒鍾之後,陸兵才忽然清醒過來,然後渾身虛脫,倒在客廳裏人事不知。
兩個老人驚魂未定,哆哆嗦嗦的摸起手機,撥打号碼。
“你瘋了嗎?撥什麽瑤瑤翎?趕緊撥醫院啊.......”
“他差點兒捅死我,我要命啊.......”
“你個老東西敢撥治安,老娘現在就跟你拼命........”
“唉唉......撥醫院......都怪李哲.......要不然我寶貝兒子不可能這樣.......”
“啪~”
“閉嘴,别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