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調查局的人看到何修等人挖出了兩個恒溫大箱子,還看到了大量猩紅色的血髓,當即就不願意了。
“你們不能把東西拿走!”
“這個案子我們已經追蹤了許久,這些證物.......”
調查局的女頭目閃身撲了過來,伸手就摁住了兩口恒溫箱子。
“嗖~”
李哲心裏正在琢磨事兒,下意識的就是一個外擺腿掃了過去,女子“嗖”的飛出去老遠。
調查局的一群西裝飛快的跑了過去,七手八腳的把女子扶了起來。
“組長,你沒事吧?”
“組長,跟他們拼了,反正出了事兒有龐克廳長給我們頂着。”
一群西裝男七嘴八舌的撂狠話,但是沒有一個敢湊到李哲這邊來,全都把壓力壓在了女組長身上。
“都閉嘴!”
女組長把湧到喉嚨的鮮血強行咽下去,狠狠的盯着李哲,以掩飾内心的恐懼。
剛才李哲掃的那一腿,她連影子都沒看清,這個年輕人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強大,已經擊碎了她的抵抗意志。
“帶上其他的證物,走!”
看到調查局的一群西裝灰溜溜的走了,監察科的人頓覺揚眉吐氣,馬屁聲也接連不斷的響起。
“科長大人,您剛才施展的這種戰技,是軍中格鬥技嗎?”
“不,這是佛山無影腳。”
“..........”
。。。。。。。。。。。。
趁着天色還沒亮,李哲讓何修等人護送一部分血髓去監察部交差,自己則戴上大口罩,跟個偷偷逛會所的明星一般,和老八來到了48區的一條商業街上。
在大多數人沉睡的淩晨時分,這條商業街卻是霓虹閃爍燈紅酒綠,一派繁榮夜生活的景象。
老八領着李哲進了一家高檔酒吧,跟前台的人打了個招呼,一路走進後面隐秘的房間,見到了一個身穿華麗禮服,神情倨傲的中年男人。
李哲掃了男人一眼,冷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血族大佬?”
老八趕忙道:“這是斯法格子爵的管家皮爾斯男爵,想見斯法格子爵的話需要預約.......”
李哲很不高興的道:“一個子爵敢跟我端架子?不知道這裏是聯邦的地盤嗎?”
“年輕人,你冒犯了高貴的斯法格家族,留下一根手指,放你一條生路。”
“........”
皮爾斯男爵擡起了下巴,冷冷的看着李哲,那種鄙視的眼神、斜睨天下的氣勢,還真有那麽一點兒血族大佬的派頭。
要不是李哲接觸過真正的血族,說不定還真就被他給唬住了。
李哲伸手薅住了皮爾斯的半長頭發,拽着他的臉就在桌子上使勁摩擦。
“别給我裝逼逼,說!誰讓你在這裏冒充血族的?”
還血族男爵,看看你臉上那厚厚的白粉,嘴唇上的猩紅唇膏,Cosplay時間長了上瘾了吧!
皮爾斯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的頸動脈被人摁住了,當即嘶聲大喊:“你大膽,偉大的斯法格子爵不會放過你的.......”
李哲反手摸起桌子上的咖啡勺,一下就把皮爾斯的手掌紮在了桌子上。
“一個子爵也敢妄稱‘偉大’?你們這群肮髒的騙子!”
老八在一邊已經石化了,他從袁禾嘴裏知道李哲是豪門子弟之後,曾經想象過他會嚣張,但沒想過李哲能這麽嚣張。
前面幾任第三監察科科長,哪個不是對血族又恨又怕,半夜睡覺從來不固定地方,就怕給血族刺客取了性命。
以前也不是沒人想跟血族好好的幹一架,讓對方知道監察部的厲害,但隻要得罪了血族最終都沒落下好結果。
因爲很多聯邦大佬其實都跟血族方面有勾結,要不然八個街區這麽大的走私市場怎麽形成的?血族跟聯邦之間物資禁運,那麽多血族的好東西是怎麽出現在聯邦豪富之家的?
一邊禁止貿易,一邊走私賺錢,聯邦不知多少豪門的黑色發家史都跟血族有關。
可以說你得罪了血族不要緊,但要是擋了大家的财路,那第三監察科這個科長你是坐不住的,
但老八不知道的是,李哲連伊森那種豪門嫡系都拖過來就揍,豪斯伯爵那種豪門伯爵惹煩了就殺,何況皮爾斯這種渾身都沒有丁點兒血族味道的假貨?
他根本就沒有害怕這個概念。
李哲松開皮爾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冷冷的道:“去告訴那個斯法格,第三監察科換人了,讓他明天晚上乖乖的在這裏等我,要不然我撬了他的獠牙。”
李哲和老八出了酒吧,對着老八問道:“附近幾個街區,有真正的血族大佬嗎?”
老八:“科長大人,難道......斯法格子爵不是大佬嗎?”
李哲不爽道:“子爵算是大佬嗎?”
老八呆呆的道:“子爵不算大佬嗎?”
“.........”
李哲很想說子爵算個屁,但看老八的呆傻樣子,決定不再刺激他了。
老八隻是個基因改造者,超能等階E級,在他的眼裏,也許血族子爵就是大佬吧!
李哲忽然想起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塔克城的老羅森告訴他,隻要有F級的穩定基因,就可以申請成爲超能者、軍校生,走上娶媳婦不用彩禮的人生巅峰。
這才過了不到半年,自己已經不把B級放在眼裏了,是自己的層次已經脫離群衆了?主角無敵大光環爆發了?
可昨天晚上明明碰到一個超過A級的可怕家夥,自己明明還很弱啊!
。。。。。。。。。。。。
天色大亮,李哲坐地鐵到了第3街區,找了個地方弄了點兒吃的,吐槽了一下第3區和第48區之間的物價價差,然後掐着點兒上班。
一上班,他就被上司蘇炳文喊了過去。
蘇炳文看着老八寫的報告,陰着臉道:“李科長,昨晚的案子辦得不怎麽樣啊!”
李哲冷漠的怼道:“蘇監察長想辦成什麽樣兒?”
蘇炳文低着頭上翻眼皮,眼神冷厲的看着李哲:“你們上繳的贓物數量,與我們從其他情報渠道了解的事實情況嚴重不符,交易贓款更是一點都沒找到,就這種結果,你該怎麽向林議員交代?”
李哲裝作很驚奇的問道:“我又不認識林議員,爲什麽要向他交代?”
還沒等蘇炳文說話,李哲又接着問道:“你們從哪個渠道得到了‘事實情況’?林議員告訴你的?”
“林議員的堂哥林澤海你總認識吧!”蘇炳文冷笑着道。
“抱歉呢!處長大人,我也不認識林澤海。”
“..........”
蘇炳文很生氣,但是對心裏的某個猜測卻越來越确定,這個李折不僅僅是神殿的派遣員那麽簡單。
整個聯邦敢不認識林澤海的存在,兩隻手都數得過來,也就那麽幾家。
但他不知道的是,李哲是真的不認識什麽林澤海。
“好吧!李科長年輕有爲,勸導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是調查局發過來的投訴函,投訴你毆打聯邦調查人員,這個麻煩我已經替你擋下來了!”
李哲根本就接受蘇炳文的好意,而是很認真的道:“贓物我已經上繳了,那麽這個麻煩就是處長大人您的麻煩了,要不然您把那些血髓交給我,我移交給調查局把這麻煩解決怎麽樣?”
李哲已經很明白了,這些血髓八成是人家龐克家族的,你蘇炳文黑吃黑讨好了林議員,特麽的讓我替你背鍋也就罷了,還要再賣個人情給我?
蘇炳文看着李哲,忽然和藹的笑了。
一個冷面虎突然發笑,讓人禁不住的感到十分詭異。
蘇處長:“李科長是不是沒有合适的交通工具,昨夜從公寓趕到48區竟然用了一個半小時,需不需要處裏給你配一輛磁動車?”
李哲笑了笑,擺出了海柱法師的輕蔑表情:“你看我像沒錢買車的樣子嗎?”
“我昨晚隻是去藍湖街找了幾個姑娘,被纏着一時之間脫不了身而已,哈哈哈。”
“呵呵呵呵”
李哲走了之後,蘇炳文撥通了一個号碼,冷冷的道:“給我查藍湖街.......什麽,不好查?”
“那些姑娘記不住普通客戶,還記不住柳子俊那樣的男人嗎?”
柳子俊,聯邦萬千少女、大媽的夢中情人,号稱百年以來最英俊的男子,莫名其妙之間就會惹下風流情債的大禍害。
蘇炳文人不咋樣,但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實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