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誓言自認爲自己是一個随意的人,但是這并不等于他就喜歡被人卡着脖子。
的确,現在唐小川掌握着神廟,就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而自己卻隻能永遠的存在于唐小川的陰影之下。
這對于一個不想躺平,想要趁勢而起,想要走在衆人之前的誓言來說,并不太容易被接受。
如果,誓言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那麽他真的可以選擇躺平。
在原來的世界當中,他沒有關系,沒有人脈,隻能被迫躺平,每天爲了那可憐的業務,起早貪黑,陪着客戶。
爲了啥,不就是爲了能夠出人頭地?能夠在帝都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
有的人,出身就是其他人奮鬥的終點。就比如說,誓言他之前的老闆。
一個二十來歲,土生土長的帝都人。
在誓言的眼中,他的老闆并不是那麽出色,隻不過因爲家裏有錢,是個二代,所以他能夠拿出足夠的資金。
每當年會的時候,年輕的老闆就站在講台上,誇誇其談,說着今年公司收入了多少,同比增長多少。
但是這些增長的業務當中,有多少是他自己出去跑的?
一個業務都沒有!老闆每天要做的就是趕在中午之前,開着豪車抵達公司,然後躲在辦公室裏面玩着遊戲,下午在公司裏面睡覺,晚上就去跟美女約會。
可以說,整個公司都是壓在他們這群業務員身上,是他們努力工作,讓他們的老闆能夠每天花天酒地。
誓言之前也想過反抗,想過自己創業。
但是他的工資除了日常的花銷,房租之後,就剩不了幾個錢,而一些好地段的辦公室租金,一個月就要十幾萬,三年起租。
而一些差一點的地段,雖然價格便宜,但是周圍的環境卻異常的糟糕。在那樣的地段辦公,不說客戶公司會不會覺得你實力不夠,就連你自己想要去招員工都難。
所以,沒有辦法,誓言是能選擇躺平。畢竟他還想長期的留在帝都。
可萬幸的事,老天似乎給了他一個可以重來的公平機會。
全世界所有人都被帶入到了這個世界,大家的以前的資本都變成了虛無,所有人都必須從頭開始。
那個時候,誓言的内心其實是非常高興的,畢竟在一個絕對公平的世界,他自認爲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
所以,他一開始努力的打撈物資,努力讓自己活下去。
等到有一定的資本之後,他又敏銳的發現,這個世界沒有交易保障,求生者之間的交易非常容易被對方黑掉。
于是,他又是第一批做起擔保交易的那一群人。最後随着名聲越來越響,他也順應潮流,成立了屬于自己的求生團。
一路走來,他爲之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隻有他自己知道。
原本以爲,在這樣的世界當中他是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達到自己畢生夢想,而且他也自認爲自己是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可是當他認識夜風之後卻發現,這個夜風似乎就跟小說中的天選之子一樣。
他永遠可以拿出别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在别人缺衣少食的時候,他就開始大規模抛售各種食物。
當别人還在忍受海風和烈日暴曬的時候,他已經住進了木屋,公寓。
當别人還在爲島嶼面積太小,轉不開身的時候,他已經擁有數萬平米的大型島嶼。
那個時候的誓言,内心充滿了羨慕嫉妒恨,他有一點點恨爲什麽站在夜風那個位置的人,不是自己。
既然,沒有辦法超越夜風,那就跟他打好關系,說不定自己也能從中獲利,于是他就派出曾經,讓他跟夜風接觸。
因爲他的豪爽,很快他就搭上了夜風的船。
後來,又因爲見識到夜風能夠輕輕松松拿出十多噸的物資後,他就開始敬畏夜風了。
那個時候,十多噸物資是個什麽概念?差不多是他誓約求生團一周的交易量了。
他這邊拼死拼活一周才能将交易量達到10噸,而夜風那邊一個人就能拿出十噸的物資,這不得不讓誓言重新考慮了自己和夜風之間的關系。
與此同時,他也暗自将于夜風相争的想法,埋藏在了自己的心底。
如果不是今天老貓突然提起,他都快忘記了,自己一開始是想要跟夜風競争的。
想到這裏,誓言緩緩地往後靠在了椅子上,開始繼續沉思。
他知道,其實老貓說的不錯,夜風這一次親自帶人來他的島嶼,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
也可以說是唯一一次,可以超越所有人,能夠站到世界頂端的機會。
他很清楚,夜風的島嶼現在有多大,從側面得知,他知道現在夜風的島嶼面積已經達到了驚人的5.2平方公裏。
這個島嶼面積,雖然比誓約島要小二分之一,但是要清楚,誓約島并不是他一個人建立起來的!這是整個誓約求生團一萬多人共同的結晶。
而夜風的麥倫島隻屬于他自己一個人。這其中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如果,能夠将夜風的島嶼并入到誓約島,那麽誓約島可以一躍成爲求生者之中的第一大島。
想想看,十五平方公裏的島嶼,能夠擁有多少耕地,擁有多少物資,又能跟衍生出多少的稀有資源?
這些都還不包含,現在夜風島嶼上本身就擁有的資源。
到時候,自己的誓約島,擁有島嶼面積物資刷新和神廟的雙重加持,還有5萬多的人口。
誓言實在是找不出來自己會輸的理由。
到時候,什麽夜風,什麽自由人求生團,都将被自己踩在腳下。
想到這裏,誓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種笑容,包含着成竹在胸,得償所願的意味。
“老大!你可千萬不要胡來啊!”
這時,一聲大喊,突然把誓言從幻想中叫醒。他轉過頭看去,結果發現是曾經一臉着急的對着他喊道。
聽到曾經的喊話,誓言收起了笑容,闆起一張臉,對着誓言喊道。
“曾經,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我胡來?難道我就應該給他夜風當牛做馬?”誓言聽到曾經的話,頓時有一些不滿意。
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的那個忠心小弟不見了,他已經變成了夜風的小迷弟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眯着雙眼,看向了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