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盧家耀把他投訴了,雖然被殺手雄壓了下來,但是還是免不了被訓斥一番。
他現在回來,就是來找那家夥算賬的,教教他一些監獄裏的規矩。
“老大,我看到阿正帶着那個小子去程光那裏,你說他們是不是投奔程光了?”
大屯的馬仔看到大屯後,連忙來到他的身邊,說道。
“什麽?”
“這王八蛋,這擺明了要和我作對了是吧。”
大屯聞訊,臉色再次陰了下來。
這段時間,程光完全是當他做沒有存在的一樣,想拿捏就拿捏了,現在連一個小蝦米都敢跑去投訴他。
這件事不出一口氣,他還怎麽在監獄裏混下去。
帶着一幫小弟,來到了程光的床鋪前。
“大屯,你這是準備給我洗腳嗎?”程光靠在牆壁上,淡淡的望着他。
“程光,你什麽意思,這家夥居然跑去投訴科投訴我,害得我被訓斥了一番。你現在是打算護着他了是不是?”
大屯指了指盧家耀,沒好氣的說道。
“啪!”
程光拍掉了他的手,淡淡的說道:“大屯,你現在是準備動我的人嗎?”
“程光,我給你面子足夠多了,你别以爲我真的怕你。”
大屯大聲的喊道。
“你不怕又能怎麽樣,大屯,我告訴你,這小子現在是我的人了,你想要動他,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你是覺得你身後的這一群廢物幫你是吧。”
程光完全就是在藐視他。
大屯眼神越發的寒冷,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程光早被他五馬分屍了。
“程光,你還真的以爲整個A區沒人敢動你了,都他媽給我打。”
大屯實在是忍不住了,這程光太他媽的嚣張了。
話音剛落,程光率先出手,就在大屯最近的他,直接一腳把大屯踢到了對面的床上。
“啊。”大屯慘叫了一聲,身體彎曲,全身顫抖,捂住肚子慘叫了起來。
“大哥。”
大屯馬仔看到這情況,一幫人整齊的朝着程光襲去。
但是很可惜,這幫人根本就拿程光沒有絲毫的方法,反被程光打倒一個又一個。
傻标帶着一幫手下在一旁,看着程光的身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這家夥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
看着猶如死狗般還捂着肚子慘叫的大屯,傻标隻能報以憐憫的眼神,爲他默哀。
“上啊,上啊,大屯,你他嗎廢物啊你。”
傻标光着膀子,不停的爲大屯加油打氣。
這家夥實在是太沒用了,被踢了一腳後,就不敢在上了,這讓他們這些看戲的是多麽的不爽。
聽到傻标的話,大屯心裏直接一句MMP。
尼瑪的自己下去試試,這王八蛋真的是一頭猛獸,這一腳差點把他的膽汁都踢出來了。
過了十多分鍾左右,大屯的手下,倒得倒,怕的怕。
根本不敢再上去了,這程光簡直不是人,這就是一頭狼,而他們就是在狼圈中的小綿羊。
誰上去,誰就第一個被吃。
“大屯,你說你犯什麽賤呢,打你又打不過我,你就老老實實的認慫不就行了。”
程光拍了拍他的臉,輕聲細語的笑道。
大屯咬着牙,不忿的說道:“程光,你他嗎有種就殺了我,不然這件事我一定不會算的,還有那個小子,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啪啪啪!”
聽到大屯的話,程光鼓了鼓掌:“厲害厲害,大屯,你說的不錯,我是沒種殺了你,不過對付你,我還是有辦法的。”
“阿正,拿個杯子,倒杯水來。”
程光大喊一聲。
“哦哦。”
鍾天正連忙跑去接了一杯水,遞給了程光。
“程光,你要幹嘛?”
大屯不知怎麽,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僅僅是大屯,現在圍在外圍的傻标等人,看着程光臉上的笑容,也不由得覺得背後一涼。
“大屯,我隻是想要給你喝杯水而已,你那麽緊張幹什麽?”程光拿着水杯,在他的面前,轉來轉去。
“咕噜。”
大屯臉上不由得冒出一滴冷汗。
“阿耀,過來下。”
程光揮了揮手,讓盧家耀走過來。
而後,在衣服的口袋内,拿出來了一把剪刀,這剪刀是他從吹水那裏弄來的。
“剪刀?”
“我靠,程光你找死啊你,居然敢偷剪刀。”
傻标頓時大叫了一聲,在監獄裏偷剪刀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尤其是在這種風頭上,葉國歡等一幫人剛用剪刀捅死了幾個,現在程光居然還敢偷剪刀。
這被捉到,那是真的死定了。
“程光,你要幹嘛,你别亂來,你難道真的想要殺了我?”
大屯被這把剪刀吓得癱坐在地上,連連退後,生怕程光真的拿剪刀把他殺了。
“你别亂來程光,你殺了我,你就得在監獄做一輩子的牢,你也不想這樣的是不是,你别亂來。”
大屯現在是真的慫了,這程光保不準還真的把他殺了。
他可不想這麽快的就去死,面對死亡,每個人都是恐懼。
“我什麽時候說要殺了你了。”
程光擺弄着剪刀,他可沒有這麽傻去殺了大屯。
再說了,大屯也不夠資格他殺。
“那你還要幹嘛,你給個準信好不好。”大屯現在是真的不敢再嘴賤了,真的怕被程光直接殺了。
“放心,我隻是想要請你喝杯水而已。”
“阿耀,過來。”
盧家耀走到程光的身邊,滿臉疑惑的看着他。
程光捉起一把盧家耀的頭發,剪下來了一小撮。
看到程光的行爲,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知道他要幹嘛了。
畢竟大家都在監獄裏待了這麽久的時間,除了一些新來的不明白露出疑惑外,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些許的恐懼。
“司法奶茶。”
傻标顫抖着語氣,說道。
在場,所有人看向程光都覺得這家夥是一個惡魔。
在六七十年代的監獄,司法奶茶,大藤條,這兩種都是令犯人們聞風喪膽的刑罰。
司法奶茶,其取“絲發”的諧音,指的是,将頭發剪碎攪拌在奶茶裏,逼犯人喝下,迫其招供。
用剪刀将一撮頭發剪碎,跟平常因餐飲不衛生而誤食了幾根長發的情況,大有不同。
犯人在喝下絲發奶茶後,細碎的頭發茬在胃中無法消化,還會紮進腸胃,不好排出,極爲痛苦。
打藤條,也是監獄刑罰之一,是指根據犯人的體重,選擇不同長度、分量的藤條,由臂力強勁的獄警手執。
大屯自然也是認出來了程光是在爲他調制絲發奶茶。
整張臉立馬蒼白起來,全身顫抖着,哆哆嗦嗦的望着程光祈求道:“駱彬,不,彬少,别,我錯了,我大屯是王八蛋,我大屯是嘴賤,我不得好死,别這樣。”
“有話好好說,不要亂來。”
程光瞥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話,繼續爲他專心的調制着絲發奶茶。
“你們愣着幹什麽,全部給我上。”
看程光根本就是想要玩死他,大屯也不求饒了,連忙罵着身邊的小弟再上去,但是這些小弟現在哪裏敢上去。
程光手裏有剪刀,等下他們上去了被刺死怎麽辦。
即使程光不殺他們,但是如果他也喂他們喝絲發奶茶怎麽辦,現在他們隻能讓大屯一人去受罪了。
看到手下的馬仔還是沒有絲毫的行動,大屯便知道這群人已經指望不上了。
大屯連連後退,來到了牢房面前。
大力的拍打着,大聲的喊叫着:“阿sir,阿sir,快來人啊,有人要殺我,快來人啊。”
“真是丢人。”
程光直接拿着那杯絲發水來到了大屯的身邊,掐住了他的嘴,直接灌了進去。
“咕噜咕噜。”
大屯拼命的想要把絲發水吐出來,但是可惜的是,這被絲發水早就順着他的喉嚨進去到了胃裏。
這時,一幫獄警來匆匆來到了三号牢房前。
看着大屯拼命的扣着自己的喉嚨,讓自己嘔吐的樣子,連忙呵斥道:“發生了什麽事,大屯,你怎麽了。”
扣了幾分鍾,發現這些絲發水還是沒有出來,大屯已然是絕望了。
聽到獄警的話後,大屯擡起眼,一臉憤恨的指着程光喊道:“阿sir,這王八蛋偷藏剪刀,我懷疑他是想要鬧事。”
剛說完話,肚子裏傳來了針在紮的感覺,疼的大屯冷汗直流。
“什麽?偷藏剪刀?”
聽到大屯的話,領頭的獄警頓時就被震驚了。
連忙拔出警棍,對着程光:“你偷藏剪刀幹嘛,快點把剪刀交出來。”
程光聳聳肩,攤了攤手,輕笑道:“阿sir,你哪隻眼睛看我有偷藏剪刀了,這大屯是腦子壞了,胡言亂語而已。”
“總不能他說我偷了剪刀就偷了吧,捉賊拿贓,你有證據就捉我呗。”
大屯聽到程光的話,練滿忍着痛,對着獄警道:“阿sir,剛剛有很多人都看見程光拿了一把剪刀出來,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領頭的獄警望向其他人。
傻标道:“阿sir,你别看我啊,我剛剛在睡覺,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剪刀,我不知道。”
“是啊,我們都沒看到有剪刀。”
“大屯,是不是你眼花看錯了。”
“别冤枉好人啊大屯。”
傻标身手的小弟連忙一言一語的附和自家老大的話。
他們都不想得罪程光,這家夥真的太狠了,這手段讓他們感到恐懼,再者就是大屯這家夥不得人心。
這段時間的香煙價格一升再升,他們都滿肚子的怨言,還怎麽可能去站在大屯這一邊。
而大屯的手下看到程光的眼神後,也連忙表态。
“阿sir,我們剛剛什麽也沒有看到。”
“我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說完,一群人都不敢看大屯的眼睛。
沒法,如果爆出來程光,等等再讓他們也一起喝絲發水怎麽辦。
聽到他們的話,獄警再次看向了大屯。
大屯冷着臉,再次說道:“阿sir,那剪刀就在他的身上,不然就是在他的床上,你們去搜他的身,搜他床,一定有的。”
聽到大屯的話,幾名獄警也不敢不管。
畢竟如果真的被偷了一把剪刀,那麽保不準程光會是下一個葉國歡了。
“程光,舉起手,讓我搜身。”
領頭的獄警舉起警棍,勸說道。
“行吧,要搜身就來搜。”
程光淡然的舉起雙手,絲毫不怕他們搜到剪刀的樣子。
但是在一旁的傻标等人卻是皺起了眉頭,他們剛剛就看到程光把剪刀重新放回去口袋了,這被搜身,豈不是就不打自招了。
如果程光的剪刀被搜到了,不單單是他有麻煩,整個A區又得麻煩起來了,大搜查又得開始了。
片刻後。
兩名獄警轉過身,望着領頭的獄警搖了搖頭。
“不可能,一定是在他的身上,剛剛這麽多人看到了,你們是廢物嗎?”
看到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大屯不忿的開口罵道。
“大屯,你他嗎在說什麽?”
領頭的獄警瞪視着大屯,居然敢罵他,雖然大屯和殺手雄有合作的關系在,但是并不代表他就能對他們出言不遜。
“對不起,李哥。”
大屯連忙扇了自己一巴掌,眼前這人雖然沒有殺手雄的官職大。
但是殺手雄之下就是他了,平常殺手雄不管事的時候也是他在管事的。
得罪了他沒好果子吃,這道理他自己也是清楚,隻是那把剪刀明明是被程光收起來了,爲什麽現在又不見了。
很快,搜查了床鋪,廁所等等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全部都找不到那把剪刀。
“今晚的事情就這樣,别再吵了。”
搜查不出結果,幾個獄警也走離開了。
至于大屯,他們才不會去管,又沒死,又沒殘,痛一晚而已。
獄警走後,傻标連忙走到了程光的身邊,上下摸索起來。
“傻标,我不搞基的,你去找大屯。”
程光沒好氣的推開了傻标,順便惡心了一下大屯。
“叼,誰搞基啊,駱彬,你的剪刀到底收到哪裏了?”傻标好奇的問道。
“你管我收到哪裏了,反正在我身上就是了。”
程光随口敷衍了一句,他這把剪刀已經被藏了起來,隻不過是在系統空間裏面,這幫人怎麽可能找得到。
“大屯,你今晚就好好享受,對了,别吵太大聲了,不然吵醒我,我可不敢保證你會怎麽樣。”
程光拍了拍他的臉,淡淡的威脅了一句。
在大屯充滿怨恨的表情中,程光淡定的上了自己的床,閉上雙眼睡覺。
大屯可就慘了,現在的肚子像有無數的針在裏面亂串,痛不欲生。
連忙扯開枕頭,把裏面的棉花都吞了下去。
這是在監獄裏唯一能緩解絲發奶茶痛苦的辦法,也是唯一能治好的辦法。
讓棉花把頭發粘上去,然後在拉出來。
這過程雖然有些痛苦,但是至少能快點好。
.......
次日。
程光再見到大屯時,整個人臉色都蒼白。
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就像是一個快死了的人一樣。
“可憐啊,大屯。”
程光搖搖頭,拍了拍大屯的肩膀後,便去洗漱了。
他昨天也是突發奇想,之前在看過一部電影裏面就是有講解這些刑罰的,沒想到真的這麽厲害。
很快,兩天的時間過去。,大屯手裏的貨已經全部放出去給了程光。
而最近兩天,又有新消息傳出來,聲稱過兩天,監獄裏又會有一次大搜查。
每個人都人心惶惶,不敢再去程光那裏買煙仔。
即使買也是幾根幾根的買,根本不敢自己買一些囤起來。
當天下午,程光吹水等人正在操場上。
“彬少,我打聽過了,這消息是大屯那邊的人放出來的。”
“這個烏龜王八蛋,這樣做害得最近大家根本不敢買煙,這如果真的來查,那我們這些或...”
吹水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段時間,收了這麽多貨,便宜了這麽多賣出去。
虧損了不少錢,如果這些貨全部被查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更者,有這麽多的煙仔,百分百會被關犯責房。
最重要的是他們打開的這一個市場,就完全白費了。
“放心,這件事我有分寸,大屯這家夥不就是想讓A區所有人都不敢來我這買煙,所以放了這個消息出來。”
“你們去放消息,就說,大屯現在手中連一根煙都沒有,之前存在他那裏的煙全部都被他賣了,他現在什麽貨都拿不出來。”
“讓那些大佬去他那裏折騰他一下。”
程光說完後,掐滅了煙頭,來到了電話房。
在監獄裏,想要打電話就得看你的分數,一般表現好的分數就高,可以打電話出去。
不過也隻能是一分鍾的時間。
不然的話,想要打電話那就得給點誠意,誠意的大小,也決定你能打多久的電話。
程光來到電話房後,給了五分鍾的誠意,撥打了沈國威的電話。
“喂,哪位。”
“沈獄長,沒貴人多忘事吧。”
“原來是彬少,怎麽,你的事情搞定了,需要我出馬了嗎?”
聽到程光的聲音,沈國威便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
對于這件事,他也是很感興趣,隻不過最近有些事,忘記了。
“當然,沈獄長總不能光吃不幹活吧,我這邊的事情已經搞定,需要你出馬了。”
“你要做的就是,在兩天後,來A區做一次大搜查,順便讓殺手雄長長記性,讓他知道他應該做什麽。”
程光笑道。
“小事,這件事我會做的,隻要你答應的事情,定時的給我就行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而且我保證一定是幹幹淨淨的,讓你完全不用去麻煩一些瑣事。”
“哈哈,彬少夠意思,那我就等着收東西就行了。”
聽到程光的保證,沈國威更加開心了,要知道,他每個月的錢可以需要洗掉不少。
而且還麻煩,不安全。
現在程光給他保證都是幹淨的,那麽他自然會省下很多的麻煩,對于他來說,沒有麻煩代表安全。
在程光打電話的時候,吹水等人也按照程光的吩咐去四處散播大屯手中沒有貨的消息。
牢房内。
潮州佬,盲蛇,傻标,大屯,可樂,田七,細龜等等各個字頭的大佬都聚集在此。
大家都在這裏的目的都是一樣,那就是要大屯交出貨。
“大屯,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你在以前拿我們的貨去放,這我們知道,但是你至少有本金在,不會讓我們沒貨拿。”
“但是你現在手上一點本金都沒有,你這是不是想要玩我們。”
潮州佬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大屯的鼻子,質問道。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潮州佬立馬就來了大屯這裏。
要知道,他每個月存在大屯這裏的貨可是不少,可以說全部身家都壓在大屯這裏。
而且這一次他還開了賭盤,收了别人的賭本,也全部都存在大屯這裏。
無論他是輸了,還是赢了,如果拿不出貨還給别人,那他潮州佬還怎麽混下去。
要是按照以前他倒是不會在意,但是現在可是不同了,有消息稱殺手雄已經挺了程光,也就是代表大屯可能會沒有了貨源。
這樣一來,如果大屯手裏沒有貨,那麽他拿什麽去還給别人?
還有就是他的損失也是不小。
潮州來說完,盲蛇也開始質問大屯:“大屯,我在你這裏現在總共有三百包貨,你現在給我拿出一百包出來,我就算了,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傻标也說道:“大屯,這件事你确實有點過分了,你居然現在連一點本金都沒有。”
“這樣你要怎麽把貨還給我們,利息我可以暫時不跟你提,但是我的本金你一定要全部奉還。”
“不然你别怪我不念同門情誼。”
“大屯,我就擺在這裏說了,你到底能不能把貨拿出來。”
各個字頭各個社團的每個大佬都怒視着大屯,如果這件事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那麽可不是那麽好解決的。
聽到衆人的話,大屯倒是很淡定,他知道這些事情都是程光這王八蛋搞出來。
誰叫他去散布即将大搜查的事情,讓别人不敢再程光這裏買貨。
但是這一點他倒是不擔心,畢竟有殺手雄在他的身後,想要貨,很簡單的事情。
但是現在不行,因爲現在主要的目的是等着大搜查來查了程光。
“大家不用急,聽我說。”
大屯擺了擺手,笑道:“各位大佬在我這裏存了多少貨我大屯有記賬的,利息我也不會少給大家的。”
“但是各位想想,如果過幾天真的大搜查來了,那麽我現在給你們貨不就是害了你們嘛。”
聽到大屯的話,衆人倒是開始平靜下來。
确實,如果真的過幾天有大搜查的話,那麽他們現在把貨提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還不如安心的放在大屯這裏,等到風聲一過,再拿出來也不遲。
“啪啪啪!”
這時,程光緩緩的走了過來。
邊走邊鼓掌道:“大屯,說的這麽好聽,其實也是你現在手裏一點貨都沒有。”
“這大搜查的消息也是你放出來,誰知道你知不知道什麽内情,你現在已經把貨都套現了。”
“誰知道你會不會就是和殺手雄串通好了,過幾天直接調你去别的區,你屁事都沒有。”
程光此番話一出,潮州佬等人再次瞪視着大屯。
“大屯,你現在有什麽說的,是不是駱彬說的是真的,你媽的想要耍我們?”盲蛇道。
“盲蛇,你什麽意思,我大屯在這裏這麽多年,我會放掉我這一切離開嗎?你是不是傻?”
大屯沒好氣的說道,這些家夥像是沒腦子一樣,這别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保證,不然的話,我不放心你。”潮州佬道。
“保證這東西隻不過是口頭說說,你們不是大屯說什麽你們就信什麽吧。”程光再次添油加醋的說道。
“駱彬,你閉嘴。”
大屯站起身,怒罵了一句,這王八蛋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大屯,我最近耳朵不好,你說什麽?”
“你難道又想我請你喝奶茶了?”程光淡淡的笑道。
聽到奶茶兩次,大屯不由得臉色一變。
“彬少,這件事是我大屯和他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大屯深吸一口氣,認慫道。
“這才像樣。”
程光輕笑一聲,又道:“大屯,其實我有一個好辦法,你想要各位大佬們熄火,那就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例如一人先給一成本金還給他們。”
“如果你真的現在手頭緊,也可以找我,我這裏價格很公道,翻個一倍而已,對你來說小意思了。”
大屯聽到這裏,也終于知道程光這王八蛋在打什麽主意。
這家夥就是擔心自己現在手上的貨太多,到時候損失太嚴重,想要他來幫忙分擔一下損失,真的打得好算計。
“程光,你的貨自己爛在手裏就行了。”大屯冷冷的說道。
“大屯,我這是在救你,如果你沒有貨還給他們,你覺得你還能活嗎?”程光輕笑道。
“這不用你管,我大屯别的沒有。貨多的是。”
大屯說完,看向其他人又道:“各位,我承認,我大屯現在手裏沒有貨。”
“但是别擔心,我大屯在這裏做煙仔生意這麽多年,我的貨一直很穩定流通。”
“再過幾天,就是大搜查,我是爲了你們好,别等到大搜查來的時候,你們的貨都收掉了。”
“不過你們放心,再過幾天,我大屯原封不動的把貨和利息都還給你們,也就幾天的時間,難道你們現在都忍不了嗎?”
大屯絲毫沒有擔心,相比于程光的話,他相信自己更加能讓潮州佬幾人相信。
隻要過幾天,把貨交出去就行了。
這一次把貨全部放給程光,他和殺手雄兩人都賺了不少,到時候再讓殺手雄在外面買些貨帶進來就行了。
潮州佬等人聞言,都慢慢的平緩了下來。
确實,他們和大屯合作了這麽多年,倒是不會因爲這一點小事和他鬧翻。
當然這也是相信他能還上貨,如果還不上那又是另一種概念了。
“大屯,雖然我們是相信你,但是你也得給一些誠意給我們擔保擔保一下吧。”
這時,傻标提出了條件。
“傻标,你有話直說。”大屯道。
“很簡單,我們可以給你時間,但是過幾天,你要還給我們多一倍的貨。”傻标直接獅子大開口的說出自己的條件。
“不行。”
大屯皺着眉頭,這翻一倍太多了:“隻能一成。”
“不行,大屯,我們是相信你,但是你也得給我們一點擔保,不然如果真的出了事,我們找誰算賬,正如程光說的,你完全可以申請調倉,以你和殺手雄的關系,這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所以,你必須給我們一點擔保好處。”
傻标闆着臉,完全沒有得商量。
大屯道:“最多三成。”
“八成。”
“五成。”
“最少六成,大屯,不然的話,你現在把我們的貨交出來。”
“行,就按你說的做。”
大屯咬咬牙,無奈的答應這條件,沒辦法他現在手裏跟本就沒有一包貨。
雖然多了一些,但是他的貨可都是在外面批發來的,價格相當的便宜。
隻是被傻标等人這麽敲詐,讓他心裏很不爽。
聽到大屯答應,傻标笑道:“這才對嘛,大屯,這樣你好我們也好。”
随後轉過頭,看向程光,笑道:“駱彬,你的主意不錯。”
程光笑道:“互惠互利,一成是我的,你知道的。”
“沒問題。”
聽到傻标和程光兩人的對話,大屯和潮州佬等人哪裏還不知道這件事是程光在背後主使的。
“程光,真有你的。”大屯冷冷的說道。
“我也隻是想賺點錢而已,如果你現在能拿出貨,這些條件你完全可以當做沒有的。”
程光聳聳肩,輕笑道。
他就是在坑大屯,那又怎麽樣。
在A區誰現在不知道大屯和他鬥得死去活來的,兩人根本沒有和好的可能性。
你坑我我坑你,這都是正常的競争手段。
“哼,我看你過幾天怎麽辦。”
大屯冷哼一聲,帶領小弟離開了獄房。
大屯離開後,潮州佬對着傻标說道:“傻标,你什麽時候和程光策劃這主意的?”
“就在昨天晚上。”
程光在昨晚和他說這件事後,他就直接答應了。
這件事對他也是有好處,隻是說幾句話,就平白無故賺了大屯多五成的貨,這生意怎麽看都是他賺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腦瓜子一向沒有這麽好,彬少,這件事我們也會拿一成出來。”潮州佬笑道。
“沒錯,我盲蛇這裏的一成也是彬少你的。”
兩人混了這麽多年,都是人老鬼精的人物。
程光已經幫他們賺了五成,隻是拿一成出來,誰都不會在意。
“客氣了。”
程光笑道。
“彬少,恕我直言,你這邊的貨有點麻煩,大屯敢把貨都放給你,還散布消息出來,擺明了就是要殺手雄來收你的貨。”
“你這一次可要虧大了。”潮州佬搖搖頭道。
他不知道程光有什麽底牌,但是在這裏是殺手雄說的算,這一次他算是要栽了。
“我從來不會打沒把握的戰,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程光道。
“那就祝彬少成功了,我們先走了。”
潮州佬和盲蛇說完就離開了。
傻标和程光也走出了牢房,一起走回去三号房内。
“不是,你真的有辦法這些貨沒有事嗎?”傻标邊走邊問道。
他實在想不通程光到底是爲什麽這麽自信一定能搶掉煙仔的生意。
雖說程光說殺手雄已經放棄了大屯,轉身扶持他。
但是這一點,傻标是不太相信的,大屯和殺手雄之間合作了這麽多年,可不是說随便換人就能換人的。
“還是那句話,過幾天你看就知道了。”程光笑道。
傻标搖搖頭,程光不說,他也不繼續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