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打下縣城

醉仙樓所在的東街,張燈結彩,一群鬼子身穿平民服裝,揮舞着小膏藥旗,站在醉仙樓兩側面帶春風的搖着,嘴裏還喊着“中日友好、”的口号。

不用研究,這是程光建議的結果,還美其名曰一有突發狀況,這些皇軍就能痛擊搗亂者負責防衛事宜的鬼子由衷覺得這真是一個好主意,并爲此誇獎程光:你滴,良心大大滴好!

醉仙樓門口,平田一郎的管家,擺着桌子收着各路人馬送來的禮物,然後悠哉悠哉的記在了禮簿上,然後吝啬的朝賀客擠出一個難看的笑,直到碰到鬼子的軍官,這家夥才點頭哈腰的站起來,将鬼子送來的廉價禮物程重的收下,然後讓小厮帶着鬼子軍官進入醉仙樓。

在距離醉仙樓不遠處的趙家茶館,楚雲飛和孫銘就在茶館裏喝茶,兩人穿着很講究,一色的杭紡綢長衫,頭戴禮帽,腳下是千層底布鞋,唯一和這些茶客不同的是,兩人腰間都是不加掩飾的鼓囊囊,一看就别着盒子炮标準的高配版便衣隊打扮。

“楚老闆,看那些拿小旗子的。”孫銘用嘴角指了指路上揮舞小旗子的那些壯漢,低聲說:“他們不是老百姓。”

“估計是鬼子,”楚雲飛小聲說:“這鬼子還真會玩,把他們的人裝成老百姓揮旗子,呵,這生日辦的挺氣派的!”

孫銘目光打量着下面的那些鬼子,很快就察覺出不遠處的一間藥店内人影閃爍,再結合周圍這些揮舞旗子的鬼子,他琢磨這些鬼子的武器大概率是藏在那間藥店中的。

“有些棘手,”孫銘低聲說:“要是沒有外邊的鬼子,咱們完全可以大殺一通後全身而退,但現在外面站着三十多個鬼子,再加上隐藏在暗中的,我估計起碼得一個小隊,咱們就是在裏面鬧騰,也不好跑掉。”

“那就不鬧騰,”楚雲飛也不傻,如果沒有外邊的鬼子,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機會,可現在這情況,還是算了吧,他低聲說:“你周圍看着點,李老闆老了說下。”

“嗯。”

兩人繼續等待,眼看着都到了快要開席的時候了,可李雲龍的影子始終沒有出現。

“看樣子,李老闆是不敢來了。”楚雲飛露出一絲微笑,原以爲李雲龍他膽大包天,自己的邀請那家夥無論如何都會過來的,沒想到野狼谷幹掉了那麽多鬼子軍官的李雲龍,居然也有慫的不敢來的時候!

孫銘沒有應聲,心裏卻奇怪,原劇情中李雲龍可是帶着和尚來了,怎麽現在李雲龍反倒是不敢來了?

不對啊,程光那家夥膽子可不比李雲龍小,有那家夥在,李雲龍更應該來得啊!

楚雲飛不耐煩等了,他說:“行了,不等李老闆了,馬上要開席了,咱們過去吧!”

孫銘應是,兩人結了茶錢,拎着禮物下了茶樓,徑直來到不遠處的醉仙樓,在登記處将禮物奉上登記了姓名後,兩人不慌不忙的步入了醉仙樓内。

醉仙樓内人聲鼎沸,身穿鬼子軍服的軍官、僞軍的軍官、穿便裝的便衣隊、穿盛裝或者西服的名流用在偌大的大廳當中,有認識的相互扯淡聊天,不認識的也在相互說着姓名。

“搞的不咋樣啊,連冷葷都沒上,”孫銘打量着空蕩蕩的桌子,小聲嘀咕:“真小氣!”

楚雲飛笑了笑,随意找了個不滿的空桌坐下,随意打了幾個招呼後,就被桌上的其他人以爲是“對方”的熟人,輕易的接納了。

後堂,一名便衣隊的漢奸小聲問程光:“曹少爺,人都來齊了,是不是先把冷葷和酒上上去?”

“着什麽急?平田太君都沒來呢,上什麽冷葷?他們這架子比平田太君還大?”程光反問,漢奸語塞,這話沒毛病,可哪有這樣對待客人的?

程光則在心裏嗤笑:開什麽玩笑,你以爲這些東西是給外面的這些王八蛋準備的?扯犢子!那是留給獨立團的!

“行了,盯着點後廚,我去外面看看,平田太君快要來了!”程光撂下漢奸,自己則大搖大擺的出了後堂。

李剛帶着幾個人留在了後堂,美其名曰是配合便衣隊監視醉仙樓的廚房,但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些人時刻都緊随着後堂中忙碌的漢奸們。

前廳,唱禮的人大喊:“憲兵隊平田太君到!皇軍駐軍山本新太君到!皇軍駐軍田下太君到!”

頓時,前廳内鴉雀無聲起來,所有來客爲了表示尊敬,紛紛站了起來,目視着門口。

三個日軍大尉龍行虎步的進來,就在這時候,一個賤兮兮的聲音想起:“太君來了!太君快請!”

聽到這個聲音後,孫銘的身子瞬間僵住了,就連一旁的楚雲飛,都不由一頓不遠處,一個油頭粉面的家夥小跑着來到了三個鬼子軍官的面前,活像宜春院裏面的龜公似的引路,一邊說:“太君,鄙人望眼欲穿的等着你們呐!”

“這是?”一名鬼子大尉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平田低聲說:“這是那邊過來的人,這次宴會就是他一手操辦的。”

“呦西,你滴忠心大大滴!”

“太君,您說日語就行,鄙人聽得懂,鄙人是爲了建設圈,專門去學習的。”程光用日語熟練的說了起來。

楚雲飛和孫銘兩人面面相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那那是程光嗎?

就連孫銘都不敢肯定這是不是他熟悉的程光。

孫銘目光閃爍的四下打量,很快就從二樓欄杆處看到了幾張熟臉這下字實錘了,他娘的還真是程光?

可是可是他怎麽在這裏混的這麽好?居然還和鬼子扯上了關系?

平田一郎他們被程光請上了2樓,居高臨下的俯瞰着下面的衆多來賓,準備發表一番演說了。

就在這時,程光突然用日語說:“平田君,多年前的今天,你來到了世上,一晃已經過了很多年了,不知道你今天有何感想?”

“感想?”平田一愣。

程光悠悠的說:“是啊,作爲一個侵略者,你在我神州大地上貪婪的搜刮财富、魚肉我神州百姓,臨死前有什麽感想?”

聽到程光的話後,平田還沒說什麽呢,身旁的一個鬼子就色變罵了起來:“八嘎!”罵完他就掏槍,打算将眼前這人槍殺,但程光比他更快,翻手間手槍就出現在了手上。

幾個鬼子大尉瞳孔緊縮,可還沒掏出槍來,眼前的槍口上火光就乍現,随即清脆的槍聲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三個鬼子的大尉和身後的幾名日軍軍官,頃刻間就全倒在了血泊當中。

早在程光用日語問平田有何感想的時候,楚雲飛和孫銘就做好了準備,程光掏槍後,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掏出了盒子炮,對着場上的日軍軍官和僞軍軍官開火起來同一時間,樓上特偵排的戰士紛紛掏槍,每人都是兩支20響的盒子炮,對着大廳的鬼子、僞軍和便衣隊就開火起來。

好端端的壽宴,一眨眼就變成了殺戮的修羅場,諸多的名流吓尿了,紛紛往桌下鑽,特偵排的戰士沒有理會這些名流,而是果斷的控制起了局勢。

後堂,槍響的瞬間,李剛他們就撲向了還在吆喝着的便衣隊漢奸,這些便衣隊的成員大多數都是地痞流氓出身,哪是精心訓練的特偵排戰士的對手?轉眼間就被他們紛紛格殺在地。

突然的變故讓醉仙樓的夥計和廚師們吓得尖叫起來,李剛大喝一聲:“八路軍辦事!閑雜人員躲屋裏不準動!”

如蒙大赦的無辜者紛紛湧進了廚房。

同一時間,外面的槍聲大作了起來,手持沖鋒槍的戰士從四下湧來出來,對着拿着膏藥小旗的鬼子痛下殺手,這些鬼子舍生忘死的往不遠處的藥店跑去,想将儲存在藥店的武器拿到手中但還沒跑到藥店,藥店内就湧出了不少拿着沖鋒槍的戰士,對着這些鬼子掃射起來。

當時布置防務的時候,程光作爲筵席的舉辦者,又精通日語,可沒少跟鬼子提意見,鬼子當時覺得程光這意見非常對,三十多個人裝成老百姓迎客,剩下的人都縮在幾個高處隐蔽,以防不測現在變故突生,隐藏起來的鬼子立即進入戰鬥位置,準備和敵人交手。

但這些差不多算程光安排的防務,他怎麽可能心裏沒底?這些鬼子剛剛湧出來,就遭到了手持沖鋒槍的戰士的掃射,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就紛紛倒地身亡。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周圍一個小隊的鬼子就沒了,損失速度之快,可能稱得上曆史之最了!

醉仙樓内。

從漢奸一瞬間變成殺神的程光,更換了彈匣後,悠然的朝楚雲飛打招呼:“楚團長,又見面了啊!”

“是啊,你們團長呢?”楚雲飛環顧四周,依然沒看到李雲龍的身影後,奇怪的問。

在他想來,既然程光帶人出現了,那不就代表李雲龍也在?可奇怪的是,李雲龍爲什麽沒出現?

“我們團長受到您的邀請後,覺得在日本人控制的地方和楚團長會面,有失軍人的氣節,所以他打算占了清苑縣城,好和楚團長痛飲一杯!楚團長請稍等,我這就接我們團長進城!”

程光說完,就帶着特偵排的人沖出了醉仙樓接下來他将要帶特偵排直撲東門,解決東門的鬼子和僞軍後,迎接騎兵連的進城。

楚雲飛卻是倒吸涼氣,李雲龍竟然想着占了清苑縣城?

他他就不怕這是蛇吞象嗎?

“他...他怎麽敢?”

孫銘心中盤算一通後,鬼子的指揮體系崩了,打下清苑不是無稽之談!

楚雲飛很快也想通了,他心裏不得不佩服李雲龍的這一手,自己光想着在清苑鬧騰一通,卻顧忌的鬼子重兵,沒考慮過打清苑,沒想到這個土八路出身,沒上過軍校甚至才識字的李雲龍,竟然有這等胸襟!

“雲龍兄當真了得!”楚雲飛不得不感慨一聲。

“團座,我們...”孫銘按捺下心中的激動,問楚雲飛該怎麽辦,楚雲飛搖搖頭說:“咱們就客随主便吧。”

楚雲飛有種窩囊的感覺,明明是自己給李雲龍下的邀請,沒成想自己居然變成了客人!

此時,城内這時候各個方向爆發了激烈的槍戰,突擊排和步偵排兩個排在醉仙樓槍響的時候,就撲向了鬼子的駐地清苑縣城内兩個鬼子中隊的駐軍就駐紮在北城,他們的任務就是遲滞鬼子的行動,爲大部隊進城赢得時間。

如果鬼子的指揮體系健全,僅憑兩個排七十多号人,想将将近四百的鬼子拖延一個小時,太不容易了,可現在鬼子的指揮體系撤離崩了。

小隊長及小隊長以上的軍官全都在醉仙樓完蛋了,甚至一部分老資格的班長都沒了,他們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攻擊,阻擊一個小時,對偵察連的兩個排來說,遊刃有餘!

至于僞軍駐紮的兩個軍營,程光就沒做理會,鬼子失去了指揮體系後,最基礎的士官能撐起軍隊,小範圍内形成抵抗,但僞軍?

不是他看不起,而是僞軍真沒這個能耐!

東門。

特偵排撲過去的時候,僞軍正在鬼子的吆喝下關城門。

不得不說,照常理來說,鬼子的應對措施非常的對,城裏有人鬧事,關門先把人封在裏面是對的,這樣也好關門打狗可這一次鬼子非常正确的應對措施,把他們自己給坑死了。才關上門。

程光就帶着特偵排殺了過來,面對人手一支沖鋒槍的特偵排,一個班的僞軍和幾個鬼子連抵抗都沒有,就輕易被打倒在了地上。

東門控制在了手裏後,程光讓李剛發信号,兩發信号袅袅升空。

距離清苑縣城不到五裏的林子裏,騎兵連全連一百三十多号人,正焦急的等待着城内的信号。

眼看着到了正中午,王副連長忍不住問孫德勝:“營長,偵察連會不會出什麽意外?都到中午了”

話還沒說完,孫德勝就厲聲說:“閉嘴!能不能說下吉利的話?程光那家夥是能出意外的主嗎?”

王副連長啞口無聲,自家營長對程光好像相信到了骨子裏似的,他有個感覺,程光說句屎他娘是香的,自家營長都信!

距離南門七八裏的山坳,李雲龍正帶着獨立團三營隐藏在當中。

“他娘的,都中午了,楚雲飛和程光那小子肯定在鬼子跟前大吃大喝,”李雲龍一臉郁悶的說:“老李居然在這裏啃幹糧,真是氣死我了!我他娘就應該去城裏,和鬼子好好的吃一頓和小鬼子打了這麽長時間了,老李還真沒和鬼子一起吃過飯呢!”

三營長聽着李雲龍的抱怨,心中好笑:這麽多的主力團長,自家團長絕對是第一個抱怨沒和鬼子一起吃頓飯的主。

抱怨完後,李雲龍進入了隻會狀态,對三營長說:“你在這先呆着,我看看部隊,我估摸馬上要到時間了,我看看戰士們的狀态。”

“是!”

李雲龍随即帶着警衛員查看三營士氣,三營的戰士士氣高漲,這會都嗷嗷叫着等着幹小鬼子呢,李雲龍見狀放下心來,這六個月沒白養精蓄銳!

一直遙望着天空的三營長,終于等到了信号彈騰空,他大叫着說:“團長!信号彈!”

“他娘的,終于升起來了!”李雲龍興奮的叫出聲來:“同志們,去清苑城裏吃香的喝辣的時候到了!跟我沖啊!”

與此同時,部屬在北邊的1營、西邊的2營,都嗷嗷叫着沖向了清苑縣城。

他們快,遠沒有四條腿的騎兵連快,信号彈升空不到八分鍾,騎兵連就揚着煙塵出現在了東門。

早有準備的程光将特偵排以班爲單位,各帶着一個騎兵排沖向了一個城門,他們需要打開城門,迎接全團三個營的進來。

随着騎兵連占領了其餘方向的城門,這時候的清苑已經是回天無力,在大約十多分鍾後,大量的戰士出現在了清苑城下,順着城門湧進了城内。

三營分成兩部分,在偵察連的帶領下直撲僞軍的兩個軍營,一營和二營配合着騎兵連,對鬼子的駐地發起了進攻。

這是李雲龍打鬼子以來,打的最過瘾的一仗沒有指揮系統的鬼子,在八路軍的沖鋒下,唯有以班爲單位作戰,面對獨立團果敢的穿插,這些鬼子隻會死守、然後被獨立團的戰士挨個拔除。

鬼子的素質比起七七事變後的兩年,差了不少,而且守備縣城的鬼子并非鬼子的主力師團的部隊,戰鬥力和戰鬥意志要差很多,最關鍵的一點是,鬼子的指揮體系在開戰前就被報銷了,連個小隊長都沒有,根本形成不了有效的抵抗,不到四十分鍾,鬼子軍全軍覆滅。

出人意料的是,居然還有二十多個鬼子俘虜!

李雲龍好懸沒給樂死這些小鬼送給旅長,旅長肯定喜歡!

從醉仙樓出來的楚雲飛,在隊伍後頭全程目睹了獨立團對鬼子的圍剿,心中感慨,鬼子的戰鬥力下降了,但獨立團的戰鬥裏也是增加了,相比半年多前的野狼谷,現在的獨立團更能打了!單兵、小組、班之間的配合和軍事素養,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名字:程光!

“看他們這戰鬥方式,應該是程光教出來的,哎,多好的一個人才啊,居然投了共黨!黨國不幸呐!”楚雲飛忍不住又雙叒叕的歎息起來。

孫銘在心裏诽謗:團座,你這話歎息了多少次了?

戰鬥結束後,楚雲飛就上前自報身份,要見李雲龍,在獨立團還算眼熟的他,被戰士帶到了李雲龍跟前。

正對着鬼子軍火庫流口水的李雲龍看到楚雲飛穿着一身值錢貨過來,立馬說道:“哎呀呀,楚兄,對不住啊對不住啊,我這人終究是沒膽,沒敢赴你的邀請,欸,家大業大的,不敢以身犯險呐!還請楚兄恕罪!”

裝模作樣的帶着炫耀的口吻讓楚雲飛無語,就知道這家夥會是這個樣子!

“雲龍兄哪裏的話,你能帶兵輕易打下清苑,就是大智慧、大膽量了!佩服,佩服!”楚雲飛由衷的說。

李雲龍擺擺手:“哎,我這還不是逼出來的?我們那政委啊,跟個娘們似的太墨迹了,一直跟我念叨說什麽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哎,我被念叨的沒辦法,就隻能咬着牙拼着家底來這麽一出了,沒辦法,我這人啊就是好面子,楚兄有請,哪怕是刀山火海,我李雲龍也不能慫了不是?”

楚雲飛:老鐵,紮心了啊!

李雲龍哈哈大笑起來,繼續說:“楚兄,走,咱們爲小鬼子補個壽宴,程光那小子可是跟我說了,這筵席啊,他是早就準備好了,提前準備了好幾天呢,就給咱們留着呢!走,鬼子的援兵過來,還得要好幾個小時,咱們有的是時間,咱哥倆大半年沒見,該好好搓一頓!

這清苑城暫時呐還算是咱老李的地盤,這一頓老李我請了!别客氣!”

楚雲飛:老心,紮鐵了啊!

解決了戰鬥的獨立團,正在飛快的收拾着鬼子的物資,從軍火的各種物資,不挑不撿的往車上塞,牛車、馬車、騾車,還有鬼子的汽車,隻要是車,全都被獨立團征用了。

戰士們喜笑顔開的往車上搬運着物資,而炊事班的戰士則帶着醉仙樓的夥計,将精心準備的大餐紛紛送了過來。

“同志們,大家都有份!量大管飽!咱們程連長打前幾天就給你們準備着!今天大家吃個痛快!”

“别搶!都有份!要肉是吧?冷的熱的葷盤多得很!都别搶!”

戰士們也是紛紛感慨:

“程連長真是絕了!絕了啊!不僅帶着咱們打下了縣城,還早早的給咱們準備了大餐,瞅瞅這盤鴨子做的精緻的,我都舍不得下口了!”

“娘的,要不是偵察連選人太嚴格了,我都想去偵察連,跟着程連長果然是吃香的喝辣的!”說這話的戰士,一聽就是黑雲寨出身。

文秀此時正協助獨立團的戰士裝貨,聽到大家都在說“程連長”後,她好奇的問身邊的一名戰士:“同志,你們說的程連長,是程光程連長嗎?”

今早離開酒店的時候,程光就留給了文秀一把槍,并叮囑文秀說:“今天會有大事,一旦發生交火,你就呆在這裏哪都不要去,一定要保護自己。”

當時文秀保證自己不會亂跑,可槍響以後,膽大無比的文秀就把程光之前的叮囑扔到了一邊,帶着程光給她自保的盒子炮就出了酒店,原想着和程光一起戰鬥呢,結果一直沒找到人。

但好巧不巧的,她居然遇到了一隊逃竄的僞軍,文秀的哥哥是一名連長,教她玩過槍,文秀面對這十幾個狼狽奔逃的僞軍,直接放槍打倒了三個,然後擋在僞軍前頭:

“八路軍優待俘虜!繳槍不殺!”

僞軍早就被吓破膽了,哪怕看到文秀是個女的,居然也不敢反抗,文秀膽大的離譜,居然讓僞軍繼續拿着槍,脫掉了外面的狗皮跟着她找八路軍步偵排和突擊排的戰士遇到這些僞軍的時候,還以爲是義民呢!

被文秀問道的戰士是名排長,二營一連的排長,算起來他還是程光帶出來的兵呢,聽到文秀的提問後,立即驕傲的說:“當然是了!”

“那你知道他在哪?”文秀馬上詢問。

“同志,你問這個幹什麽?”排長馬上警惕起來。

“當然是找他還槍了!”文秀秀出自己的駁殼槍:“今天早上程光給俺的,讓我拿着防身,現在鬼子被消滅了,俺得把槍還給他。”

早上?給槍防身?

這名排長一愣,再看看這名女同志的樣子,頓時生出一個念頭:這該不會是嫂子吧?

“你今天早上在那給你的槍?”排長詢問。

“就那個友華盛酒店啊。”文秀理所當然的說。

正巧這個排長剛剛和偵查了老戰友閑聊中知道了程光這幾天是住那裏的,他心道:猜中了,我那老排長終于要解決個人問題了!

“想找我們排長啊來,我帶你找他去!”

“排長?”文秀警惕起來,看着這名戰士:“同志,你以爲俺什麽都不懂?”

“嗨,你說什麽呢!”這名排長哭笑不得:“程連長以前當排長的時候,我是他的兵,我這不是排長排長的叫習慣了嗎?行了,我知道我們排長在那,跟我走,我帶你過去!”

醉仙樓裏的鬼子和漢奸的屍體已經被拖了出去,但整個酒樓内還是充斥着血腥味,硝煙的味道也沒有散去,到處都是彈孔,就連李雲龍和楚雲飛選的這張桌子上,都有好幾個彈孔。

“條件艱苦,楚兄就先湊合下,”李雲龍一臉不好意思:“本來我捉摸着換個地方,但說好的要給鬼子慶生,哪怕是晚了,這地咱們不能輕易換呐!”

楚雲飛盡管早就習慣了李雲龍這愛炫耀的性子,可現在還是憋屈不已,最後幹脆不理會李雲龍的炫耀,端起酒杯說:“雲龍兄,敬你一杯!敬你打下清苑縣城,全殲這麽多小鬼子!狠漲我軍士氣!”

李雲龍不客氣的和楚雲飛碰杯,一飲而盡後吧唧着嘴巴說:“楚兄呐,上次一别後,我這盼星星盼月亮,可盼着能和你再聚一場,收到你的邀請後,我當時特開心,結果……”

李雲龍又巴拉巴拉的說了起來,誠懇的向楚雲飛解釋着自己沒有如實赴約的苦衷,說着自己的“委屈”,抱怨說:“程光這混小子,我隻不過是想和楚兄再聚一場,可這小子不依不饒,非得找什麽借口說去日本鬼子的地盤赴約不好,還不如把地方打下來和你楚團長一聚……诶,你說說,現在這人呐,一個比一個膽子大!”

又來了!

楚雲飛悶悶的将一杯酒一飲而盡,又一次生出我和李雲龍友誼的小船翻了的感慨。

孫銘悄悄的光往嘴裏塞東西不敢吭氣,就連他都同情楚團座了,你說說你吧,犯什麽二啊?非得給李雲龍下帖子,想看看人家那膽量,現在看到了吧?

李雲龍一臉歉意的繼續給楚雲飛敬酒,他覺得吧,老楚啊,現在就需要借酒澆愁了。

“報告!”

程光喊着報告進來了,他洗掉了油頭粉面的打扮後,倒是讓楚雲飛看他的時候順眼多了。

“嗨,你小子這麽幹淨,一看就是混日子沒打仗,”李雲龍看似在訓斥,其實擺明了再跟楚雲飛說,看吧,我手下就是這麽能幹!

“你今天破城有功,老子就賞你個燒雞啃啃。”

“多謝團長,”程光接過燒雞後嘿嘿的笑着坐下:“團長,這醉仙樓可準備了不少的食材,那都是我真金白銀的買下來的,等會兒咱們一起打包帶走?”

“買的?”李雲龍追問起來:“花了多少?”

“四根金條。”程光小聲回答。

“你個敗家子!”李雲龍隻感覺一股熱血就往頭上竄:“四根金條呐,這都得換多少子彈?你個敗家子!你個王八羔子,老子的燒雞不給你吃了!”

說着就從程光手中奪過了燒雞,氣咻咻的說:“你他娘的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呐!咱們可不是委員長的嫡系,也不是閻老西的寶貝疙瘩,這槍啊子彈啊,那都得自己想辦法,哪怕是打了勝仗,這些東西咱們還得自己想辦法補充,委員長也就給個口頭嘉獎,一點實惠不給,你得學會好好過日子,這家财呐,那是省出來的……”

李雲龍喋喋不休的怪話連篇,最後楚雲飛聽不下去了,這才剛拿了我的裝備又喊窮,說:“雲龍兄,貴軍的情況你自己心裏明白,上面怎麽給你們撥?不說這個了行不?你我兄弟一聚可不容易。”

“對,說這個就火大,不說了,”李雲龍整的跟多委屈似的,好像剛才罵娘的不是他一樣,有又轉頭跟程光說。

“把你的偵察連撒出去,别讓鬼子摸到門口了,咱們還在清苑縣城裏傻不拉幾的數繳獲。”

“我已經把騎偵和步偵都撒出去了,團長,您也注意下,咱們最好在兩個小時後轉移。”

“這我知道,”李雲龍大手一揮:“鬼子見不得咱老李好過,沒事,咱老李習慣了!”

“雲龍兄,貴軍好不容易打下清苑縣城,難道就這麽棄守了?”楚雲飛别有所指的說:“這……不劃算吧?”

“我倒是想守啊,可鬼子不讓,有啥辦法?我總不能跟鬼子說,喂,你們先别打我,讓我過過縣太爺的瘾?”

李雲龍哈哈大笑起來,心道:楚雲飛啊楚雲飛,别看咱老李是個愛炫耀的性子,可這腦子不容易熱,想區區幾句話就讓老子腦子熱起來?做夢呐!

正說着呢,一名戰士跑了進來:“排長,嫂子找你來了!”

嫂子?

程光剛喝了一口茶水,差點從嘴裏噴出來,李雲龍也瞪大眼睛看着程光,一臉的詫異和震驚。

“鐵牛,你小子說什麽昏話?”程光忙站了起來,斥責着說。

二五八團的紅線在那擺着呢,自己一個小連長,哪有這資格?再說了……他程光貌似就是個打光棍的命,哪有對象?

“程光,你小子該不會是犯什麽錯誤了吧?”李雲龍打量着程光,心裏也急了起來,這可是自己手下的愛将,價值一個營的愛将,可不能出什麽作風問題。

程光委屈,想我這麽根紅苗正、積極向上、節操俱佳的人,怎麽可能出現作風問題?

“你小子給我呆着,我出去看看!”說着李雲龍就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這時候就是有百斤美酒在跟前,他也喝不出味道來。

楚雲飛則歎息一聲,說:“我記得貴軍有個二五八團的規定,你這條件還遠遠不夠吧?我覺得戰争在繼續,但生活呢一樣要繼續,既然貴軍有這硬線規定,是不是可以考慮下我軍?少校營長,你來我就……”

楚團座,您這是亡我之心不死不死呐!

程光心中诽謗,自己根紅苗正,怎麽可能會投國軍?

“楚團座美意,我心領了,但鬼子未滅,何以爲家?我暫時沒有考慮個人問題。”程光文绉绉的回複一句。

楚雲飛歎息,程光自己是真的喜愛,可是強求也是難得啊!

孫銘在一旁幽幽的看了眼楚雲飛,你這樣當着我的面勾搭程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雖然我也是白皮紅心……

氣氛難得有些沉悶,好在沒一會兒,李雲龍那“猖狂”的大笑又來了。

“嘿,鐵牛,你小子腦子進了多少水啊?誰跟你說那是你嫂子了?”李雲龍大着嗓門進門,身後還跟了個英姿飒爽的女子。

李雲龍大笑着說:“這小子說話沒個分寸,吓老子一跳!鐵牛,看好了,這是咱們同志,之前被鬼子跟蹤,程光這小子救了人家,在你嘴裏整的跟個舊社會一樣,救了人家就得以身相許啊?就得做牛做馬啊?”

“來,文秀姑娘,坐!你的事我還沒進城呢,就有人跟我說呢!幹得好!這才是咱們八路軍的女戰士!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下,”

李雲龍一臉開心的說:“這是文秀,趙文秀,我們八路軍的女戰士!楚兄呐,你可能不信,就在剛那會我們打鬼子的時候,文秀姑娘啊拿着一把盒子炮,幹掉了三個二鬼子,俘虜了十一個!”

“俘虜了不算,她還讓十一個二鬼子帶着槍,自己一個人押着送到了我們阻擊鬼子的地方,和尚那小子,他說他當時還以爲是來了義民呢,沒想到是這文秀姑娘抓的俘虜!”

李雲龍與有榮焉的介紹着文秀的戰績,老實說,他總認爲打仗是男人的事,娘們就躲都後面搞好後勤就行,可沒想到今天長見識了,女人也能這麽能幹!

雖然俘虜的是二鬼子,但這膽子可不比男人小!

“哦?那可真是巾帼女英雄啊!”楚雲飛也挺驚訝的,他總覺得女兵是花瓶,但沒想到今天還真見到厲害的了。

面對誇獎,文秀不像别的女子那麽矯情,反而大大方方的說:“俺其實也沒多想,就是覺得這些二鬼子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在跑,沒啥威脅,就開槍打倒了三個,然後一冒頭,這些二鬼子就跟鹌鹑一樣,全投降了。”

啪~

李雲龍高興的一拍桌子,說:“哈哈,這就叫膽略!老實說,文秀姑娘這膽略,的的确确是配的上程光這小子,要不我給你們當個紅娘,給你們牽條紅線?”

這李雲龍一開心,嘴上就沒把門了,也忘了二五八團的規定。

程光忙擺手:“團長,您就别瞎咋呼了,咱們這打鬼子有今天沒明天的……”

“咋就不能結婚?”文秀卻是彪悍,“團長,您真給我們牽紅線?”

李雲龍也反應過來,含糊的說:“這事吧,以後再說。”

楚雲飛又走了,帶着孫銘又一次和獨立團告别了,但這一次李雲龍可沒時間送送人家,因爲在清苑縣城内的八路軍,正忙碌這撤離呢!

因爲趙剛向旅部彙報了情況,旅部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聯系到所有能聯系到的單位,命令至清苑沿線的遊擊隊、駐軍,盡一切可能阻擊鬼子的增援。

爲了完成來自旅部的命令,多支友軍在至清苑沿線,對鬼子增援的兵力展開了阻擊面對火力強盛的鬼子,衆多阻擊的部隊戰損慘重,甚至有遊擊隊以差到極點的武器,阻擊了日軍足足三個小時。

但殘酷的代價卻是該遊擊隊全軍覆沒!

在遠離清苑的諸多戰場上,多支友軍以慘重的損失,爲獨立團争取到了寶貴的撤離時間。

獨立團驅使着大車小車、牛車馬車驢車、還有繳獲鬼子的汽車,将豐盛的繳獲往回帶的時候,大量阻擊的部隊,正浴血和鬼子拼殺。

大獲全勝的獨立團終于回到了駐地,但從清苑縣城出來時候攜帶的物資,剩下卻不足一成沒有丢失,而是在路上的時候,被援軍們瓜分的一幹二淨了。

李雲龍當然不願意了,但面對旅部的命令,他隻能咬着牙認了,最後拿了個小本本,将從自己跟前帶走物資的家夥,一個不漏的記在了上面,最後更是畫了個大圈圈,占了足足一頁紙的大圈圈,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拿走我一半繳獲。

李雲龍帶着程光來到了團部,屁股還沒做熱,打算和程光探讨下梁山小隊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

李雲龍跑過去接電話,程光又見證了自家團長抱怨的一幕:

“我是李雲龍!哦,是旅長呐,李雲龍不在,我哪敢啊,官大一級壓死人,您的命令都下來了,我敢不給嗎?撤職?撤就撤呗,反正我都打算自己把自己撤了,這團長當得憋屈,還不如當個炊事員!來旅部當炊事員?行啊,背黑鍋就背黑鍋,給旅長背黑鍋,那是榮幸。”

“怪話連篇?我哪敢啊!得,您是旅長您說了算,您說我怪話連篇那就怪話連篇呗态度不端正?我哪敢?行,您讓我說的,那我就說了啊!打清苑,那些王八羔子都在窩裏睡熱被窩吧?我李雲龍帶着部隊摸黑到清苑的吧?他們狗屁力氣都沒出,要戰利品的時候倒是勤快!”

“還沒等我到窩裏呢,就一個個撲過來了,跟餓狼似的,您說說,這些孫子還算不算東西?”

“我哪敢不滿意,這命令就得遵守,程光,那句話咋說來着?”

本想躲得遠遠的的程光,小聲說:“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李雲龍得到後援後,繼續怪話:“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我李雲龍當然不例外真說真話?好,那我再說啊,旅長,以往您一句李雲龍我聽說你小子又發财了,您就收走一半,我沒意見,誰叫我是您的兵呢?可這一次呢?我那叫一個心疼啊!”

“多少車物資?多少車彈藥槍械?居然把九成給我弄走了,旅長啊,這是見不得窮人喝口肉湯啊!”

“啥?您說四處都在給我打援?我不信!就他們那小家子氣的樣子,有幾個豁出去敢幹的?”

程光聽着李雲龍和旅長打電話,心中瀑布汗,自家團長這一次怨氣不小啊,足足十多分鍾,他還在不間斷的抱怨,氣的旅長差點摔了電話,最後的咆哮隔着十多米,程光都能聽到。

“李雲龍,你不信是吧?你有怨言是吧?好啊!我這就讓趙剛帶着東西回來,我讓你看看因爲你的貿然行動,咱們損失了多少!下次你過來,看老子不抽死你!”

挂斷電話後,李雲龍哼哼唧唧的對程光說:“嘿,旅長居然也過來诓我,愣說是爲了保證咱們安全撤離,各部都沒命的在阻擊鬼子的援軍,真以爲咱老李傻啊!”

“團長,咱們從清苑撤回來,走了四天,一路上沒有鬼子追過來,友軍肯定出了大力,再說了,咱都把東西送人了,您又何必怪話連篇?”程光小聲勸道。

“我心疼呐!這幫子白眼狼,拿走咱獨立團的東西,起碼得有個樣子吧?你瞅瞅那一個個的樣子,感覺老子欠他們似的,有種自己去搞啊!”李雲龍抱怨的說着:“沒那能耐搞,還見不得老李我發财!”

“團長,咱們八路軍整體的情況不好,您也是知道的,這麽多物資,咱們全吞下去也沒用啊!”

“就你小子大氣是吧?你以爲老子不懂啊?老子要是不懂的話,他孔二愣子能拿走那麽多?他丁大傻子能拿走那麽多?旅部一聲命令,我能把那麽多送去旅部?我東西送了,總得有個債主的樣子吧?還有,老子打了縣城發了财,兄弟部隊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了,就不能誇我兩句?”

這才是李雲龍怪話連篇的緣由啊!

程光秒懂,但心裏卻想着:誇你?誰敢誇你?一誇你你準整幺蛾子,這事咱們團上上下下都知道

晚上,風風塵塵的趙剛從旅部回來了,也帶回了一份嘉獎和一份決定。

“這份是嘉獎,你自己看看。”趙剛将獎勵電文拍在了桌子上,李雲龍眼珠子都沒瞟一下,就說:“看個屁,我閉着眼睛都知道那是委員長發來的!”

說到這,李雲龍就氣呼呼了起來,他怒道:“幹掉了坂田那小鬼子,咱們委員長一份嘉獎,野狼谷,斃了一堆佐官外加一個少将,嘿,又是一個口頭嘉獎,這打下了清苑縣城,還他娘是個口頭嘉獎,倒是來些實惠點的東西啊,哪怕是給幾挺捷克輕機槍也成呐!”

“這份是對你擅自出兵的處罰,自己看看。”趙剛将另一份蓋印的命令遞到李雲龍面前,說道:“他娘的,你的罵老子全替你扛了,趕緊把好東西給老子拿出來,老子饞死了。”

經過李雲龍孜孜不倦的努力,當初來到獨立團文绉绉的趙政委,終于變成了張口他娘的、閉口老子的“粗人”。

但李雲龍就是喜歡這種風格,嘿嘿笑着将早就熱好的燒雞和汾酒拿了出來,帶着讨好的笑讓趙剛吃,自己則看起了上面對自己的處罰決定。

李雲龍看了半晌,卻是看了個一頭霧水,最後幹笑着說:“嘿嘿,還得你趙政委給你念念,好多字不認識。”

趙剛擦了擦油手,接過了命令,說:“這前面的就不念了,就念後面的,鑒于李雲龍同志未經請示擅自調兵攻打清苑縣城,雖然所部隻有輕微傷亡,但友軍爲遲滞敵人援軍損失慘重,本應嚴厲處分,後經考慮,認爲李雲龍同志爲困難時期的我軍繳獲了衆多的物資,故不予處罰,不予獎勵。”

“又是個不獎不罰,”李雲龍悲催的歎息一聲:“往常起碼還能把肉留給我,這次就給我剩了點肉沫子,诶,咱老李啊,就是個窮命!”

趙剛聽到李雲龍的抱怨後,正色說道:“老李,你想差了,你知道這次爲了遲滞鬼子援軍,爲了搶在鬼子援軍過來前讓咱們團撤回來,咱們損失有多大你知道嗎?”

“丁偉部、孔捷部還有幾個團的友軍,爲什麽半路上找咱們拿物資?就是怕被鬼子又給劫走!爲了遲滞鬼子的援軍,我軍有數支遊擊隊壯烈的全軍覆沒,有四個團輪番阻擊,才将鬼子援軍遏制在清苑縣城!”

“老李啊,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咱們不能光想着自己啊。”

“老趙,我老李懂,”李雲龍歎了口氣:“就是因爲懂,我才發點小牢騷,你就别批我了,咱老李就是嘴上叫嚣下,你放心好了,咱這覺悟不比别人低!”

其實李雲龍怎麽不可能知道這些,心裏想的和嘴上說的不一樣。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嘴上叭叭個說自己吃虧,舍不得,但是實際動作卻和自己說的不一樣。

就是爲了過過嘴瘾,作爲一名老紅軍,該做的他還是會做的。

“真的?”

“要不然我李雲龍能輕易把物資給他們?好了,别訓我了,你好吃好喝吧,我去給程光那小子找點活計幹!”

“你又想幹什麽?”趙剛大驚。

“鬼子吃了這虧,能憋下去嗎?得讓程光的偵察連把眼睛放亮些,這鬼子的報複啊,我估計很快就來了!”

清苑城盡管失而複得,但損失的物資卻讓鬼子心疼的直哆嗦,關鍵是八路軍有了這些物資,就能輕易的扛過嚴寒了。

鬼子現在也不好過啊,丢失了這麽多的物資,鬼子完全沒有以前那麽不在意,想要找八路的麻煩現在也不好辦,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面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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