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彩雲雜技班


來燕鎮。

随着寶佛誕日期的臨近,鎮上越發熱鬧起來。

街上行人比肩接踵,道路兩旁都是擺攤的小販,舞刀弄槍賣藝的江湖藝人,不時還能看到舞龍、舞獅的隊伍。

因爲方圓百餘裏地的善男信女都湧到了這裏,鎮裏的幾家客棧都住滿了人,沒有空房了,程光隻能選擇前往祠堂借宿。

來燕鎮祠堂所在位置頗爲僻靜,房屋老舊、空曠,大門開着,院裏看不到什麽人影。

此時的程光經過易容,與原來的樣子有了明顯的區别,哪怕是熟悉的人走進也認不出來,他在門上敲了敲,喊了句:“有人嗎?”

不多時,一個拄着拐杖的老人一頓一頓地走了出來,看着程光問道:“這位公子有何貴幹?”

随着老人擡起頭,能看到他臉上有兩道猙獰的疤痕。

程光抱拳說道:“我是來參加寶佛誕的,無奈鎮上客棧都已住滿了,隻能來貴地借宿幾日,還望老伯能答應。”

說着遞上一塊碎銀。

老人收下錢後點點頭:“原來如此,如果公子不嫌祠堂簡陋,但住無妨。”

“如此,多謝老伯了。”程光謝道。

“請随我來吧,我先爲你安排房間。”

老人說着在前帶路,爲程光找了一間裝飾簡單至極的房間:“你就住在這個房間吧,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對了,别人都叫我戚老爹。”

說着,皺着眉頭一陣咳嗽。

程光看了看他面色,好像身體有什麽暗疾,不過他沒有多問,隻是将包裹放下,找了張椅子坐下。

一個女孩娉娉婷婷走進房間,手裏拿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壺茶,幾塊餅。

戚老爹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孫女,丫頭。”

程光對着丫頭點點頭,女孩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戚老爹繼續說道:“公子遠道而來,肯定累了,嘗嘗丫頭做的點心吧。”

程光拿起一塊餅放進嘴裏,嘗了嘗,發現味道竟是極好,贊道:

“丫頭的手藝真是不錯。”

丫頭無聲的點頭謝過,随後去整理床鋪了。

戚老爹解釋道:“丫頭他從小就啞了,也聽不見聲音,公子不要見怪。”

“原來如此。”程光露出恍然之色。

如此,程光就在祠堂裏住了下來。

沒多久,一群人擡着大箱小箱子進了祠堂。

“小心點,慢點,輕拿輕放。”

當先一位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指揮着衆人搬東西,看見程光之後,抱拳說道:“在下任宗元,是彩雲雜技班的班主,我們是受來燕鎮邀請來此表演的。之後幾天都會住在祠堂之内,恐怕要叨擾了。”

程光笑着客氣道:“在下白展堂,我也隻是借住此地的客人,何來叨擾一說。”

任宗元顯然經常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面上始終帶着親和的微笑,說道:“對了,過兩天我們雜技班就要在祠堂外面表演,公子到時候可以來看看。”

“是嗎,若是無事我肯定會去的。”

程光點點頭,心道:就怕你們等不到那一天了。

正說着,一個高大壯碩的男子走進祠堂大門,他一手托着一隻石獅子,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落下都讓地面微微一震。

程光看他腳步落地轟然有聲,好似身負千斤之重一般,不由說道:“厲害。”

任宗元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雜技班的雷石,天生神力。别看那石獅子個頭小,一隻足有三百斤重,普通人是搬不起來的,隻有他能搬得動。”

“彩雲雜技班,看來是卧虎藏龍啊。”

程光笑着恭維道,眼中閃動着莫名的光彩。

兩人對話之間,雜技班的人一一進了祠堂。

任宗元爲程光簡單的介紹了一遍雜技班的成員:相貌堂堂的司馬昂、瘦削矮小的熊炎、風騷入骨的康喬。

等到雜技班的人将行李都整理好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戚老爹端着飯菜一瘸一拐走了過來,招呼道:“各位,菜來了,大家慢慢吃。”

嬌俏可人的丫頭跟在他身後,默默爲衆人上菜。

程光獨自坐一桌,彩雲雜技班的人則分坐三桌。

“飯菜簡陋,還望大家見諒。”戚老爹客氣的說道。

任宗元含笑回答道:“無妨,出門在外,哪有那麽多講究。”

程光拿筷子夾了菜,吃了幾口後,贊道:“丫頭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過她做的菜,我都舍不得離開這祠堂了。”

“白公子過獎了,能合你胃口就好,你們慢用。”

戚老爹說着,帶着丫頭退下了。

任宗元幾人也坐下吃了起來,然後大加贊賞:

“這些飯菜的味道确實不錯。”

正吃着,雷石從門外走了進來。

“雷石,快來啊,吃飯了。”

大師兄熊炎招呼着,又起身倒了杯酒給他。

雷石剛剛拿起筷子要吃飯,看到在他身前的一盤魚,頓時拉下臉來,将手裏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發出砰地一聲響,怒氣沖沖的說道:“哼,不吃了。”

說着轉身就走。

原本熱鬧的場面頓時就是一冷。

熊炎掃了他的背影一眼,故作無事的說道:“算了,他不吃我們自己吃。”

康喬也安撫着衆人說道:“也是,這是他的規矩:不吃魚、不吃酸、不吃辣,大家不要介意,繼續吃。”

衆人這才繼續動筷子。

“咦,這飯菜真是色香味俱全啊。”

一人拿鼻子嗅了嗅,贊道。

“是啊,好香啊。”

話音剛落,衆人都覺得頭腦越來越昏沉、手腳酸軟、渾身無力。

撲通、撲通。

衆人相繼栽倒在桌面上,昏睡了過去。

剛剛走出幾步的雷石也是腳下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任憑他一身神力,此時卻是筋骨酸軟,如同一灘爛泥一般。

康喬一看衆人的樣子,立時發現不對,強撐着精神,艱難的說了一句:“不對,菜裏有毒。”

說完,眼前一黑,陷入昏迷之中。

程光慢悠悠吃完飯菜,這才站起身來,走到彩雲雜技班幾人身邊,拿出金針,将幾人穴位封住。

然後将康喬、任宗元、熊炎、雷石、司馬昂五人一一拖到了祠堂外,塞進了準備好的馬車裏。

駕着馬車離開了來燕鎮。

至于祠堂裏戚老爹和丫頭發現雜技班五人失蹤之後,如何應對,程光卻是顧不得了。

第二天清晨。

來燕鎮百裏外的一片樹林裏,鳥鳴悅耳,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點點光斑。

彩雲雜技班五人幽幽轉醒,随後就發現自己幾人被鐵鏈綁在了五顆大樹上,無法動彈。

雷石催動體内内力,低喝一聲,全身肌肉鼓脹,猛然發力,掙得鐵鏈嘩嘩作響。可惜,任他神力驚人,卻終究扯不斷身上鐵鏈,隻能頹然放棄。

“幾位都醒了”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吸引了幾人注意力。

五人順着聲音望去,就見不遠處的樹上跳下一人,正是他們在祠堂内偶遇的程光。

“昨天是你下的毒”

雷石想起昨天衆人莫名昏迷的情況,怒目瞪視程光,厲聲質問道。

熊炎的臉色難看之極,問道:“閣下到底是誰,和我彩雲雜技班有何恩怨,爲何要将我們擄到此處”

任宗元腦中苦苦思索着什麽時候得罪過程光,想了半天卻沒有收獲,雙方分明是第一次見面。

他放低姿态說道:“我們彩雲雜技班和閣下隻是萍水相逢,若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我先向你賠罪,希望閣下不要魯莽行事。”

“你們不用猜了,我們之間無仇無怨。”

解決了幾人,程光離開了這裏,回到了相國寺。

接下的日子,一直很平靜。

程光在相國鎮上租了個院子安置五鼠,又雇了兩個仆人負責照顧幾人生活起居。

他白天教導五鼠修煉,晚上則跟着衍悔修行大日如來心經,一身實力緩緩提升。

與此同時,相國寺内即将舉行主持改選大典,衍悔的好友杭巡撫特意來觀禮,吐蕃喇嘛達摩智大師也來到相國寺,與寺内僧人交流佛學、辯論佛理。

幾位戒字輩的僧人爲了争奪主持之位,暗中各施手段,拉幫結派。

一時間,相國寺内暗潮洶湧。

這天下午,五鼠修煉完畢後沒有去休息,而是來到程光身前說道:“程大哥,我們想去相國寺見見衍悔大師。”

“對啊,大師他一向對我們很好,我們想去看望他老人家。”

“不過我們和寺裏的和尚關系不好,隻能由你帶着進寺,不然會被趕出來。”

雖然程光傳授了幾人武功,但卻沒有收他們爲徒,所以五鼠對他還是以兄長相稱。

對于這點小要求,程光自然不會拒絕,點頭道:“沒問題。”

晚飯之後,程光帶着五鼠去見衍悔。

進入相國寺,快到禅房的時候,幾人迎面碰上了走來的展昭。

因爲五鼠都換了新衣服,臉龐幹幹淨淨的,頭發也梳理整齊,不再像以前那樣邋遢了,

展昭一時還沒有認出幾人來,隻覺得有些眼熟,細看之後才發現是他們,頓時眉頭一皺:“你們五個家夥,又來相國寺幹嘛?”

對于五鼠這種品行不端的小混混,展昭是頗爲厭惡的。

白玉堂之前在相國寺偷飯菜吃的時候,被展昭打過幾次,看他同樣不順眼,冷哼了一聲:“展昭,你有什麽好神氣的。你不過是拜了個好師父,比我們多修煉了幾年罷了。現在我們跟着程大哥練武,已經不怕你了。”

展昭不把白玉堂的吹噓當回事,哂然一笑:“好大的口氣,你要是夠膽就和我比試一番,我倒要看看你學到了程光大哥幾成本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白玉堂實力提升很多正想試試身手,當然不會怯場,一口答應下來:“等我見過衍悔大師之後,再和你好好打一場。你上次打我那三棍,我還記着呢。”

“我等着你。”

展昭一揮手中木棒,戰意激昂的回道。

五鼠瞪視了展昭一會兒,才去禅房見衍悔。

程光和展昭則在留在門外說着話。

展昭略有些不滿的說道:“程光大哥,我不明白你爲什麽要教他們這幾個小混混武功,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人。”

程光自然不能說是爲了和衍悔大師的交易,面上帶着高深莫測的表情,語重心長的說道:“戒色啊,你入寺修行多年,還是沒能了去嗔念執意。佛門講究的不就是普度衆生麽,五鼠都隻是孩子,平日裏也就是偷點吃的東西充饑,沒犯下什麽大錯,其實本性并不壞,我們要以博大胸懷将他們導入正途才是。”

說完又似模似樣的宣了個佛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展昭氣鼓鼓地瞪了程光一眼,警告道:“說過多少次了,别叫我戒色。”

随後又認真的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隻希望他們真的能學好吧。”

禅房内。

“大師,我們來看你了。”

五鼠站成一排,用孺慕的眼神看着衍悔。

衍悔神态慈祥,來回打量五個孩子,見他們打扮得幹淨清爽的樣子,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不由欣慰颔首:“好,好,你們都坐下吧。”

等到五鼠坐下後,問道:“程施主他對你們怎麽樣?”

“程大哥對我們很好,讓我們住大房子,吃好的、穿好的。”

“是啊,是啊,他還教我們武功,給我們講故事,對我們可好了。”

幾個孩子争相回答。

衍悔微微颔首。

白玉堂也補充道:“程大哥他最近教了我們很多道理,讓我們明白了以前小偷小摸的行爲有多惡劣,以後我們不會再做那種事情了。”

看着白玉堂神色真摯,一副改過自新的樣子,衍悔捋着花白的撫須,颔首說道:“那就好。”

看着五鼠的轉變,衍悔對程光也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才這麽短的時間,五鼠的轉變就已經如此之大。顯然是程光平日裏勤于教導,勸他們向善的結果。

衍悔絕想不到,五鼠說不幹偷雞摸狗的事情,不是因爲向善學好,而是他們看不上小偷小摸的行爲了。

幾個小孩個個都勵志要當盜聖、盜帥之流的俠盜,又怎麽會再去做不上檔次的小偷呢。如果衍悔知道了五鼠心裏的想法,不知道表情會如何複雜。

“看到你們現在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以後你們就跟着程光施主好好修行吧。”衍悔諄諄囑咐道。

“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忘記您一直以來的教導。”

白玉堂鄭重說道。

聊了一陣後,五鼠告辭離開禅房。

門外的展昭看着他們出來,說道:“走吧,去山門處的空地,咱們好好打一場。”

“走就走。”白玉堂眼中燃着戰意。

幾人來到場地後,程光隻是囑咐了一句:“要打可以,不過要點到爲止。”

白玉堂傲然一笑:“程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傷了展昭的。”

展昭看不慣他的傲慢,沒好氣的說道:“你盡管放馬過來吧,能傷到我就算你有本事。”

一開始展昭吃了一個小虧,被打中了一下,不過展昭到底比白玉堂等人修習武功的時間長,很快就被展昭打敗了。

因爲主持改選大典加上大日如來咒,相國寺看是亂了起來。

不過程光由于提前知道劇情,還教導了五鼠,在程光的安排下,又有寺中戒賢的幫助,兩人合作殺死了達摩智,解決了杭天豹,讓相國寺的事情提前結束,包拯也沒來得及發揮作用,事情在兩天内就結束了。

這要是衍悔大師死前的意願,祭奠了衍悔大師,幾人準備回廬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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