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正在思考尋找線索的幾人,一個捕快突然找上門來。
“包兄弟,程少俠,找到展俊了。”
展昭聞言,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快說,我大哥在什麽地方?”
捕快道:“就在百鬼竹林,小艾姑娘以前居住的地方。”
“什麽?”
聞聽此言,包拯、楚楚、常雨三人,俱是大吃一驚。
“合着找了好幾天,他一直就在咱們眼皮底下。”
楚楚俏目圓睜,一臉萬萬沒想到的表情說道。
包拯看了看展昭,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人現在怎麽樣?”
捕快聽出了他話中之意,當即直言道:“他人活得好好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兒虛弱。”
包拯聞言,立時便松了口氣。
程光則拍着展昭的肩膀,笑道:“這回放心了吧?”
“嗯。”
展昭點了點頭,明顯也是松了口氣。
展俊失蹤這幾天,他一直都提心吊膽的,就怕會聽到自己大哥的死訊。
現在,他緊繃着的神經,總算是可以放松下來了。
百鬼竹林,小艾的家中。
門上的鎖,已經被發現這裏的捕快破壞掉了。
展俊此時正略顯憔悴的靠在床邊,屋中還有幾名捕快留守在此,以防bn他的人突然現身。
對于展俊來說,這幾天完全就是度日如年,實在是煎熬得很。
小艾當年因爲狼女的身份被人排擠,是以所居之地,人迹罕至,偏僻至極。
他被困其中,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初,展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兩天水米未進,腹中饑餓難耐。
眼見屋中有食物,他尋思着對方要是真想殺自己,完全不必這麽大費周章,便放心的吃了起來。
可沒想到,剛吃完沒多久,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一股虛弱感蔓延全身,渾身上下僅存的那點兒力氣,隻夠吃喝拉撒,想要破門逃走,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更讓他想不透的是,對方在将他抓來之後,竟然再也沒露過面。
獨自一人待在這片寂靜的竹林裏,無人問津。
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當中,以至于今天當那些捕快發現他的時候,他還以爲自己産生了幻覺。
而這些捕快能這麽快就找到展俊,自然是程光暗中引導的緣故。
要不然,他們隻怕根本就想不起來這個地方。
“大哥”
焦急的呼喊聲驟然從屋外傳來,展俊的神情登時爲之一震,随後就見展昭像風一樣沖了進來。
“大哥,你沒事兒吧?”展昭看着臉色憔悴的展俊,一臉擔心道。
展俊搖了搖頭,笑道:“大哥沒事兒,隻是有點乏力而已,展昭你長大了。”
展昭自幼被他送去相國寺習武,算起來他們兄弟已經有好幾年沒見了。
如今再見,看到自己的弟弟已經從一個稚齡幼童,變成了一個英氣逼人的少年。
他的臉上盡是一片欣慰之色。
“展俊,看到你沒事兒,真真是太好了。”包拯氣喘籲籲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展昭跑的實在太快了!
展俊看着包拯,神色不禁變得有些複雜,以往自視甚高的他,其實并不怎麽看得起包拯。
但現在對方既然能在第一時間找來,那就說明在自己失蹤後,對方肯定出了不少力。
“包拯多謝了。”
“咱們是多年的同窗,不必客氣。”包拯笑着擺了擺手。
這時,程光也漫步而入,楚楚則還在後邊陪着常雨。
包拯問道:“展俊,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知道。”
展俊眉頭微皺,面露回憶之色,說道:“那天我和公孫策分開之後,就去了後山,準備準備...”
說到這裏,他突然變得有些扭捏。
“準備摘一株暮顔花還給宗邦對吧?”包拯替他說了出來。
“沒錯,诶?你怎麽知道的?”展俊詫異道。
程光道:“何止他知道,你們全書院的人都知道了,爲了找你我們特意去了一趟後山。是宗邦發現了暮顔花的數量不對,所以我們才知道你去過那裏。”
“呵呵。”
展俊苦笑道:“恐怕沒幾個人會相信花是我摘的吧?”
“大哥,原來你也知道自己的人緣不怎麽樣啊!”展昭沒好氣道。
“那後來呢?”包拯又問道。
展俊道:“那晚我好不容易等到暮顔花開,結果卻突然下起了大雨。回去的路不好走,我就想找個地方避雨,然後我就在一堆野草的後面,發現了一個山洞。但是當我要進去的時候,突然被人弄暈了過去,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這裏了。”
包拯聞言,右手托着下巴,臉上露出了思慮之色。
“這麽說來,兇手是因爲你發現了那個山洞,所以才将你給軟禁了起來,他怕你會洩露裏邊的秘密。”
“什麽兇手,什麽秘密?”展俊一臉茫然道。
包拯歎了口氣,将書院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展俊。
展俊聽完,臉上的茫然登時變成了慶幸。
“呵呵,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那個兇手隻是困住了我,而不是将我殺了滅口。”
包拯皺眉道:“我想不通的也正是這一點,兇手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呢?”
程光說道:“複仇呗,還能是什麽,兇手千辛萬苦的弄出這麽一個祭壇,除了複仇,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麽其它的原因。我估計,這個兇手一開始的目标肯定是陽大人,展俊應該是意外發現了這個秘密,不過兇手沒有打算殺他,所以才會把他帶到這裏。”
包拯聽完若有所思:“沒錯,兇手做這一切就是爲了報仇,兇手肯定是與陽大人有仇,而祭壇裏面有四個雕像,那除了陽大人,接下來肯定還會有人被殺,穿喉的,斷頭的,五馬分屍的。”
程光補充道:“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就隻能從陽大人的過去,還有這個侉仡族來曆着手調查。”
想要讓那一百三十條冤死的亡魂安息,唯一的辦法就是将當年的事情翻出來,将那四個人的罪行公諸于衆。
傍晚。
天氣驟變,陰雲密布。
天鴻書院外,某個隐蔽的角落處,蒙放和常雨的臉色俱是凝重萬分。
“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清楚。”
“那接下來要怎麽辦?”
“靜觀其變吧,你多注意着點包拯那邊的情況。”
本以爲會有一場江湖中人齊聚廬州,搶奪寶藏的好戲。
沒想到第二天就有大批軍隊包圍了天鴻書院,禁止外人進入。書院後山的山洞祭壇更是有兵丁把守,無法靠近。
廬州城内各處都設了關卡,有軍人在查問往來的行人。
那些潛入廬州的武林中人一看軍隊介入,隻能偃旗息鼓,悄悄退走了。
天鴻書院此時也已被重兵守衛了起來。
木鐵影更是下令停課一天,禁止任何人入内。
書院的大堂中,一個身穿盔甲,面容兇悍之人,正自大發雷霆。
“你這個府尹是怎麽當的?朝廷三品大員慘死在你轄地之内,你竟然一點兒線索都查不到。”
“不不不。”
公孫真戰戰兢兢道:“木都統,其實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
前兩天,我們在書院的後山,發現了一個侉仡族的廢棄祭壇。
還有昨天,我們找到了之前被兇手擄走的一個書院的學生。
所以,我們推測這個兇手很可能跟那個侉仡族有關,您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把兇手捉拿歸案。”
“哼!是不是人都死光了,你才能抓到兇手?”
說話之人,同樣身穿盔甲,乃是木鐵影手下的将軍,刑漢。
他一臉蠻橫之相,咬牙切齒的瞪着一雙大眼,擡手就向公孫真的肩膀抓了過去。
“誰在外面偷聽?”
伴随他一聲厲喝,随後便有兩人被士兵從大堂外推了進來。
赫然正是包拯和公孫策。
他們本想來查找陽企山遇害的線索,結果卻被士兵攔阻在外,無奈之下隻得從後門偷偷溜了進來。
“都統大人,他們兩個都是書院學生。”
之前一直沒說話的應明,連忙将包拯和公孫策的身份告訴了木鐵影。
“哦!”
木鐵影打量着眼前皮膚黝黑的青年,恍然道:“原來你就是包拯。”
包拯拱手道:“正是在下。”
木鐵影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了擅闖禁地,偷聽軍機之罪?
輕則杖打一百軍棍,重則可是要掉腦袋的。”
聞聽此言,公孫真瞬間便慌了神。
“這都統大人,包拯和犬子是來幫忙查案的。
還請您高擡貴手,饒他們一命!”
“也罷。”
木鐵影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你們能在七步之内猜到我在想什麽,我就饒了你們。不然的話,那就再多加一百軍棍。”
沒想到的是,包拯很快就破了他的局。
他冷哼一聲,命手下擡起了刑漢,拂袖而去。
待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又停了下來。
“你們都給我聽着,從今天開始,廬州城歸我掌管,誰敢不聽号令,格殺勿論!”
夜晚,包拯被一張寫有‘欲知兇手是誰,到一裏外竹林相見’的紙條吸引到了後山。
得知這件事情,程光知道那個人就是一個瞎子,吳勇,是四人中的其中一個。
程光知道包拯不會有什麽危險,這次正好可以給包拯一個教訓,讓他以後多注意點,不過看着常雨焦急的模樣,程光還是親自去了一趟把包拯帶了回來。
至于瞎子吳勇,被程光提留着送到了府衙的牢裏面。
包拯還是如原劇情一般,搜查各種線索,努力破案。隻可惜,這一次沒有了展俊之死引起的破綻,包拯想要破案并不太容易。
不久之後,天鴻書院的應院士離奇死亡,被人用竹子捅入下颚,貫穿頭顱而死。
而這一切都是由程光所做。
首先抓到瞎子之後,他來到監獄裏面把瞎子放了出來,将其殺掉,然後扮做瞎子的模樣,殺掉了應院士。
中途僞造現場的時候,程光故意顯露身形讓展昭看到,爲的就是讓衆人以爲殺掉應院士的是瞎子吳勇。
“展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包拯神情悲恸的問道。
展昭道:“是那個瞎子幹的。”
“瞎子?”包拯問道:“是那個挾持我到後山的那個瞎子嗎?”
“就是他。”展昭點了點頭。
“不可能啊,我是親眼看着他被關進大牢的。”包拯第一個反應便是不信。
程光道:“展昭既然這麽說了,那斷然不會有看錯的可能,依我看,牢房裏很可能出岔子了。”
公孫真聞言,立刻對陸雲吩咐道:“快去牢房裏看看,人還在不在。”
陸雲應了一聲,當即領命而去。
公孫策不解道:“如果當真是那個瞎子的話,書院裏這麽大,憑他自己是怎麽找到院士的房間的?”
因爲應明的死,他此時的臉色也很沉重。
展昭道:“他根本就不是瞎子。”
“什麽?”
聞聽此言,在場衆人均是大吃一驚。
展昭道:“他知道我是個和尚,一個瞎子耳力再好,也不可能聽得出别人長沒長頭發吧?”
公孫真道:“這麽說來,兇手肯定是他沒錯了,他僞裝成瞎子,就是爲了掩飾自己的嫌疑。
應院士這個給了他極大幫助的長輩的被殺,無疑給了包拯極大的沖擊。讓他跑到酒樓買醉,麻醉自己。最終還是被公孫策一番痛罵,才重新振作起來。
之後包拯幾人打算尋找侉依族遺迹,期望能從中找出兇手的線索。
然而當他們來到侉仡族遺址的時候,發現廢墟之下堆滿了白森森的骸骨,全都是被大火活活燒死的。
“太殘忍了。”
包拯悚然道:“這就是侉仡族失蹤的真相,他們被人給滅了族。”
這難道會是院士和陽大人幹的嗎?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但他已不敢再想下去。
随後,包拯把侉仡族失蹤的真相告訴了木都統,然而木都統卻嚴令他們不準再插手這個案子。
之後,程光再次扮成瞎子把木都統殺掉。
現場。
包大娘忽然道:“我剛才又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發現木都統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異香。
想來應該是兇手用了迷香,所以木都統才會不敵被害。”
公孫真道:“這就對了,那個瞎子越獄之後,大牢裏也曾查出有異香殘留。
同樣的手段,木都統的案子定然也是他幹的。”
“該死,等抓到那個兇手,我一定要将他碎屍萬段。”刑漢咬牙切齒,臉色陰沉欲滴。
“府尹,我限你三天之内,将兇手緝拿歸案,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公孫真聞言,當即連連應是,同時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在他的轄地之内,接連死了兩個三品大員,就算刑漢肯善罷甘休,朝廷也饒不了他。
“邢将軍,還請冷靜一點兒,在下有一事相詢。”從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的包拯突然說道。
刑漢皺眉道:“什麽事兒?”
包拯道:“将軍可知道,木都統的祖籍是哪裏?出身何處?”
刑漢聞言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道:“木都統就是這廬州人士,十七年曾在廬州當過總兵。”
“果然如此。”
包拯眼前一亮,之前所有的線索,全都在腦海中串聯了起來。
“怎麽回事,你想到什麽了?”公孫策問道。
其餘衆人的目光,這時也全都“唰”的一下,聚集到了包拯身上。
包拯道:“現在一共死了三個人,每個人的死都和侉仡族的祭壇有關。
之前,咱們也查到了,院士和陽大學士早在十幾年前就認識了,所以……”
“所以,木都統很可能跟他們兩個有所牽連,甚至同樣是十幾年前的故交。”公孫策接口道。
包拯點了點頭,緩緩道:“事情應該是這樣的,當年還是戶籍官的院士和陽大學士,在得知了侉仡族有寶藏之後,便夥同那時的廬州總兵,也就是木都統一起前去尋寶。”
公孫策聞言,神色忽然劇變,一臉不敢置信道:“難道……昨天我們發現的那些,被燒死的骸骨是他們三個幹的?”
“恐怕是的。”
包拯臉色沉重道:“他們沒有找到寶藏,所以在惱羞成怒之下,直接放了一把火,将整個侉仡族給毀了。”
聽到這裏,衆人無不面露驚色,心生膽寒。
包拯繼續道:“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老天有眼,居然有人從那場大火中逃出升天。
并且在時隔十七年之後,來找他們複仇了。”
“确切的說,逃出來的人有兩個。”程光補充道。
“你怎麽知道的?”楚楚訝異道。
“我數過了。”
程光道:“昨天發現的那些骸骨總共有一百三十具,但侉仡族戶籍檔案上記載的是一百三十二人。”
公孫策問道:“兩個?除了那個僞裝成瞎子的人,另一個是誰?”
包拯道:“另一個就在我們身邊。”
說着,他将目光挪到了常雨身上。
常雨見狀,不由陡然一驚,被揭穿的沒有絲毫心理準備。
“這……這不可能吧?”
包大娘看着常雨的目光中,充滿了意外和震驚。
包拯道:“我之前一直覺得侉仡族的族徽看着眼熟,其實就是在常雨那裏見過。
在她家着火時,我幫她從房間裏拿出來的那條鏈子上見到過。”
“好你個小賤人,我殺了你。”
刑漢一聲怒吼,二話不說,拔刀就向常雨砍了過去。
“住手!”包拯連忙出聲喝止。
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身影身影倏然而動,擋在了常雨的面前,“铛”的一聲,金鐵交鳴,火星飛濺,刑漢手中長刀,應聲而斷。
與此同時,程光亦閃電出手,封住了刑漢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程光,你想幹什麽?這個女人與木都統的被殺有關,來人把她抓起來。”
刑漢驟然下令道。
“等等。”
程光喝止了準備動手的士兵,看着刑漢冷然道:“你什麽意思?”
刑漢蠻橫道:“誰知道他們和吳勇是不是一夥兒的。木都統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管他以前做過什麽,這個仇我一定要替他報。”
程光眉毛一挑,輕聲的笑道:“有恩必報,是條漢子,我佩服你,你想報仇盡管動手,我不攔着你。但是你不去找那個吳勇,居然會對一個弱女子動手,這我可不允許,常雨可是我朋友,若是你要殺她,我也要把你宰了。”
“你威脅我?”刑漢聞言,登時面若寒霜。
程光點頭道:“沒錯,就是威脅你。”
刑漢冷哼道:“我手下有千軍萬馬,你能奈我何?”
“那你不妨試試。”
程光不再多言,直接解開了刑漢的穴道。
刑漢站在原地,臉色變幻不定,過了好一會兒後,他咬牙切齒的瞪着程光。
“咱們走着瞧。”
說完,他便下令讓人擡上木鐵影的屍體,準備離開書院。
“邢将軍,最後再你提醒一句,最好收起那些無謂的想法。若是常雨日後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不管是不是你幹的,我都拿你是問。”
“哼!姓程的,這事兒不算完。”放完狠話,邢光直接離開了。
伴随着刑漢率領軍隊離開廬州,血祭壇的案子亦随之塵埃落定。
公孫真已将案情的始末呈奏了朝廷,并派人通傳各州府縣,協力緝拿吳勇。
陽企山、應明、木鐵影三人罪犯滔天,俱是死有餘辜,他總算不用再因此而擔心自己官職不保。
同時,蒙放和常雨兄妹的性命,也終于是得以保全。
夜,月朗星稀,涼風習習。
池塘邊的涼亭中,蒙放正在撫琴。
琴弦撥動間,樂聲悠揚,聲脆如鳴,内中更隐含着一衆如釋重負的解脫之意。
一旁,程光、包拯還有公孫策倚坐在欄杆之上,人手一壇酒,聽得入神。
半晌後,一曲彈畢。
“好曲。”公孫策情不自禁,拍手稱贊。
蒙放雙手輕按琴弦,微笑道:“這曲廬風記錄着我這幾年在廬州的生活。我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認識了你們幾個。”
這一次,爲了讓蒙放和常雨能夠繼續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程光可以說是勞心勞力。
現在終于結束了,蒙放和常雨兄妹終于是沒有像原著那樣了,也算是了解了一番心中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