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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竹林是廬州城的一個禁地,坊間傳言竹林裏有女鬼出沒。
竹林之中常年陰風陣陣,嗚嗚作響,宛如女鬼的哭泣。地上更是常年薄霧彌漫,顯得鬼氣森森。
因爲鬧鬼的傳言,竹林周邊的一帶都沒有人敢來,所以渺無人煙,顯得有些荒涼。
距離百鬼竹林不遠,有一片清澈明淨的小湖,湖泊四周是青青草地,環境宜人。
程光晨練過後坐在一顆大樹的樹杈之上,身形藏在茂密的樹葉裏,遠遠看着那小湖,欣賞着秀美的郊外景色、湖水風光。
這時,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妙齡女孩吃力地拉着闆車來到湖邊停下,那闆車上放着一個巨大的木桶。
是小艾。
“呼。”
女孩扶着車把手,略作休息。看着眼前明淨的湖泊,擡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她剛把那木桶裏的夜香倒了,累出了一身的大汗,此時感覺衣服被汗水粘在了身上,一陣難受。
她四下環顧了一圈後,發現沒有人,就想着在清涼的湖水裏洗洗身體,祛除疲乏。
擡腳走到小湖邊的草叢裏,她開始寬衣解帶,褪下粗布衣衫,露出婀娜多姿的誘人胴體。
然後緩緩鑽出草叢,走入湖裏,用手舀着湖水,開始清洗身體。
本着非禮勿視,程光轉過了頭,不過也會偶爾轉過頭看個兩眼,這麽絕佳的位置,程光還是忍不住啊。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嬌斥:
“躲在這裏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你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程光低頭一看,就見樹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乞丐,正滿臉鄙夷的看着他。
他雖偷窺被人抓住,卻絲毫沒有羞慚之色,搖搖頭辯解道:“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是我先到這看風景,她後來才到的。”
“你,你不要臉。”
淩楚楚沒想到程光竟然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番不要臉的話,隻覺得匪夷所思,生氣地罵道。
程光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你才不要臉,我一個大男人看女孩子洗澡還算正常。你一個女的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才是變态呢。”
淩楚楚沒想到程光竟然還敢反污自己是變态,被他的無恥氣得七竅生煙,連連跺腳:“你這個色鬼,竟然還敢說我是變态,你、你……”
她一個伶牙俐齒的人,被程光氣的愣是說不出什麽話來。
程光可是經曆過網絡大爆炸時代的人,論嘴皮子可是比楚楚厲害多了,繼續說道:“怎麽,被我說中了吧?你這麽生氣,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掩藏你變态的真相吧?”
淩楚楚聽他說得一句比一句過分,簡直要被他氣得都要炸了,咬牙切齒地盯着他,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就在兩人拌嘴吵架的時候,湖邊又發生了變故。
一人騎着駿馬突然出現在湖邊,他身穿華麗長衫,帶着高冠,手裏還拿着弓箭,正是出城打獵,追蹤獵物到湖邊的高麗太子。
他擡眼環顧一圈,沒看到剛剛追逐的那隻鹿,卻看到了湖中那個正在沐浴的小艾。
看着小艾那垂落的黑發,以及湖面上裸露出來的白皙玉背,高麗太子眼中現出一抹淫光,嘴角帶起邪笑。
就像是發現了一隻漂亮的獵物一般,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小艾聽到馬蹄聲響,一轉頭正對上高麗太子那火熱的目光,不由大驚失色,連忙鑽到湖裏,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遊向湖邊的草叢。
在草叢裏穿好衣衫後,連忙起身就跑。
“哈哈,沒想到今天出門能有這等豔遇,不錯,不錯。”
高麗太子帶着狩獵的興奮,一踢馬腹,催馬繞過草地,緊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跑向了遠處一處破廟。
這邊程光兩人自然将這追逐的場面看來了眼裏。
程光對淩楚楚說道:“真正的淫賊來了,你再不去救人,那個女孩恐怕就要兇多吉少了。”
“等會兒再來找你理論。”
楚楚狠狠瞪了他一眼,施展開輕功向着破廟閃掠而去。
程光也從樹上跳下,不緊不慢跟在她的身後。
破廟内。
“救命啊,不要啊。”
小艾看着步步緊逼而來的高麗太子,尖聲高叫着。
高麗太子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像是一頭鑽進陷阱的小兔子一般,隻覺得小腹湧起一股熾烈的火焰,恨不得立馬将她按倒在地,狠狠蹂躏一番。
他張狂笑道:“在高麗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想被我臨幸呢,你能被我看上,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求求你放過我吧。”小艾苦苦哀求。
高麗太子興奮地喘着粗氣,上前一把抓住小艾的手臂,說道:“放心,隻要你讓我快活,我就帶你回高麗,封你做王妃,讓你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不要,我不想做王妃,求求你放了我。”
小艾隻是奮力掙紮,想要掙開他的手,一邊尖叫着:“救命啊”
嗖!
突然之間,一道黑影在廟裏一閃而過。
高麗太子心下一驚,松開了小艾,緊張地轉頭四顧,卻什麽都沒發現。
再一回頭,卻發現原本在他身後的小艾已經不見了蹤影。
想起百鬼竹林鬧鬼的傳言,高麗太子心裏也難免發憷,顫聲叫道:“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給我出來……啊!”
一股香灰陡然撒到了他的臉上,讓他眼睛一陣劇痛,不由慘叫了一聲。
程光來到破廟外的時候,淩楚楚正在那安撫着驚魂未定的小艾:“放心吧,沒事了,那個色鬼已經沒辦法再傷害你了。”
小艾剛剛險些被奸污,此刻正害怕地瑟瑟發抖,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看來你已經把那人料理了。”
程光走近,笑着道。
淩楚楚得意地一揚下巴:“那是當然,對付這種色鬼,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着拿危險的目光掃視着程光這個“色鬼”,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想要順便連他一起教訓。
程光沒有理會她的威脅,擡腳走進了廟門。
就見那高麗太子臉上沾滿了爐灰,眼睛緊閉,淚水橫流。
因爲雙眼不能視物,正在發狂地大叫,雙手亂舞、在空中揮打着。
程光擡手一彈,一粒小石子激射而出,打在高麗太子的睡穴之上,原本發狂嚎叫的高麗太子頓時就暈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程光上前,開始扒高麗太子的衣服。
淩楚楚因爲好奇程光的目的,安撫住小艾後也跟着進入破廟。
見了程光的動作後大吃一驚,退後兩步和程光來開了距離,面露嫌惡之色:“噫,你好惡心啊,竟然扒一個大男人的衣服,你該不會對他圖謀不軌吧。”
程光繼續扒着衣服,頭也不擡地說道:“咱兩彼此彼此吧,你不也偷看人家女孩子洗澡,對人家圖謀不軌麽。”
“誰跟你彼此彼此啊。”
淩楚楚連忙撇清自己,不想和程光這個變态并列。
沒費什麽功夫,程光三下五除二就将高麗太子身上的衣服扒了個幹淨,隻剩下一條亵褲才罷休。
扒完衣服之後,程光又随手在他身上點了幾處穴道。這樣一來,等高麗太子清醒過來以後就會發現菊花劇痛,想來可以給他一個驚喜。
程光拿起衣服,對楚楚說道:“好了,搞定了。”
淩楚楚看他的樣子好似專門爲了這高麗太子的衣服來的,不由奇怪道:“我說,你扒一個大男人的衣服幹什麽?他的衣服很值錢麽?”
程光點點頭,笑着解釋道:“這确實不是普通的衣服,這裏面有一件是刀槍不入的護體寶衣。”
說着,拿出一件外衣發力撕扯着。
撕拉一下,華貴的金色外袍頓時被他暴力撕開。
“看來不是這件。”
程光搖搖頭,将撕爛的衣服随手丢到一邊,繼續試下一件衣服。
撕碎了兩件衣服後,程光就發現有一件淡金色的内衫,無論他如何撕扯,都不能損傷分毫。
細看着這件金色的内衫材質,好像是用一根根細密的金絲編織成的一般,程光笑道:“這件應該就是刀槍不入的金絲軟甲了。”
不過這件金絲軟甲,他短時間内都不能穿在身上。因爲高麗太子受到襲擊,寶衣失竊,肯定會派人大力搜查金絲軟甲的下落。
他如果貿然穿着這件衣服,到時候被人看到,無異于不打自招。
楚楚這才明白程光的目的,撇了撇嘴道:“原來你是個盜賊。”
對于淩楚楚的鄙夷,程光絲毫不在意:“多謝誇獎啊。”
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小艾,程光收拾好金絲軟甲,說道:“小艾,最近幾天你就先不要忙你的事情了,想來高麗太子不會善罷甘休的,等到他離開之後你再出門。”
“這...”小艾有些遲疑。
楚楚說道:“這個家夥說的沒錯,姑娘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程光解釋道:“這個高麗太子利欲熏心,若是得不到你,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若是還繼續住在這裏,遲早會成爲他盤中之餐,口中之食。”
“啊!”小艾登時臉色一變,緊張道:“這可如何是好?”
“這樣,你先随我去包大娘家,相信以包拯和包大娘的人品,他們肯定不會告訴别人的。”
小艾支吾了半天,或許是因爲程光幫了她兩次加上包大娘和包拯的風評,她點頭答應了。
“走吧,一會兒高麗太子的手下就該追過來了。”說完,程光便帶着小艾離開了夜叉廟。
青天藥廬。
小艾本不想告訴沈良,但她若是無故失蹤,以沈良對她的關心程度不可能不找她,是以瞞肯定是瞞不住的。
“小艾你等着,沈大哥這就去替你讨個公道。”
“千萬不要,高麗人是國賓,咱們人小勢微,得罪不起,我更不想因爲自己,而毀了沈大哥的前程。”
“可……”
“算了,沈大哥,就當是小艾命苦吧,此次能幸免于難,我已經很知足了。”
沈良聞言,沉默了許久,方才再次開口。
“也罷,程兄弟,在高麗使團離開前的這段時間裏,小艾就麻煩你照顧了。”
程光微微一笑,道:“放心,人在我這裏,誰也休想傷她半根汗毛。”
包拯在一旁說道:“還有我,沈大哥你就放心吧。”
“那我就先告辭了,衙門裏還有事。”說完,沈良便轉身離去。
聽着他貌似平靜的語氣,程光知道,這其實是暴風雨爆發前的甯靜。
高麗太子的死期,已經不遠了。
見到太子被人扒得隻剩一條亵褲扔在破廟裏,還昏迷不醒,衆人都是大吃一驚,連忙将太子擡回來儀閣,請來廬州城的名醫進行醫治。
一番施針、喂藥之後,太子終于幽幽醒來。
然後就覺得自己雙眼腫痛、實現模糊,最可怕的是菊花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等他聽随從們說起自己被人扒去了衣服之後,太子心裏止不住的惡寒。不敢想象,自己在那個破廟之中遭遇了怎樣的人間慘劇。
府尹公孫真和使團衆人在太子醒後還不停追問當時發生了什麽,是不是遭遇到了什麽歹徒。
高麗太子隻是諱莫如深。
之後秘密又招來樸将軍,咬牙切齒的命令道:“帶人去百鬼竹林,就算翻個底朝天,也要搜到兇手!此仇不報,本王誓不爲人。”
兩天後。
程光除了早上會到百鬼竹林進行晨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青天藥廬裏,一邊幫包大娘的忙,一邊跟包大娘學習醫術。
直到這天夜裏,程光正在幫包夫人煎藥的時候,一名府衙的衙役跑了進來,說是高麗太子死了,請包夫人去驗屍。
“什麽?高麗太子死了?”
正在用藥撚子磨藥的包拯聞言,頓時從地上站起,失聲叫道。
到了府衙之後,程光和包拯跟着包大娘一起去了案發現場。
看到高麗太子的屍體後,程光忍不住咧了咧嘴。
隻見其周身抓痕遍布,現場血肉橫飛,兩隻眼睛死死的瞪着,簡直慘不忍睹。
隻是這次有了他的幹涉,小艾沒有被擄走,楚楚也沒看到房梁上的十字倒影。
接下來,包大娘在驗屍,程光在一旁進行協助和學習,而包拯則在尋找線索。
半個多時辰後,衆人一起離開高麗太子的房間,來到府衙大堂。
此時大家早已經聚集在這裏。
程光和包拯分别落座之後,包夫人走到衆人中間。
“太子身上一共四十三處傷痕,乃是流血過多而死,太子雙眼睜開,發髻散亂,雙手微握,相信他死前曾跟人搏鬥過。”
“所以他傷口的皮肉緊縮卷起,血多而鮮,因爲被人所傷,所以現場到處都滿布血肉,歸根結底,我相信太子是被人活活抓死的!”
包拯這時候,站起來繼續說道:“哦,對了,我娘驗屍的時候,還發現太子的指甲内有一些木屑,而且我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公孫真聞言,忙問道:“什麽奇怪的事情?”
包拯說道:“請大家跟我一起到案發現場,我來告訴大家。”
衆人聞言,雖然有些不耐煩,但爲了破案,還是跟着包拯一起來到了高麗太子的房間。
包拯指着倒在地上的桌子的底部,說道:“我發現的就是這個,桌底的劃痕,另外太子的手掌下面有一個鮮血寫成的‘十字’。”
公孫真檢查過桌子底部,奇怪說道:“來儀閣是新近建成的,怎麽會有劃痕呢?”
包拯說道:“從劃痕的深廓,與太子相符,相信是太子造成的,可是這個‘十字’是什麽意思呢?是未寫完的名字,符号,還是武器呢?”
公孫策接過話頭,說道:“不錯,而且案發現場的門窗都是緊緊鎖住的,我們進來的時候,也是破門而入,才能發現太子已死,所以也不可能是武功高手造成的。”
公孫真說道:“不錯,而且前前後後都有衙役守衛着,兇手不可能不動聲色的就逃過守衛的看守,而且我帶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事發,聽到太子的慘叫聲,我們立刻就沖了進來,兇手沒時間逃離現場。”
程光突然說道:“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兇手還在來儀閣裏面,如此才有可能逃過守衛。”
包拯聞言,對高麗使節問道:“敢問各位使節,事發之時各位身在何處啊?”
高麗國的使節們聞言,都不太搭理包拯,認爲包拯一介布衣學子,沒資格跟他們問話。
隻有高麗郡主,爲包拯緩解了尴尬,說道:“當時我正在房中,我的兩名婢女可以作證。”
見高麗郡主帶頭,高麗國七王子才繼續說道:“之前我在那家春風滿月樓喝酒,你們檢查屍體的時候我才回來,對了,回來的時候還和一名醉漢發生了争執,酒樓的小二可以爲我作證。”
崔尚書說道:“我當時正在房間練劍,哪裏都沒有去過。”
陸捕頭接過話頭說道:“不錯,我在窗外,正好看到崔尚書練劍的身影。”
沈良說道:“樸将軍和其它儀仗隊都駐紮在城外,其它士兵可以作證。”
程光這時,轉過頭,看着沈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程光知道了沈良的作案手法,但是他沒有當場揭穿,因爲接下來沈良還會繼續作案,而接下來死去的就是高麗的七王子。
對于高麗人,程光可沒有什麽好感,而且沈良還是契丹人,正好讓這兩幫人自相殘殺,程光可沒有幫忙的打算,狗咬狗正好。
樸将軍冷聲道:“我駐守在城外,是在案發之後才進城的,現在既然我們都有不在場證明,那兇手的身份就很顯而易見了。”
公孫真追問道:“是誰?”
衆人亦是神色好奇。
“就是他。”
樸将軍擡手一指,那個方向赫然正是程光。
“什麽?”
公孫真見狀,登時大吃一驚。
其餘衆人亦是面露驚疑之色。
“呵呵!”程光面露微笑,神色絲不見慌張。
樸将軍會這麽做,他真是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正如當日公孫真所說的那般,這幫高麗人心胸狹隘,在被削了面子之後,必然會找機會爲難自己。
而眼下這個情況,就是一個再合适不過的機會。
“這不可能!”
包拯當即反駁道:“程兄跟太子無冤無仇,爲什麽要殺他?”
“沒錯。”
公孫策緊跟着道:“殺人講究動機,更何況程少俠是和大家一起來的,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樸将軍卻是無視了兩人的話,兀自冷笑道:“太子屍體上的傷痕足以證明,兇手是個武功高強之人。而在場的衆人裏面,以這姓程的武功最高,兇手不是他還會是誰?”
程光眉頭一挑,悠悠道:“你說的沒錯,憑我的武功,這裏的守衛縱然再多一倍,也是枉然。
不過可惜的是,我也有不在場證明,案發之時我正在幫助包大娘抓藥。剛才帶我來的捕快,還有家裏的三位朋友都可以爲我作證。”
樸将軍道:“你武功既高,輕功更是不差,未必不能在殺完人後,再趕回家中。至于你說的證人,他們既然是你的朋友,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是在作僞證,包庇于你。”
“樸将軍,你這分明是強詞誣蔑,蓄意刁難。”公孫策怒斥道。
“公孫公子,稍安勿躁。”
程光看着樸将軍,微笑道:“如果我的朋友不能爲我作證的話,那貴國郡主用奴婢給自己作證,可就更說不過去了。試問,有哪個當奴婢的,敢違背自己主子的命令?”
“荒謬。”樸将軍嗤笑道:“郡主和太子乃是至親兄妹,她怎麽可能會加害自己的兄長?”
“那可未必啊。”
程光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郡主,以及她的小腹位置。
看着程光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郡主的心中登時‘咯噔’一下。
一絲慌亂之色在她眸中一閃而過,她的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攥住了衣角。
就在這時,崔光浩突然站了出來。
“好了,樸将軍,以現有的證據來看,我相信這位程少俠并非是兇手,這件事咱們還是讓七王子來處理吧。”
見此情形,包拯不禁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崔光浩,不明白對方爲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出言相幫?
七王子憤然道:“我高麗太子命隕大宋,如此之事,實難容忍。公孫真,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也得給我個交待,若然抓不住兇手,到時一切後果由你承擔。高麗和大宋日後究竟是敵是友,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們走。”
說完,他冷哼一聲,直接帶人轉身離去。
“唉!”
公孫真無奈的歎了口氣,愁眉苦臉道:“就憑一個十字刮痕,讓我上哪兒去給他抓兇手?”
說着,他轉頭看向了包拯,道:“包兄弟,你的機智是出了名的,這次可以一定要幫我才行。”
包拯寬慰道:“伯父,您放心吧,有我們這麽多人在,一定可以查出真兇的。”
“哼!”公孫策聞言,一臉不忿的将頭轉向了一旁。
程光見狀,不由心中暗笑。
有道是,既生瑜何生亮,公孫策現在的心情,想來應該跟周瑜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