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入住包家


聽到高麗太子氣急敗壞的怒罵,那些侍衛終于遲遲趕到他身旁,将他牢牢護住。

眼看刺殺行動不能成功,那些刺客對望一眼,一位領頭的刺客當機立斷喝道:

“撤。”

随後,那些刺客往地上扔了幾顆煙霧彈。

轟!

霎時間,火光閃動,濃煙滾滾,遮蔽了幾位刺客的身形。

等到煙塵散去後,那些刺客早已經不見了蹤迹。

眼看刺客退去,廬州府尹連忙上前,來到高麗太子身旁,關切問道:

“廬州府尹拜見太子殿下,殿下你沒事吧。”

高麗太子剛剛險些喪命,眼下心情糟糕至極,看到府尹之後把火氣全潵在了他的身上:

“你這府尹是怎麽當的,竟然能讓這麽多刺客混進城裏來。”

“是是是,是下官的錯。”公孫府尹點頭如搗蒜。

高麗太子冷哼一聲,不過眼下在大街之上,他也不便做的太過分,隻能憤憤拂袖離去:“起駕。”

看着高麗太子一行走遠,府尹連忙吩咐手下道:

“沈良,快封閉城門,帶齊人馬給我挨家挨戶的搜,一定要将這群膽大包天的刺客找出來。”

“是。”

沈良和宋捕頭領命而去。

……

來儀閣,廬州城新建的一片閣樓,專門用于接待高麗送親使團。

正廳内,高麗使團和廬州城相關人員齊聚一堂,程光因爲剛剛救了高麗太子一命倒是也被邀請入席。

沈良和宋捕頭一番搜尋後,沒能找到刺客蹤迹,回來向府尹複命:“府尹大人,屬下無能。沒能找到那群刺客的蹤迹。”

一聽那群刺客逃了,高麗太子頓時大發雷霆,拿手點指公孫真,陰沉着臉說道:

“我本想在廬州稍作休息,然後送郡主上京成親,沒想到差點克死異鄉。你這廬州府尹可真是太失職了。”

“這、這、這,是本官保護不周,我以後一定嚴加防範,以後一定不會在發生了。”

府尹受他氣勢所逼,一時間緊張萬分,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宛如口吃。

“哈哈哈,大宋貴爲天子之國,一個口吃的都能當府尹,真是贻笑大方。如此說來,跛腳的也能當将軍了?”

高麗太子譏諷道。

身爲附屬國之人卻能理直氣壯斥責嗤笑大宋宗主國的官員,倒是讓高麗太子頗爲暢快。

其他幾位高麗使團成員聞言也是哄堂大笑。

七皇子嘲笑道:“看來大宋真是沒人了。”

府尹公孫真見高麗太子和使團衆人都笑了,倒是松了一口氣,一陣谄媚說道:“本官已經安排好接待酒宴,一定好好招待太子,定能讓太子你樂不思蜀。”

高麗太子看着他沒骨氣的樣子,心裏一陣鄙夷,踱步來到程光身前,看着他:“你,剛才就是你救了本王一命吧。你很不錯。”

說話間神态高傲,不見剛剛被救之時的感激,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态度。

他揮了揮手,吩咐道:“來人啊,賞他黃金千兩。”

包拯雖然也曾出手,引走了一位刺客,但是卻不如程光這般直接攔住刺客的救命之恩,所以太子沒有賞賜包拯的意思。

程光也不推遲,一抱拳說道:“那就多謝太子了。”

眼看程光收下賞賜,高麗太子淡淡掃了他一眼,也就不再将他放在心上了,轉而看向了高麗使團中的崔尚書,質問道:

“連宋人都知道保護本王,你這個文武全才的高麗第一人,那時又在何處?”

“微臣保護不周,望太子恕罪。”

俊朗秀氣的崔尚書眼眉低垂,也不辯解。

倒是一旁的郡主出聲,幫他說話道:“崔尚書當時一直在保護哀家。”

“哼。”

高麗太子冷哼一聲,顯然對那個崔尚書十分不滿。

程光看着高麗一群人,心下分析幾人錯綜複雜的關系:

高麗太子李崗,是使團中身份最尊貴之人,卻垂涎與郡主素姬的美色,竟然在送親途中奸淫了郡主,甚至讓郡主懷上了身孕。

七皇子李希觊觎太子之位,暗中派遣刺客謀殺太子,剛剛那匹黑衣刺客就是他的手下。

郡主素姬,作爲和大宋皇上聯姻的女人,她先是和崔尚書兩情相悅,後又被太子毀了清白。

崔尚書實力高強劍法超群,雖愛慕郡主,卻又和郡主發乎情止乎禮,恪守禮數,沒有逾越一步,可惜是個悲劇,眼睜睜看着心上人遠嫁大宋、又被奸污而無能爲力。

這要是換成韓劇,其中的恩怨糾葛能拍三十集不止。

這些人中也就樸将軍的身份比較簡單。

高麗太子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又看向府尹公孫真,冷然威脅道:“府尹,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能找到那群刺客,小心你的腦袋。”

“一定,一定。太子先行休息吧,下官已經備好酒席爲太子接風洗塵,一定讓你盡興。”

府尹膽小怕事,隻是一個勁的陪着笑臉。

太子走後,自有下人爲程光送來那賞賜的一千兩黃金。

也虧得程光現在有修爲在身,氣力遠超常人,否則拿着這麽多黃金的還真不容易。

府尹公孫真又看向程光,拱手謝道:“這次真是多虧了少俠你出手相助,救了那高麗太子一命,否則的話,要是讓那高麗太子受了什麽損傷,本官的烏紗帽恐怕就難保了。”

接着公孫真滿臉愁郁道:“都說說吧,你們覺得這些刺客究竟會是什麽身份?”

沈良拿着那些黑衣人使用的暗器,道:“這些飛镖的重量和形狀完全一樣,每一支都有五兩重,打進體内不死也得重傷。

程兄弟,這裏以你的武功最高,你可曾見識過這樣的暗器?”

程光搖頭道:“這些隻是普通的飛镖而已,在江湖上随處可見,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

想憑這些飛镖确認那些刺客的身份,跟大海撈針沒什麽區别。”

包拯拿着飛镖聞了聞,道:“這些飛镖都被淬上了孔雀膽的劇毒,見血封喉,看來對方是一心想要置高麗太子于死地。”

“那麽如果高麗太子死了,誰獲得的利益最大呢?”程光問道。

“朝中分主和、主戰兩派,主和派以八賢王爲首,主張聯合高麗抗遼,這次聯姻就是由他促成的。

主戰派則是以龐太師爲首,主張對高麗用兵,以顯大宋國威。

如果高麗太子當真遇刺身亡,顯然對主戰派的最爲有利的。”

說話之人是個跟包拯年紀相仿的青年,面如冠玉,斯文儒雅,正是三大主角之二的翩翩公子公孫策。

沈良接口道:“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遼人,倘若咱們大宋和高麗結盟,那遼人南侵之時必然就會有所顧忌。”

“你們好像都忽略了高麗本身。”

程光緩緩道:“自古以來,皇族無親,縱然高麗隻是個彈丸之地,蕞爾小國,卻也難保不會有人對一國之君的位置眼紅心熱。”

“你是說那個高麗七王子?可他隻是排行第七,就算太子真的死了,王位也輪不到他呀?”包拯疑惑道。

公孫策微微一笑,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高麗王雖然子嗣衆多,但如今大多都已夭折。

現在這個太子李崗是長子,而在李崗之後就是七王子李希,一旦太子身死,那繼位的便是李希。”

程光聳了聳肩,笑道:“所以單從動機來看,這個七王子絕對是嫌疑最大的那一個。”

“唉!”公孫真皺眉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對方是高麗王子,咱們沒憑沒據的要如何動手抓人?”

程光道:“那就不要抓好了,您大可以表面上做做樣子,搜捕全城,然後派人暗中監視李希。

如果他真是幕後主使,今天行刺不成,後續肯定還會再有行動,等到那時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嗯,言之有理。”

公孫真點了點,旋即下令道:“沈良陸雲,一切就按程少俠的計劃行事,人手你們自行安排。”

“屬下領命。”兩人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這時,程光也站了起來,拱手道:“公孫大人,既然此事已了,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少俠不必多禮,日後本府少不得還有需要少俠幫忙的地方,還望少俠到時不吝出手相助。”

公孫真爲官隻能算是平庸,性格上也有些膽小怕事,但是有一點他做的卻還不錯。

那就是對他有幫助的人,他向來都客氣的很,從不擺官架子,就比如包拯……

“大人客氣了,隻要是在下能力所及之事,定當義不容辭。”

“如此甚好,甚好……”

“舉手之勞,不足挂齒。”

程光又看向包拯:“包公子,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好巧啊。對了,還未請教少俠你尊姓大名?”包拯笑着道。

“在下程光。”程光抱拳介紹道。

一旁的沈良看着程光,眼中滿是感激之情,說道:“多虧了程少俠,要不是程少校的出手,這次搞不好就被刺客得手了。”

程光笑着說道:“沈大哥,你客氣了,相信就算是我不在的話,以沈大哥的身手也不會讓刺客傷到太子的。”

沈良對着程光抱拳說道:“程少俠,你實在是太看得起在下了,少俠的兩次相助,在下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哈哈哈~”

程光哈哈的笑了起來:“好了,沈大哥,你太見外了,我們可是一見如故,你這少俠少俠喊得小弟可是羞煞我也,要是沈大哥看的起在下,喊一句老弟。”

“正好太子賞賜了我千兩黃金,一會我們好好的喝一杯,你看怎麽樣?”

“好,程老弟,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包拯有些疑惑的看着兩人,問道:“沈大哥,你們認識啊?”

沈良這才注意到包拯,說道:“你說程老弟啊,你可别看程老弟年輕,一身的功夫可是連我都比不上。”

接着沈良将自己與程光的相識與包拯詳細的說了起來,這讓包拯不由的十分的佩服。

看程光的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居然這麽厲害。

“原來程公子這麽厲害,實在讓人很吃驚啊。”

程光一把攔過包拯,說道:“什麽公子不公子的,我就是一個混江湖的而已,承蒙沈大哥看得起喊一句少俠,要是你看得起我,我們兄弟相稱如何。”

“好,我叫包拯,今年20歲,廬州人士。”

“我叫程光,今天21歲,廬州人士。”

“加我一個,我叫沈良,今年30歲,廬州人士。”

“哈哈哈~”

三人同時大笑了起來,互相兄弟的喊了起來,相約準備去喝一頓。

到了街道上,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大街上,一隊隊的官差衙役在來回巡邏,搜查着往來的行人。

顯然,公孫真爲了抓捕刺客,派出了所有的官兵開始在廬州城内大肆搜查了。

看來,高麗太子的話還是給了公孫真很大的壓力。

“來啊,你來啊。”

一道清脆的聲音引起了程光的注意,擡眼一看,就見兩名衙役正在追着一個小乞丐。

那乞丐衣衫破爛,身形瘦削,頭上戴着幹枯的雜草編成的破帽子,正一邊倒退,一邊沖着那幾個衙役招手,嬉笑着道:“嘻嘻,你們來抓我啊。”

兩名衙役哪能忍受他這般挑釁,分開左右就沖他撲了過去。

隻是那小乞丐腳步輕盈靈動,靈敏異常,任憑兩個衙役怎麽追趕,卻是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看着這個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程光心中一動,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于是他上前一步,攔住了那兩位衙役,說道:“兩位大哥,人家隻是個小乞丐而已,不會是刺殺高麗太子的刺客,兩位又何必爲難他呢?”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嗎?”

那當先一位衙役身材高大,嗓音宏亮,毫不客氣的說道。

然後又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程光,沉聲說道:“看你一副江湖中人打扮,我還懷疑你是刺客呢,跟我走一趟吧。”

程光沒想到自己開口爲人解圍,倒引來了懷疑,這時沈良帶着包拯走了過來,沈良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了,你們退下吧,這位是公子不是壞人。”

随着聲音,沈良帶着包拯走了過來,譴退了那兩個衙役。

包拯一看小乞丐不由臉上一喜,笑道:“是你啊。”

之前高麗太子被刺殺的時候,這個小乞丐還出手幫過他。

“是我,怎麽樣?别以爲你幫了我,我就會謝你。”小乞丐毫不客氣,仰着下巴,傲氣沖天的樣子。

“沒什麽,我就是想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包拯拱手謝道。

沈良皺着眉頭看着小乞丐,問道:“我看你身手不錯,一般的乞丐可沒有你這種身手,你到底什麽身份?”

小乞丐皺了皺鼻子,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不滿地瞪着沈良:“你懷疑我是刺客?”

包拯連忙解釋道:“沈大哥,這位小兄弟不是壞人,之前刺客來的時候,他還出手幫過忙呢。”

聽包拯如此說,沈良這才不再追問。

程光看着小乞丐,問道:“我看姑娘你身手不凡,怎麽會淪落到這幅田地呢?”

包拯聞言,不由一驚,不敢相信地指着乞丐說道:“她,她是女的?”

他卻是沒想到,這個小乞丐竟然會是個女孩。

小乞丐沒理會大驚小怪的包拯,看着程光說道:“怎麽,你看不起乞丐啊。我現在這樣不知道有多自在,多開心呢。”

程光擺擺手:“沒有看不起你,隻是看你好像生活的不是很如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這裏有些金銀,不如你拿去用?”

說着,晃了晃手中一包金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才不要你的錢呢。”小乞丐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程光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失笑:人家郭靖遇到黃蓉的時候,黃蓉也是乞丐打扮,郭靖一番好吃好喝的招待,可就俘虜了女孩的芳心。

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被人鄙視了呢。

不過,他對淩楚楚也沒有其他意思,倒也不以爲意,一笑而過了。

沈良這時候,拍了拍程光的肩膀。

程光起身,轉過頭看向沈良,見沈良對着一個方向輕輕一揚下巴。

程光順着望去,卻見一個身穿布衣的算命先生,站在城裏一家比較高檔的酒樓的二樓靠街道處,正看着程光他們。

見程光他們往他那邊看過去,那算命先生才轉過身,坐下喝酒。

“這人很有可疑!”包拯說道。

沈良點頭說道:“走,過去看看。”

随後程光他們幾個人,帶着一班衙役還有十幾個官兵往樓上走去。

程光記得這個人就是龐太師手下第一高手,封一寒,也是程光極爲欣賞的一個高手。

而且似乎隐約記得這個封一寒的身份不簡單,好像是遼國的人,不過這些和程光也沒什麽太大的關系,他現在想的就是怎麽才能收服封一寒,或者讓封一寒吃下他的控制丹。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哪裏人士?”沈良對封一寒問道。

封一寒說道:“我是京城人士,離開京城剛剛七天,今天才到。”

說完,便從懷裏掏出一張出關文牒,遞給沈良,說道:“這是我的出關文牒。”

沈良試探道:“怕不是假的吧?”

封一寒隻是喝酒,沒有說話。

沈良說道:“既然你是算命先生,那你今天何不替自己算一卦,今天你是否有牢獄之災呢?”

封一寒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都是天意罷了。”

沈良說道:“你可知今天掌控你命運的不是上天,而是在我手裏。”

封一寒面色不改的說道:“你又怎麽知道,你的想法不是上天在操控呢?”

說完,封一寒不緊不慢的喝下酒杯裏的酒,起身掏出銀子,放在桌上,便要離開。

一名衙役見封一寒要離開,急忙問道:“沈刀頭,要不要把他抓回去?”

沈良道:“不用,他有通關文牒,又離開京城七天,不可能是他,讓他去吧。”

封一寒臨走以前,若有所指的對沈良說道:“看這位刀頭的面相,最近必然有大事發生,是緣走不了,是禍躲不過。”

說完,封一寒便要離開,幾人也沒有阻攔。

一個小插曲,三人都沒在意,找了一家酒館坐了下來。

“程兄,不知道你在廬州現在有落腳點沒有?”包拯問道。

程光說道:“我在一家客棧裏面住着,暫時還沒有找到房子,好久沒回來了,廬州都快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程光簡單的和兩人說了一下自己的來曆,将原主的身份和經曆說了一些。

包拯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對程光鄭重施了一禮說道:“在下不知程兄的身世竟…竟…,在下失禮,還望程兄海涵。”

程光扶起包拯說道:“不知者不怪,再者逝者已矣,在下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甚至比别人活得更好,這才能夠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不過這客棧始終不是久留之地,程若是不嫌棄,住到我家如何?”包拯說道。

“多謝包老弟的好意,隻是在下不想打擾包兄一家的生活,再者我一男子住到包老弟的家中,怕打擾包老弟家中女眷,總有諸多不便之處的。”

包拯笑道:“沒事的,程兄你不知道,我娘很好客的,所以知道程兄到我家住,她肯定很高興的,而且我家裏就我跟我娘兩個人,空房間很多的,程兄能來,我家還能熱鬧很多呢。”

沈良在一旁勸道:“是啊,包老弟說的沒錯,客棧也不适合長久的居住,包大娘可是廬州有名的好人,十分的好客,我看包拯的提議非常好,程兄弟,你就答應。”

程光見實在推脫不過,而且自己正有此意,之前隻不過是一些推脫的話,“既然這樣,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很快,酒菜就被小二送上來了,三人邊說邊吃,一個多時辰之後,三人吃飯,程光讓小二進來簡單收拾了一下,三人就出門了。

因爲決定要拜訪包拯的母親,三人就沒有多喝,所以沒有喝醉。

去包拯家的路上,程光買了一些點心和水果,畢竟不能空着手嘛。

很快,包拯就帶着程光,來到一處别緻的居所。

大門上挂着一塊牌匾,上書四個大字“青天藥廬”!

包拯伸手推開大門,帶着程光進了院子,對着屋裏喊道:“娘,我帶客人來了!”

“臭小子,喊什麽喊,沒病都被你喊出毛病來了。”

從屋裏傳出一道中年女性的聲音,聲音中透着無奈和幾分欣喜。

很快一位四十多歲,頭戴白色長巾,穿着樸素長衫的中年女人從屋裏走了出來。

程光連忙大步上前兩步,略微躬身,拱手對中年女人說道:“晚輩程光,拜見包伯母。”

“賢侄不必多禮,快進屋坐,包拯,去給程賢侄倒茶!”包夫人見程光如此知禮,親切的對程光說道。

“多謝包伯母。”程光再次一拱手,把禮物雙手遞給給包夫人。

“包伯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您不要嫌棄才是!”

包夫人熱情的對程光客氣道:“兩位賢侄太過客氣了,快裏面請!”

“多謝包伯母!”程光語氣平和的對包夫人說道。

包拯把茶水給程光端了過來,說道:“程兄,請喝茶!”

“多謝包老弟!”

包拯給兩人端碗茶後,就拉着包夫人說道:“娘,我有事跟你商量。”

包夫人警惕的看着包拯,問道:“什麽事?”

包拯見包夫人的表情,有些郁悶的問道;“怎麽這麽個表情?好像我是賊似得。”

包夫人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話快說,沒看到有客人嗎?”

包拯說道:“我想請程兄到咱們家裏來住,他……”

随後,包拯就把程光告訴他的經曆和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和沈良相識的經過一起說了出來。

包夫人聞言,高興的說道:“這是好事啊,人多熱鬧,我看程賢侄都是知禮之人,知書達理,還古道熱腸,爲人也很大方,能交上這樣的朋友,是你小子的福氣啊。”

包拯興奮的對包夫人說道:“行,娘你先去收拾兩間房間,我和程兄他們去客棧收拾行李,今天就搬過來。”

包家娘倆的對話,一旁程光得一清二楚。

程光也沒想到包夫人對他的印象這麽好,誇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程光聞言,起身對包夫人拱手施禮道:“多謝包伯母誇贊,既如此,小侄就打擾包伯母和包老弟了。”

包夫人伸手扶起程光,笑道:“賢侄太客氣了,事不宜遲,要不現在就讓包拯幫賢侄一起收拾好行李,然後退房,直接搬過來住吧。”

程光再次對包夫人施了一禮後,帶着包拯去客棧,把客房退了,然後搬到了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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