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冬冬同意之後,甜甜将人分爲四組,甜甜爲一組,穿白衣服的胖子安澤,穿黑色外套戴着眼鏡的方凱,穿紅色襯衫的平頭男甯浩各一組。
他們四人每人攜帶一個花瓶,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但隻有其中一支花瓶是真的。
隻要在完成交易之前,将花瓶拿到手就算勝利,前提是不能使用暴力手段,隻能靠騙。
有了協助,程光知道了甜甜會把自己的隊伍非常四個部分,那自己就可以見招拆招了,他同樣把幾人分成了四個部分。
這樣就坐到每個人盯着一個小組,能夠坐到随機應變。
很快,甜甜四人從公交車上下來後便分别往四個不同方向走去。
小寶的跟蹤對象是甯浩,安甯的目标是甜甜,冬冬跟着安澤,黎偉則一路尾随着方凱。
安甯跟在甜甜後面,親眼看着她背着包上登了出租車,不過她沒有立即跟上去,而是默默記下車牌号。
另一邊,冬冬跟着穿白衣服的安澤,親眼見他進了一家超市,一分鍾不到,安澤又從超市裏走了出來。
不僅如此,安澤還在超市門口找到一輛自行車,對着不遠處鬼鬼祟祟的小寶笑了笑,接着騎上車快速離開。
眼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遠,小寶暗罵幾句,正在無計可施時。
突然他眼睛一亮,原來超市門口還有一亮自行車。
小寶登時跑過去,隻用一秒鍾便打開鎖鏈,騎上車便飛快追趕上去。
雖然方凱趁黎偉不備先上公交車,但黎偉早就把公交車線路圖給研究透了,抄近道很輕易就截住了目标。
眼下四個人都跟上了目标,下一步就是确定他們身上攜帶的,究竟是不是真的花瓶。
冬冬騎着自行車,死死跟在安澤後面,安澤假裝沒有發現,帶着小寶不停兜圈。
從城市到農村,再到荒郊野外,一路上根本不停留,似乎是有意戲耍冬冬。
冬冬氣的要死,隻能拼命的一次又一次加快速度,拖着肥碩的的身軀咬牙跟上。
在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車子差點撞上安甯。
原來安甯在觀察甜甜上車的時,發現她的背包非常輕,裏面不像是裝花瓶的樣子。
于是立馬斷定,甜甜一定将瓶子往别處藏了。
所以她才先找到冬冬,打算搞定一個人再說。
冬冬一聽,安甯要跟自己一起走,頓時激動不已,腦海中立馬出現了安甯環繞着他的腰。
兩人一起騎着自行車溫馨浪漫的場景。
然而下一刻,無情的現實就擊碎了他的幻想。
安甯在前面騎着自行車,冬冬坐在後面,腳下也沒個可以着地的地方。
冬冬一雙手無處安放,雖然觊觎安甯的身體已久,然而他屬于有色心沒色膽那種類型。
最終,冬冬受不了現在尴尬的樣子,于是向安甯提出嚴正抗議。
誰知下一刻,他就被安甯從車上趕下來,隻能跟在一旁哼哧哼哧跑步。
冬冬一邊跑一邊抱怨,說受到安甯慘無人道虐待。
突然他叫了一聲,手指望前方。
原來是安澤在遛了幾圈後,車子突然一拐,閃進了一處小區。
順着冬冬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前方慢悠悠騎着車,看起來不慌不忙的安澤。
在經過一幢小區的時候,突然停住,翻身下車,然後将身子一躬,迅速從後門鑽了進去。
眨眼間,便已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幹淨利落行雲流水,且事出突然。
這一番草最直接把冬冬和安甯給看傻眼了,沒想到兩個大活人竟然連個大胖子都看不住,二人都有些心虛。
這時也顧不上吵架,趕緊追上去再說,安澤在進入小區後,隻顧着趕路,他知道身後一定有人跟着。
但是,隻要将花瓶送給買家,達成交易,就可以馬上宣布狐狸組織獲勝,所以他并不在乎暴露目标。
誰知還是被冬冬半路給堵住了,不僅如此,冬冬還大老挑釁:“哥們,既然我們都是小偷,那就按照小偷方式解決怎麽樣?”
安澤見冬冬陰魂不散,感到跟無奈,還有就是對于挑釁自己的憤怒。
想了想,與其像被牛皮糖一樣黏着,一次性解決也好,既然誰也不服誰,那就正大光明幹上一場。
冬冬和安澤,兩人面對面走來,眼睛死死盯着對方,手掌翻飛瞬間。
食指和中指間已經夾了一枚薄如蟬翼,閃閃發亮的刀片。
這種刀片堪稱偷東西神奇,凡是小偷,人手必備,它非常鋒利,可以輕易劃開皮包,錢夾,衣服,以及人脆弱的皮膚。
亮出武器後,兩人毫不客氣,直接短兵相接起來,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小偷講究的手要靈活,概括起來就一個字——快。
旋轉,翻飛,兩人争鬥頗有點平地跳雙人舞的意思。
既然誰也不服誰,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此時天空已經下起淅淅瀝瀝小雨,打濕了衣服,模糊了兩人的視線。
另一邊,黎偉和小寶通了電話,雙方都發現自己跟蹤的對象,他們身上所背的花瓶是假的,雨幕裏,屬于兩個騙子的戰鬥還在繼續。
竹葉,桃花,雨幕,泥濘,刀,以及雨中翩翩起舞兩人。
看起來頗有點武俠世界俠客對決意境。
雨落,日出。
最終,冬冬還是技遜一籌,被安澤用刀抵在脖子上。
安澤揚了揚下巴,臉上露出得意笑容:“哥們,身手不錯嘛!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我還以爲你有多牛逼呢!”
随後安澤一腳将冬冬踹倒在地,撇了撇嘴,輕蔑道:“太讓我失望了,垃圾!”
冬冬摔倒在地,泥水浸濕了全身,臉上也是一片污漬,遮掩了他的表情。
他沒有說話,而是直勾勾望向天空。
看他一副狼狽樣,安澤更加得意了,大笑着從冬冬身邊走了過去,看都沒看他一眼。
過了好一會,冬冬才踉跄起身,一瘸一拐找到安甯。
見他失魂落魄,滿身泥濘的樣子,安甯皺皺眉:“你輸了?”
冬冬歎口氣,抹了把臉上雨水:“先找個地方坐吧,等衣服幹了再說。”
而獲勝者安澤則心情大好的找了個涼亭避雨,一邊喝着小酒一邊給甜甜打電話。
表示自己已經來到了交易地點,而且遇到了手下敗将冬冬,沒事,瓶子好着呢,保證萬無一失。
安澤本以爲會受到甜甜表揚,誰知甜甜下一句卻讓他直接把瓶子給冬冬,而且無論想任何辦法也要在十分鍾之内将瓶子送出去。
安澤一聽,頓時就懵逼了,還以爲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然而甜甜說的話毋庸置疑。
最終,他隻能接下命令,既要把瓶子給他們,又要做到不讓他們以爲是故意給他們的。
“唉!怎麽辦?早知道讓他們故意把瓶子搶走得了。”
安澤很郁悶,想起甜甜的命令就頭疼,隻能一邊走一邊借酒澆愁,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除非那麽巧,天上掉下一塊磚頭來把我砸暈。”
“慢着!好像真有點暈呐!”
安澤剛想起這事,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緊接着站都站不穩,意識漸漸模糊,眼皮也越來越重。
他揉了揉腦袋,忽然眼前一黑,“砰!”的一聲。
直直栽倒下去,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安澤剛剛和冬冬交手的時候。
隻顧着輸赢,根本沒有注意到冬冬将他口袋裏的酒偷偷掉包了。
雖然他喝得酒外形一模一樣,但是裏面摻雜了着蒙汗藥,一喝就倒。
安澤剛下暈倒,冬冬和安甯就走了上來。
看着躺在泥地裏,失去意識,呼呼大睡的安澤。
小寶上去踢了他幾腳,嘲諷道:“草,我還以爲你有多牛逼呢!太讓我失望了吧!”
安甯攔住他:“咱還是看看包裏的東西吧。”
“肯定沒問題!”冬冬大大咧咧道,然後從安澤背包裏拿出瓶子。
隻看了一眼,冬冬和安甯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