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楚文飛,瞳孔便驟然一縮:“孟川?”
“楚總認識這位孟家少爺嗎?”
“看起來,你們應該是差不多的年紀,又都在臨安。”
“權貴圈子就這麽大,想必你們應該很熟了。”
身旁的一位富豪笑着問着。
楚文飛悻悻笑着:“認識,能不認識嗎?孟少爺還看上了我一位朋友的老婆。”
“是嗎?”
“我也聽說了這位孟大少爺,是個情種,到處沾花惹草,女朋友換得比衣服都快。”
“完全一副世家纨绔之作風。”
“和他哥相比,德行方面,卻是差遠了。”
“看道另一邊那位青年了嗎,他也是孟家主的兒子,不過是爲私生子。”
“地位雖然不如孟川正統,但德才具備,今日孟家主讓他一同登台,看樣子,以後孟家家主之位,會落于誰之手,将成爲一個未知數了。”
孟家之前就是江北首富,現在更是徹底坐穩了江北之尊的位置,自然引得四方關注。
像他們的家事,更是成爲整個江北權貴飯前茶後的談資。
“感謝諸位遠道而來,參加今日的西湖之宴。”
“我孟萬鈞,在此謝過諸位的賞光。”
孟萬鈞的聲音突然響起,洪亮的嗓音有如洪鍾大呂一般,瞬間蓋過了此間所有的雜音。
一時間,整個西湖之地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盡皆落向了會場看出。
孟家孟萬鈞,徹底成爲了整個江北的中心!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此刻角落裏,有一女子,瞬間變得冰寒的目光,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時,一個男人的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别忘了今日我們此行的目的。”
“一定要冷靜,沉着。”
“一切,等楚先生出關再說!”
男人壓低聲音,安穩道。
女人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前方,孟萬鈞的聲音,繼續響起。
“百年前,我孟家隻是臨安市僻壤山村的一個小家族。”
“但我的祖先,不甘貧窮,走出了大山,走進了城市。”
“他們靠智慧與勤勞,創造财富,價值。”
“經過數代努力,我孟家終于在江北站穩了腳跟。”
“可是,張家無道,妒賢嫉能。”
“數十年前,爲打壓我孟家,逼死了我的祖輩。”
“我的三個爺爺,盡皆持劍自刎在張家門前!”
“當然,我孟家的悲劇,隻是張家人在江北橫行霸道的一個縮影。”
“像這樣的悲劇,還有很多。”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張家。”
“可以說,我江北,苦張家久矣!”
“今日,趁着這西湖之宴,當着這江北名流,我孟萬鈞,要替天行道,誅滅張家老賊,張九齡!”
轟!
随着孟萬鈞話音落下,隻見會場後方,一個數米之高的十字架,被高高豎起。
而十字架上,有一位老者,被高高挂起。
衣衫褴褛,蓬頭垢面。
身上更是遍布血痕。
僅僅看其樣子,估計不會有人能相信,眼前這老者,便是曾經的江北武道協會會長,張家家主,張九齡吧。
“爺爺!”
看到自己爺爺如此面目,角落裏,那位蒙面女子的雙眸,瞬間便紅了。
有眼淚在眸中打轉。
她低聲吼着,甚至就要提劍沖出。
但卻被一旁的中年男人給拉住了。
“子汐,冷靜啊!”
“現在的孟家,有高手坐鎮,根本不是你我所能抗衡。”
“唯有等楚先生出關。”
“現在的江北,隻有楚先生能救你爺爺!”
呂子明按住張子汐,焦急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