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大境界的差距實在是太可怕了。
與此同時,他也是急忙跑向了那個胸口被洞穿的隊員旁邊。
心髒已經被捏碎了,徹底沒救了。
陳隊長咬着牙,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幹他們這一行的,說的難聽點那就是時時刻刻都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随時随地都有可能沒命。
這種生死離别陳隊長也見的多了,但每一次隻要有隊員死在自己的眼前,他的心裏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陳隊長握着這名已經死了的隊員的手,同時又将另一隻手放在了他的頭上。
胸膛被穿透,心髒被捏碎,瞬間斃命,而且就連靈魂都被絞碎了。
“好狠的手段!”陳隊長臉上因爲憤怒在顫抖着,本想着至少還能留下個魂魄。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将這名隊員的雙眼合上,緊跟着又扭頭看了看周圍的其他隊員。
此時的那些隊員都在喘着粗氣,一個個大汗淋淋,縫制男人的威壓太過于恐怖,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有不少人都因此癱坐在了地上。
這一次帶過來的那些隊員裏面,有老成員,也有新成員。
對于新成員來說,接觸到這個神秘詭異的世界頂了天也不過就是兩個月多一點。
縫制男人的可怕實力,可以說是直接刷新了他們的世界觀。
陳隊長看着那些還帶着些許稚嫩的成員,心裏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這一次若不是問之在場,恐怕我們所有人……”
“問之,你一定要小心啊!這個縫制男人絕對不簡單,他可是有着一隻人類【遊光】境界強者的腳啊……”
陳隊長喘息着,卻又忽然意識到。
想要誕生出那種可怕存在的鬼嬰本就有着非常苛刻的條件,這不僅僅是需要【借命】那麽簡單,對于人類女性的要求也非常的高。
現在既然這個縫制男人會親自來帶走那個女人,這豈不是說,那個女人就是被選中的器皿容器嗎?
沒想到,那種極其稀少、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竟然就存在這個村子裏面?
而且……原來【借命】這件事,也是縫制男人在暗中搗鬼?
看着那遠方山林之中的戰鬥,黑白兩色不斷炸裂,一棵棵巨樹轟然倒塌,一塊塊巨石飛天而起。
漫天的樹影亂石橫飛,氣流狂卷之下紛紛向着四周擴散而去。
看着這樣的戰鬥,陳隊長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
此刻在他的腦子裏,回想起了當初李子儒跟陳天奎遇到了縫制男人時候的畫面。
在那時候,那兩位前輩也是像現在一樣,跟縫制男人的戰鬥越打越遠。
他能夠理解,那是因爲擔心會波及到其他人。
當時兩位前輩擔心會波及到他,現在何問之跟縫制男人越打越遠,又何嘗不是因爲這裏是村子,有着大量的普通村民,還有靈調局的成員。
…………
另一邊。
斜坡之下,一輛因爲翻滾導緻變形的出租車裏傳來了動靜。
一隻手用力拍擊着車門,終于将其推開。
王道長腦門上留着殷紅的鮮血,懷裏抱着小黑,從裏面跳了出來。
小黑倒是沒有受傷,出來之後就被放在了地上。
它的眼睛綠油油的,就好似鬼火一般放着光,同時警惕的看着四周。
濃霧彌漫之間,似乎就連它原本敏銳的嗅覺還有感知都被削弱了。
王道長又往出租車裏看了一眼,之前那個司機大哥雖然變的非常古怪,但是大概率是被鬼附身了。
隻是此時在去看,車裏根本就沒有出租大哥的身影。
“到底是什麽時候中了鬼打牆?是從濃霧彌漫開始的嗎?”王道長心裏想着,同時又望向了小黑。
說實話,當時要不是小黑突然變的警惕起來,他甚至都還沒有察覺。
現在周圍被濃霧彌漫,加上又是晚上,即便是有手電筒,也有些看不清方向。
而且現在很有可能還是處于鬼打牆之中,若是不能破除,那就走不出去。
他把手伸進了腰間的布兜裏,思考着這次要使用什麽道具。
他拿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這個東西非常好用,但是卻又不能破除鬼打牆。
“呵呵呵……”
就在這時候,濃霧之中傳來了虛幻缥缈的女人笑聲。
這一瞬間,小黑立刻吠叫了起來,同時背上也炸毛了。
它甩了甩頭,雙眼四下看着,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幹擾它的判斷。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隻腐爛的鬼手從王道長背後伸了過來。
王道長心中已經有了感應,回身之後便是一甩道袍,同時就是把手上一直捏着的石灰粉撒了出去。
“啊——!”
一個男人的慘叫聲忽然傳了出來。
隻見之前的司機大哥,此時正雙手抱着眼睛,一個勁的叫喊着。
與此同時,因爲這些粉末的特殊性,對司機大哥身體裏附着的鬼魂也造成了傷害。
“臭道士,我在他的體内,你現在傷了我,便是傷了他!”司機大哥嘴裏傳來了厲鬼的聲音,同時準備再次隐匿進濃霧之中。
然而王道長哪裏會給他機會,什麽畫符驅魔這些本事他沒能從父輩那裏繼承下來,多少也是因爲他沒有天賦的原因。
但小時候他可沒少跟人打架。
這一招石灰迷眼,就是小時候吃過了太多虧,所以才悟出來的。
後來又因爲接觸了世界的詭異面,如果還是靠那些下三濫的打架手段肯定是對付不了的,所以他就對其進行了改善。
手段如何無所謂,隻要管用就行是不是?
普通的石灰粉對鬼物可能無效,但是經過他特殊煉制的,那就另當别論了。
就在司機大哥将要躲進濃霧之中的那一刻,王道長瞬間一個飛撲上去,掄起一拳就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很快啊。
王道長又從腰間的布袋裏掏出來一根細長的繩子,在司機大哥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直接套在了他的一隻手上。
下一秒,王道長就是一個滑鏟,從對方的下擺滑過,細繩帶着那隻手直接竄了下去。
如此一來,司機大哥的身子瞬間前傾,無法保持平衡,撲倒在地。
王道長乘勝追擊,一屁股就坐在對方的腰上,手上動作不停,迅速就把他給捆成了麻花。
下一秒,王道長得意的笑着,從布袋裏掏出了通過研究食糞鬼得來的那個道具。
那是一顆漆黑如墨的小丸子,上面還在冒着黑氣,同時還有絲絲令人作嘔的氣息散發了出來。
好在表面包裹了一層薄膜,否則恐怕味道更沖。
他直接把司機大哥翻了個身,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着。
“你會附體是吧?你剛才很嘚瑟是吧?你覺得道爺我好欺負是吧?”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食糞鬼的精華!”
“你以爲附體了活人就沒事了是吧?”
“這可是我專門煉制的,就算是附體了,就算是你是鬼魂,你同樣能夠感受到上面的氣味。
來,你聞聞。”
王道長把手上的黑色丸子放在了司機大哥鼻子邊上,幾乎就是一瞬間。
“嘔……!”
“喲?這就不行了啊?你剛才不是很跳嗎?”王道長呵呵笑着,又拿出了一些白色粉末撒在了他的身上。
嗤嗤嗤!
聲響不斷,青煙冒起。
“說吧,你是想讓我把這顆濃縮了食糞鬼精華的丸子塞你嘴裏,還是你自己乖乖出來?”
“我我我……”司機大哥體内的那隻鬼物瞬間就慫了。
他剛才已經嘗試過了,這可怕到仿佛生化武器一般的氣味,确實就連魂體也能感受到。
隻是他也想出來啊,可是這個繩子捆着他,他根本出不來。
“道、道爺饒命……還請您松綁,我、我這就出來……”
“呵。”王道長冷笑一聲,自從靈氣複蘇開始,面對的那些鬼物一個比一個強,他好久都沒有這麽得意過了。
可就在此時,他隻覺得眼前的視線突然變的有些恍惚,同時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挑動他的神經一樣。
這是鬼物在影響他的心智!
“肯定不是這隻被我制服了的鬼物……對了!那個老闆娘呢?她之前也被鬼物附身了……她現在哪裏?”
王道長緊守心神,保證自己不被鬼物盅惑。
隻是等他扭頭一看,小黑竟然已經被迷惑了?
此時的小黑,它的狗臉上滿是狂熱,長長的舌頭甩來甩去,嘴裏不停地有熱氣哈出來,對着一根樹樁重複做着泰日天的招牌動作。
王道長心頭一跳,小黑不是也挺強的嗎?
難道是因爲感知過于敏銳,所以優先被盅惑了?
不對,一定是這濃霧有古怪!
心裏這樣想着,隻是他的眼前卻也出現了各種香豔的畫面。
隻見一個穿着薄薄輕紗的妙曼女子飄然而至。
定眼一看,竟然是養殖場的老闆娘柳玉晴!
下一秒,又是一個老闆娘冒了出來,緊跟着,左右又來了一個。
一時間,穿着各種衣服,同時也有着各種裝扮的老闆娘出現在了王道長的身前。
她們模樣雖然一樣,但是妝容跟着裝不同,因此也各自有着不同的韻味。
王道長一時間看的有些呆了。
他似乎已經被迷惑了,可是眼神中卻還有着些許的迷茫,似乎是在掙紮。
下一秒,王道長似乎回憶起了什麽,隻見他眼神猛地一變,同時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奶奶的!道爺我守了四十年的童子身,就憑你這小小鬼物,也配奪走?!”
說罷,他的臉色變的兇厲了起來。
“來啊!有本事你再來啊!大不了同歸于盡!”
說着,他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黑色丸子,其内的不明汁液四濺。
王道長猛地一揮手,那些黑色汁液揮灑的到處都是。
“嘔——!”
在這濃霧之中,瞬間便傳來了一個女人重重的嘔吐聲音。
就連在不停做着活塞運動的小黑都是猛地一頓,下一秒便是如遭雷擊,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狗或許真的很愛吃屎,但是這個味道……
小黑隻覺得自己的鼻子就好像被一根根鋼針瘋狂穿刺一般,不僅僅是臭,對它來說更有一種疼。
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是他們所在的這個斜坡深澗之中,一股濃烈的黑氣瞬間沖天而起。
放眼望去。
一隻、兩隻……
竟是在這一刻,十幾隻渾身漆黑,沾滿了粘稠不明物體的食糞鬼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
抱歉,今天沒法日萬了。
昨天熬夜寫到太晚,淩晨四點了才睡覺,然後七點多又要起來,人都傻了。
一回來就一直在寫,寫到現在就隻寫出了這點東西。
腦子暈乎乎的,可能寫的也不好……
先讓我睡個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