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工人和新兵、培訓工人和新兵。
港島這邊經過半年的擴建,大部分都建造的差不多了。
除了兵工廠和實驗基地需要在保密的情況下修建,所以速度很慢。
招兵買馬的速度倒是很快,半年時間,洪筠的保安團人數就爆了。
足足四千人的規模,再這麽擴張下去,過幾個月就可以叫保安旅了。
老班底的五百人,被洪筠分散下去當成基層的軍官骨幹,這四千人如今也訓練的頗有模樣。
隻是水師方面進度緩慢,沒有兩三年時間,很難培訓出一支合格的水師。
至于工廠的工人,港島這邊識文斷字的不少,所以很好招募,所以擴張的很快。
在這種情況下,洪筠不得不把上官海棠和小龍女叫到港島這邊幫忙管理。
陳村那邊,等于是半放棄狀态,雖然也有心腹在管理,實際上卻一直沒往外擴張。
一切都逐漸穩定下來,錢道長突然給他傳來茅山大會的消息。
據說有人要在大會上對他發難,這讓洪筠一聲冷笑。
直接拉着自己的警衛連,來到九龍站坐火車一路直奔天河市。
來到省城下車,大隊人馬出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過,如今洪筠的身份,在這天河市裏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了。
尤其是那位陳大帥,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提前通傳了各個衙門,倒是沒引起什麽恐慌。
一路來到任家鎮,警衛連的人在鎮外等候,洪筠來到義莊。
半年多,又一次見到師父,洪筠心中頗爲感慨。
如今九叔精神煥發,一身修爲已經有點返璞歸真的意思。
從表面上,甚至看不出九叔像個修道之人,不穿道袍的話,就跟個普通人沒什麽區别。
隻是雙眸之中的精光卻隐藏不住,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位大高手。
“哇,大師兄,你帶了這麽多兵過來?真是好威風啊!”
錢道長、徐道長、四目道長帶着各自的徒弟,甚至茅山明帶着初六、和阿斌也在這裏。
衆人集合後走出義莊來到外面的官道上,當警衛連唰的一下齊刷刷站好沖洪筠等人敬禮時,秋生和文才二人驚呆了。
“是啊,好威風的!”
其他幾名師兄弟,也跟着興奮的喊了起來。
直到九叔咳嗽了一聲,衆人這才停止了喧鬧。
“阿筠,你這是幹什麽?帶着兵,要圍剿茅山?”
看着洪筠,帶着這麽一票精兵悍将,九叔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雖然他知道這次大會,有些人打算對他們師徒發難,但道門的事情,就得用道門的方法來解決。
直接帶着大兵壓境,這算什麽?
年輕人有點不講武德了。
面對師父的質問,洪筠微微一笑,站在九叔身邊輕聲道:“師父,今時不同往日。”
“如果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們怎麽折騰我隻能忍耐,可現在,我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
“師父您也知道,這半年來我一直都在港島那邊訓練水師,如今已經初具規模。”
“不管是實權還是頭銜,我都是正經八百的水師提督,國府的高級将領,對我發難等于在打國府的臉。”
“我敬的是師父您,尊的是茅山派和曆代祖師,而不是他們這些爲了一己私利的宵小。”
“真以爲他們這麽正大光明的攻讦一位國府高級将領,就什麽事都沒有?别妄想了,真傳出去,整個茅山派都要受到牽連。”
“我今天帶兵過去,也是爲了整個門派好,免得以後讓金陵那邊的人知道,直接大兵攻山!”
洪筠這番話一出口,九叔的臉色變了幾變。
理智上講,他能夠理解洪筠所說的話。
但從情感上,不管是道門中人,還是武林中人,其實一直都對官府保持着若即若離的太多。
不會離的太遠,免得引起官府的敵對。
也不會走得太近,不想成爲官府的鷹犬。
所以,自己的徒弟,一下子變成了正經八百的國府高級将領這件事,讓九叔的心情多少有些複雜。
當然,在這種兵荒馬亂的世道下,他也能理解洪筠的理想和抱負。
“師兄,我覺得師侄說的沒錯,那幫人天天不想着好好修行,不想着将門派發揚光大,就想着勾心鬥角。”
“這些年咱們師兄弟爲什麽都陸續下山了?還不是因爲看不慣他們在山上胡搞?”
眼看着九叔臉色不太好看,四目道長倒是憤憤不平的站了出來爲洪筠解圍。
四目道長的性格,有點錢道長和徐道長的結合。
既有徐道長的正直,也有錢道長的圓滑。
或者也可以說,既不像徐道長那麽剛硬,也不像錢道長那麽油滑。
不過四目道長的确也是看不慣石堅的做派,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第一個下山,并且一直以來堅定無比的站在九叔身邊。
“沒錯,那石堅父子作惡多端,被師侄滅了是在清理門戶,那幫廢物憑什麽用這件事來責問師侄?”
“要我說,這次大會,誰敢往外跳,就讓師侄直接把他們抓走,徹底清理下茅山派,免得将來咱們南茅也像北茅一樣沒落。”
錢道長這話說的有點紮心,當初茅山派南北二宗鼎立之時,道門中幾乎以茅山派唯首是瞻。
甚至連龍虎山的天師府都要給茅山派幾分面子,大是大非上,甚至還要聽茅山派掌教的吩咐。
而如今...
雖然江湖上還流傳着南毛北馬的名頭,聽起來倒是很響亮,但實際上,這對于茅山派其實是一種羞恥。
倒退幾十年,北馬算什麽道門中人?
不被龍虎山天師府、武當山真武廟、終南山全真派以及茅山派等等千百年傳承的名門大派指着鼻子說一句邪門歪道就不錯了。
到了今天,茅山派反而要跟出馬仙一脈并列,這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但那些曆史原因,他們無從改變,現在眼看着九叔收了洪筠這麽一位有天賦又有權勢的徒弟。
不管是錢道長還是四目道長等,幾乎所有人都期盼着洪筠能擔負起這個重任,将茅山派重新發揚光大。
“也罷,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但是,阿筠你絕對不能帶兵上山,我們先上去看看情況,如果...”
說到這,九叔長歎一聲,他也知道也許沒有如果,但還是想着能給那些人最後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