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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洪長官,一切都跟我沒關系,都是那姓徐的做的,我什麽都沒做。”
“您大人大量,饒我一命,那姓徐的帶人跑到省城去了,我知道他的下落...。”
這家夥,不愧是狗頭軍師。
不等洪筠問話,就已經明白自己該怎麽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一五一十将前因後果都講述出來,反正什麽責任都往那姓徐的頭上扣就行了。
畢竟姓徐的不在這裏,人家洪筠能帶人一路打到這裏,就證明了實力更強大。
這家夥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來。
從洪筠等人的裝備上看,人家明顯是跟花旗國有關系,而且是大關系。
那陳大帥怎麽可能,還提拔姓徐的回省城做事,顯然是找借口跑路而已。
“我特麽真是大傻子,竟然被那姓徐的給耍了。”
要不說,有時候人的心理是很矛盾的。
明明這家夥現在是被洪筠堵住了,小命也是攥在洪筠手裏。
按說要是正常算的話,應該會恨洪筠。
但事實上,大多數人在這個時候,都無法對一個自己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的敵人起恨意。
尤其是在有借口,有理由推卸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給自己心裏安慰。
并且将恨意轉嫁到另外一個,他能恨的起,甚至有可能報複的人身上。
所以,劉軍師此時更恨的是那位徐大帥,誰讓他溜走的時候不跟自己說實話。
還把自己留下來墊背,明顯就是設計好了在坑自己。
“哦,是嗎?你知道姓徐的在省城住處?那真是太好了。”
“縣城裏有沒有電話?”
既然知道姓徐的下落,那就好辦多了。
隻要一個電話打過去,相信那位陳大帥,一定能滿足他的願望。
一個跑路的小軍閥和他之間,陳大帥自然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有,有,就在姓徐的書房裏。”
劉軍師說着話,帶着洪筠直接進了屋,找到了電話機。
還别說,幸好這家夥爲了假裝自己是上任去了,沒有對縣衙進行破壞。
不然的話,無法打電話,想要派人去追姓徐的,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喂,給我接督軍府陳大帥!”
“陳大帥,我是洪筠,是...哈哈,您既然知道那再好不過了。”
“是有點小事,就是那個姓徐的...。”
當洪筠把自己的請求說出來,打算讓陳大帥幫忙,抓捕那個姓徐的家夥。
陳大帥聽完之後,稍微遲楞了兩分鍾,然後就果斷的答應下來。
并且還親切的邀請洪筠,什麽時候有空了,去省城到他家裏做客。
“是,是,有時間洪筠一定登門拜訪。”
寒暄了幾句之後,對面挂掉電話,洪筠也隻能放下電話,靜等對方的消息。
将近兩天一夜的時間,洪筠現在就算快馬加鞭去追,恐怕還沒出山台縣,事情就有結果了。
一邊等待消息,一邊安排人去多尋找一些馬匹過來。
山台縣山路太多,卡車開起來實在是費勁,不如馬跑起來方便。
而後,洪筠這才重新來到院子裏,看着院中那一口口的大箱子,心中感歎不已。
雖然姓徐的這次逃跑給他帶來不小的煩惱,但臨走前玩的這一手倒是真的不錯。
這些年山台縣在這位徐大帥的銀威下,還能繼續留下來并保持富裕的人家。
基本上,挨個殺了沒有冤假錯案。
就算沒出這檔子事,等洪筠騰出手來,也會對這幫人下手。
搜刮民脂民膏的東西,如今财富估計都被這位姓劉的狗頭軍師給搜刮了出來。
也算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洪長官,您看,嘿嘿,這裏是縣城十三家富戶的所有财産。”
“當然,還有很多店鋪什麽的拿不走,隻有地契和房契,全都在這個盒子裏。”
劉軍師還真夠賊的,提前将這些房契放到了一個小盒子裏,偷偷藏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見到洪筠殺氣騰騰的樣子,再加上聽人彙報時知道,這位是真的敢瞪眼殺人的主。
恐怕,劉軍師到死都得藏着這些東西。
“一共有多少?”
洪筠玩味的看了一眼盒子裏的地契和房契之類的玩意,微微一聲輕笑。
這些東西,想來其中有不少都是這十三家富戶從别人手上豪取強奪來的吧?
“不知道,還沒數,不過,大概現大洋得有個二百萬左右。”
“其他的金銀财寶之類的,價值應該也有一百萬萬。”
“古玩字畫之類的不好估值,但應該也不會低于五十萬。”
嘶...
當劉軍師報出這個大概的估值之後,哪怕是洪筠,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後世見多識廣的他,也不由得爲這個數字感到震驚。
雖然他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個年代的富戶,手裏的财富一定是大大超出這年代人們的想象。
可他沒想到,這幫人坐擁的财富,竟然連他的想象也超出了那麽多。
不算不動産,加起來就超過了三百萬大洋的價值。
如果算上那些店鋪、土地等等固定資産,恐怕有可能會超過五百萬。
按照最基礎的糧價來估算,這些人的财富放到後世,也差不多接近十個億了。
一個小縣城,按照人口來算的話,頂多就比後世普通的鎮子稍微多點有限。
差不多等于一個人口稍微多點的鎮子而已,十三個有錢人就坐擁十億财富。
想一想,這是什麽概念?
更何況,單純用糧食去估算價值,是最保守、最保守的方法。
正常而言,這十三個人的财富,放到後世差不多得有三五十億左右。
這麽龐大的一筆數字,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
“好,我知道了。”
“來人,把這些東西都封上!”
洪筠不是财迷,但同樣也不是白蓮花,這筆财富到他手裏,自然是不會交出去的。
但同樣的,他更不會将這筆财富用于自己消耗。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之所以不直接給老百姓分錢,是因爲分出去了,可能會讓大家短時間内吃幾頓好飯。
長久來看,于事無補。
如果都用作生産建設上去,他的工廠能夠在短時間内擴張無數倍。
用不了幾年時間,就算将整個山台縣的百姓都招募到工廠做工,也并不是什麽難題。
到那時候,隻要工廠不倒閉,大家就能有源源不斷的高收入。
“劉軍師,那十三家的人,你怎麽處理了?”
洪筠這話一出口,劉軍師臉色微微一變。
他以爲洪筠是要找借口殺了他,渾身立刻顫抖起來:“沒,沒怎麽處理...。”
“放心,就是問問而已,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真的?”
“當然,你有什麽罪,交給百姓來審判,我現在隻想知道,這十三家你是怎麽處理的。”
“洪長官,我,其實我沒想對他們動手,但這十三家的人不識相,非要抵抗,然後...。”
後面就不用多說什麽了,看這都被抄的一幹二淨的家産就能知道,這幾家的下場了。
“對了,聽說縣城有個什麽首富,叫譚百萬的,家在哪?”
“洪長官,我給您帶路。”
聽洪筠要找譚百萬,劉軍師頓時松了口氣。
至少暫時他的命是保住了,至于以後會不會死,他已經顧不上了。
而且他自問自己在縣城,一直爲人行事很低調,應該得罪的百姓不多。
到時候,隻要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姓徐的身上,未必就會死。
“洪長官,您看,前面那座大宅子就是譚百萬的家,不過,我聽人說晚上會鬧鬼,我們...。”
擡頭看了看天,這會時間已經不算太早了。
日頭開始漸漸落下,距離這年代百姓吃晚飯時間,也就剩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了。
“害怕的話,那你就回去吧,你們兩個,帶他回縣衙。”
這邊兩名隊員押着劉軍師回縣衙,那邊洪筠邁步就往譚家大院走去。
剛推開門,裏面撲面而來的腥臭味讓洪筠一皺眉。
“來人,把裏面清理幹淨,另外再派個人去告訴洪震海,馬上命令人清理城内的屍體。”
現在山台縣的溫度不算低,這玩意要是暴曬幾天,非得鬧瘟疫了不可。
他倒是不怕,但解決起來怎麽也會很麻煩不是?
很快,手下人将一具具屍體被擡走,院子也被清理幹淨了。
這中間,縣衙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陳大帥說姓徐的根本沒回省城,帶着人走水路跑了。
省城裏就留了一個看守,并且吩咐他,等見到劉軍師以後,讓他轉告劉軍師将東西放在院子裏。
至于以後怎麽取這筆财富,還是根本就沒想取走,目前誰也不清楚。
而姓徐的老家在何方,誰也不知道,隻知道是東江市的人,具體哪個縣、哪個村的說不清。
更有可能,不回老家,直接順着水路去濠江或者港島都說不準。
“算了,現在先不考慮這些了,你們都退下吧,去院外面守着,别讓人靠近。”
坐在譚家的大廳内,洪筠心中頗感無奈。
粵州這裏哪都好,就是水路太多。
姓徐的又帶着兵,真順着水路随便找個小山村藏起來,一時半會他還真不好找。
如今,隻能先解決眼下的問題,那就是譚家大院地下,那陣陣傳來的陰氣。
“陰氣如此沉重,這譚家大院下面,不會是一座陰宅吧?”
想到這,洪筠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來到院中,先掏出靈符在大門和四周的牆上貼滿。
他必須要保證,這院子裏的鬼不會逃竄到其他地方。
不然的話,今晚縣城裏,那可就熱鬧了。
成百上千的死人,血氣重天,怨氣更是幾乎凝聚成黑霧。
真跑出來幾個百年老鬼,借助這種百年難遇的機會鬧騰一番,洪筠自己都未必能扛得住。
噗...
就在洪筠剛把整個院子都用靈符封完之後,就聽到大廳内的拉住,被一股風給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