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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終于又見到您了。”
“好了,大膽,先不說這些了,聽說那邊是你家,咱們先去你家歇歇腳吧。”
雖然洪筠心中有數,但這種事不好當衆戳破。
“對,對,是應該請您進家裏坐坐,恩公,您請。”
張大膽見狀,立刻興奮的請洪筠過去。
“阿海,去貼在窗戶上。”
洪筠拿出一張符遞給洪震海,讓他将符篆貼在張大膽家的窗戶上。
這是一張定身符,貼在窗戶上,隻要有人想跳窗,就會直接被符篆上的法力給定住身子。
定身符屬于中級符篆,就是洪筠現在畫起來也很費勁。
今天要不是爲了讓張大膽看清楚自己老婆的真面目,他還真舍不得下這個本錢。
“你們幾個,在這裏擋好。”
剩下的人,洪筠讓他們在張大膽家門前站好,擋住門口的視線,避免被周圍的人們看了熱鬧。
“恩公,您這是?”
看到洪震海等人的舉動,張大膽有些疑惑。
但洪筠卻隻說沒事,擺擺手沒多說什麽。
他現在已經想到了關于張大膽的劇情,但現在說出口,估計張大膽也不會相信。
畢竟在原劇情裏,這家夥表現的可不怎麽樣,被那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更是被譚老爺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錢,多少次都差點死在荒郊野嶺。
要不是徐真人拼死保護他,這家夥恐怕早死幾百次了。
“對了,徐真人和錢真人好像也都是茅山派的前輩?”
琢磨着劇情,洪筠突然想到原劇情裏出現的那兩位鬥法的真人,似乎也是茅山派弟子。
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哪一脈的,這次是不是能見到。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可以試一試,能不能将那位見錢眼開的錢真人給帶到正道上來。
反正不就是喜歡錢嘛,這玩意他多的是。
與其走邪門歪道,不如像茅山明那樣給他當工具人。
洪筠正瞎捉摸的時候,張大膽搖了搖頭,邁步往前走。
他對洪筠的做法心中不解,但見洪筠不解釋,他也不好多問。
來到自家房門前,輕輕一推門,發現裏面竟然插着門,頓時就一臉疑惑。
“大白天的,插什麽門啊?”
說着話,就一擡手拍了拍門:“開門!”
誰知道,這兩個字一出口,屋裏頓時一陣詭異的聲音,讓張大膽臉色一變。
啪...
啪啪...
“開門!”
聽到房間裏,傳來一個男人的驚呼聲,張大膽頓時就變了顔色。
張大膽覺得自己頭頂上都變的綠油油的,甚至都快長出一片大草原了。
順着用力的敲着門,并且順着門縫往裏看,果然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阿海!”
看到張大膽都到這時候了,還在磨磨蹭蹭的,這是等着那野男人逃走才進去?
因此,洪筠給洪震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馬上帶人将門撞開。
“是!”
“大壯、二虎,咱們上!”
雖然相處沒多久,但阿海對洪筠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這點讓洪筠十分順心。
否則的話,也不會幾乎做什麽事都帶上他。
喊了兩名同村的壯漢之後,阿海三人一起往上沖。
三人一起用力,那一扇木頭門而已,怎麽可能扛得住三個大小夥子的力量?
轟...
一聲巨響,裏面的木栓直接就被三人齊心協力給撞斷了。
咣當一聲,兩扇門不堪重負的閃開到兩旁。
眼看着房門一下被撞開,張大膽竟然有些躊躇不前的意思。
一旁的洪震海看不下去,在他身旁一擡手,直接給他來了一把助力。
嗖...
被洪震海一推,張大膽頓時踉踉跄跄的進入屋子。
進屋之後,張大膽總算是硬着頭皮,知道沒有了退路。
所以,心一橫,大踏步走進裏屋。
“媳婦,這、這是怎麽回事?”
進屋一看,張大膽頓時就覺得自己的心髒那個難受呦。
在裏屋窗台前,站着一個驚慌錯亂的女人,身上連衣服都顧不得穿,隻有個紅肚兜勉強遮體。
而在窗台上,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一隻手推開了窗戶,看樣子是打算往外跳。
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推開窗戶之後,那男人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位一樣。
就這麽直直的站在窗台上,一動不動仿佛是個木雕。
現場的情況,基本不用多說,那是一目了然。
“這,我...”
被自己的丈夫直接抓了個現場,屋裏的那女人頓時就沒了主見。
雖然平日裏這女人對張大膽是驕橫無比,但那是仗着自己沒有把柄在張大膽手裏。
現如今,畢竟是自己做出的錯事被人當場揭穿。
再加上如今的年代,還沒有一拳二十年功力的小仙女幫她打拳,一時間就失了分寸。
“譚老爺,竟然是你?”
“我這麽辛辛苦苦的爲你跑腿,給你遮掩了那麽多的事,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對我!”
當張大膽一縱身沖過去,一把抓住窗台上的奸夫後才發現,原來此人竟然是自己的金主。
一瞬間,憤怒、瘋狂、仇恨等等負面情緒頂到腦海。
張大膽的雙眼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他這幾年給譚老爺當車夫,辛辛苦苦忙前忙後。
爲了給這老家夥打馬虎眼,每天都得天不亮就悄悄将這老家夥接出出快活。
每一次,還得專門點燃一炷香,無時無刻不在盯着香頭看,生怕錯過了時間。
對外有人問起,還得自己想借口,總而言之就是不能讓人知道譚老爺做的那些龌龊事。
可誰知道,自己辛苦忙活了這麽久,到頭來卻沒想到,這老家夥竟然是在自己家裏快活。
張大膽雖然平日裏做事小心謹慎,與人相處也是生怕得罪了别人。
畢竟他是個村裏出來的農家小子,能娶這麽一位美貌的小嬌妻不容易。
除了辛苦做工掙錢之外,在鎮上也得爲了自己的家考慮,多跟鄰居交好。
就算這樣,平日裏風言風語也不少。
原來張大膽以爲,都是這些人眼紅自己一個鄉下的窮小子,在鎮上安了家落了腳。
并且還娶了這麽一位貌美的小嬌妻,住着這麽幾間位置還不錯的房子。
所以,他們這些鎮上的人嫉妒自己,這才風言風語。
卻不想,今天一切都被證實了,原來不是人家嫉妒,是自己真的太單純了。
“我、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想起這些年,自己每一次回來,偶爾不小心會聽到些風言風語。
回去開玩笑似的提到這件事,剛一開口,就被那婆娘劈頭蓋臉一通臭罵。
滿心的怨氣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個習武之人,哪可能真的性子軟弱?
隻要是真男人,就沒有軟弱這一說。
更多的時候都是爲了肩膀上的責任,不得已收斂自己的血性。
因爲真正的男子漢,是不會隻考慮自己如何,而是會考慮父母、妻子、兒女以及整個大家庭。
方方面面的壓力,讓男子漢一步步放下自己的傲骨,褪去自己的脾氣。
尤其是在老婆面前,因爲愛,才會步步退讓,似乎是沒有底線,可以被肆意淩辱。
一旦沒有了這份愛,不用顧慮這份責任的時候...好男兒,有熱血!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咦,這老家夥怎麽不會動了?”
看到張大膽大嘴巴子不要錢一樣,劈頭蓋臉的就抽了十幾個大嘴巴子。
而那譚老爺呢,就像是木頭人一樣,一動也不動。
就仿佛腫成豬頭一樣的臉,以及嘴角止不住的鮮血都是假的一樣。
“被我的定身符定住,他倒是想動。”
洪筠冷笑一聲,讓一旁看熱鬧有點上頭的洪震海瞬間消停了。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身旁的這位年輕的東家,還是一位會道法的高人。
“雲哥,這老家夥被你定住,是不是就算被打死也動不了?”
“當然不可能,真受到緻命的傷勢後,人臨死前的那種活命的沖動是什麽法術、點穴都擋不住的。”
說到這,洪筠冷冷一笑:“不過,強行沖開牽制的後果,就是他能活下來,這輩子也廢了。”
二人就這麽一言一語的閑聊着,誰也沒拿譚老爺當回事。
更沒人阻止張大膽,随意他怎麽處置。
對于洪震海等人而言,這種狗男女就該死。
洪筠穿越前也惡心透了一拳幾十年功力的小仙女,隻是後世根本不能拿人家怎麽着。
來到這個世界,自然不可能繼續被那些垃圾左右。
“住手,你們趕緊給我閃開!”
雖然張大膽沒有失去理智到去廚房拿什麽菜刀,但他畢竟是從小習武的壯漢。
就是這大耳瓜子使勁抽,一般人也沒幾個能受到了。
眼看着譚老爺那張臉就變成了豬頭,眼神也逐漸呆滞,再這麽抽下去,估計就快嗝屁了。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嚣聲。
“怎麽回事?”
洪筠一皺眉,回頭看去,發現外面來了一大幫人。
爲首的是幾名老者,看起來應該是鎮上的富戶。
在他們身後,跟着一群官差,一個個身上依舊是前朝的服裝。
胸前和背後都挂着一個惡心的卒字,再加上那藍不垃圾的官服,怎麽看怎麽别扭。
“張大膽,你要是敢殺了譚老爺,你也活不成!”
在這群官差的威逼之下,洪筠帶來的人也不過都是村民,也不敢硬攔。
一個個分散開來,這群人便趁勢而入,大聲呵斥張大膽。
“哦,難道你們還想管别人的家務事?”
洪筠知道是該自己站出來的時候了,立刻頂到最前面,直面那幾位士紳。
“不知這位小哥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裏似乎是民國的天下,前朝的餘孽,似乎已經沒有權利管了吧?”
洪筠這一開口,就嗆得那些人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幾名看起來似乎是頭目的官差,憤怒之下紅着眼就打算拉兵器。
下一刻,卻馬上老老實實将大刀放回刀鞘中。
因爲洪筠一番手,取出了兩隻勃朗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