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見狀,便輕聲說道:“行,我到時候問問,價格的話應該不會給太高!”
聽到他的話,老頭一陣的高興。
“哎,好!到時候常聯系啊!”
說話間門口有人敲響了房門。
随後門衛将門打開,還是之前的門衛之一,對方進來以後便說道;“首長,車到了!”
老頭見狀,重新恢複了正經的表情。
“嗯”了一聲。
随後扭頭對着周小川笑道:“本來你要是不急着走,準備讓你在家裏吃個飯的,你一會去飛機上,我就不留伱了,那裏也有吃的!”
周小川笑着點點頭。
“行,那我就先走了,以後要是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老頭見狀點點頭,随後闆着臉說道:“你弟弟以後要是讓我女兒受委屈了,看我繞不了他!”
說完,對着周小川示意了一下。
周小川也不傻,大概明白了什麽意思。
意思是以這樣的身份聯系。
感覺這個不太合适,他是希望小河以後走的路寬廣一點,但是不希望成了政治婚姻。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麽。
笑着點點頭,打個招呼便出了樓房。
門口等候的吉普車還是早上送他來的那幾個人。
上了卡車,幾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仿佛是在押送犯人一樣。
周小川看了一下,也沒有說話,閉上了眼睛。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車子停在了一個小型的機場外面。
司機拿着一個證明,過了一個又一個關卡,這才直接開到起飛場跑道處。
此時這裏已經有一架運輸機在那裏等候着。
場地裏其他的飛機一架也沒有。
隻有旁邊的庫房裏,被寶貝的存放幾架運輸機和戰鬥機。
深怕下雨淋着了。
下了車,他便被人帶到了飛機上。
此時裏面有好幾個人正嚴肅拿着武器,靠坐在兩側的固定位置上。
上了飛機,周小川被轉交給了飛機上的另外一個負責人。
送他的人則直接帶人離開了。
等他上了飛機,飛機腹部的機艙門就直接關閉了。
裏面一共十個人,應該是個小分隊。
中間不少被固定的箱子。
裏面是黃金,不過隻有四分之一,看樣子應該是分批運送的。
爲首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青年,對方一臉的嚴肅。
站起來,看了一下周小川一眼,将手裏的資料交給了他,“這是給你的!”
“謝謝!”
道了聲謝,接過文件袋看了一下。
裏面就是一張介紹信和證明。
上面蓋着一個大紅色的印章。
随後将東西收起來。
此時爲首的男子沒有離開,教會了他怎麽綁安全帶,又給了他一件厚厚的軍大衣,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随後飛機上便一陣的安靜。
周小川知道這些人執行特殊任務,特别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會保持沉默。
他也沒興趣去問東問西。
随後打量着這架‘老古董’的運輸機。
外表銀白色,看上去有點舊,但是整個飛機包括裏面的地面,打掃、擦拭的非常幹淨,沒有想象中的到處都是油污。
可見平時十分的寶貝。
等了半個小時候以後,駕駛員和地面通訊台聯系過以後,這才開始飛行。
強烈的推背感,讓他有點擔心這飛機可别散架了。
畢竟這飛機實在是太舊了。
而且上了高空,機艙裏的溫度迅速降低,沒過多久就直接到了零下一兩度。
十幾分鍾以後,飛機平穩下來,這些人才解開安全帶。
周小川見狀趕忙也解開安全帶,将軍大衣給穿上。
要知道現在是4月初了。
他隻是穿了一個薄薄的外套。
其他幾人見狀都是笑了笑,仿佛看到了自己第一次坐飛機時候的場景。
爲首的那個人,來到向着駕駛艙方向走去。
沒過一會提着好幾個飯盒,還有一瓶茅台酒。
遞給了周小川一個飯盒和一瓶茅台酒,“天冷,吃點東西,喝點酒暖暖身子。”
周小川接過酒,道了聲謝。
鋁飯盒裏的是白米飯配牛肉炖土豆,加上一點青菜、豆腐。
牛肉量還是十分足的。
不過手裏的茅台酒就和平時的不太一樣了。
以前的兩個敦煌藝人飛天标志沒有了,而是換成了葵花。
好久沒有買茅台了。
不過他知道這玩意,前幾年因爲特殊原因,飛天标識不用了,統一換成了葵花。
寓意多多葵花向太陽。
時代特色。
嘗了一下,味道和平時的沒什麽區别。
也沒有嫌棄,拿着筷子,将飯盒裏的飯菜扒拉吃完了。
偶爾吃一下,其實感覺還挺不錯的。
這也算是吃的第一次内地飛機餐了。
其他幾人看着周小川喝酒,他們是不能喝的,隻能咽了一下口水。
周小川看着自己對着嘴吹的瓶子,也沒好意思讓别人喝。
他獨自一人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便放在了旁邊。
衆人吃了飯,周小川将飯盒和酒瓶子都遞給了過來收東西的人。
對方看着瓶子裏的白酒,下意識的問道:“剩下這麽多,你不喝了?”
周小川笑着搖搖頭,“酒量不行,喝不了那麽多!”
對方‘哦’了一聲,高興的拿着東西回到了駕駛艙。
前後經過2個半小時,飛機停在了海市龍華機場裏。
直到這個時候,爲首的人打開機艙門,對着他說道:“你從這裏一直走,那棟樓是出口,你去問一下就知道了。”
說話的時候,指着機場不遠處的一棟大樓。
周小川道了聲謝,将大衣還給對方,這才下了飛機向着大樓走去。
拿着證明資料,過了好幾個關卡,這才算是出了飛機場。
出來以後,他才算是松了口氣。
一個飛機上十幾個人,愣是都不說話。
氣氛有點不舒服。
估計等自己走了,這些人不知道怎麽撒開歡子吹牛呢!
出來以後,四周看了一下,好像自己不知道海市博物館在什麽地方呢!
左右看了一下,走遠了一段路,他找到路邊的一個四十來歲的阿姨。
便對着她說道:“阿姨!”
對方聞言皺着眉頭扭過頭來,自己有那麽老嗎?
見周小川這麽年輕,這才松開眉頭。
疑惑的問道:“濃撒甯啦?”
這話再傻他也聽的懂,便笑道;“阿姨,我是出差過來的,我想問下,海市博物館怎麽走?”
這麽簡單的普通話,對方肯定聽的懂。
點點頭。便開始飚起來上海話,“濃沿鬧紫擱朽路(你沿着這個小路)…………”
一邊說一邊指着路邊的路,給他解說着。
聽的周小川腦子嗡嗡的。
馮月雖然說的話帶着一點上海腔調,但是十分接近普通話。
這麽地道的上海話,他真的吃不消。
對方一邊說。
他一邊點點頭。
等對方說完,他便笑道;“好的,謝謝阿姨!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啊!”
對方笑着點點頭,這才離開。
等她走了,周小川這才一臉苦笑的搖搖頭。
找個沒人的地方,換上一輛大卡車,向着阿姨說的方向開去。
隻能再去找找了。
不過大概的方向應該沒有錯。
開了一段,在另外一輛大卡車上找到了一張地圖,這才讓他松了口氣。
這裏是黃埔區,真正的市中心位置。
但是沒有後世的繁華,到處都是在大興土木,蓋房子修路。
小房子,土房子、磚瓦房一大堆,但是小樓房也同樣不在少數。
而自己要去的位置離這裏隻有10公裏不到。
開了十來分鍾的路,便看到黃浦江。
這裏也是海市最繁華的路段,南京路步行街附近,寬敞的馬路邊上,都是一棟棟老上海的建築。
這才是電視裏看到的那種上海灘的味道。
總共花了二十分鍾不到,他便到達了海市博物館。
不過他的目的地不是博物館,而是附近的一個公寓。
來到地方,這是一個十層樓三棟連體公寓。
如果沒有搬家的話,對方應該住在二樓。
沒人攔着,他直接上了主樓的二樓,在201門口敲響了房門。
四周看了一下,時不時的有人路過打量着周小川。
都是眉頭皺了一下。
周小川見狀,一陣的奇怪,不過他沒去管,繼續敲着門。
半天沒人動靜,他眉頭皺了一下。
‘看’了一下裏面,随後趕忙用意念打開房門沖了進去。
這是一件小三室一廳的大房子,(不用奇怪,當年他住的就是這間60多平的房子。)。
當他跨過狹小的客廳,來到其中一間房間的時候。
床上躺着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對方臉上和身上都是傷口,顯然是受到過毆打。
此時對方躺在床上神情已經迷迷糊糊的了。
沒人照顧,整個人顯得邋裏邋遢的,頭發已經結成了塊。
旁邊掉漆的書桌上放着一杯空了的杯子和一個眼鏡。
趕忙将泉水放進他的胃裏,又給他打了一針青黴素。
好在對方沒有發燒。
喝了泉水對方穩定下來。
周小川則是在旁邊等了好一會。
一個小時以後,對方模模糊糊的睜開了他的眼睛。
扭頭看了周小川一眼,又木然的将頭扭了回去,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闆。
“徐老!”
周小川見對方醒了過來,試着呼喊了一下。
“徐老!聽的見嗎?”
“我是你兒子徐伯交的朋友,過來看看你!”
聽到徐伯交的名字,對方恢複了一些眼神,扭頭看了一下,又将頭扭了回去。
周小川看到這一幕。
這是哀莫大于心死啊!
想了一下,他試探的說道:“老爺子,告訴你個不好的事情,您兒子在港島倒賣一級文物。”
聽他的話,老頭子突然眼睛一睜開,喝道:“孽子!他敢!!”
“咳!咳!咳!!”
聲音十分的洪亮,像是用完了自己最後的力氣一樣,估計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恢複了一些。
随後劇烈的咳嗽着。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這下好了。
還是得刺激才行啊!
徐老,對不住您了啊!這可是救你自己的親爹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