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來的路上,他也不擔心張平會不會辦這事情。
實在不行,隻能他直接弄掉算了。
之所以沒有這樣做,也是擔心會給趙啓年惹來麻煩。
回到家裏的時候。
便看到小家夥在那裏吃着小米粥,隻是感覺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食欲也不怎麽好!
這個沒辦法了。
暈車也不是病。
楊月梅看着周小川進來,她便問了一句,“找你有什麽事情嗎?”
周小川坐下來,看了看小米,随後笑道:“哦,沒什麽。”
猶豫了一下。
他便将自己準備回來的事情說了一下。
沒有說具體時間,隻是說已經在着手弄了,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本來還有點萎靡的小家夥,頓時來了精神。
眼睛冒光!
“哥,真的假的?”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是啊,我騙你幹嘛啊!隻是時間不太确定。”
小米聽到時間不确定,哦了一聲。
繼續吃她的粥。
楊月梅聽到也是一陣的開心,現在兩個兒子都不在身邊,家裏就兩個女的。
總感覺空蕩蕩的。
這也是這年代的通病。
家裏沒有個男的在,就沒有頂梁柱的感覺。
弄了點話梅,給小家夥當零食吃,随後幾個人嗑着瓜子坐在那裏聽着廣播。
周小川想到糾察隊的事情,他便對着楊月梅問了一下情況。
因爲沒有聽她回來說過這個事情。
楊月梅聞言點了點頭,“是啊,現在大家幹活都十分的小心。深怕出了什麽婁子。”
“你怎麽想起來問這個?”
“哦,下午碰到趙爺爺了……”
随後将事情說了出來。
楊月梅聞言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下午的時候外面又開始下起了小雨,随後夾雜着小雪。
晚上快吃飯的時候,楊月梅去廚房做飯了。
……
這次的雪下時間比較長。
下了一天一夜的小雪,第三天早的時候下起了鵝毛般大雪。
一下就是一整天的時間。
此時外面的積雪已經很厚了。
這天晚上楊月梅下班回來,剛剛拍打掉身上的雪花。
她便說道:“小川,楊書記一家人出事了。”
周小川聞言頓了一下。
“哦,怎麽回事!”
“不知道,今天被人給抓走了,哦,還有他那外甥也跟着一起了。”
周小川吃着手裏的瓜子,點了點頭。
“沒事,不用管,你就上你的班就是了。那都是大人物。”
楊月梅聞言點了點頭,“我就是驚訝而已,今天廠子裏都在議論這個事情。”
周小川點了點頭。
楊月梅見狀便去廚房弄吃的去了,把飯菜熱一下。
“咔嚓!”
門外傳來了停車的聲音。
周小川見狀站了起來,迎了出去,因爲趙啓年過來了。
嘴裏還在那裏碎碎念着。
“趙爺爺!”
小米在旁邊乖巧的叫了聲。
趙啓年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對着她笑了笑:“哎,小米乖!”
“您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
趙啓年聞言,沒好氣的說道:“那天被那老家夥氣的,我把事情給忘記了。我找你有事情呢!對了。晚上在這吃!”
周小川嗯了一聲,反正飯菜做的多。
對着廚房喊了一聲:“娘,抓一盤花生米。趙爺爺來了。”
“哦,知道了!”
楊月梅在廚房裏喊了一聲。
“趙奶奶呢!怎麽不過來。”
趙啓年聞言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沒事,她自己會弄吃的。”
周小川點了點頭,拿了一瓶酒出來。
“找我什麽事情?”
趙啓年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老楊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嗯,剛剛娘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了。趙爺爺,這對你來說,是好事啊!”
聽到他的話,趙啓年沒有笑,“和你有關系嗎?”
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
何況他是幹什麽出聲的,這點味道都聞不到,那些年就白幹了。
看着趙啓年的表情,周小川猶豫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
對方以前幹的是什麽工作,他不是很清楚。
但是人老成精已經證明了。
上次對方已經猜到了。
聽到周小川的話,趙啓年點了點頭,沒有再去追問。
能說,他早就說了。
不會藏着掖着,等了這麽久都不願意透露。
不過想到那天來的老鄭,趙啓年擔憂的說道:“你自己小心點。”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小米在旁邊好像聽明白了點。
不過她也沒有說話。
沒過一會楊月梅将菜端了上來,還有一盤花生米。
土豆炖牛肉,酸菜炖豆腐。
隻有兩個菜,但是量還有不少。
給趙啓年倒了一杯酒,周小川便陪着他喝了起來。
“趙爺爺,你來就問我那個事情。”
趙啓年眯了一小口,夾了一顆花生米放進了嘴裏,這才說道:“哦,不是,那天想問你的,給忘記了,你腦子活絡,給我想個法子!”
周小川聞言沒有說話,聽他繼續說着。
過了一會他明白過來了。
原來是紡織廠被下任務了,要參加今年的廣交會。(有疑惑的,作者的話裏,有解釋。)
廣交會是z國曆史最長、層次最高、規模最大、商品種類最全、到會采購商最多且分布國别地區最廣、成交效果最好的綜合性國際貿易盛會,被譽爲“Z國第一展”。
主辦地點在廣省。
承擔了全國一半以上的外彙來源。
地點雖然在那裏,但是産品卻是來自全國各地。
這個時候主要以工業品、紡織品、食品、手工藝品、土特産品5個展館。
聽完他的話,周小川一陣的疑惑,“趙爺爺,你們隻是紡織廠,隻是織布而已,難道賣布?”
趙啓年一臉頭疼的說道:“是啊!廠裏開會研究一段時間了,實在找不到什麽好的點子。你給想想。”
說完笑道:“想不到沒關系,我隻是問問。實在不行,就拿好布去!反正每年去的人沒收獲的多了去了。”
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這是任務,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周小川聞言想了一下。
賣布的話,除了絲綢,好像沒什麽值錢的。
就算是絲綢,現在的價格也賣不上去。
畢竟現在是你求着别人。
因爲巴**統**協議的存在,所以現在很多東西都不允許賣給我們。
周小川看着趙啓年身上厚厚的棉衣,腦子一動。
想到了羽絨服。
不過最後他搖了搖頭,這玩意羽絨除臭暫時都找不到好的辦法!
還有就是跑絨的問題。
他在紡織廠裏,待了那麽久,感覺現在的布料找不到什麽可以替代的。
不然他早就做了。
至于之前倉庫裏的東西,裏面倒是有合适的,但是問題在于我們這裏沒有的東西,還是不能放出來的。
看到他的表情,趙啓年便問道:“是不是有什麽主意?說出來,我聽聽。”
周小川搖了搖頭,“趙爺爺,說了也沒用,不搭邊啊!這個跟你們沒關系。”
聽到他的話,趙啓年一陣的着急。
“讓伱說就說,哪有那麽多廢話,萬一有用呢?”
周小川見狀便說了出來。
趙啓年聽完以後,停下了手裏喝酒的動作。陷入了沉思,随後說道:“你的意思是做面包服?”
“不是面包服,是羽絨服,裏面塞滿鴨絨的!”
“那不就是面包服嘛!以前打老M的時候繳獲過,就是你說的這種。”
周小川聞言愣了一下。
趙啓年這麽說的話,還真有可能就是叫這名字吧!
随後笑道:“行,你說是面包服就面包服吧!這個都跨行業了啊!省城又不是沒有制衣廠。這是他們幹的事情。”
趙啓年擺擺手,“不用管是誰幹的事,隻要和我們有關系就行。關鍵是行不行的通!”
周小川聞言一陣的無語。
跨行業的也幹?
扯淡呢!
“不試試,我怎麽知道行不行的通。不過有兩個問題,一個是去掉鴨絨上的臭味,一個就是防止羽絨鑽出來。”
趙啓年聞言點了點頭。
“沒事,你說說,我聽聽,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
周小川聞言笑了笑:“沒了啊,剛剛不都說過了嘛!和棉衣一樣的道理,就是裏面換成了鴨絨而已。”
趙啓年聞言哦了一聲。
随後點了點頭,便不再問了。
周小川看着對方的表情,心裏想着老趙不會真的幹這個事情吧?
不過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這年頭,爲了完成任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就像改開以後,成本10塊錢的東西,外國外賣的時候都敢賣到5塊甚至3塊。
就是爲了賺那麽點外彙,支援工業發展。
這年頭一個抽水機都要外彙去買的年代,可想而知其中的艱辛。
趙啓年一邊吃,一邊又問了幾個問題。
吃飽了以後,他這才準備回去。
周小川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雪,還是把老頭子給送了回去。
一把年紀了,還喝了酒。
可别出事情。
“我都說了,不用送,非要送,我還能摔了怎麽着?就算是摔了又沒事。”
走在路上老頭子一路的念叨。
周小川聞言翻了翻白眼。
還真當自己年輕呢。
将老頭子送到家門口,他便準備離開了。
趙啓年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道:“小川,以後不管做什麽事情,自己小心點,别留下把柄。”
在周小川疑惑中,老頭子回了屋裏。
看着對方的身影,周小川腦海尋思着對方話的意思,想了半天也沒明白。
難道因爲楊書記的事情?
估計是這個事了吧!
他笑了笑,感覺自己不會被人發現,老頭擔心多餘了。
走在路上,想到羽絨服的事情,他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自己好像一直陷入一個誤區了,有點太精益求精了。
他一直想到羽絨服不要有鴨臭味,不要掉絨。
但是這個時期的羽絨服怎麽可能做到。
就算是後世,21世紀的羽絨服,都有很多有鴨臭的味道。而且容易跑絨。
除了那些大品牌。
回到家裏以後,兩人都已經睡覺去了。
他回到房間,便進了空間裏。
之前準備做羽絨服的時候,他就準備了不少的鴨絨,而且處理過。
什麽洗衣服泡,醋泡,堿水泡!
他都試過,但是還是有那麽淡淡的味道,所以一直不滿意,因爲他要的是一點味道都沒有。
現在才反應過來。
這個已經很好了。
畢竟還隔着一層衣服呢。
随後便找了一種比較密的布,按照自己的尺寸做了一套出來。
防止羽絨跑毛,他還用意念将羽絨系在了一起,這下不就不容易跑毛了嗎?
一件衣服用了一斤多的羽絨。
做好以後他試了一下。
還别說,真的挺暖和的。
不過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味道。
随後按照小家夥的身材又做了一套,明天給她試試。
要是不喜歡就算了。
弄好以後他這才出了空間,躺在了床上睡去。
查了一下,1972的時候,江西共青城一個服裝廠就生産了750件羽絨背心,參加了那年的廣交會。
而且這個廠也是1972年成立的。
也就是說這個應該沒有那麽困難,隻是剛開始跑毛而已。
…………
至于廣交會的的話,很多人都認爲這個是改開以後的事情。
1957年4月25号開始,每年春秋兩季,就算是那些十年都沒有斷過。
隻是那個時候的廣交會是符合時代特色的廣交會。
有興趣的可以查一下。
而且那時候的廣交會的交易額,占了創外彙的一半,至于另外一半的來源,薄荷就不知道怎麽來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