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這邊也說回去商量一下。
見衆人都決定不下來,周小川便準備自己先要1千斤的煤。
剩下的,等下次趙隊長再來的時候捎帶一些過來。
“趙隊長,你陪我先去拉個一千斤吧。剩下的以後您來生産隊的時候再給我帶。”
趙隊長聞言點了點頭。
便帶着他去了供銷社的煤站,花了12塊錢買1000斤的煤。
聽着挺多的,也就五個袋子而已。
畢竟這玩意其實就是石頭而已,很壓秤。
重新回到供銷社門前,趙隊長對着衆人說道:“行了,時間也不早了,趕快回去吧。”
說完又看向了周小川手裏牽着的瘦牛,“你這牛能不能跟上啊?”
這牛之前确實太慢了。
“沒事,應該沒有問題。不行我就抽它。”周小川對着他笑道。
對方聞言點了點頭。
拉着毛驢便向着公社外面走去,衆人見狀便跟了上去。
路過之前的牛棚,周小川看了一下棚子裏的幾頭毛驢。
打消了再買的想法。
走在路上,趙隊長對着幾人說道:“明天開始,你們可是就要下田了啊。能吃的了這苦嗎?”
衆人聞言笑了笑。
李國盛在那裏拍着胸口笑道:“趙隊長,你就放心好了,我們上學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做過這些。”
趙隊長聞言輕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離開公社,在河道下方的路上行走着,兩邊看上去都是小土山。
周鳳蘭對着趙三喜笑道,“三喜大哥,來一首歌呗。聽說這裏的信天遊可好聽了。”
張琴琴撫了撫自己的眼睛,笑了笑,“是啊,三喜大哥。路上也無聊。”
而馮月兩人自然也是跟在後面起哄。
“是啊,三喜大哥,來一個嘛!”
趙三喜被幾個女孩說的有點不好意思。
要不是本來就比較黑,估計三喜的臉都會通紅。
最後被纏的沒辦法了,他便清了清嗓子。
“咳……”
“走頭頭的那個騾子喲哦
三盞盞的那個燈
哎呀帶上了那個鈴子喲
噢哇哇得的那個聲
……
一道抑揚頓挫的聲音在這個河道響起,聲音極具穿透力。
配上那陝北特色的唱法和那一身的打扮。
這讓周小川想到了一個人。
阿寶。
以及他那首山丹丹花開紅豔豔。
衆人見周小川的大黃牛居然能“勉強”跟上,便不敢再管它了。
馮會計拉着驢車,來到了周小川的身邊,笑道:“你那些點子都是從哪裏看到的?”
周小川聽着三喜唱歌,正聽的興起,猛的聽到旁邊的聲音沒反應過來。
扭過頭去,對着馮會計笑道:“馮會計,你剛剛說什麽?”
對方聞言又說了一遍。
聽到他的話,周小川笑了笑,“聽說的。”
“聽說的?聽誰說的啊?”
周小川扭頭看到對方驚訝的目光,笑道:“我有個同學,他爺爺以前是農業大學的教授。”
剩下的他就沒有說下去了。
想必馮會計也能明白。
果然,對方隻是點了頭,随後歎了口氣。
“你說的田邊打水井?怎麽會有這個想法?”
周小川聞言笑道,“哦,打個水井,能澆多少算多少呗。總比一點都不做的好啊。而且還能年年都用。”
周小川在那裏滿嘴胡扯的說道。
馮會計聞言也是笑了笑,“你這想法有點不實際。”
周小川笑着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不實際了。
剛要繼續說話,隻見自己的牛要停了下來,拉也拉不走。
周小川見狀趕忙對着旁邊的馮會計喊道:“馮會計,桶,桶。快。”
對方聞言看到停下來的黃牛,趕忙從自己的驢車上拿下木桶。
放在了黃牛的屁股下面。
“噗通……噗通……”
一坨坨牛屎掉落在木桶裏,已經快要接滿了。
其它人見狀也都停了下來。
趙隊長抽着手裏的旱煙笑道:“不錯,這牛養着,就算不吃肉,一年也能出不少的牛糞。”
周小川聞言翻了翻白眼,養一頭牛就産大糞?
你生産隊長的格局呢?
等黃牛拉好了,衆人這才重新上路。
一路上,邊走邊唱,也算是挺逍遙自在的。
到後面就連馮會計也加入了行列。
衆人回到上林生産隊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左右了。
因爲車上還有一些煤,所以車子直接拉倒了小草的家門口。
小草聽到動靜跑了出來。
身後跟着慢悠悠的苗奶奶。
看到車上那麽多東西,兩人都是十分的驚訝。
周小川對着小草笑道;“還站着幹嘛呢?幫忙搬一下啊。”
小草聞言連連點頭。“哦,來了。”
不過他隻能去拿這些比較輕的東西。
在趙三喜幾個人的幫助下,将煤放到了自己的屋裏。
周小川道了聲謝。
衆人這才牽着驢子散去。
不過趙隊長和馮會計走的時候,時不時的回頭,看向旁邊老實待着的黃牛。
而小草也是盯着眼前的黃牛,問道:“小川哥哥,三爺爺是不是把黃牛給忘記了。”
村裏沒有黃牛,這個他還是清楚的。
周小川拉着缰繩,對着他笑道:“這黃牛是我買的,以後放牛可就交給你了啊。你先幫我找個地方拴起來。”
說完把缰繩遞給了他。
小草聞言下意識的接過了缰繩,但是已經驚訝的不行,“這…這是小川哥你買的?”
“是啊。”
周小川一邊說話,一邊将買來的鹽和油從屋裏拿了過來。
“苗奶奶,這是你要的東西。”
說完,把一包半斤左右的鹽放在了竈台上,随後拿起自己手裏的油壺,往的油罐子裏倒油。
大概倒了有一兩半左右。
“哎呦,多了,多了。”苗奶奶在旁邊直呼多了。
周小川倒好了油笑道:“苗奶奶,不多,萬一以後我在您家裏吃飯,還得麻煩您呢。”
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走出房間,隻見小草将牛拴在道場邊上的一顆洋槐樹上,自己則是拿着旁邊拽的一把草往牛嘴裏放。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沒有去管他。
轉身向着山坡下走去。
明天就要去上工了,趁着天還亮,他準備把花生弄過來榨油。
來到趙隊長的家裏,趙保山也是剛剛回來。
應該是去把驢子給放起來了。
驢子和生産隊裏的羊都放在一個專門的窯洞,有專門的人看守着。
看守的人就是那天早上看到的老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