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兩個小家夥都在嗷嗷叫。
“哥,我腳好痛!”
玩的時候感覺沒什麽。
此時回來的路上,兩人都感覺快受不了了。
就連楊月梅也感覺自己的腳底闆非常的痛。
這個周小川感覺很正常,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前世,自己去海邊玩過一次。
也是同樣的情況。
“哥,你到底聽到沒有,我腳好疼。”見周小川不理自己,小家夥繞到周小川的面前。
嘟着嘴看着他。
這意思就明顯了。
要抱着。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随後抱起了嗷嗷叫的小家夥。。
至于周小河……男人就要對自己狠點。
而且這也是在告訴他,玩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回到放鞋子的地方,鞋子都安然的放在那裏。
幾人都沒有去穿鞋。
因爲除了楊月梅,其他人都是濕哒哒的,而且頭發上都帶着沙子。
而楊月梅也因爲腳上有泥巴,便沒有去穿鞋。
幾人光着腳,提着木桶便回來了。
來到全叔的家裏,此時全嬸帶着兒媳婦已經回來了。
不過周小川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那個叫狗蛋的人。
對方也看到周小川,趕忙指着周小川幾人說道:“爺爺,就是他!是他救了柱子。”
全叔聽到自己大孫子的話,便對着幾人感激的說道,“我聽狗蛋一說,我就知道是你們了。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那侄子危險了。”
周小川将桶放在邊上,笑道:“也是我趕巧了,剛好遊到旁邊。”
“那還是多虧了你啊!”
“行了,别客氣了,先讓他們洗個澡吧。一會讓哥好好謝謝。”
旁邊的全嬸看着幾人都是濕漉漉的,趕忙勸阻幾人繼續客氣下去。
全叔聞言這才反應過來,“對對對!先沖一下。”
說完,對着旁邊的狗蛋交代道:“去和你大爺說一下,順便把你爸叫回來。”
旁邊的狗蛋聞言趕忙向着門外跑去。
周小川聞言有點不好意思,“全叔,不用了。”
“用不用,這是别人的事情,我總要告訴他一下。”
“秀!去弄點開水給他們洗一下。”全嬸對着自己的兒媳婦吆喝了一句。
對方聞言便去了廚房。生火燒水。
沒過一會,外面便傳來了走路的聲音。
一個大概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帶着狗蛋從外面進來。
對方一頭的短發,身穿白色無袖的T恤。頭上戴着一個米黃色的軍帽子。
“大爺,就是他。”狗蛋剛進來,就對着周小川指了一下。
對方聞言趕忙伸出手來,“同志,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那短命的大孫子就真的沒了。”
周小川見狀有點尴尬,不過還是笑着和對方握了一下手。
“大叔,沒什麽大事,是誰看到了,也不會見死不救啊!”
對方聞言還是一臉的激動,這是救命之恩啊。
“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啊!”
周小川無奈的笑了笑,他還是不适應這麽客氣。畢竟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對方見狀便明白過來了。
這不是一個善于交際的娃娃。
随後對着全叔說道;“老三,别燒了,一會去我家。我開席。”
“大哥,你别弄了。就在我家吃吧。飯都做上了。”全叔笑着說道,說完,又說了一句,“大哥,你一會過來吃呗。”
對方聞言點了點頭,“那行。我回去一趟,拿瓶酒。帶倆菜過來。”
說完不顧周小川的勸阻,便着急忙慌的離開了。
全叔見狀對着周小川笑了笑,“你也别客氣了。你要是不讓他弄,他心裏過意不去。”
周小川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全叔突然對着旁邊的孫子問道:“你爸呢?不是讓你去叫了嗎?”
狗蛋聞言尴尬的笑了笑,“爺,我爸和兵叔他們去城裏了。今天不知道回不回來。”
全叔聞言一臉的鐵青,“又去,工作有那麽好弄的嗎?”
說完,感覺不太合适,便不再言語。
全嬸在旁邊埋怨道:“你兒子想弄個城裏戶口,你怎麽就那麽不待見。這總比一輩子打魚強吧。你看大哥家的生子。要不是出海,也不會出事。”
說到這裏,全嬸便不再多說了。
全叔聞言也沉默了下來。
說話間,全叔的兒媳婦,在裏面吆喝了一句,“娘,水開了,可以洗了。”
全嬸聞言便吆喝幾人去洗個澡。
“好了,水開了,你們先洗一下。”
周小川見狀便去車上,把幾人換洗的衣服給拿了下來。
雖然楊月梅沒有弄濕衣服,但是玩了一天,身上也流了很多的汗。
給小家夥洗澡的時候,順道一起給洗了。
都是坐在澡盆裏洗的。
等幾人都洗了澡,全叔便對着周小川問道:“你們晚上住村部那邊吧。”
周小川本來還想推辭。
他是準備幾人晚上睡車裏。
連被子他都給準備好了。
車上放着的幾個袋子,裏面就放着兩床被子。
甚至之前想到吃飯沒地方,連鍋碗都備好了。
到時候找個離村子遠的海邊,來個野炊,早上還能看看日出。
“我大哥是村裏的生産隊隊長,一會我帶你去。放心,那裏幹淨的很。比我們這幹淨多了,都是平時幹部下來的時候住的。”
周小川聞言便明白什麽意思。
有條件的村子都會有一套好的房子留着。有幹部下來,就能直接住了。
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
全嬸和全嬸的兒媳婦去了廚房做飯去了,楊月梅則是在旁邊幫忙。
小河和小家夥被狗蛋帶着出去玩。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剩下周小川和全叔在那裏聊了起來。
此時周小川才知道全叔的名字叫吳友全。
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女兒已經嫁給了城裏的工人。
這個村子基本都是吳姓,或多或少都帶着點親。
剛剛那個是他的大哥,吳友德,老二已經不在了,自己是老三。
而他大哥吳友德是村裏的大隊長,家裏兩個兒子,老大叫生子,就是被救的孩子他爹。
之前出海沒能回來。
老二叫兵子和他兒子小海去了城裏找後門,看能不能進城當工人。
這倆人一直在城裏竄着,就是想進城。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這也是正常的。
這年代工人階*的口号可不是白叫的,福利待遇絕對是杠杠的。
周小川随意瞥了一眼牆上,隻見上面挂着一些捕魚的工具,魚叉子之類的。
不過吸引他的是一杆長長的獵槍。
看到這個,他突然一拍腦袋,想到周小河去當兵,自己是不是該提前教他怎麽用槍。
至少基本的用法得知道吧。
思緒間,便看到全叔的大哥,大隊長吳友德拎着一些東西進來了。
對方進來笑呵呵的将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老三,豬耳朵,花生米。怎麽樣?這下酒可以吧?”
說完,又往桌子上放了一瓶白酒。
全叔沒去看那豬耳朵,而是看着那瓶茅台驚訝了一下,“大哥,你這酒終于舍得拿出來了啊?”
周小川看了一下,名字叫“王茅”,瓶子更是普通的瓷瓶。
感覺也沒什麽特殊啊?
不過随後他便驚訝了起來。
這酒可是有些年頭了啊。
說到茅台,估計國人很少不知道的,号稱國内的第一酒。
但是茅台酒廠是解放以後,茅台鎮上的三家酒坊合并在一起以後的酒廠。
沒有合并之前,“王茅”和“華茅”兩種酒,參加過1915年巴拿馬萬國博覽會,獲得金獎榮譽。
茅台酒所謂的拿過巴拿馬的金獎,其實說的并不是茅台酒本身。而是它的前身,“王茅”和“華茅”兩種酒。
而且這還不是後世研發的醬香型白酒。
這酒要真的是那酒,不管是哪年的,至少都是二十多年以上的老酒了。
比茅台酒的資格還要老。
周小川驚訝的說道:
“德叔,您可真有能耐,這酒都能弄到,不過這酒還是别喝了。喝一瓶可是少一瓶啊!”
聽到周小川的話,德叔尴尬的笑了笑,“我哪裏有能耐弄到這個啊。還是當年打土hao的時候,弄的。”
弄的,或者說的搶的吧。
周小川聞言便明白了。
随後德叔一臉的沒落,“當年生子走的時候,我就說把這酒拿出來喝了,想想這酒是慶祝用的。後來也沒喝。”
說完,過了一會,這才笑着說道:“這次我那大孫子撿回來一條命。這酒無論如何都要喝了。”
全叔見狀也在旁邊笑道:“小川,你也别推辭了。我正好能沾你的光,聽說這酒還出過國外,拿過什麽獎呢。”
周小川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廚房的飯便端了上來。
菜沒有幾個。不過這分量可真的十足啊。
清蒸梭子蟹,各個都有八兩以上。紅燒野生大黃魚。紅燒大蝦。
周小川目測了一下,這個大黃魚少說都有四斤重。
蒸鳗魚幹。
還有一鍋大雜燴,什麽大海螺,鮑魚,鱿魚,海星之類的。沾着醬油就能吃了。
湯還能喝,味道極鮮。
估計是知道飯點到了。
帶着周小河兩個小家夥趕着飯點回來了。
就連德叔這個隊長看到菜都是驚訝了一下,不過他沒有說什麽。
全叔在旁邊笑道;“沒什麽好菜,将就一下吧。”
周小川見狀便明白了,估計這算是謝恩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