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邊,活色生香,靡靡之音經久不絕。
陸元霜主動投懷送抱,秦俊哪裏會拒絕?反正,他又沒打算負責。
作爲一個老殺手,他冷血無情,不論善惡,注定不會在男女之情上投入太多。更何況,前世被那股未知力量抹殺的結局如巨石壓在心上,他必須不擇手段地提高實力。
“我要做趙崇宵的王妃!”
筋疲力盡時,陸元霜伏在秦俊胸口,突然說出這句話。
秦俊在她身上遊走的雙手一頓,轉念間已明白她的企圖。她想借趙崇宵爲跳闆,最終成就趙國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帝,修行《人王經》。
龍氣灌體、潛龍之資、《人王經》,令她萌芽了野心的種子。看來,她不是傻妞。
前世,秦俊根本沒聽說過陸元霜。但這一世,她似乎要踏上舞台。
果然,陸元霜說道:“我要掌握權力,主宰自己的命運!”
她撐着秦俊的胸口,支起上半身,借助微弱的光芒凝視秦俊的眼睛,道:
“傾一國資源供養,以我們如今的資質,說不定能達到破碎虛空的成就。一國資源不夠,我就統一諸國。你會幫我嗎?”
“或者,你會去做某一國的附馬,然後伺機奪鼎,同樣掌控一國?”
陸元霜大而有神的雙眼始終盯着秦俊,等待他的答複。
秦俊心裏感歎,她真的不是傻妞,從來都不是。真要是傻,怎麽可能一眼就盯上自己這麽有潛力的重生者,并且還成功因他而逆轉命運?
當然兩人也算是互惠互利,陸元霜因他而來到這裏,自己則因她而蹭到傳承。
或許,她本來就是個有野心的女人,龍魂所給傳承隻不過是起到了催化的作用。
“我當然會幫你!”秦俊語氣鄭重地說。
口頭答應而已,又不花銀子。作爲一個沒有底線的老殺手,偶爾反個悔沒問題吧!
陸元霜露出明媚的笑容,又把頭埋在他胸口厮磨,和他約定一些暗語、記号,以及将來在京城的聯絡地點……
石林深處、龍魂池邊,這裏成了溫柔鄉。兩人受龍氣影響,如膠似漆,欲罷不能,梅開數度,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他們穿好衣裳,攜手跳入水池。
始一入水,便有空間轉換的感覺襲來,他們到了寬闊的環境,上方有廣闊的光亮區,體外水流明顯。
兩人往上遊,轉眼間臨近水面,秦俊摟着陸元霜施展輕功,如蛟龍出水,竄到空中。
“我們在淮水江上!”秦俊迅速看清環境。
此時已是午時,昨夜月圓,今日卻是秋雨菲菲,江面朦朦,上遊的落龍城和兩岸山巒依稀可見。
陣陣水汽從兩人體外蒸騰而出,他們踏水淩波,奔掠向江岸。
片刻後,兩人登岸,借了一家農戶避雨,以内功蒸發身上水份。他們如神仙眷侶,男的英俊、白衣出塵,女的一襲粉紅長裙,身姿絕世妖娆、美豔無雙。
落龍城被戒嚴了,許進不許出。岑鶴鳴以青龍衛指揮使的身份調動官府力量,封鎖落龍城抓捕重犯,作爲案發地的沈氏臨江别院更是被重重包圍。
客棧裏,白、林二人湊在白如玉的房間裏大眼瞪小眼。
昨晚被青龍衛吓退後,兩人遠遠關注,發現僅片刻工夫臨江别院裏的動靜便已消停。
他們不認爲憑秦俊和陸元霜的實力能那麽短時間解決衆多高手,隻道兩人已經失手被擒,于是帶着慶幸的心情返回客棧,并決定天亮後“勉爲其難”的帶走白馬和棗紅馬照料。
當然,作爲好兄弟,他們還會進入秦俊的房間檢查處理一下“遺物”。
結果,天一亮就見官兵滿大街跑,封鎖了落龍城。
“看樣子秦兄和陸姑娘并沒有失手啊!”兩人沉默了半天,林楓終于幽幽開口。
他後悔了,也看得出來白如玉後悔了。早知如此,他們昨晚就不應該當逃兵的。
林楓感覺自己錯失了大機緣,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真是的,明明認定秦俊擁有主角光環,想跟着他蹭好處的,怎麽到頭來自己卻主動放棄了呢。
“希望秦兄看在我們主動留下照顧馬匹的良苦用心上,吃完肉給我們打包點湯回來!”
白如玉歎息。說是這麽說,他自己都不相信秦俊有那麽好心,百分百會吃幹抹淨。
午後雨歇,秦俊和陸元霜進城,回到客棧。
這時的陸元霜已經用面紗蒙住那張禍國?民的臉蛋,但她身材實在太好了,豔光四射,更自然散發一身雍容高貴氣質,一路上仍引得無數人矚目。
兩人剛到樓上,就見林、白二人從白如玉的房間出來,頓時四人面面相觑。
“秦兄、元霜師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小弟可是擔憂得緊,徹夜難眠啊!”
見秦、陸二人完好無損的樣子,林楓的眼淚不争氣的落下……哥們太難了,果然又完美錯過一次機緣。
白如玉連忙拉上秦俊進門,眼睛散發綠光,低聲說道:“秦兄快說說,昨夜在那臨江别院獲得了何等大機緣?”
“白兄所言何意?”秦俊一面莫名其妙,“什麽臨江别院大機緣的?小弟昨夜和元霜師姐賞完花燈,便出城覓一開闊地賞月去了,剛剛從城外返回。猶記得,小弟當時曾邀請你二人同往!”
陸元霜認真點頭,道:“是呀,我們昨夜在月下探讨武學,各有所得,功力增進不少呢!你們說的大機緣,是什麽意思呀?”
林、白二人目瞪口呆。最後,兩人不得不拱手拜服。
林楓眼神狐疑的上下打量陸元霜,最後目光落在面紗上,道:“元霜師姐變化很大啊,既已返回,爲何還以面紗遮臉?”
“于野外被蚊蟲叮咬,留了不雅痕迹!”陸元霜如此解釋,神色自然。
補充一頓豐盛的午餐後,在林、白二人複雜的目光下,秦俊和陸元霜各自回房補覺。
官府封鎖了落龍城三天,終于頂不住江湖勢力的壓力,解除封城令。隻是沈氏臨江别院仍被重重包圍,連一隻蒼蠅也無法飛出。
這三天裏,岑鶴鳴親自率領官兵深入地下石林,除了深不見底的斷崖秘窟,他們幾乎将石林挖地三尺,仍不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