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現實。
愛德便快速跟上車隊,運用儀軌來進行心理學隐身,在那些普通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竄上車頂。
烤的滾燙的鋼鐵頓時讓盤膝坐下的他呲牙咧嘴。
看着這一幕,辛難和宴雨都忍不住笑了笑。
當他的身影消失,辛難也看向了宴雨道:“我們也去吧。”
在這段時間,辛難和神樹靈性重合的時候,就獲知了許多它的秘密,此刻很快就有了一些可以隐藏超凡者氣息的方案。
“神樹用以搜索超凡者的感知,是繼承自格赫羅斯的,已經非常微弱的視覺!”
在辛難看到的神樹畫面中,它的背景畫裏始終有一直獨眼,在不斷的看着四處。
隻要被其看到,就會被發現。
這是很難被屏蔽的,雖然神樹繼承的隻有格赫羅斯極少部分的能力,但是位格夠高。
辛難要做的,是想辦法蒙蔽,或者說吓唬一下它。
“用我的血刻畫秘儀,在超凡者的身上,攜帶我的氣息,應該能夠生效”
這樣想着,辛難直接走入神樹範圍,從地下挖出一根根莖,然後滿意的截取了其中一段。
“我和他之間的血脈既然具有聯系,那這就是承載秘儀最好的物質載體。”
辛難使用的秘儀其實并不難,甚至可以說非常簡單,真正生效的,是自己的一滴鮮血。
将之和樹液混合,一起調制成刻畫秘儀的墨汁,完成之後,宴雨便拿着靠近了神樹範圍。
這一次,果然沒有引起神樹的攻擊,那些根莖也完全沒有蠢蠢欲動的迹象。
辛難也在觀察着神樹的反應,見它的眼睛此刻根本不敢看宴雨,又反複确認這不僅是因爲自己後,辛難放松了下來。
“看來這個想法可行。”
接下來就是要測試,宴雨能不能使用力量。
當她開始召喚自己的意識體後,周圍的根莖開始躁動起來,那隻獨眼也在混亂中看了過來。
但是當宴雨撤去意識體,隻是運用儀軌的力量和運用情緒沉澱清理一些污染時,則不會引起神樹的注意。
“還有改進的空間,但是需要很多時間和測試。”
兩人在神樹中行走,很快來到了那新興的宗教教所之外。
看着那些朝拜神樹的人,辛難在之前和神樹靈性重疊時就有的念頭,也更加清晰。
“我剝奪神樹名字的目的,是因爲這樣普通人就可以更好的塑造它的形象,但是不能讓他們這樣雜亂的崇拜,我需要統一他們對神樹的認識”
這個宗教可以利用起來。
于是辛難立即在身上刻畫了一個心理學隐身的秘儀,然後便走進了那教所之中。
這是目前唯一一間被建立起來的房屋,一個壯碩的漢子給自己穿上了裝滿神樹碎片的衣服,正躺在最陰涼的地方冥思苦想。
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包酸辣雞腳,這是來自新加入教徒的上供!
能吃肉,能納涼,這就是神仙的日子啊。
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當初建立神樹教的決定。
他能當上祭司,不僅是因爲他的拳頭比較大打服了競争者,更是因爲腦子靈活。
這些天來,嘗到了當祭司好處的他,自然不願意放棄,尤其是有了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在外面,這讓他開始擔心自己的地位。
于是便想着編纂一部聖典,然後維持自己的統治。
正在他要動筆的時候,一個奉漿者慌忙的跑來報告道:
“王哥,那些當兵留下了小部分人,然後開着車原路返回了!”
思緒被打斷的王哥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不是讓你叫我祭司了嗎!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我們讓人去問了,說是要去把不遠處難民聚集地的人救過來。”
王哥神色微動,急忙追問道:“那邊有多少人?”
“好像有好幾萬!”
王哥的頭更疼了,這百十人這幾天都開始争搶樹汁,要是真來幾萬人,那還得了?
驚慌之下,他竟然惡毒的想要阻止他們救人。
但剛泛起這個念頭,他又是一陣無力,因爲那些人是開着車去的,他就算是想追,也不敢追進這樣的烈日裏,更何況根本也追不回來。
“草!”
聽着他的怒罵,看着他猙獰複雜的眼神,這個奉漿者疑惑道:“祭司,這不是好事嗎?我們管的人就更多了。”
“你懂個屁!”
說完,王哥一腳把這人踢了出去。
人少還好,大家都願意在他們的管理下一起求生,但是誰沒有點小心思?
到時候幾萬人過來,還能信我一個神棍?
更何況,那些人肯定也已經形成了一定程度的秩序,裏面肯定有管事的,到時候來了,還能聽他指揮嗎?
王哥原本就是個包工頭,好不容易在這末世又當上了管理層,說什麽也不想被人踢下去。
第一時間想到了樸醫生。
不得不承認,雖然樸醫生有病,但是他卻是唯一能接近神樹的人,現在的神樹池,都是樸醫生自己挖出來的。
要是他能聽自己的,那麽應該能震懾那些新來的人了吧?
但是那家夥是個神經病啊,該怎麽說服他呢?
王哥還沒有想到該怎麽辦,就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沉沉的睡意。
辛難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此刻低聲詢問道:
“你的真名是?”
“王碩。”
睡意消散,他就像是打了個盹,然後又提振精神。
“先去試探一下吧。”
這樣想着,他去找樸醫生了。
而在遠處的聚集地,當前來援救的車隊終于到達。
一棟詭異的房子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那是一棟被塗成了黑色的房子,大量的人正在朝它彙聚,不顧酷熱。
“連長,之前沒看到有那棟房子啊。”
“先找人問一下。”
于是士兵很快帶回來一個老百姓,一番詢問後,他們才知道,原來,是有一個叫做奈亞拉托提普的演講家來到了這裏。
不知爲何,愛德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反應,就感覺這像是一個拙劣的假名,而且是一個并不精通取名的人,玩樂般給自己冠以的名字。
演講家,他想要演講什麽?
不論是愛德,還是連長,都第一時間對這位奈亞,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