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小心點吧，和毛熊人做生意一定要多個心眼，這種事我在粵州見多了。”
李總搖頭道：“自從出事後，我已經不和那邊來往了。”
“你不做外貿了？”
“做啊，我現在主要跟霓桑人和南朝人打交道，兩國現在都很亂，有的是大把機會。”
段老闆點點頭：“我也聽說了，不過這裏面水一樣很深，最好悠着點！如果遇到困難了，記得打我電話，你姐夫多少認識一些大人物。”
李總敬了段老闆一杯酒，連忙表示感謝，接着吞吞吐吐道：
“那個姐夫，你這批…肉，能不能…勻我一點，我用糧食跟你換。”
“糧食就不用了，我如今不缺糧食，這批貨我手上總共也沒多少，過兩天送你十斤好了，你别嫌少。”段老闆痛快道。
李總再次舉起酒杯：“謝了，姐夫，你這分人情我記下了。”
“大家都是親戚，說這些幹嘛！”段老闆擺手。
李總心知肚明，現在别說親戚了，就算是父子和親兄弟間，多的是因爲口糧問題發生矛盾，報紙上每天都有相關新聞。
飯局最後，李總試探道：“姐夫，這批肉你打算怎麽處理，我手上有一批大客戶的名單……”
段老闆剝了一顆花生米丢進嘴裏。
“不用了，眼下形勢很緊張，咱們還是低調點爲好，出貨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心裏已經做好了打算。”
“那行，姐夫，我最後敬你一杯，祝你這次生意一帆風順，大賺特賺。”
“謝了！”
……
9月21日，燕京地區開始大面積限水，由原先早晚四個小時的供水時間，改爲了晚上七點供水半個小時。
早飯時間，徐媽突然擔憂道：“真是的，通知上也不說清楚，這限水到底是暫時的，還是以後都這樣？”
“估計以後都這樣了。”徐東随後解釋道：“王阿姨不是說了嘛，郊區的植物工廠投入使用了，接下來的用水量肯定會大增。”
按照以往的數據分析，一般而言，農業用水的總量占比在50%左右，生活用水占比20%，剩下的大約30%是工業用水。
由此可見，農業是絕對的耗水大戶。
不過現如今，植物工廠大行其道，也采用了很多最先進的節水技術，根據推算，它的用水量占比，應該會減少一部分。
“唉，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又要開始折騰了。”徐媽無奈道。
徐爸吃了大孫子遞過來的半顆蛋黃，聽到老婆子的話，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植物工廠投入運營是好事，不種糧食，咱們家以後喝西北風啊？”
“别人喝不喝西北風我不知道，反正咱們家肯定不會喝西北風的，還是東子厲害，一個人就弄了那麽多吃的東西回來。”
樂樂立馬跟着附和道：“爸爸最厲害了！”
“小馬屁精。”楊麗娜啐了一口。
樂樂不以爲意，轉而看向三胞胎：“大寶、二寶、小寶，你們說爸爸厲不厲害？”
“厲害！”三兄弟整齊響亮地回答道。
徐東挨個摸了摸孩子們，倍感欣慰：“爸爸回頭給你們買好吃的。”
“爸爸，我要吃鹵豬頭肉。”樂樂嚷道。
“我要吃大龍蝦。”可可附和道。
楊麗娜皺了皺眉：“有肉吃就不錯了，你們倆還挑？”
“沒事，爸爸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搞一批新鮮豬肉留着過年吃。”徐東連忙安撫道。
“老三，咱們家不缺吃喝，沒事别冒險。”徐爸不由得提醒道，自家的生活已經非常好了，真的沒必要折騰。
“是啊，老三，你可千萬别瞎來。”徐媽跟着勸道。
徐東點點頭：“爸媽，你們倆放寬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亂來的。”
“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楊麗娜雙眼瞪着老公。
“是，老婆大人！”
早飯過後，徐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原來是段老闆的電話，兩人差不多有小半年沒聯系了。
“喂，是老段嗎，我還以爲你失蹤了呢！”徐東打趣道。
“徐老弟啊，不好意思，家裏出了點事，這麽長時間沒聯系你了。”
“呃，你家裏事還好吧？”徐東關心道。
段老闆歎了口氣：“已經沒事了，我目前人在燕京，徐老弟，你這邊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出來聊聊？”
“下班後我都有時間，要不咱們就約在六點吧，你在什麽地方，我去找你。”徐東想了想說道。
段老闆這次過來，肯定又帶了好東西，他可不想錯過。
“我就住在潘家園這邊，還是上次的那家賓館，你到了直接打我電話。”
“行，那到時候見。”
……
下班時間很快就到了，徐東開着大奔直奔潘家園。
到了賓館，兩人互相擁抱了一下。
“老段，你這頭發怎麽都白了？”徐東好奇道。
“一言難盡啊，咱們進去說吧！”
一番交流過後，徐東隻能送上安慰，段老闆的遭遇還不算最慘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那才是真慘。
“老段，你這次找我過來，是不是……”
“沒錯，我現在手裏有一批貨，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段老闆幹脆道。
相比于其他人，段老闆更願意和徐東合作，畢竟兩人有過一次成功的交易，更何況對方手裏還握有白糖這種硬通貨，其他人可能這個實力。
“哦，是什麽東西？”徐東大感興趣。
段老闆輕輕吐出三個字：“帝鵝肉。”
“帝鵝肉？帝鵝肉能吃嗎？”徐東問了一個非常白癡的問題。
“當然能吃了。”
“老段你吃過？味道怎麽樣？”徐東好奇道。
“吃過。”段老闆點了點頭，“帝鵝肉脂肪多，瘦肉的口感，基本上和牛肉、雞肉差不多。”
“吃這玩意兒不犯法吧？”徐東擔心道。
“徐老弟，你多慮了，目前南極冰川的融化速度非常快，就算沒有人類捕殺，它們也活不了多久的，還不如爲人類做點貢獻呢！”
“這麽說也有理。”徐東贊同道。
“再說了，這些帝鵝又不是我們捕殺的，徐老弟，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段老闆安撫道。
徐東搖搖頭：“我有什麽心理負擔？隻要不犯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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