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徐東逃命似的奔出辦公室，留下了一堆失望的人群。
大家都在吐槽，這個“徐東”簡直滑不溜秋的，好話說盡了就是不點頭，就連漂亮女同事過來了都一樣，還真是鐵石心腸。
與此同時，科長辦公室裏卻忙得不亦悅乎，李科長剛挂斷廖總助理的電話，順便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接着馬上又撥通了财務部王經理的電話。
“喂，是王經理嗎，我是安保科的李保國啊。”
“哦，老李是你啊，找我什麽事？”
李科長怎麽說都在電力公司待了幾十年，屬于元老級的人物，公司上下基本上全都認識。
“事情是這樣的，我手下有個職員，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一批人造牛油，據說産自毛熊國，是用鲸油加工而成的，不知道您這邊需不需要？”
王經理立馬打起了精神：“需要啊，你這邊還有多少？”
“王經理，我這邊隻能給您湊出五斤。”
其實，李科長早就在心裏劃分好了标準，大領導廖總是十斤；經理級别的領導，每人五斤；剩下的處長和主任級别的，就隻有兩斤了。
至于科級幹部和普通員工，隻能說聲抱歉了，實在是分不過來。
“多點不行嗎？”
其實五斤牛油，已經超出了王經理的心理預期，但人都是貪心的。
“真的多不了，咱們公司這麽多領導，我可不敢厚此薄彼，還請您多體諒一下。”
“你手下的那個下屬是誰啊，能耐不小嘛？”王經理有意無意地問道。
李科長不敢隐瞞，也瞞不住，“他叫徐東，三十多歲，家裏是開大公司的，可能是認識的人比較多，手裏偶爾能弄到一些緊俏品。”
“徐東？嗯，這人我記下了，回頭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一定。”
“好吧，五斤就五斤，什麽價格？”王經理繼續問道。
“咳，王經理，這東西現在隻能用糧食換，您也知道眼下是什麽情況……”
王經理不以爲意：“好啦，别啰嗦了，你直接說怎麽換吧？”
“大米是二十斤換一斤，玉米粉是三十斤換一斤。”
“倒是不貴，等下我把我家小區的位置發給你，你到了直接打我電話就行了。”
李科長立馬答應下來：“好的，我這邊三天内保證送到。”
“老李，這事謝謝你了！”
“您太客氣了。”
……
回到家的徐東，趁着傍晚還有一點時間，分出了好幾份的人造牛油，然後開着小貨車開始挨家送貨。
首先來到的是王阿姨家，這次他總算見到了素未謀面的張副區長。
“這就是你張阿姨家的徐東，咱們家之前的幹蝦就是人家送的。”王秀娟介紹道。
張凱伸出手和徐東握了握，笑着道：“咱們倆年齡差不多，以後我就叫你老徐，你也叫我老張吧！”
“這怎麽行，你比我大，我還是叫你張哥吧！”徐東謙虛道。
“就叫張哥，叫哥親切。”
王秀娟極力促成，自家兒子雖說官位不小，但在有些事件上還真比不上徐東，尤其是吃食方面。
“好吧，随你。”張凱這人比較随和。
“張哥、王阿姨，我這幾天搞到了一批人造牛油，我媽讓我送一些過來給你們嘗嘗，不知道你們吃不吃的慣。”
王秀娟接過袋子，一臉好奇道：“人造牛油？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東西呢！”
“哎，其實就是用鲸魚油加工而成的，和普通的食用油沒什麽兩樣。”徐東笑着介紹道。
“好東西啊，小徐，謝謝你了！牛油多少錢，阿姨給你轉賬。”王秀娟立馬說道。
最近上面管得比較嚴，徐東也知道像王阿姨這樣的人家，對于收禮是非常忌諱的，于是報了一個還算正常的價格：
“那我收個成本價好了，一共十斤，給五萬塊錢吧！”
王阿姨立馬轉了賬，然後拉着徐東聊了好一會兒的家常。
離開王阿姨家後，徐東又去了曹處長家，這次沒待多久，最後帶走了一百五十斤的玉米粉。
下一站是蘇主任家，徐東還是第一次過來，蘇主任一家三口剛好都在家。
“小徐，辛苦你了。”蘇主任給徐東端過來一杯黑茶。
徐東連忙雙手接過：“不辛苦，您這邊距離我家不遠，頂多半個小時的路程。”
“那感情好，以後多來串串門。”
“一定一定。”
喝完茶，徐東就離開了。
同時車上又多了一百六十斤的大米，而且還是品質不錯的東北大米。
徐東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了，但他并沒有挑明，對方願意換，說明人家認可這個價格，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最後一站是趙劍家，徐東提前打過電話了，這次交易過程更快，前後不到十分鍾。
送出十斤牛油，收獲三百斤玉米粉。
趙劍這邊屬于衆籌。
緊憑他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收集不到這麽多玉米粉的，自從上級部門加強了監管，他們公司的内部福利幾乎是直線跳水。
……
接下來的三天，徐東一直處于忙碌狀态，跟着李科長跑東跑西，幾乎跑遍了整個燕京城區。
今晚，終于送完了最後一家。
這幾天雖然很辛苦，但他也收獲了不少人脈，起碼公司中高層幾乎全認識了一遍，也加了不少私人微訊。
把李叔送到家，徐東幫着對方把十斤牛油，還有兩個西瓜，一起送上樓。
“李叔，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回去好好休息下，這幾天辛苦了。”李科長關心道。
徐東立馬觍着臉：“那我明天能不能請一天假？”
“幹嘛？”
“沒幹嘛，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李科長笑罵道：“我這把老骨頭都沒歇，你個年輕人歇什麽歇，明天給我老老實實上班。”
“唉，天生的勞碌命。”徐東歎氣道。
李科連話都不想說了，直接關上大門。
回到四合院，徐東拖着疲憊的身體，開着叉車，把小半車的玉米粉全部搬進了地下室。
一番整理後，這次他總共收獲了四千五百多斤的玉米粉，以及四百多斤的大米，可謂是大豐收。
有了這批糧食，徐媽養一百隻雞都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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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