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行行好吧?”
“好心人,可憐可憐我吧,求求你們了。”
“…”
樂樂心軟,最見不得如此場景,當即從手提包裏掏出了一沓零錢。
嵇寅剛想開口阻止,沒想到有人比他動作還快,隻見一位穿着警服的中年警察跑了過來,揮舞着警棍,三兩下就把小乞丐們給趕跑了。
“你這是幹嘛?”樂樂語氣不善。
“尊貴的夫人,請千萬不要被這群小乞丐給騙了,他們中大多數都是慣偷,一旦您釋放了善心,會被他們給盯上的,最好的做法就是遠離他們。”
中年警察的大夏話很流利,隻是口音中有股說不出的怪異,用網絡語言來形容,話裏充滿了一股咖喱味。
嵇寅拉了拉老婆的胳膊,然後沖警察點了點頭:“謝謝!”
樂樂也知道是自己錯怪對方了,緊跟着就把手裏的全部零錢,直接當做小費遞了過去,也不怕對方不收。
來天竺半島之前,夫妻倆早就做好功課了,作爲一名外國遊客,人身安全還是能夠得到保障的,惟一要注意的,就是本地就行的“小費文化”。
俗話說得好:花小錢,省大事。
中年警察果然沒有拒絕,一邊接過零錢,一邊套着近乎。
“兩位是來旅遊的嗎?”
“是。”樂樂點了點頭。
中年警察眼睛一亮:“那需要導遊嗎?我可以幫你們介紹一位,此人不僅經驗豐富,而且還是一位退伍軍人,完全值得信任。”
“謝謝,不需要了,我們已經提前預訂了你們本地的旅行社。”
嵇寅當場變得謹慎起來。
天竺半島不是藍盟,雖然大夏人在整個半島都享有超國民待遇,但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小心總沒壞處。
“太可惜了,比塞斯瓦爾先生是一位經曆豐富的導遊,他曾經兩次參加過對錫蘭人的戰争,并且多次榮立戰功,是我們國家的戰鬥英雄。”
“是嗎?”樂樂立馬被打動了,緊接着扭頭看向了老公:“嵇寅,咱們要不把這位……”
“比塞斯瓦爾。”
中年警察立馬插嘴道。
“對,不如把這位比塞斯瓦爾導遊也雇傭了吧?多一個人也熱鬧些。”
嵇寅直接答應了下來,然後把兩人預訂的酒店告訴給了對方,讓那位導遊先生明早八點鍾直接去“上班”。
中年警察顯得很高興,親自把夫妻倆送上了出租車。
到了酒店,樂樂忍不住好奇道:
“嵇寅,剛才這一路上,我發現這邊的人跟印象裏的天竺人,怎麽長得有些不一樣?”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半島東北部這一塊,本來就是黃種人的聚集地,他們曾經多次申請加入亞互,隻可惜一直沒被通過。”
“原來如此。”樂樂煥然大悟道,“你要是不解釋,我還以爲是咱們國内的人來這邊圈地建國了呢!”
“我跟你說,天竺半島這地方落後歸落後,但人家也是知道兄弟阋于牆而外禦其辱的道理,加上信仰方面的因素,外人幾乎很難立足。
除非有碾壓式的實力,想白手起家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三次半島戰争就是現成的例子。”
嵇寅詳細解釋道。
“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在搞閉關守國?”樂樂有些不以爲意,“要我說,這邊的老百姓也是真傻,他們爲什麽不起來反抗那些權貴和資本家?”
“這邊信息流通不暢,加上人家信得是來世,最不缺的就是忍耐力。”
嵇寅簡單回答道。
畢竟這裏面的問題很複雜,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講清楚的,而且他老婆也不是真感興趣。
“真是莫名其妙!”
樂樂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
接下來的一個月,夫妻倆沿着半島的海岸線一路南下,至于内陸地區,治安沒有保障,他們是絕對不敢深入的。
總而言之,半島這邊的生活水平有些低到匪夷所思,人均工資每月隻有不到一千夏元,隻能保證勉強餓不死人。
其它的什麽教育、醫療之類的,通通都是奢望,而且本地居然還存在着大量的奴隸貿易,簡直是駭人聽聞。
一路參觀下來,樂樂整個人都差點抑郁了,直到離開天竺人的控制範圍,她才稍稍緩了過來。
這鬼地方,她發誓再也不來了。
有些事還是眼不見爲好!
進入錫蘭國後,夫妻倆直奔首都科倫坡而去,這裏住着一位故人。
“二姐、二姐夫,歡迎來科倫坡。”
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寶的“紅顔知己”薇琪拉雅娜勞倫斯。
也許是人到中年,生活中缺少激情,在一次商務宴會後,兩人意外發生了關系,雖然事後雙方都沒有繼續糾纏,但卻因此有了一個兒子。
這件事大寶一隻瞞着家人。
不過最終還是被徐東給知道了。
也許是薇琪想給兒子一個正式身份,也許是勞倫斯老爺子故意洩露出來的,想以此加深兩家的關系。
總之,徐東在大罵了一頓自家老三後,借機認了薇琪當幹女兒,并且親自給小家夥取了個大夏名字,叫徐秀川。
不管怎麽說,孩子都是無辜的。
樂樂也是在過年期間,才從老爸口中得知了真相。
徐東此舉也是爲了以防萬一。
家裏知道真相的隻有他自己,他連老媽和老婆都沒有透露,主要就是怕露出破綻,影響了大兒子的夫妻感情。
另外,大寶如今身居高位。
一旦私生子的事情洩露出去,他這個董事長的位置肯定不保,同時還會嚴重損害老徐家的名聲,影響太惡劣了。
而他之所以選擇讓小女兒知道,主要是擔心自己哪天不在了,起碼有個人能幫大寶分擔一下壓力。
不至于亂了分寸。
數來數去,還是樂樂最合适。
畢竟其他姐弟三人都有自己的事業,隻有樂樂最閑,而且他們一大家子都對經商不感興趣,不會整出幺蛾子來。
其他人可就說不好了。
特别是小海藻他們這一代,兄弟姐妹十幾個,其中不乏對家族企業感興趣的,已經隐隐有了“争權奪勢”的苗頭。
徐東對比倒是樂見其成。
隻是競争要憑真本事,不能毫無底線的胡來,免得互相反目成仇,如此一來就得不償失了。
自從得知真相後,樂樂一反常态,對這位“準弟媳”顯得十分熱心:
“幾年沒見,小妹你倒是越活越漂亮了。”
“哪有?二姐才是越活越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