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園長,你們有心了。”
“哪裏哪裏,都是羅府尹的功勞,要是沒有他幫忙打招呼,我們也搞不到這麽大的松樹,還有這些鮮花。”
“這裏的維護費用不低吧?”
劉園長擺了擺手:“跟徐董您的捐款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話不能這麽說,這事一碼歸一碼,我們不能占用市裏的公共資源。”
徐東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支票本。
當場填了五百萬的金額。
然後把支票交到了劉園長的手裏。
“徐董,您這是?”
“這是我們家墓地的維護費用,以後我每年都會打五百萬過來,還請咱們園區多費點心。”徐東随口解釋道。
“使不得,況且五百萬也太多了。”
徐東搖了搖頭:“多出來的錢,幹脆用來修繕園區吧!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徐董,難怪您會成爲首富,我老劉終于知道原因了。”
劉園長頓時豎起了大拇指。
園區裏修葺過的墓地有不少,但沒任何一人想到了整個園區,大家都隻顧着“各掃門前雪”。
徐斌這邊,已經把供品擺好了。
三座墳前各放了一盤蘋果、一盤開心果、一盤月餅,以及一個酒杯。
徐東從周秘書手裏接過酒瓶,小心翼翼往酒杯裏倒滿了酒,飛機上不能帶酒,廖府尹送他的這兩瓶甯城老窖,剛好派上了用場。
至于收藏,再大也大不過祖宗。
結束祭拜,劉園長連忙上前幫忙收拾供品,今時不同往日,除了杯中之酒,其它供品肯定都是要回收帶走的。
徐東順手撿了一半供品,連同那一瓶已經開封的甯城老窖,直接塞到了劉園長的懷裏。
“徐董,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劉園長,耽誤了你這麽長時間,這些供品就當是我們的謝禮,你就别跟我們客氣了,趕緊收下吧!”
徐東勸道。
“不行、不行,我已經收了伱們的蘋果,足夠了,況且這些都是我的本職工作,根本不用謝。”
劉園長連連擺手。
徐斌緊跟着勸道:“劉園長,收下吧!我們兄弟倆沒辦法經常回來,我們家的墓地就拜托給你了,每年清明節幫忙燒個紙啥的。”
經過勸說,劉園長在半推半就之下,終于收下了供品。
對他而言,今天絕對是超級大豐收,這些東西如果放到黑市上,起碼能換回百來斤的糧食。
……
從墓園回來,徐東原本打算去老地方轉轉,隻是計劃沒有變化快,皖州電視台突然找上門,想要對他進行采訪。
推脫不過,隻能接受下來。
加上準備時間,訪談節目前前後後總共錄制了三個多小時才結束,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被人給叫住了。
“郭富城?”
“你是?”
徐東陡然回過頭來。
“郭富城”是他大學期間的外号,同宿舍的室友幫忙取的,出社會後就不用了,因爲太尬了。
“真的是你啊?我就說咱們班出了一個世界首富,其他人還不相信。”
來人十分激動。
徐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你也是皖貿學院的?”
“我是張純虎啊,咱們倆是一個專業的,當年你在一班,我在二班。”張純虎回答道,“不過你認不出我也正常,畢竟都過去四十年了,大家的樣貌早變了。”
“我想起來了,你是二班的班長,對不對?”徐東立馬回憶了起來。
“對對對,你還記得啊!”
“大學生活,想忘都忘不了。”
徐東感慨道。
人都有懷舊情緒,年紀越大,越喜歡回憶從前,特别是大學那段時光。
張純虎顯得很興奮,順勢邀請道:
“我就在電視台上班,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坐坐,咱們好好聊聊?”
徐東當然不會拒絕:“好啊!”
“徐董,我們在大廳裏等您。”
周秘書将公文包遞了過去。
徐東接過公文包,然後跟着老同學進了對方的辦公室。
張純虎一進門就開始泡茶:
“我這裏隻有菊花茶,你别介意。”
“不用客氣,白開水都行。”
徐東笑着擺擺手,然後打開了公文包,從裏面掏出了一大包堅果,也就是上午剩下的供品。
“我這兒有一點零食,嘗個味道。”
張純虎眼睛一亮:“嚯,好東西啊,這玩意兒黑市上根本看不到。”
“自家種的,你要是喜歡,回頭等我回到雪梨,多寄點給你。”
徐東随口回複道。
“不用了,嘗個味道就行,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張純虎連忙擺手。
徐東沒有再勸,而是端起茶杯泯了一口,緊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張純虎,你有咱們班其他人的消息嗎?”
大耀斑爆發後,微訊上面的數據幾乎全都被清零了,加上同學之間本來聯系就不多,之後便徹底斷了聯系。
“咱們班後來新建了班級群,我拉你進去吧?”張純虎連忙掏出手機。
“群裏人多不多?”
徐東順口問道。
“不多,算上你正好三十個人。”
張純虎搖了搖頭。
“怎麽這麽少?”
徐東皺了下眉頭。
他們班當時是大班級,一班和二班加在一起,總共有一百二十多人。
張純虎歎了一口氣:“除了一些聯系不上的,根據目前統計到的數字,已經有四十八名同學不在世了。”
徐東連忙核實了幾位跟自己關系親近的同學,結果不盡如人意,有兩位聯系不上,有三位已經過世了,其中就包括他的初戀。
真正能聯系上的隻有一位。
“好啦,不說這個啦,咱們來說點高興的事吧?快跟我講講,你是怎麽當上世界首富的?”
張純虎見氣氛凝重,趕緊打岔道。
“其實沒什麽好說的,大部分事網上都能查到,當初也算是機緣巧合吧,意外發了一筆小财,然後全家搬到了京城。
後來我家老爺子開始創業,應該說比較成功,接下來我接了班,加上運氣一直不錯,結果公司越做越大,不知不覺做到了今天這個規模。”
徐東簡單總結道。
“看你說得這麽輕松,背地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心血,這年頭,成功哪有那麽容易的?”
張純虎不禁露出了欽佩神色。
徐東摸了摸下巴,要說辛苦,肯定是有的,但也沒有對方說得那麽誇張。
“你呢,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
“我比你差遠了,畢業後考上了公務員,然後一直在基層打轉,大耀斑爆發後,頂頭上司直接移民了,我運氣好,終于升了一級。”
“後來呢?”
“後來就慘了,廬陽這邊的生活實在是太苦了,早知道如此,一開始還不如辭職搬到沿海去呢!
不瞞你說,要不是我平時收了一點那個,我們家早餓死人了。”
張純虎心有餘悸道。
說真的,他現在都不知道那幾年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徐東連忙安慰道:“都過去了,能活下來就好。”
“你說得對,後來好不容易形勢緩了過來,我也熬到了科長一職,本來以爲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沒想到又連續發生了超級火山爆發、核武大戰,真TMD太背了,接下來不得已又熬了一段黑暗且漫長的生活。
……
再接下來,大洪災結束後,州裏要恢複州電視台,我被調了過來,主要負責後勤工作,如今大小也算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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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