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在這裏紅袖添香還沒有某網站的意思,反而大多用于夫妻之間,丈夫讀書寫字,妻子研墨添香。
他一個稚童說出紅袖添香就好像前世一個上幼兒園的小孩大喊‘我要娶老婆’意思差不多。
“小先生,剛才那兩位女子好有氣質啊!”
兩人走出了老遠,彩霞才上來小聲說道。
對于這番話,夏凡自然是認同的,剛才的兩人都有一股出塵的氣質,雖因爲有面紗遮擋,未看清模樣,但想來應該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再好看也和咱們沒關系,讓你買的調料都買齊了嗎?”
“放心吧小先生,都買齊了,咱們去哪啊?”
“找個風水寶地,給你做點好的補補,看你幹幹巴巴,麻麻賴賴的,一點都不圓潤!”夏凡瞄了一眼身材扁平化管理的彩霞道。
聽聞這話,彩霞不由秀眉一皺,挺了挺胸道:“我怎麽不圓潤了,你說呀,你說呀!”
見此,隻見夏凡嘴角漏出一絲不屑的表情:“等什麽時候我仰頭看不見你的臉時再說話吧!”
彩霞:???
沒辦法,他的思維一般人還真跟不上,尤其是在這方面,雖然他也沒有實戰經驗,但奈何他接受過的信息太雜了些,妥妥的稚童老司機,簡稱--無本無車!
遠處天香門的兩女注視着兩人離開。
“這小鬼頭,年紀不大倒真夠壞的!”文靜女子啐了一口道,很明顯她聽到了夏凡的話,并且聯想到了剛開始的情形。
成熟婦人微微搖了搖頭:“這孩子雖然根骨一般,但心智早熟,從裏到外透漏出一股子靈氣兒,想來那姓齊的也正是看上了他這一點。”
“行了,不必找了,靜等晚上詩會開始,費神的還在後面呢!”
話音剛落,成熟婦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微弱的陣法波動将兩人包裹,下一秒,兩人消失不見,而周圍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發覺。
錦園依渭水而建,風景秀麗,裏面亭台樓閣一應俱全,要不是這次詩會乃是刺史大人牽頭,根本不會在這裏舉行。
此時的後院也是頗爲熱鬧,有下人要準備酒菜,也有樂師等一衆表演人員在調試樂器。
此時婁清雪也在其中,她今天是要撫琴的,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一旁一身紅衣的柳煙煙不由笑道:“不會吧,才這麽一會沒見你的小情郎,你就想了?”
“去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婁清雪白了她一眼,随即歎了口氣:“也不知小凡現在在幹什麽?”
自從昨晚她知道有高人想收夏凡爲徒時,心裏是既開心,又害怕。
雖然明明知道留在自己身邊會耽誤他日後的成就,但她依舊有些舍不得。
“還不承認,瞧你現在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可惜了,小先生要是早生十年就好了,才子佳人也堪稱一段佳話,不過你身邊的彩霞才十二吧,當童養媳正好,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柳依依繼續道。
對此,婁清雪沒有理會,她太了解這個女人了,你越是解釋,她越來勁。
與此同時,夏凡也帶着彩霞來到渭水江邊,這裏距離舉辦詩會的錦園不遠。
在岸邊找了一處陰涼處坐下,手中快速的鼓搗着,不一會,一根竹棍釣竿制作完成,挂上自己準備的魚餌,兩隻小短手奮力一揮‘咻’完美開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冷飲了。
“啊~~舒服!”
“小先生你說的好去處就是來這釣魚?”彩霞問道。
“難道還不夠悠閑嗎?”
“釣魚有什麽意思啊,還不如去逛街,還有,你釣魚讓我買這些調料幹什麽?”
“當然是吃魚喽!嘗嘗我的手藝!”
釣魚是他能夠想出唯一的休閑方式了,屬于男人的浪漫,哪怕是在前世,喜歡釣魚的也是男人居多,女人理解不了這種感覺,就像男人不能理解逛街有什麽意思一樣。
至于廚藝,他雖趕不上廚師,但也是能自己做飯的人,尤其是做魚,他也是和那些釣友有過很多次的交流。
而且這裏一些常見的香料也能找到,像辣椒,八角,桂皮之類的。
“行了,你在一旁看着,等魚上鈎就有得吃了!”
見他不走,彩霞也沒得辦法,隻能躲在陰涼處無聊的看着四周。
很快就過去了兩個時辰,此時天色漸晚,不過錦城中卻更是熱鬧了三分。
很多進不去錦園的人自發的來到附近,距離夏凡兩人不遠處幾艘花船駛來,上面女子身影若隐若現,陣陣琴音傳來,仿佛讓人身臨其境。
很明顯,此時的詩會也開始了。
錦園内,刺史章文石做主位主持着詩會的進度,兩旁是當地富商和名氣頗大且有身份的學子。
剩餘身份稍差的,隻能往後坐,或者是站着。
此時,衆人中間有一學子打扮的年輕人正在搖頭晃腦的念着自己的詩詞,但在場的人大多都是飽讀詩書的讀書人,詩詞的好壞自然了然于胸,就連教司坊和花船的花魁文采也是斐然。
年輕人念完後見衆人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詩詞不入衆人的眼,不禁臉色一紅,掩面而退場。
“好,既然已經有小友抛磚引玉,那各位學子就各展所學吧!”章文石輕聲道。
很顯然,剛才那位學生的詩詞根本不入流,都沒有給花船上的花魁唱詩的資格。
見此,很快就有學子登台,還别說,确實有幾位文采不錯的詩詞被認可,渭水的花船之上已有花魁開始唱詩了。
而白一鳴和姜凝雲此時也在屏風後觀察着情況,齊修文帶着女兒坐在遠處的人群中不禁暗自搖頭,文氣是有了,但還沒有讓他感到驚豔的詩詞。
兩位白紗遮面的女子周圍有陣法彌漫,凡胎肉眼之人不可見,她們可沒有觀察人身上文氣的手段,和佛門,四海閣一樣,隻能幹等結果。
老和尚站在錦園外,不與之同流合污,其實就是人家把他排除在外了,進去也沒用。
錦園上空,老道士和青袍道姑橫空而立,反倒是四海閣大隐隐于市,直接坐在了當地富商的座位之上,堂而皇之的打量在場的學子。
“小先生你聽,唱詩了,唱詩了!”一手拿着烤魚,嘴裏還鼓鼓囊囊的彩霞興奮的喊道。
不光是她,兩人不遠處沒有進入錦園的百姓也在看着熱鬧。
“吃你的魚吧,你不吃我吃了啊!”
“不不不,我吃,我吃!”
小半天,一共就釣上來兩條魚,他隻吃了不到半條,剩下的都進了彩霞的肚子。
“小先生憑借這份手藝将來也餓不死了,可惜小姐不在!”
“廢話,你以爲我下飯的外号是白叫的?”
夏凡是他前世的朋友給他取的雅稱,誇他做飯好吃,下飯,與他名字諧音。
花船的唱詩他也聽到了,怎麽說呢,文采絕對不錯,但照他以前學過的詩詞少了一分驚豔,算不得人間絕句,可能是小學語文課本等級太高了吧!
寫月,些酒,些遊子,寫離人,寫思婦,寫相思,寫征人,幾乎都有傳世之作。
寫風景有孟浩然的‘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寫孤獨有柳宗元的‘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寫邊塞有王之渙的‘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寫深情有利益的‘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這樣一看,這是世界也有不足于前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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