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托斯一得到農戶的報告,就直接帶着那些死囚犯趕到1号綠洲前面。
這些死囚犯雖然兇悍,但是等巴巴托斯回到綠洲以後,就不難對付了,輕易地就被抓住和被拷問出來了幕後的兇手。
潘羊們其實也沒有多生氣。
畢竟,從一開始他們就預料到了,會有人過來搗亂。
隻是巴巴托斯等人都沒有料到,第一次搗亂的人竟然會是他們的生意夥伴的妹妹。
巴巴托斯故意闆着臉,看向豺狼王子,多疑的潘羊族們未必不懷疑,這一切都是豺狼王子的試探。
但是在看到豺狼王子都把他妹妹給抓過來了,頓時就理解了情況。
所以,這是一場誤會。
豺狼王子帶着悲痛的心情,說:“朋友,我是懷着誠意與你們做生意的。可是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也沒有料到……你們能夠原諒我嗎?”
“我吧罪魁禍首給你們帶來了。”
“現在,我把她交給你們處置。”
阿爾戴爾被用一條繩子捆綁住了雙手,此刻她使勁兒掙脫,不敢置信自己會被這樣對待。
巴巴托斯看看了王子,又看了看這個所謂的罪魁禍首,然後最後一點憤怒之心都沒了。
原來是一個傻子在做白日夢,雇用了幾個死刑犯,然後想要強搶絲綢。
這等異想天開之人,巴巴托斯本來都不會理會。
然而,這樣的人竟然會是狗頭人王國最重要的人物。
巴巴托斯沉着臉,說:“我們受到了巨大的情感傷害。”
“您的妹妹派人偷竊我們的絲綢,這是我們想象不到的事情。王子殿下,你能想象得到一個店鋪的老闆的女兒偷走店鋪裏的貨物,免費捐贈給别人嗎?”
豺狼王子愣了愣,這好想有點兒複雜。
但是,這個情況說得好嚴重啊,弄得他也覺得現在的問題很大。
巴巴托斯沒給他反應過來的時間,繼續說道:“您妹妹的這種行爲,雖然看起來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但是卻嚴重影響了您在綠洲心中的信譽。”
“要知道,我們也不是隻能找您一個做生意。”
“我們可以選擇的人還有很多。”
“況且,我們要您的妹妹也沒有什麽用途,也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情就對她做什麽,請她回去吧。”
豺狼王子聽得不停止地擦汗。
他對阿爾戴爾怒斥說:“快給巴巴托斯大人道歉。”
阿爾戴爾直接扭頭,固執地說:“我長這麽大,從未給人道過歉。”
“無論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你就算是殺了我,我都不會道歉。”
豺狼王子聽得是越發憤怒,他看向巴巴托斯,底氣不足地哀求說:“巴巴托斯大人,我與你們綠洲的友誼天地可鑒。”
“諸神可以作證。”
“我這輩子都沒有在一段關系上花費這麽多的心思。”
巴巴托斯得理不饒人,他們已經清楚了狗頭人王室的習性。
對這種王室表示謙讓純屬多餘和腦殘,人家隻會覺得那是理所當然,這可是一個被平民們捧爲神的王室。
所以,巴巴托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敲骨吸髓的機會。“王子殿下,您付出再多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呢!”
豺狼王子祈求道:“朋友,我要怎麽做,才可以挽回我的聲譽。我要怎麽做,你們才可以再次相信我?”
巴巴托斯想了想,道:“我們需要得到賠償。”
“你的妹妹在我們這裏制造了很大的混亂,也影響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如果您能給我們一點賠償,給我們十五個青尼羅河上的碼頭,我們就會再次相信王子殿下是一個有誠意的人。而且我們還需要您的妹妹代言我們的絲綢,既然您的妹妹這麽想要絲綢,我們又不能疏忽您的妹妹的需求,以防止因爲她導緻我們關系的破裂。”
“所以,我認爲可以請你妹妹做代言。”
代言?
阿爾戴爾奇怪地看向巴巴托斯。
代言是什麽東西?
豺狼王子思索了一下,十五個碼頭?那也不是很多。
他擁有近百個大大小小的碼頭,而且碼頭這種東西又不是很賺錢,所以就算給潘羊族十五個碼頭也沒有什麽。
豺狼王子心裏爲解決了這件事情松下一口氣。
他對巴巴托斯,說:“好。十五個碼頭明天就交付給你們,不僅如此,我還要把碼頭裏的所有船隻全部送給您。”
“這是我們的友誼的證明。”
“也是我爲我妹妹想要偷取綠洲的财富的歉意。”
巴巴托斯終于露出了,對豺狼王子來說是久違的笑容,仿佛兩人的關系已經回到了從前。
豺狼王子猶豫着說:“隻是代言是什麽?”
“代言就是說,您的妹妹穿着我們提供的絲綢衣物,在她的社交圈内展示這些衣服的美麗。”巴巴托斯帶着笑意,解釋說:“我們會免費提供給您絲綢衣物,保證讓您擁有阿爾及亞最多的絲綢衣物,您看如何?”
阿爾戴爾聽得是心花怒放。
其實她是一個自認爲沒有什麽權利欲望的女人。
她自認爲她很容易得到滿足。
她隻是不想要在阿爾及亞的社交圈内落後,所以才一定要得到更多的絲綢,防止自己落後于其它貴婦。
現在,巴巴托斯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
阿爾戴爾公主立刻說:“我願意。”
“我願意。”
巴巴托斯親手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對公主道:“那很好。”
其實這是一個爲了解構狗頭人社會王室權威的陷阱。
本來,巴巴托斯還在爲這件事情感到難辦,因爲狗頭人社會王權和神權結合後的的産物如此牢不可破,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
你告訴狗頭人大衆,說王室壓迫了民衆?
狗頭人大衆立刻把你舉報給王室,而且還說你被諸神詛咒了。
你告訴狗頭人大衆,沒有王室,他們就可以變得更自由?更好?
可惜這些狗頭人大衆甯願死去,也不願失去王室的領導。
這就是一個能品味出當奴隸的美來的種族。
然而,阿爾戴爾公主剛好把把柄送到他們這裏來。
巴巴托斯含笑與他們對話,内心卻在盤算着,如同堂堂公主都是綠洲的員工,那就說明公主與綠洲的員工同等。
一次性改變大衆根深蒂固的認知不太現實,但是可以潛移默化地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