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是誰,但知道國防軍的規章啊!
四星大将,這是哪位神仙?
更别說,居然還是一個女子。
“這位将軍還請謹言慎行,這是敬獻給皇帝陛下的絕世美人,萬萬不可唐突。”
堅贊法王在一旁見王思儀如此無禮,連忙出面,語言中包藏禍心。
獻給皇帝的美人,你卻沖撞,皇帝知道了,還能落得好下場?
不管怎麽說,要是能因此折損了國防軍一員大将,此行也是值得的。
王思儀對他的心思洞若觀火,不禁仰天長笑,弄的喀爾喀蒙古衆人面面相觑。
“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國防軍北方戰略集群總指揮、四星室宿大将軍、武皇後千歲殿下,爾等還不行禮?”
婁甫踏步上前,朗聲發言,如同驚雷,将喀爾喀蒙古衆人震的七葷八素。
當着皇後的面給皇帝送女人?
這算不算撞到鐵闆上了?
更加令他們想不到的是,帝國的武皇後居然是一名将軍,還是領兵幾十萬的統帥。
喀爾喀蒙古人的心中翻江倒海,帶着無盡的意難平。
将他們打的潰不成軍、節節敗退的敵将,居然是一名女人。
什麽時候,蒙古勇士如此不堪了?
然而看着衆星拱月的王思儀,端是一個威風凜凜、傲世無雙,何嘗不令人自慚形穢?
徐雅晴回過神來,一張臉上色彩連連轉換。
有那麽一刻,她都想要立刻動手。
倘若刺殺了這位武皇後,是不是可以令左夢庚痛徹心扉?
畢竟她和王思儀的距離,僅僅隻有三步。
她很有自信,在這裏距離上殺掉任何人。
嗯……左夢庚除外!
那個男人給她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徐雅晴不是江湖草莽,所求的也不是快意恩仇,因此強行按捺住了。
兩軍交戰,數十萬人的生死安危,死掉一個人兩個人不是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相反,如果戰場上獲勝了,王思儀活着或者死了,同樣也沒有什麽作用。
想到這裏,她連忙收斂心神,徐徐拜倒。
“賤妾拜見皇後娘娘,今後在宮中,還請娘娘垂憐。”
王思儀嘴角翹起。
“不要自作多情,皇宮……你進不去。”
徐雅晴愕然不已。
“奴家不明白。”
王思儀卻不理她了,回身而去,隻留下喀爾喀蒙古衆人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
下午,雙方的會談才正式開始。
“喀爾喀各部已然懂得冒犯帝國天威之錯,從今以後願爲帝國臣屬,欲效法先賢,自此以後爲帝國拱衛北疆。”
堅贊法王代表喀爾喀蒙古說明了意思。
王思儀高坐在上,連聽的興趣都沒有。
甯爲平代爲出面。
“自古至今,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降而複叛,已成慣例。有鑒于此,帝國決心徹底将草原納入版圖,實施直接統治。你們裂土封疆的想法,可以收起來了。”
見帝國态度如此強硬,喀爾喀蒙古人全都怒容滿面。
“草原自有規矩,漢人強行而爲,必遭天譴。”
到了這時,王思儀才開口。
“就憑你們?”
蔑視到了極點的話語,令喀爾喀蒙古人終于明白,原來帝國根本就沒有和談的打算。
“皇後殿下,如今人心思變,逐利而忘義,帝國遲早反受其害。”
堅贊法王還在努力。
從他和宗教的立場而言,誰成爲草原的主人其實無關緊要,宗教必須要有一席之地。
這也是徐雅晴逼迫他前來和談,他沒有拒絕的原因。
不得不說,政治人物的想法永遠都是複雜的。利益之下,沒有什麽不是可以交易的。
“誰的利?誰的義?”
王思儀一句反問,令能言善辯的堅贊法王爲之語塞。
王思儀長身站起,說出來的話無比尖刻。
“你們口頭上勸人行善、忍受苦難以求來生,可你們自己卻錦衣玉食、安心享受奉養。你們的義在哪裏?”
堅贊法王額頭見汗。
“帝國又何嘗不受萬民供養?”
他這是在點醒王思儀,帝國和宗教其實是同一陣營的。
隻可惜,落後的思想注定遭遇暴擊。
“呵呵,帝國受萬民供養,同樣也授利于萬民。你們所過之處,看到牧民們幸福的模樣了嗎?這些……你們給不了!”
喀爾喀蒙古衆人全都僵立,發現圖謀的一切都落空了。
“你們以爲偷襲溫都爾汗,就能扭轉戰局?那走吧,讓你們親眼看看覆滅的過程。”
王思儀屬狼的,一旦下嘴必定招招緻命。
聽到圖謀完全被揭穿,喀爾喀蒙古人徹底絕望。
一些受不了的跳起來,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麽。
周圍的士兵逼上來,終于讓他們恢複清醒。
既然來了這裏,那真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便連自由也沒了。
王思儀似笑非笑地看向徐雅晴。
“大美人,你也來吧。看看你的謀劃,究竟有多麽的可笑。”
徐雅晴渾身顫抖,如墜冰窟。
國防軍爲何什麽都知道?
究竟哪裏出了差錯?
明明趙四已經被她處置了啊!
可惜到了這個時候,任憑她思緒如潮,也是都來不及了。
大軍開始從呼倫貝爾蘇木出發,朝着溫都爾汗移動。
按照速度,似乎趕不及喀爾喀蒙古騎兵突襲溫都爾汗了。但看着王思儀等人渾不在意的樣子,堅贊法王等人全都感覺到了絕望。
“楚班長,你們爲何對蒙古人這麽好?”
溫暖的夕陽下,美麗的其其格正在收攏牛羊。
訓練路過的國防軍看到了,便過來幫忙。
多了十幾個勞力,速度快了許多。
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讓蒙古人對國防軍總算沒有那麽懼怕了。
這些軍人雖然住在附近,但很少和牧民産生交集。即便是買什麽東西,也都照樣付錢。
當然了,戰士們都很喜歡其其格。
在這遼闊而寂寞的草原上,美麗的其其格就是最耀眼的明星。
讓其其格安心的是,她能夠從戰士們的目光中看到欽慕和喜愛,但是卻沒有人霸道地對她宣布所有權。
這在以往的草原上,是絕對不可想象的。
自古以來,女人在這裏就是一件物品。越美麗的物品,越會被有實力的人選擇。
現在,相處的方式不同了,其其格隐隐約約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情愫。
她鼓起膽子,小心翼翼地向楚班長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