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兄?在哪裏?是傳說中的那一個蘇師兄嗎?真的假的,真人回來了嗎?”
“卧槽!長得還真的是和畫像上的很是相似!難不成真的是傳說中的蘇師兄。”
“蘇師兄,我一直聽聞您的事迹,請問您與拂塵聖地聖女辯道,一邊喝酒,一邊摳腳,輕易将對方辯倒,拂塵聖女就此芳心暗許,是真的嗎?”
“蘇師兄,傳聞您在黑獸城的時候,當各宗弟子遭遇不幸,面對萬妖國的第一強者,各宗弟子皆是腿軟。
可是您不一樣!
您指着他的鼻子痛罵,可是對方卻不敢還手,這是真的嗎?”
“讓我說一句讓我說一句!”
一個女修士好容易擠了進去。
“蘇師兄,我一直憧憬着您。
聽說您一生正氣,爲了拯救黔靈聖地女弟子于水火,斬殺了前任聖子,卻落得個重傷,根基受損,但是您無怨無悔,這是真的嗎?
我相信這是真的!還請您給我簽個名,簽在大腿上就可以了。!”
蘇離:“???”
聽着這個女修士的話語,一時間,蘇離都不知道是自己不對勁,還是對方不對勁了……
“蘇師兄!秋梨膏!給我們講一講當時您大戰僵屍城的故事吧!”
“還有蒼穹國的故事,您是如何憑借着一己之力,将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孩的夏柳柳的,培養成如今那不可一世的岐國女帝的?!”
“還有還有!蘇師兄!傳聞您在蜃樓一劍開天,直面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避您鋒芒,連夜遁逃。
連那傳說中的東皇太一都能夠戰勝,蘇師兄您如今是不是已經看到了傳說中的失傳二境?!”
越來越多的黔靈聖地的弟子将蘇離圍住。
從他們的眼眸之中,蘇離看到了火熱,看到了崇拜,看到了興奮。
但是在蘇離的眼中,卻是充滿着迷茫
啊不是。
這些家夥在說一些什麽呢?
我和忘蝶辯道的時候什麽時候喝酒了,什麽時候摳腳了?
我可是很注重形象的好不好!
再說了,還有忘蝶“芳心暗許”的事情,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再者,我什麽時候指着段泊的鼻子痛罵了?段泊還不敢還手?
我扶持夏柳柳?我有扶持夏柳柳嗎?夏柳柳關我什麽事啊?
我看到了傳說中的失傳二境?
二境個錘子哦,我就是一個玉璞境!
不過玉璞境也很弔就是了。
不管如何,蘇離感覺自己的腦殼有點懵。
自己離開黔靈聖地多久沒回來了?
好像是四五年。
對于凡人來說,四五年确實是挺久的。
但是對于修士來說,四五年的時間似乎也不算什麽吧?
怎麽自己時隔幾年一回來,到處都是流傳着爺的傳說
雖然蘇離沒有證據,但是蘇離感覺有人在捧殺自己。
是哪個初生!
“離離!”
就當蘇離想着如何将這一些人打發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個熟悉的男中音傳了過來。
蘇離定睛一看,眼眸晃動,下意識脫口而出:“兒砸!”
“孫子耶!你咋回來了!”
熊達朝着蘇離奔跑過去,衆人下意識讓出一條道路。
“我的乖曾孫,你太爺爺我不是想你了嗎,所以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怎麽樣,是不是很感動。”
“我信你個鬼!我還不知道你個遭頭子想的是什麽嗎?你會想我,我呸!”
蘇離和熊達熱情擁抱着。
看着這一幕,男修士們紛紛感慨二人之間的輩分。
女修士紛紛睜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
傳聞蘇師兄和熊師兄關系很好,難不成真的有些什麽?
比如說銳利的劍,銳利的眼。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家夥,你回來都不說一聲,你怎麽到處亂跑呢?聽說你又是去西域又是去鬼域的。
那你下次是不是還要去萬妖國啊。
那些地方是你能去的嗎?
那幾個地方的水多深你不知道嗎?
跟你說過的,你把握不住!”
“别說了别說了。”
蘇離也是有幾分的感慨。
“我确實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幸好你太爺爺我命大。
話說回來,這是怎麽回事?”
蘇離看向圍着自己身邊的這些修士。
“哦,他們啊,自然是我們黔靈聖地新收的弟子了。”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關于我的那一些傳聞是什麽鬼!”
“哦,那個啊。”
熊達有些尴尬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算了,先不說這個了,走走走,先去喝酒,晚上我們兄弟們再約出來聚一聚,這些事之後再說。
讓一讓,讓一讓啊。
我知道你們很崇拜蘇師兄,之後,之後好吧。
到時候讓蘇師兄給你們開一個講座,講一講蘇師兄這些年來的心路曆程。
讓你們親自聽到如今最偉大的修士的演講!”
“熊師兄!真的嗎?你可不能騙我!”
“當然了,真的,騙你我三天不去春風樓!”熊達拍着自己的胸肌打着包票,“我可是你們蘇師兄最好的兄弟,換命的那種,怎麽會騙你們,讓讓讓”
熊達勾着蘇離的肩膀帶着蘇離走出了人群。
二人很是習慣地就往春風樓裏鑽!
春風樓三樓的一個雅座之上,熊達感慨萬千地給蘇離倒了杯酒,眼睛都濕潤了。
“離離啊,你真的是。”
熊達抹了把淚。
“兄弟我還以爲你就要死在鬼域了呢。”
熊達錘了蘇離一拳:“話說你小子怎麽回事,不要命了?還是說鬼域有什麽大美人不成?”
“這個,确實是有,不過這不是重點,沒辦法,必須得去。”
蘇離搖了搖頭。
“說來話長,以後慢慢跟你說。”
總有那麽一個人,和你是同期進公司,二人互相照應,互相鼓勵,雖然不是兄弟,但勝似兄弟。
如果把黔靈聖地币作爲一個公司的話。
那麽熊達和蘇離,對于互相來說,就是這麽的一個人。
“你呢?最近過得怎麽樣?”蘇離問道。
“還行,兄弟我調任到靈風堂了,擔任一個執事。
等兄弟我晉級到元嬰境,就升職爲長老了,再熬熬資曆,就到副堂主了。
就是你不在的時候,總感覺黔靈聖地少了一些什麽。
本來一開始,我隻以爲是我們交情深,你不在了,所以我才是感覺到不習慣。
但事實并非如此。
不隻是我一個人這麽感覺的而已。
韓明、蕭柴和天兆鈤他們都是感覺如此。
好像沒有了你,黔靈聖地就沒有了生機一般。
果不其然,蘇離,你才是我們黔靈聖地的靈魂啊!”
說着說着,熊達拍了拍蘇離的手背,看起來很是感動。
“去去去,别扯那一些沒用。”
蘇離将熊達的手甩開。
“你還沒有解釋清楚,爲何哥不在黔靈聖地,可是黔靈聖地依舊時流傳着哥的傳說?!
而且還流傳得那麽誇張,這是怎麽回事?
“額這個嘛,就有些說來話長了。”
熊達也是有些許的尴尬。
“沒事,慢慢說,反正我也不着急走,若是不出什麽意外,近些年我應該不會出黔靈聖地了。”
蘇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個嘛,其實是多方面的原因,不過一開始,還要講到拂塵聖地。”熊達組織了一下語言。
“拂塵聖地?這關拂塵聖地什麽事情?”蘇離疑惑道。
“老蘇,你這就不對了。”
熊達拍了拍桌子,你這人怎麽能提起褲子不認人呢?
“???”蘇離腦殼微疼。
我還是處男呢,褲子都沒有脫過,你說個錘子提起褲子呢。
“老蘇,你就别裝了。
你和拂塵聖地聖女的事情,整個拂塵洲和黔靈洲都知道了。”
“靠,我怎麽不知道?”
“别裝了别裝了,再裝就沒意思了啊。”
熊達看着蘇離一副“我懂你”的樣子。
蘇離很想說你懂個錘子!
“老蘇,在你前往西域的時候,拂塵聖地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道家天宗和道家人宗講和了。
你知道的,道家天宗和道家人宗一直都不對付。
雖然道家人宗是占據了拂塵聖地,但是道家天宗所在的天宇宗實力也不差。
而大世來臨了,未來天地之間肯定會有某種大劫,所以道家的人宗和天宗決定求同存異,講和了,一起攜手。
人宗和天宗雖然觀念不同,但似乎不管如何,他們的祖師爺都是那一個騎牛的嘛。
而講和之後,在一次宗門内的切磋交流中,天宇宗的那個聖子看上了忘蝶姑娘。
天宗放低身段,主動求親。
而人宗面對天宗主動放低身段,也很是開心。
更别說天宗的那個聖子,是天生的六道之體。
若是二者結爲婚姻,無論是對于天宗聖子和忘蝶來說,還是對于天宗和人宗來說,都是極爲重大且高興的事情。
但是忘蝶拒絕了。
你可知拒絕的理由是什麽?”
“是什麽?”蘇離下意識順着熊達的話語說下去。
實際上,蘇離已經是隐隐猜到忘蝶拒絕的理由。
“嘿嘿嘿,老蘇,自然是因爲你啦。”
熊達微微一笑。
“忘蝶姑娘說,她與黔靈聖地的蘇離已經是私定終身,二人此生将會結爲道侶,她是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道侶的事情。
還有,忘蝶姑娘明确表示,此生隻會喜歡你,除了你之外,不再會喜歡上其他人!”
當忘蝶姑娘這些話傳出的時候,天人兩宗都不好了。
那個天宗的聖子也曾經來黔靈聖地找過你,表示要和你對決。
說什麽‘忘蝶隻有強者才配擁有’!
結果你不在,然後他就灰溜溜地走了。
不過你回來了,我相信對方知道你回來的消息,應該會再來的。
然後啊,忘蝶姑娘的話語一傳十十傳百,然後每個人傳的又不一樣。
到了最後,本來是忘蝶姑娘對你的表白和訴說愛意,卻傳成了忘蝶姑娘的身子已經是給了你。
然後無聊的人再把你們的故事添油加醋一波,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聽着熊的話語,蘇離的眉頭抽動:“關于岐國的事情,你妹妹的事情呢?”
“哦,這倒沒什麽,因爲你是岐國國師,而如今岐國已經是吞并了近乎是半個黔靈洲的王朝,你這從來沒有任職過的國師,就很受關注。
尤其是當時在蒼穹國,你背着我妹妹逃難的事情,也傳了出來,别人腦補就更強了。
在凡間,還有着你和我妹妹從相知到相識,再到相愛的畫本小說呢。
要不要看看,我買了一冊,寫的真不錯!”
“滾!”
蘇離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黑獸城的事情怎麽說?”
“黑獸城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去,但當時你不是獨自斷後,舍生取義嗎?在那之後你就有了很多的小迷弟。
應該是你的小迷弟給你宣揚的.”
“.那黔靈聖地我殺聖子,拯救女同胞于水火的故事?”
“哦,我幫你宣傳的。”
說着說着,熊達還很是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肌。
“當時有人诋毀你,說你經常出入女票峰,每天夜夜笙歌。
我這就不爽了!
你出入女票峰沒錯,但你隻是勾欄聽曲而已,再說了,你喝酒大多數是我請客,你哪有錢夜夜笙歌?
所以我就把你殺了前任聖子的事情美化了一波。
現在,你已經是少女之友了。”
“熊達。”
“嗯?”
“我特麽掐死你!”
“等等,老蘇,住手啊!汝何故殘害手足啊。”
蘇離掐着熊達脖子,熊達被蘇離掐得吐着舌頭。
當然,蘇離是不可能掐死熊達。
最終,蘇離還是接受了事實。
二人繼續聊着這些年黔靈聖地發生的事情。
比如新來的弟子們,有哪一個女子是年輕一輩最美的姑娘,又有哪一個新弟子被稱爲同輩最強。
還有哪些男弟子發揮了黔靈聖地的優良傳統,偷窺女澡堂,結果沒有成功被吊起來打。
聽着聽着,蘇離也是有些感慨。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是成爲了前輩學長甚至是老師般的人物
“對了老蘇,有句話忘記跟你說了。”
“什麽事情?”
“你還記得西海的敖小小嗎?”
“記得啊,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你離開黔靈聖地的這幾年,她一直住在羽裳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