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那顆大樹後面的人鬼鬼祟祟,時不時探出腦袋往這邊看。
那個人葉曉很熟悉了,不是何文遠又會是誰呢?
看到這一幕,葉曉笑了。
何文遠終究是太嫩了點,以爲找李建斌來打葉曉,就可以瞞天過海,以爲葉曉就不知道是誰把李建斌找來的了。
她有點高估了自己的智商,然後低估了葉曉的智商。
先不說她來現場想藏起來不露面又想看戲弄得有多草率了,就算她把李建斌帶來二食堂後馬上回家躲起來,葉曉同樣一番分析照樣能知道是她幹的好事。
“那邊那個,躲在樹後面的何文遠,你就不用躲了。
你躲藏的技術很低級,那麽顯眼的地方怎麽可能躲得過我的眼睛呢?
我知道這個賤人是你找來的,你就沒必要假裝與你無關了。”
葉曉目光掃向那顆樹,沖躲在樹後面的何文遠大聲說道。
被葉曉發現了,何文遠的心裏咯噔一下,有一點怕!
她也不想躲在這麽顯眼的地方,主要是附近沒有她心儀的地點。
藏的好的嘛!又不能看到李建斌暴打葉曉這麽精彩的好戲。
他爲了看這場好戲琢磨了很久,花費了不少心思的心思,看不見最精彩的一幕豈不是可惜了?
爲了能夠清楚的看戲,她隻能躲在樹的後面,一個容易被發現的位置。
數秒過後,何文遠靜心一想,覺得其實沒什麽好怕的。
她爲什麽要怕葉曉呢?她今天又不是一個人,有李建斌和他的兩個朋友護着她。
應該怕的人是葉曉,才不是她。
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何文遠幹脆就不裝了,挺直了腰杆從大樹的後面出來,走到了李建斌的身邊。
她嘚瑟地看着葉曉的同時,不忘記拱火:“李哥,他剛剛罵你是賤人。”
李建斌是一個要臉的人,何文遠不強調一遍還好,都強調了,他不拿葉曉開刀的話,臉面往哪擱呢?
“你剛剛說什麽?你說誰是賤人?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李建斌咬牙切齒,怒聲喝道。
“說你是賤人。你和何文慧是男女朋友的時候,你嫌棄人家沒上大學沒出息,把人家給甩了。
現在又裝什麽大頭蒜呢?擺出一副要幫何文慧出頭的樣子。
你要是真那麽關心人家,當初幹嘛抛棄人家的呢?
你這反複橫跳的,不是犯賤嗎?”
既然他想聽,那麽葉曉就再說一遍,讓他聽個清楚。
李建斌十分生氣,眼前這貨居然當衆罵他是賤人,而且還把何文慧的名字說了出來。
現在好了,大家都知道他是爲了何文慧才來找葉曉麻煩的。
大家也知道了,他以前抛棄過何文慧。
以後要是他再跟何文慧在一塊的話,估計不少人得指着他的脊梁骨罵一句賤人,因爲這種行爲确實挺賤的。
李建斌已經不能忍了,也不想忍了。
“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讨論我和文慧之間的事情,我是來談你和文慧之間的事情。
你這個人渣,瞞着文慧腳踏兩條船,你還是個男人嗎?
兄弟們,跟我一起上,給我揍他。”
李建斌越說越氣,碰他的女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腳踏兩條船,這種刺激的事情他都沒有幹過,一個不如他的廚子憑什麽玩得比他還花?
來之前,李建斌跟這兩個朋友說了,揍了葉曉有好處,所以他們都特别賣力。
李建斌話音一落,他們就朝葉曉合圍了過來,形成了一張包圍網。
這兩個人在葉曉的左右兩側,李建斌在正前方,不給葉曉逃跑的機會。
打群架這種事情,對方人多己方人少的時候,就得擒賊先擒王。
徒弟六子已經挽起衣袖躍躍欲試,擺出李建斌要開打,他就奉陪到底的态勢
他是絕對站在葉曉這邊的,李建斌和兩個狗腿子要是敢動葉曉,他一定上。
在開打前,葉曉給六子吩咐了一件事情:“六子,不用沖動,他們三個我來對付就可以了。”
六子聽了心頭一暖,備受感動,他知道師傅這是怕牽連他,是爲了他着想,于是他很義氣地說:“師傅,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不想我被牽扯進來。
那些話你都不用說了,我是一個成年人,什麽事情該幹,什麽事情不該幹,我的心裏有數。
你教會了我吃飯的本領,你是我的師傅。
師傅有難都不敢幫的話,我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葉曉被六子那認真嚴肅的表情整笑了,六子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葉曉很有耐心地解釋說:“你誤會了,我不是讓你躲到一邊去,師傅我今天還真的需要你的幫忙。
看到那個女的沒有?躲在李建斌身後那個,你的任務是給我盯緊他。
李建斌和他帶來的兩個人我可以搞定,你幫我看着那個女的就行了。
那個女的想要跑路,你就立馬把她捉回來。”
六子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已經商量好了,分工完畢了,站在原地不動的葉曉瞬間開始行動了,一個箭步快速上前,飛起一腳把李建斌踹飛出半米遠。
李建斌很有自信,他覺得今天是多打少,優勢在他,所以特别飄。
他覺得進攻方是他,葉曉和六子隻有防守的份,哪裏想到葉曉會率先發起攻擊呢?
李建斌猝不及防,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葉曉的腳闆已經踢在他的腹部了。
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腹部傳遍他的全身,他的身體飛了出去,倒在了半米外的地面上,痛得他不停咳嗽,表情相當痛苦。
李建斌帶來的兩個朋友見葉曉居然這麽猛,都被吓傻了。
他們本以爲是來欺負軟蛋,沒想到居然是硬茬,這活他們沒法幹了。
他們本來就是被拉來湊數,給李建斌壯壯聲勢的,打順風架的話還行,打逆風架,遇到狠角色了,他們慫的比誰都快。
李建斌又不能分他們家産,事後頂多請他們吃頓飯,他們爲什麽要豁出性命幫李建斌呢?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媽讓我趁着今天太陽大,把家裏的棉被拿出來曬一曬。
居然給搞忘了,不行,我得回家曬被子,不然今晚要挨罵。”
朋友一瞬間打退堂鼓了,找了個理由開溜。
“我表妹結婚,請我去喝喜酒呢!
表妹結婚這麽大的事,我這個當表哥的不去祝福一下可不行。”
朋友二學着朋友一的樣子,找了個理由,撒腿就跑了。
躺在地上捂着小腹痛苦不堪的李建斌人都傻了。
這兩個王八羔子也太不靠譜了,他被葉曉放倒了,他們一槍都沒放,居然就跑路了。
早知道帶兩條狗過來都不帶他們,起碼狗不會逃跑,葉曉再兇,狗都敢朝葉曉吠兩句。
不止是那兩個朋友把李建斌賣了,何文遠也想把李建斌賣了。
她沒想到李建斌居然這麽不中用,一個照面的功夫居然就完敗了。
何文遠擔心葉曉會拿她開刀,就想要開溜。
六子可是聽了葉曉的話,一雙眼睛都沒有從何文遠的身上離開過。
何文遠要跑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行動了,快步沖了上去,拽着何文遠的胳膊,硬是把何文遠拽了回來。
“跑?往哪裏跑?叫人打我的師傅,今天不給我師傅一個交代,這事沒完。”
六子把何文遠往葉曉的面前一推,罵罵咧咧道。
“何文遠,夠心機的啊!看來上次你媽的那頓打并沒有讓你長記性。
不過你倒是有進步了,學會了找一個傻子當刀子來找我的麻煩。”
葉曉看着眼前的何文遠,淡淡說道。
“你說誰傻子呢?”
李建斌對這個稱号很不滿,沖葉曉吼了一聲。
葉曉的視線從何文遠的身上移到李建斌的身上,隻是往前走了一步,李建斌這孬貨立馬就慫了:“别動,别動,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手。
我承認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傻子,我是一個傻子。”
他已經領略過葉曉的戰鬥力了,想口嗨,又怕葉曉把他打成狗。
何文遠見了李建斌的慫樣不高興了:“李建斌,你怎麽這麽慫呢?一點用都沒有。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的話就站起來跟他打一架。
腦袋掉了就碗大的疤,你怕什麽?
他又不敢打死你,打死你是要坐牢的,你爬起來跟他拼了。”
李建斌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葉曉鄙視他也就算了,何文遠居然也鄙視他,真當他沒有脾氣嗎?
他打不赢葉曉,還打不赢何文遠了?
李建斌忍着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往何文遠的臉上抽了一巴掌:“連你也敢欺負我,真以爲自己算個東西了。
要不是看在你姐長得漂亮的份上,我用得着給你面子?”
什麽玩意,讓他跟葉曉拼命,他的智商又沒問題。
在這個高中生都少的年代,他可是大學生,一畢業出來工作包分配,他家裏又有點人脈關系,将來肯定前途大大。
他和葉曉玩命,真在這裏弄了個半殘廢,以後還怎麽享受大好的日子。
“你給我閉嘴,你沒資格指指點點教我做事。”
李建斌又罵了何文遠一句。
對葉曉又多慫,對何文遠就有多硬。
李建斌把對強者軟弱,對弱者重拳出擊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