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鎖鎖見葉曉沉默了,自以爲已經取得了勝利,找到了能夠制服葉曉的招,于是很是嘚瑟地掃了葉曉一眼就走了。
謝宏祖屁颠屁颠追了上去,跟在旁邊讨好着朱鎖鎖。
朱鎖鎖正做着嫁入謝家,氣葉謹言的同時,把葉曉趕出謝氏的春秋美夢。
不出意外的話,朱鎖鎖很快就會逼迫謝宏祖行動,逼迫他跟自己的母親開戰,在這個過程中鏟除葉曉。
以謝宏祖那舔狗的秉性,隻要朱鎖鎖給他一點便宜占,朱鎖鎖說的話他都會照辦無誤。
葉曉得提前做好準備,在謝嘉菌那裏提前打上一針預防針。
“我們走吧!”
葉曉淡淡笑了笑,帶着駱佳明離開了這裏。
……
回到朱鎖鎖租的那間房子後,謝宏祖向朱鎖鎖承諾,神色認真的做出保證:“鎖鎖,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我不會娶那個富家女趙瑪琳,我隻喜歡你,隻愛你一個人。
我要把你娶回家,我一定會讓我媽認可你。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給你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謝宏祖把你娶回家了。
在我們結婚前,我一定會把那個姓葉的混蛋從謝氏集團滾蛋。
我已經打聽過了,他以前隻是一個大學助教,能夠這麽飛揚跋扈,完全是因爲我媽信任他。
隻要我媽松口了,一句話就能剝奪他現在的所有權力。
沒了我媽的庇護,他啥也不是,隻能灰溜溜滾回大學裏當助教。”
謝宏祖牽着朱鎖鎖的手,深情的做出保證。
換作以前,朱鎖鎖還做着嫁給葉謹言的夢時,肯定不會讓謝宏祖輕易上手。
現在情況已經變了。
她表白了,葉謹言沒有接受她,謝宏祖這個備胎就應該轉正了。
爲了讓謝宏祖對自己更加死心塌地,更加賣力的幫自己做事,朱鎖鎖給了謝宏祖一個擁抱。
這一抱可把謝宏祖激動壞了,更加肯定了要讓謝嘉菌低頭,要把葉曉鏟除。
隻有完成了這兩個目标,他才能順利把朱鎖鎖娶回家,每天過着卿卿我我的甜蜜生活。
嘗到了一點兒舔狗,謝宏祖就開始傻樂呵了。
他連婚禮怎麽辦,和朱鎖鎖生的孩子叫什麽名字都已經想好了。
朱鎖鎖回到房間裏,就把自己答應謝宏祖的追求,要嫁給謝宏祖的事情告訴蔣南孫。
蔣南孫聽了以後很吃驚:“你不是說不喜歡他嗎?爲什麽還答應嫁給他?”
“今天我跟葉謹言表白了,他拒絕我了,說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戀人,隻是把我當做他死去的女兒對待。
我心裏氣不過,他不接受我,我就随便找一個人嫁了,看看他會是一個什麽反應。
再說了,我答應嫁給謝宏祖,不也是爲了你嗎?
你、你媽和你小姨被那個姓葉的混蛋欺負成什麽樣子了。
你小姨在意大利的一切都沒有了,現在官司纏身。
你和你媽也失去了一切,當不成衣食無憂的公主了,被逼無奈住到了我這裏來。
現在這個房子應該是你這輩子住過最差的房子吧?
你可是公主,不應該吃這種苦!
他敢欺負你,讓你淪落到現在這般境地,我一定要幫你報仇。
他那麽嚣張,都是因爲謝嘉菌信任他,給了他權力。
隻要我嫁給謝宏祖,我就逼迫謝宏祖讓謝嘉菌把他開除了,看他到時怎麽在我們面前得瑟!
我就不信在謝嘉菌的心裏,姓葉的會有我這個兒媳和謝宏祖這個兒子重要。
如果謝嘉菌不同意開除葉曉,那我就把她們家弄個雞犬不甯,讓她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這些話朱鎖鎖是咬着牙根說出來,可見她對葉曉是深惡痛絕的。
罵完了葉曉,話題很快就轉移到了蔣南孫和王永正的身上。
這段時間裏,王永正和蔣南孫的關系突飛猛進,他們已經發展成情侶關系。
即便如此,蔣南孫的日子依舊不太好過。
她進入精言到現在沒有幾天,一套房子都沒賣出去,獎金沒有,工資又沒法。
因爲葉曉的插手,朱鎖鎖沒能賣出三套房子,拿到幾十萬獎金,她租這麽大個房子,交了房租就沒剩幾個錢了,那八萬塊早就敗幹淨了,沒有多餘的錢資助蔣南孫。
蔣南孫和蔣母過慣了公主和闊太的生活,一時之間生活品質降不來。
爲了維持原先的生活質量,這段時間她在外面借了一些錢。
現在蔣南孫就開始向朱鎖鎖吐苦水了。
朱鎖鎖聽着蔣南孫哭窮吐苦水很是不能理解:“王永正家裏不是很有錢嗎?你都是他女朋友了,你缺錢用的話管他要不就行了嗎?
幹嘛到外面借錢,外面的人還要收你利息,真是傻瓜。”
“不行!這是我自己的事,我養活我自己和我媽就行了,我不想給王永正增添壓力。
他有自己的事業,他平時就很忙,我不想他因爲我個人的事操心。”
蔣南孫搖了搖頭,否決了朱鎖鎖的說法,她的心裏聰明着呢!
跟d絲談戀愛的時候,可以提各種無理的要求,因爲她有幾分姿色。
d絲遇到她這種有點姿色的女人不容易,肯定不會輕易撒手。
不管她提出什麽樣的要求,d絲一般都會答應的。
可是在富二代的面前就不一樣了,她得擺正自己的位置。
長得漂亮又年輕的姑娘一茬又一茬,每年都會有一批年輕貌美的姑娘湧入這座城市。
在富二代的面前作妖,腦子壞掉了嗎?
把富二代整煩了,人家一腳就把她踹了再找一個新的,都不帶猶豫的。
對于這些事,蔣南孫門清着呢!
當然,這些小心思蔣南孫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
說出來了不就成心機婊了嗎?人家可不是心機婊,人家是尊貴的公主。
……
一個晚上過去了。
第二天,謝宏祖爲了讨好朱鎖鎖,拿下一壘、二壘、三壘,都不需要朱鎖鎖催促,他自己就急不可耐的開始行動了。
被謝嘉菌凍結銀行卡這些天,他過得相當痛苦。
他得回去找謝嘉菌要錢,得把銀行卡跑車全部要回來。
沒有這些東西的話,他怎麽跟朱鎖鎖談戀愛呢?
朱鎖鎖可是一個很虛榮的女人。
謝宏祖是個親媽都不認的人渣不假,但腦子還是有一些的。
他很清楚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有錢,用錢才能砸暈朱鎖鎖。
沒了錢,他啥能力都沒有,整天吊兒郎當無所事事更談不上有魅力,能拿下朱鎖鎖才叫見鬼。
謝宏祖打了輛車直接回到家裏,要趕走謝嘉菌去公司辦公之前堵住謝嘉菌。
因爲葉曉在公司,謝宏祖不敢去公司找謝嘉菌。
他怕在公司裏遇到葉曉了,被葉曉截胡。
可是,回到家裏,剛進家門謝宏祖就傻眼了。
他發現屋裏多出了一雙男士皮鞋。
這雙皮鞋絕對不是他的,他沒有這種款式的皮鞋。
既然不是他的,那會是誰的呢?難道家裏來了别的男人?
絕對不可能,謝宏祖把荒唐的猜測甩出了大腦。
他住在這棟别墅裏那麽多年了,這别墅了就他一個男人住,不可能存在别的男人。
這十幾年來,謝嘉菌從來沒有帶過男人回家。
哪怕是之前因爲他的反對沒能談成的那個男人,也沒有來過這棟别墅了。
這就很奇怪了,既然不可能是别的男人,那爲什麽會憑空出現了一雙男式皮鞋呢?總不能是謝嘉菌買了一雙男人的鞋自己穿吧?
就在謝宏祖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穿着睡袍的男人從樓上下來。
這個男人長着熟悉的面孔。
這是一個謝宏祖晚上做夢都在咒罵的人。
沒有錯,這個人正是葉曉。
注意到目瞪口呆的謝宏祖,葉曉很淡定,完全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先倒了一杯水,再問謝宏祖:“當時你說要跟你媽斷絕母子關系說的特别堅決,特别有骨氣。嚷嚷着你媽不求你,你都不會回來。
這些天你媽晚上一直都睡在我旁邊,據我了解,你媽應該沒有求過你吧?你怎麽自己回來了呢?
你這樣我可就要瞧不起你了,一點骨氣都沒有,不夠堅定,自己說的話都做不到,都不像一個男人。”
葉曉信息量極大、傷害性極強的話讓謝宏祖整個人都懵了。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剛剛葉曉說什麽?這些天他的母親都睡在葉曉的旁邊,這話是什麽意思?
細想一下謝宏祖就炸毛了。
眼前這個他最讨厭的人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他的父親?
葉曉的年齡不比謝宏祖大多少,或者說跟他的年齡差不多。
一個同齡人,還是他最讨厭的同齡人成了他的後爸,這如何能忍?
“你這個混蛋!敢睡我媽,今天我就弄死你。”
謝宏祖氣得面目猙獰,搬起了一張闆凳朝葉曉走了過來,雙手高高擡起闆凳,對着葉曉猛拍了下來。
還真别說,發瘋的謝宏祖真有幾分兇狠!
但對于見慣了大場面的葉曉眼裏算得了什麽呢?
論戰鬥力的話,葉曉可以單挑多個人,就别說謝宏祖這種整天吃喝玩樂,都沒有練過的人了。
葉曉很輕松就躲開了謝宏祖的攻擊,接着飛起一腳把謝宏祖踹翻在地。
謝宏祖被葉曉一腳踹了個狗撲屎,面先朝地,險些把門牙磕掉,很是狼狽!
“真有意思!你自己在外面找了一個你媽不喜歡的女人。
爲了逼迫你媽認可你喜歡的女人,你威脅說要跟你媽斷絕母子關系。
怎麽你媽要找一個男人,你卻不同意了呢?
你媽找男人,難道不是她的個人自由嗎?你管得着?你有資格管?
就許你自己做不許你媽做是吧?說你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畜生真是一點沒錯。”
葉曉鄙視說道。
謝宏祖要娶朱鎖鎖,謝嘉菌反對,這也符合人之常情。
謝家是豪門,兒子要娶一個一無是處,沒有任何能力的花瓶回來,當媽的能沒意見嗎?
謝宏祖跟謝嘉菌作對,非要娶朱鎖鎖,其實這也沒什麽錯!
因爲謝宏祖也有自己的自由,他想娶誰是他自己個人的事。
真正讓葉曉惡心的是,謝宏祖自己娶朱鎖鎖,反對她媽再嫁,這一點就很惡心了。
這個人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樓上的謝嘉菌似乎聽到了樓下的動靜,很快就趕了下來。
看到謝宏祖趴在了地上,葉曉站在謝宏祖的對面,謝嘉菌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肯定是他的兒子又魯莽了,跟葉曉動手了,所以葉曉反擊把謝宏祖打倒在地。
謝宏祖身邊那把闆凳就是他先動手的最佳證據。
“宏組,你這是幹嘛?不回家也就算了,一回家就動粗,你到底想怎麽樣?
看來你真是無可救藥了,跟那些不要臉的女人鬼混,好的不學,壞的全學會了。”
謝嘉菌第一時間責備謝宏祖。
她對謝宏祖真的越來越失望了。
她這些天從葉曉這裏獲知了不少關于謝宏祖和朱鎖鎖的那些事。
她一聽朱鎖鎖幹的那些事,就知道這是圖她們家錢的女人。
謝宏祖居然把這個女人當做真愛,讓謝嘉菌很生氣。
謝宏祖本身就已經夠沒出息,她曾經跟葉曉說過,她死後三年,謝宏祖就能把她打下的家業敗幹淨。
謝宏祖加朱鎖鎖等于強強聯合了,怕是沒等她死,家就沒了。
她是絕對不會答應謝宏祖把朱鎖鎖帶回家的。
尤其是昨天出了精言總裁門事件,女主角就是朱鎖鎖。
謝宏祖要是娶了朱鎖鎖,丢得是謝家的人,她這個當媽的都會被外人笑話。
“你問我幹嘛?你要意思問我幹嘛?你該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麽。
帶一個男人回家,你對得起我爸嗎?”
謝宏祖沖謝嘉菌大吼。
“我怎麽就對不起你爸了?是你爸欠我的。
我懷你的時候,你爸都在外面鬼混。
你出生了,他沒有帶過你。
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嗎?在按摩店裏按摩猝死的。
公司是他死後我一個人開的,跟他有什麽關系?”
謝嘉菌也有點生氣了。
謝宏祖居然拿死去是那個老鬼來質問她,問她對不對得起那個老鬼。
那就是一個人渣,是他對不起她,而不是她對不起他。
屋内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的謝嘉菌似乎不慣着謝宏祖了。
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