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邀請了蔣南孫,得知蔣南孫要來後,王永正花了一筆錢收買了酒吧的經理,給他安排了一場壓軸的好戲。
他都已經掐好時間了,準備在蔣南孫和朱鎖鎖到現場後壓軸登場,在台上當着蔣南孫的面演唱他親自寫的情歌。
這麽浪漫的節目,一般的姑娘肯定會失去抵抗力。
接着他再借機表白,大概率就能成。
王永正的計劃相當完美,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一步就夭折了。
蔣南孫給他發了威信消息,告訴他,人已經來到現場了。
要上場秀一把了,難免有些緊張,剛好有服務員給送了一杯飲料,服務員說是某個姑娘請他的。
王永正當時頗爲嘚瑟的笑了笑,他這麽有魅力,平時一大堆女生追她,在酒吧裏有女生請他喝飲料有什麽稀奇的呢?
剛好有點緊張,他就喝了大半杯飲料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幾分鍾後剛要上台開始他的表演,結果他竄稀了。
無奈之下,隻能先去廁所一趟,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然後再回來登台表演。
一出廁所,王永正就聽到了鋼琴聲和男人唱歌的聲音。
王永正人都傻了。
他是壓軸,他還在廁所裏待着,他都沒有出現,怎麽就開始了呢?
而且聽這音樂聲,這根本就不是他寫的歌。
王永正一臉懵逼回到了酒吧大廳的舞台下,放眼望去,台上一共有三個男人,兩個戴着狗頭頭套,一個戴着猴子頭套。
那個戴着猴子頭套的家夥手裏拿着話筒,應該是主唱沒錯了。
另外兩個戴狗頭頭套的一個彈鋼琴,一個彈吉他。
看到那個戴猴子頭套的家夥,王永正又一次傻眼了。
那不是他的頭套嗎?又或者說,那個猴子頭套跟他的猴子頭套一模一樣,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台上的這三個家夥到底是誰呢?他們怎麽搶了他的壓軸表演。
王永正很想找經理問一問,但是經理已經不見蹤影了。
隻有一個服務員把他之前給經理的那一萬塊還了回來。
情況已經一目了然了,有人花了更高的價錢,把他的壓軸戲搶了。
王永正内心極爲不忿!他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被别人比下去過。
他把那一萬塞給服務員了,說道:“等會兒給我加一場。”
怒氣沖沖地說完,王永正把視線移回舞台上,很不爽地瞪了一眼台上的那三個家夥。
他已經想好了,這幾個家夥不是仗着錢多搶他的壓軸嗎?那麽他就多加一場。
就算這幾個人比他有錢,但絕對沒有他有才。在他的原創歌曲面前,他們反而會成爲陪襯。
既然他們想當陪襯想當綠葉,那麽王永正就滿足他們。
等他們唱完了,王永正再上台,告訴他們什麽叫音樂,什麽叫才華。
台上,鋼琴聲和人聲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
抒情的鋼琴聲如流水般順暢,悅耳動聽。
幾乎是鋼琴聲響起的同時,那個戴猴子頭套的人開腔了:“書裏總愛寫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騎着單車還有他和她的對談。
女孩是白色衣裳男孩愛看她穿。
好多橋段,好多都浪漫,好多人心酸好聚好散。
好多天都看不完。”
……
台下的朱鎖鎖和蔣南孫已經驚呆了。
尤其是蔣南孫,她有一次去王永正的宿舍,看到王永正和一幫玩音樂的人在彈琴唱歌。
當時王永正說歌的詞和曲都是自己寫的,這是他的業餘愛好之一。
當時蔣南孫嗤之以鼻,連王永正話中的标點符号都不信。
看到舞台上的一幕,聆聽着這深情默默的歌聲,蔣南孫都驚呆了。
原來她以前真的小瞧王永正了,沒有想到王永正真的會是一個這麽有才華的人。
這一刻,她覺得王永正比章安仁強多了,也比章安仁厲害多了。
“南孫,這個叫王永正的人歌唱的不錯啊!
他不是一個富二代嗎?長得也還不錯。
要是有一個長得帥又有錢的富二代當衆給我唱這麽一首好聽的歌,我可能就淪陷了。”
朱鎖鎖誇獎王永正的同時拿出了手機,搜索王永正唱的歌詞。
她覺得這首歌不錯,未來幾天就用這首歌單曲循環了。
一搜歌詞發現,某度居然沒有相關的内容。
“我去,南孫,我搜這歌的歌詞居然搜不到相關内容,這是他的原創歌曲不成?這也太有才了。”
看着某度的搜索結果,朱鎖鎖頗感震驚!
“我已經猜到了,上次我去他的宿舍,他就跟我說,他和他的朋友正在寫原創歌曲。
當時我覺得他是在吹牛,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不僅會寫歌,而且寫得不賴。”
蔣南孫目不轉睛看出台上那個帶着猴子面具的人,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雖然他平時總給人一種很浮誇的感覺,但他能寫出這麽溫柔的歌詞,歌聲也那麽溫暖,内心肯定也很溫暖。
蔣南孫臉上的幸福笑容洋溢着,已經掩蓋不住了。
這時,歌曲也進入了副歌階段。
“慢慢喜歡你。”
“慢慢的親密。”
“慢慢聊自己。”
“慢慢和你走在一起。”
“慢慢我想配合。”
“你慢慢把給你。”
……
“因爲慢慢是個最好的原因。”
“書裏總愛寫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最後一句歌詞唱完了,鋼琴的最後一個音符敲響了,歌曲結束。
“南孫我已經把這首歌的後半段錄下來了,可惜前半段沒有錄。”
朱鎖鎖對蔣南孫說道。
“等會兒記得把音頻發給我。”
蔣南孫一臉興奮的說。
王永正專門爲她唱了這麽一首深情的歌,她每天晚上都得聽着睡覺。
歌曲結束了,台下響起了一陣陣掌聲。
掌聲結束後,有三個人給台上三個戴頭套的人送上了三大束玫瑰花。
那三個戴着頭套的人拿到了玫瑰花,從台上跳了下來。
一下子酒吧裏的人都沸騰了。
這樣的環節他們見過,不就是向喜歡的姑娘求愛嗎?
前排的人很識趣的朝兩邊退開,給這三個頭套人讓出了一跳路。
三個頭套人沿着人們讓出來的路,一路往前走。
他們前進的方向居然是蔣南孫所在的位置。
蔣南孫的心撲通撲通亂跳,激動地不行。
外圍的王永正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的頭貌似有點綠了。
那個猴子頭套的家夥喜歡的人也是蔣南孫?也要對蔣南孫表白?
王永正愣住了原地,呆呆地看着這一幕在他面前上演。
戴猴子頭套的男人走到蔣南孫的面前時,蔣南孫滿臉笑容,帶着幾分羞澀,想伸手去接那一大束玫瑰,接受對方浪漫的表白。
沒有想到,頭套人在她的面前拐了個彎,避開了她伸出來的那一雙手,從她的身邊徑直走過,繼續往前走。
蔣南孫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
這人不是王永正嗎?那個猴子頭套上次她在王永正的宿舍見過。
怎麽王永正見了她就走了呢?也沒把玫瑰花送給她。
難道王永正叫她來,就是爲了讓她看王永正跟别的女人表白?
蔣南孫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有一種被人當猴子耍的感覺。
作爲蔣南孫的急先鋒,朱鎖鎖表現的比蔣南孫還耍惱火:“這個該死的渣男,看我今天怎麽手撕渣男。”
頭套人走到了一個長相漂亮的姑娘面前,把玫瑰送給了她。
朱鎖鎖追了上來,指着猴子頭套大罵:“王永正,你這個渣男,你TM是個人嗎?今天要是不把你收拾一頓,我就不叫朱鎖鎖。”
“你叫誰王永正呢?這裏沒有王永正。”
那個漂亮女生開口說話了。
戴着猴子頭套的人也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實面目:“朱小姐,你叫誰王永正呢?你喊誰渣男呢?我唱歌給我女朋友聽關你屁事。”
看到這張臉,朱鎖鎖尴尬極了。
怎麽會是這個王八蛋呢?這個礙眼的家夥爲什麽會在這裏?
想起了剛剛自己居然不停誇獎他唱歌好聽,還把歌的後半段錄了下來,朱鎖鎖的内心就是一陣羞恥!
她剛才居然在蔣南孫的面前不停誇這個她最讨厭的人。
沒有錯,這個人就是葉曉,拿到玫瑰花的姑娘就是莉莉安。
另外兩個戴着狗頭頭套的人分别是章安仁和駱佳明。
章安仁把玫瑰花給了袁媛,駱佳明把玫瑰給了他現在的女朋友。
他們兩個帶着女朋友來到這邊跟葉曉會合。
看到駱佳明牽着一個漂亮姑娘的手,那個姑娘一隻手拿着一個狗頭頭套,另一隻手捧着玫瑰花,朱鎖鎖瞪大了雙眼。
居然是駱佳明,這個呆子什麽時候變得懂浪漫了?居然找了一個這麽好看的女朋友。
“鎖鎖,真得謝謝你,你讓我重獲新生了。
這位是我的現女友,工作是公務員。”
駱佳明的話可以說很打朱鎖鎖的臉了。
她瞧不起駱佳明全家,覺得駱佳明配不上她這樣的女人。
結果駱佳明反手就找了一個姿色不比她差,出身家庭背景比她強得多,工作也比她好的女人。
蔣南孫跟了過來,發現章安仁牽着袁媛的手,低聲罵了一句:“渣男!”
剛分手,就找了一個新的女朋友,不就是渣男嗎?
“渣男?剛剛我在台上唱歌的時候是誰一臉恨不得投懷送抱的表情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當時幻想我是王永正吧?
你以爲,我唱完了歌就會跟你表白吧?還想伸手接我的玫瑰。
如果說他是渣男的話,那麽你算什麽東西呢?
人家起碼是分手後跟前女友複合,哪像你,還沒分手就往另外一個男人的宿舍跑。
宿舍阿姨都看出來你和王永正有東西了,嘴上就是不承認。
虛僞!人渣!”
葉曉狠狠怼了蔣南孫。
這人确實是一個虛僞的人渣!
一個姑娘老往一個男人的宿舍跑,宿舍阿姨都問她是不是和章安仁分手了,她就是裝作不懂避嫌,故意往王永正的宿舍跑。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精神出軌喜歡王永正了。
一個戀愛期間精神出軌的人指責分手後找新女友的人渣,要臉嗎?
蔣南孫被葉曉說中了心事,又氣又怒!
她确實早就已經喜歡王永正了,不會也不會強逼章安仁去系裏向王永正道歉,希望挽回王永正在系裏的名聲。
可是,她怎麽會承認這些呢?
要是承認了,她就不是“公主”了。
公主是不會犯錯誤的,永遠都是神聖的。
這會兒,蔣南孫也終于意識到葉曉就是故意耍她的。
剛剛葉曉捧着玫瑰花故意走到她的面前,等她伸手了繞個彎就是最好的證明。
葉曉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她難堪!
“你可真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我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有意思嗎?”
蔣南孫怒聲喝道。
“什麽叫你們走到哪我跟到哪呢?我和兩個朋友商量弄一個節目哄女朋友開心跟你有啥關系?
就許你和王永正搞節目不許别人搞是吧?酒吧又不是你家開的。”
葉曉就是不承認。
葉曉來這裏的主要目的确實是爲了讓蔣南孫難堪,他是不會承認的,就像蔣南孫不承認自己綠茶雙标一樣。
葉曉也是學她們的,師夷長技以制夷嘛!
說完了蔣南孫,葉曉回頭看向朱鎖鎖:“你是不是欠我一個道歉呢?你剛剛罵誰是渣男?我唱了首歌,沒有招惹到你。
你平白無故罵我一句,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朱鎖鎖拽着蔣南孫就走了,她們兩個已經成爲了全場最大的笑話,所有人都看着她們,已經把臉都丢幹淨了。
在另一頭,之前收了王永正一萬塊的服務員對王永正說道:“你不是要家一場嗎?機會來了,你可以上了,這一回絕對沒人插隊。”
“……”
王永正的表情比吃了翔還難看。
就這種情況他還敢上嗎?他本以爲葉曉會是綠葉,他會是最耀眼的紅花。
沒有想到,他自己才是綠葉。
跟葉曉的歌比起來,他那歌差多了,上去了不就等于丢人現眼嗎?
再者,蔣南孫和朱鎖鎖都不在了,他還上去幹嘛?自嗨嗎?
“不上了。”
王永正撇下一句話,灰溜溜地走了,心情也變得十分郁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