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一個人這麽跟黛茜說話,對她說已經向意大利方面舉報了她,舉報她幫富人們轉移财産和洗錢,她一定很不屑的笑笑。
因爲别人就算知道她是幹嘛的,也掌握不了她洗錢幫别人轉移資産的證據。
就憑一張嘴去舉報的話,她在那邊也是有關系的。
拿不出有說服力的證據,事情鬧不起來。她在内部的人幫個忙,很輕松就把事情壓了下來。
沒點兒人脈關系,她這生意也幹不了這麽多年。
可現在的問題是,那些話不是别人說的,是眼前這個叫葉曉的家夥說的。
這就讓她不得不爲意大利那邊的情況憂慮了。
如果說上一次偷稅漏稅是葉曉舉報的話,說明葉曉掌握了她不少料,查到一些她轉移資産洗錢的證據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葉曉拿着真實的證據舉報了她,那麽她在意大利那邊的事業就全完了。
這一回,她絕對不敢回意大利了。
上一次偷稅漏稅,她稍微運作一下,在接受調查之前把稅務補齊了,後面又老老實實補交了罰款,又是“初犯”,加上她的人脈支持,她沒有被關進去。
這一回的性質可比偷稅漏稅嚴重多了,她現在回意大利的話,不就等于自投羅網嗎?
被逮到了,就得把牢底坐穿。
“你好狠毒啊!”
黛茜怒目圓睜看着葉曉,眼中帶着憤怒的火苗。
“怎麽就狠毒了呢?你自己幹違法犯罪的事情賺錢,就應該會想到有今天。
你違法犯罪,我舉報,我可是幫意大利幹掉了一個垃圾意大利人。
如果意大利也有錦旗的話,說不定他們會給我寄一面。”
葉曉都覺得有幾分好笑。
一個靠倒打前夫一耙發家,然後一直幹違法勾當賺錢的人,居然好意思說葉曉狠毒?
真正狠毒的人難道不是她自己嗎?
他的前夫招誰惹誰了?人在家中坐,稀裏糊塗就被戴了一頂綠帽。
他剛想找黛茜和奸夫算賬,沒想到黛茜反咬他一口,說他出軌了要離婚,一腳踹他淨身出戶。
有誰能比她的前夫更慘呢?
靠着聯合奸夫欺負前夫賺了大錢,又幹起了違法犯罪的勾當賺來了更多的錢,然後就開始裝了。
一天天擺出一副看透世事,活的很明白的樣子。
蔣南孫和朱鎖鎖肯定受到了她不小的影響。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她身教言傳的話,蔣南孫和朱鎖鎖未必會變成兩大白眼狼。
當然,也不能把所有的鍋都甩到黛茜的頭上,她隻是起到了一個催化劑的作用。
朱鎖鎖和蔣南孫本來就是那樣的人,本身就有那樣的基因,隻是黛茜讓她們進化的更快而已。
現在葉曉已經讓她在意大利那邊的所有财産全部沒有了,看她以後怎麽活得明白。
“還想不想去意大利呢?蔣小姐。
你們三個去了意大利,你小姨首先被捉起來調查,然後牢底坐穿。
你和你媽,兩個享福了半輩子,都沒幹過什麽活的人。
你們到了人生不熟的意大利,語言又不通,你們能幹什麽呢?街邊要飯嗎?”
想跟劇裏一樣跑去意大利享福?葉曉倒要看看,她們現在怎麽去意大利。
葉曉要把她們留在國内,慢慢炮制她們。
“黛茵,看來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更适合你妹妹。
你的這位好妹妹才是真正的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我是敗家不假,但我敗的是自己的家,沒幹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
跟你這位犯罪分子妹妹比起來,我都算幹淨了。”
蔣父見黛茜攤上大事了,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之前黛茜在他的面前可是态度惡劣,沒少說一些難聽的話,跟老太太說話的時候也是惡言相向。
現在讓他捉到機會了,怎麽能不反擊一下呢?
蔣父反擊完,出了一口惡氣,就跟着葉曉一塊走了。
看着葉曉和很嘚瑟的蔣父離去,蔣南孫特别不滿:“媽,你看那個人是有多讨厭,居然陷害小姨。
還有咱爸,他是被人家洗腦了嗎?怎麽站到了别人那一邊。”
“别叫他爸了,從現在開始,他已經不是你爸了。”
蔣母黑着臉說道。
她們和蔣家的關系已經徹底鬧翻了,今天之後,見了面都是紅了眼的仇人,哪裏還有什麽親情可言呢?
導緻這一切發生的當然是自私的她自己和黛茜的功勞。
隻是,她們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她們甚至覺得一切都是葉曉和蔣父的錯。
人是不會把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攬在身上的,尤其是她們這些自私自利的人。
“小姨,現在怎麽辦?我們還去不去意大利?”
蔣南孫問黛茜。
黛茜搖了搖頭,一臉痛苦的表情:“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我們就去不了了。
我現在回意大利就等于自投羅網,我在意大利銀行賬戶的錢會被凍結,房子也會被查封。
我已經回不去了,我可能也要留在國内了。”
黛茜後悔啊!爲了幫蔣南孫和蔣母,把她自己的一切都賠進去了,這波虧大了。
她得找葉謹言商量看看應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黛茜去找葉謹言後,蔣母和蔣南孫隻能灰溜溜回到了朱鎖鎖租的那套房子。
蔣父已經帶着老太太搬出去了,準備用那兩百萬當首付,買一套新的房子落腳。
蔣父暫時找了個新住處安置好老太太後,又跑來找葉曉。
“葉先生,讓我跟着你混吧!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想好好做人,認真做事,混一口飯吃。”
蔣父的姿态放的很低,求葉曉帶他賺錢。
“我知道我這個人沒有什麽能力,吃喝玩樂了半輩子,但我懇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盡量做好的。”
蔣父确實沒有什麽能力,給他一份正經的工作,他真的不一定能幹好。
可是,他這個人就真的沒有一點作用嗎?當然不是。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就算是一張衛生紙也有它的作用,更何況蔣父能起到的作用肯定比一張衛生紙大。
葉曉就想到了一份工作很适合蔣父去幹,而且一定可以賺大錢。
這件事情就是炒建國前在魔都蓋起來的老洋樓。
這簡直就是暴利!
現在的市場價三千萬四千萬,買下來放在那裏不管,到了一九年、二零年再賣出去,就能賺兩三倍。
蔣父在魔都住了五十多年,他住的就是老洋樓,複興路他那套洋樓的附近就有不少類似的老洋樓,他跟那些戶主幾十年的鄰居了,關系熟絡。
葉曉可以專門讓蔣父去幹這個,在整個魔都尋找有意願出售老洋樓的戶主。
這樣的戶主肯定不會太多,但還是有一些的。
隻要蔣父能找到,葉曉就會說服謝嘉菌買下來坐等升值,當是公司的一個副業,一筆交易成了,給蔣父一筆傭金又有何妨呢?
葉曉記得以前他看過一條很奇葩的新聞,一個公司開了已經有二三十年了,因爲經營不善,被強制退市了,還欠下了不少債。
老闆爲了還債,把員工的宿舍樓賣了。
然後驚奇的發現,二十多年前他花幾十萬買地給員工蓋的宿舍樓二十年後可以賣上億。
這利潤比他幹了二十多年生意賺得都多。
不得不承認,醜國的股市,國内的樓市,是世界兩大神奇的存在,就是這麽離譜!
“你在魔都待了那麽多年,應該認識不少老洋樓的戶主吧?
想跟我混的話,你就去找那些老洋樓的戶主,挨個問問誰有意願出售老洋樓。
你找到了一個,談成了一筆交易,我給你一百萬傭金怎麽樣?”
葉曉對蔣父說道。
一筆交易百萬傭金,這就等于一年幹成了一筆交易,就夠吃很久了。
這樣的活蔣父自然願意幹,可是他同樣覺得這樣的生意不是太好做。
“這個可能有點難,住那種老洋樓的一般家裏都是不差錢的。
如果家裏沒出什麽大問題的話,都不會出手。
就拿我家來說,我就已經算窮了,不到萬不得已,我都不會出手。”
蔣父感覺這事很難辦。
“這些我都知道,魔都那麽大,總能找到願意出手的。你剛剛不是說了認真做事不怕辛苦嗎?好好幹就行了。”
蔣父說的情況葉曉很清楚。
那些老洋樓的主人基本都是不差錢的,魔都一共有幾千棟老洋樓,市面上流通的就三五百棟。
隻要蔣父從這流通的三五百棟下手就行了,拿下一棟算一棟,拿下一棟就能賺好幾倍的錢。
“好,我盡力試試。”
蔣父點頭答應了下來。
比起他在外面打工的話,這已經算是一份十分不錯都生意了。
他去外面找工作,估計隻能找一份月薪幾千塊的苦活。
“我有一點想不明白,葉先生你買那麽多老洋樓做什麽呢?”
蔣父始終想不明白。
葉曉的腦袋是有包嗎?接盤了他那些必虧的股票也就算了,居然還願意掏那麽多錢去買洋樓。
是,他也知道老洋樓有一定的升值空間,但也不至于屯這麽多吧?
有那麽多的錢拿出搞投資理财不好嗎?說不定可以賺更多。
葉曉是不知道蔣父心裏的想法,不然一定會說一句你還是太年輕了。
老洋樓可比投資理财賺多了,往後的六七年時間,一年可以漲上千萬,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什麽投資理财回報率能有這麽高呢?
“這些你就别管了,你隻需要幹好你的工作,幫我找那些戶主就行。”
葉曉回答道。
……
黛茜去精言找了葉謹言,一起商量着怎麽解決目前的危機。
葉謹言給黛茜提供了一個建議,讓黛茜趁着意大利方面沒有對她發起調查前立馬去一趟新加坡,把國籍改了。
葉謹言在那邊有關系,隻要花一筆大錢,很容易就能辦到。
等意大利那邊正式召黛茜回去接受調查了,發現黛茜已經從意大利人變成了新加坡人。
隻要黛茜不去意大利,他們也不能拿黛茜怎麽樣,頂多就是沒收黛茜在意大利的所有财産。
葉謹言的建議黛茜接受了,他接着邀請黛茜回精言上班。
黛茜琢磨了一下拒絕了葉謹言。
她和公司裏的唐欣不對付,已經離開那麽多年了,突然回來沒站穩腳跟完全不是唐欣的對手,要是輸了豈不是尴尬?
“也許我過一段時間會回來,但至少不是現在。我有一個侄女,她倒是可以來精言上班。”
黛茜暫時拒絕了葉謹言的邀請,不過她打算把蔣南孫塞進精言。
蔣南孫和朱鎖鎖都在精言了,她聽說朱鎖鎖在精言混的挺開。
蔣南孫一進來的話,喜歡蔣南孫的王永正不得跟着進來?
王永正蔣南孫朱鎖鎖三個人在精言内部穩步發展,等發展到一定程度了,隻需要一個契機,她就回精言。
到了那時,王永正蔣南孫朱鎖鎖這些人都站在她這邊,一定可以打唐欣一個措手不及,最差的局面也是分庭坑禮。
葉謹言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送個人進來而已,算得了什麽呢?這種就是小事情。
離開精言,黛茜就立馬飛往新加坡了。
登機之前,黛茜打電話告訴蔣南孫,說幫她在精言集團找了一份工作。
去不了意大利了,蔣南孫也已經無心讀博了,也沒錢讀博了。
蔣南孫接受了黛茜的安排。
接着,黛茜又給王永正打了一個電話,告訴王永正最後蔣南孫遇到了很多不話的事情,現在正是需要人陪,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王永正能讓蔣南孫開心的話,關系一定可以突飛猛進。
王永正聽到這個可就精神了,立馬打電話邀請了蔣南孫來一個酒吧,說是要給蔣南孫一個大大的驚喜。
黛茜又發消息勸蔣南孫心情不好的話可以去放松放松,開心一下。
蔣南孫一想也是這麽個理,于是就接受了王永正的邀請,和朱鎖鎖一起去了王永正說的那個酒吧散心。
蔣南孫和朱鎖鎖來到現場後,就看到了台上有兩個戴着面具的人。
“拿着話筒那個一定就是王永正吧?這家夥還挺浪漫。”
朱鎖鎖說道。
蔣南孫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然而,此時真正的王永正剛從廁所裏出來,聽到音樂聲已經響起了,他人都傻了。
明明壓軸的人是他,他都沒上台,哪來的音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