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錢嗎?金子也不是你的?”
楊廠長從木盒子裏拿起了一條小黃魚,問李副廠長。
“不是我的,絕對不是我的。”
李副廠長瘋狂搖頭,否認這些東西是他的。
“你是當我們傻嗎?東西是藏你家櫃子裏,你說不是你的,說出來有人信嗎?”
楊廠長大聲怒批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是被刺激暈了頭腦才會說那些沒有邏輯的話。
人一緊張,說話就不過腦子了。
一位保衛科的同事從李副廠長家的廚房出來,手裏拿着一條已經被熏成黑色的煙熏臘豬腳:“楊廠長、書記,他家廚房裏挂着許多煙熏肉,估摸着得有個百八十斤。”
在電視劇裏,李副廠長這厮就曾經拎着二十斤豬肉和一些大米誘惑秦淮如,想吃點豆腐,結果被傻柱一頓胖揍。
說明李副廠長從廠裏順肉順糧食是經常的事,而且他每次的順的數額很大,十斤起步。
實打實的物證已經擺在李副廠長的面前了。
李副廠長的辯解已經失去了意義。
那百八十斤的豬肉就坐實了他拿廠裏東西這一事實。
這年頭買東西是需要票的,票的額度都是分配好的,有錢也買不了百八十斤豬肉放在家裏。
“李副廠長,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楊廠長質問李副廠長,看看他還能怎麽狡辯。
這次,李副廠長不狡辯,因爲任何狡辯在鐵證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
李副廠長的五官開始扭曲,悔恨的眼淚從面龐滾落,指着那隻小木箱子,連連搖手,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全在這了……楊廠長……我是一分錢都沒敢花……全在這了。”
“李副廠長,你還有沒有别的同黨?趁現在改過自新,立個功勞,沒準可以争取寬大處理!”
站在一旁的何雨柱插嘴說了句話。
李副廠長聽了何雨柱的話用衣袖一抹眼淚,想起許大茂那個坑貨他就恨得牙癢癢。
要不是許大茂出的馊主意,他能淪落到這般田地?
他已經失勢了,非要拉許大茂下水不可。
“我舉報電影放映員許大茂,火就是他慫恿我放的……”
李副廠長把許大茂讓他放火的目的以及小黃魚的事全說了出來。
廠書記帶着一部分留下來清點李副廠長家的贓物。
楊廠長跟何雨柱帶着李副廠長回到軋鋼廠找許大茂。
許大茂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說來也郁悶,說好了準點放火他再進去救火,撈一個救火英雄的美名。
怎麽大半天了,煙都沒有冒出來呢?
許大茂等的心急如焚,他不知道的是,李副廠長已經涼了,火早就被撲滅了。
許大茂很快就被保衛科的人找到,并帶到楊廠長的辦公室裏。
楊廠長和保衛科的人進行審問,審問完畢由保衛科交給派出所進行處理。
“許大茂,你和李副廠長同流合污,自導自演一場在倉庫放火的戲碼,達到撈功勞升遷的目的。
到底有沒有這回事?李副廠長已經認了,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不要執迷不悟!”
楊廠長看着許大茂,問他話。
許大茂用餘光掃了一眼坐在旁邊面如死灰的李副廠長,想必李副廠長是的已經涼了。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和李副廠長進行切割,徹底撇清關系,不然他就會跟着完犢子了。
許大茂心念電轉,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速運轉,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絕對沒有這種事情。
楊廠長,我舉報李副廠長打擊報複,他這是有意報複我。
上次我帶他抄婁小娥的家,結果發現抄錯人了。
我和他進了派出所,他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記恨于我,他這是赤裸裸的報複行徑。”
楊廠長有些犯難了。
當時捉李副廠長的時候許大茂不在,沒辦法來一個一網打盡!
這年頭又沒有監控錄像,也沒有什麽針對許大茂的物證,唯一的證據就是李副廠長那張嘴。
可是,從李副廠長嘴裏說出來的證詞被許大茂反駁了。
更關鍵的是,許大茂反駁的相當有道理。
進派出所的事,是他連累了李副廠長,李副廠長記恨他,現在報複他相當合理!挑不到漏洞。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許大茂的出身跟何雨柱相似,都屬于窮苦人家,屬于出身很正。
婁小娥的父母把婁小娥嫁給許大茂,也許有一部分考量就是想通過嫁女兒給窮苦人家出身的許大茂,表明他們已經洗心革面。
許大茂的出身夠正,他的反駁又合情合理,完全沒有漏洞!楊廠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許大茂用那些小黃魚收買我。”
李副廠長爆出了另外一個證據。
“許大茂,有沒有這件事情?”
楊廠長立馬進行追問。
不得不說,李副廠長和許大茂的智商真的不在一個層面。
許大茂真可以說是從頭到尾把他玩得死死的。
李副廠長指控許大茂使用小黃魚收買他。
許大茂是一點兒都不感到害怕,甚至覺得李副廠長這是在找死!
許大茂眼神森冷,瞪了李副廠長一眼,随即說道:“李副廠長,我要說明一點,我從來沒有拿小黃魚收買過你。”
許大茂不慌不忙,一點都不着急,他看向楊廠長,繼續說道:“楊廠長,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們在李副廠長的家裏應該搜出了四條小黃魚吧?
這四條小黃魚是我從婁小娥那裏發現的,是我初步斷定她們家是資本家庭的證據。
我把那四條小黃魚拿給李副廠長,說明了那是指控婁小娥家的證據,是抄婁小娥家的依據所在。
事實證明,我誤會婁家了,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李副廠長居然會貪到這種地步。
我原本以爲他事後會把這四條小黃魚一并上交,真沒想到他居然私吞了。”
說着說着,說到最後,許大茂直接開始譴責李副廠長,讓李副廠長這事的性質變得更加嚴重。
許大茂這是把李副廠長往死裏整。
愚蠢的李副廠長以爲可以把許大茂拉下水,殊不知人家早就留有後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