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離開了公告欄,騎着自行車回到家裏。
秦京茹還沒有回秦淮如那邊,正在許大茂家幫着收拾屋子。
看見勤快的秦京茹,許大茂就更加嫌棄婁小娥了。
一個大資本家的女兒,不會下蛋,嬌生慣養,連飯都不會做。
瞧瞧秦京茹,比她年輕比她嫩,還會幹活,比她強上一百倍。
“京茹,先别幹活了。快,給我的臉上來一拳。”
許大茂對正在幹家務活的秦京茹說了一句話。
秦京茹站起身來,看着許大茂,她此時的表情就跟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一樣複雜。
平白無故喊她打一拳,确定腦子沒病?
“大茂,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嗎?你爲什麽讓我打你?”
秦京茹是一頭霧水,都有些摸不着頭緒。
“我讓你打你就打,我要是對自己下得了手,我就不用回家找你了。”
許大茂催促說道。
像他這麽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确實做不到對自己下狠手。
他在外面已經嘗試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拳頭高高擡起,然後輕輕放下,還得回家找秦京茹幫忙。
“别問了,如果你想嫁給我,嫁到城裏來,你就給我用力打。
你要是不打我,我和婁小娥離不了婚。
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和你的關系,或者婁小娥回來發現了鬧起來,你是要被捉出去遊街的。”
許大茂懶得跟這農村出來的傻妞解釋,跟她解釋起來費時間,而且她不一定懂。
秦京茹确實不懂這麽多東西。
但是她聽到許大茂說打了他,他才能跟婁小娥離婚,才能娶她,她就沒有再猶豫了。
秦淮如嫁到城裏來,在她們村裏,秦淮如就是所有女孩子的楷模,是大家學習的對象。
秦京茹也一樣,她一直很羨慕這位堂姐能嫁到城裏來。
她的夢想就是找一個城裏人嫁了。
既然許大茂說她動手了才可以娶她,那她就果斷動手了。雖說她這輩子都沒聽說過這麽賤的要求。
秦京茹在村裏可是種莊稼幹農活的,那力氣絕對給力。
一拳過去,許大茂直接就成了熊貓眼。
這一拳把許大茂打得頭暈目眩,兩眼直冒金星。
“大茂,大茂。”
秦京茹見許大茂站都站不穩了,連忙上去攙扶。
“行了,我沒事。”
許大茂推開秦京茹,走到床前,把床的上層擡起來,從暗格裏取出了一個木盒子。
“大茂,這是什麽?”
秦京茹一臉好奇地問道。
許大茂并沒有回答她,隻是自顧自打開木盒子,裏面躺着四條金光閃閃的小黃魚。
秦京茹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在農村待了這麽多年,十塊錢的鈔票都沒見過幾次,哪裏見過小黃魚這種東西呢?
她隻聽家裏的老人說過這東西很值錢,比鈔票更值錢。
這麽多條小黃魚,如果換成錢的話,應該夠她活好多年了吧?
“别說出去,你也别管,在家裏待着就行了。”
許大茂把四條小黃魚揣進兜裏就往外面走。
秦京茹這個農村妞沒什麽文化,什麽都不懂,但是她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
許大茂讓她别管,讓她别往外說,讓她在家裏待着,她就真的在家裏待着,對誰也沒有說這事。
回到家裏挨了一拳,又拿到了小黃魚,許大茂騎上自行車再次來到軋鋼廠。
這一次,許大茂直奔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許大茂是溜須拍馬的一把好手,自然察言觀色,觀察時勢的本事。
他看得出來李副廠長和楊廠長不對付,關系特别不好,兩人已經開始明争暗鬥了。
楊廠長那邊,他就是想投奔人家,現在人家也不搭理他了。
更何況何雨柱已經待在楊廠長那邊了,他許大茂也不可能再去那邊。
另外的一個選項就是李副廠長了,隻要李副廠長把楊廠長給幹掉,何雨柱那個食堂主任自然也會被撸掉。
是,在現在這個年代,如果何雨柱沒有犯什麽大錯的話。
就算李副廠長翻身成爲李廠長,他也沒法把何雨柱直接開除。
可是他們可以撤掉何雨柱的食堂主任,可以給何雨柱安排一些比較難做的工作。
許大茂認爲,隻要把楊廠長給扳倒了,何雨柱的靠山沒有了,到時候他有一百種給何雨柱穿小鞋的方法。
李副廠長在辦公室内坐着,聽到了一陣敲門聲,習慣性說了一句進來。
不一會兒,他就看見許大茂頂着一隻腫起來的熊貓眼出現在他的面前。
李副廠長不知道許大茂爲什麽會來他這裏,但他見了許大茂腫起來的眼睛滑稽的模樣,還是忍着笑問了一句:“大茂,你怎麽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呢?”
“還不是我家那個黃臉婆婁小娥打的。大資本家的女兒就是死性不改,還當這是舊社會。
天天就想着享福,飯菜家務不做,把我當成傭人使喚,對我是非打即罵。
我已經忍了幾年了,我實在是不能忍了,我想邀請李副廠長和我一起揭發婁小娥一家。”
許大茂痛罵婁小娥的種種罪行,并提出把李副廠長拉上車。
許大茂可以說很直接了,鋪墊都不需要,直接就開門見山。
“你們小兩口子打架,揭發什麽啊?找你們院裏的大爺調解一下,對你老婆進行思想教育不就行了嗎?”
李副廠長皺着眉頭,有些不悅。
就這點屁事,許大茂居然好意思跑到他這裏跟他說?
下一秒,許大茂就把兩條小黃魚拍在了李副廠長的辦公桌上。
“婁小娥不但對我拳腳相向,保持着資本家女兒的惡劣秉性。他們家還私藏黃金,已經被我發現了。
身爲一名無産階級鬥士,我決定毅然決然站在這種邪惡資本家的對立面,我要檢舉揭發他們。”
許大茂說話的時候咬着槽牙,說的要多堅決就有多堅決,整得他真的好像正義鬥士似的。
“私藏黃金?”
李副廠長一聽到這四個字,立馬就精神了,眼睛都能放光了。
黃金可是好東西啊。
李副廠長摸了摸下巴,仔細琢磨了一小會兒,對許大茂的态度立馬就發生了轉變。
再看許大茂的時候,他的臉上都是帶着笑容。
不過說到婁小娥一家,李副廠長又闆着臉,一副嫉惡如仇的表情。
“他們竟然敢私藏黃金,這些黃金都是以前他們一家人從大家身上榨取的民脂民膏。
大茂同志,你能堅定你的立場,堅決站在這種大資本家的對立面,檢舉揭發他們,很有思想覺悟。”
(本章完)